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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大约是要往里闯却被一个拦住,闹出来的动静越来越大,里头张云翼和那美艳丫鬟正是打的火热的时候也被吵的没了心思,一把推开了那丫头,穿衣走了出去,怒骂道:“大半夜的叫丧呢?还不叫人给我拖出去。”
“世子!”那被打的了丫鬟也是在张云翼院子里呆过一段时间的人了,两人之间也有过一两次的露水姻缘,自认为是在他跟前有些面子,扑通往他面前一跪,眼泪就掉的越发欢畅了起来道:“世子替奴婢做主,奴才方才去厨房给您拿酒,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郡主身边的丫头紫絮,那小贱人就借题发挥,不仅打奴婢,还抓伤了奴婢的脸!”
她说着就委屈愤愤的抬头,指着从腮边划向耳后的划痕哭的梨花带雨。
张云翼才刚把褚灵韵的事抛到脑后,闻言心里顿时就又燥闷了起来,问道:“三更半夜的,她去厨房做什么?”
“也是去取酒的!”那丫鬟回道,“世子,奴婢真不是故意的,仗着有郡主撑腰,她们也太欺负人了!”
紫絮三更半夜去取酒水?难道褚灵韵也是心情不好借酒消愁了?
张云翼的心里突然又是一阵烦闷。
那丫鬟委屈的不行,哭哭啼啼的求着张云翼替她做主。
这个时候,张云翼哪有什么心情去怜香惜玉,当即就是冷了脸,大声道:“来人,把这个不长眼的贱婢给我拖出去!”
那丫鬟吓了一跳,立刻就傻了眼
这着实是不符合自家世子的作风的。
然则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外面就有两个护院冲进来,将她堵了嘴给拖了下去。
之前在院子里陪着起哄的丫鬟也是大气不敢喘,赶紧偷偷的溜了。
张云翼站在门口的台阶上,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变了数变,袖子底下的手指也是几次握紧又松开。
屋子里那美貌丫头久等他不进去,就捡起一件外衫罩上,莲步轻移走出来,轻轻的去揽他的胳膊道,柔声唤道:“世子”
张云翼回头看了眼她衣衫之下线条诱人的身子,喉结上下抖动了一下,眼底的一簇火焰刚一窜上来,忽而就又想起褚灵韵那倾城绝艳的一张脸,于是这丫鬟再美也勾不起他的多少兴致。
“混出去!”他一挥手。
大力之下那丫鬟也是没有防备,被他掀翻在地,衣物滑落,整个白花花的身子暴露在灯影下,更是委屈的满眼含泪:“世子”
“滚出去!”张云翼是真的铁了心,冷着脸又再呵斥了一遍。
那丫鬟见他是来真的,也就不敢纠缠,咬着牙飞快的捡了衣服抱着退了出去。
张云翼转身回到桌旁,想喝杯酒来压下心里的燥郁之气,拈起就被仰头一倒才想起来那酒早就被他喝完了。
有气没处撒,他在屋子里左右踱了两圈,借着酒劲儿,脑子里乱糟糟的,就越是不断浮现出褚灵韵艳丽异常的一张脸。
转了两圈,他终还是按耐不住,一把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那随从本来是已经回房睡下了,听说这边出事,忙就披了衣服赶来,刚好在院子外头迎着他出来。
“世子?这三更半夜的,您这是要去哪儿?”那随从一脸紧张的问道,心里却是自有揣测。
之前他刻意挑了个美貌丫头过来,就是为着给张云翼泻火顺便转移注意力的,没想到居然没能能成事。
这三更半夜的,要是张云翼去找了褚灵韵,这算个什么事儿?
“我出去走走!”张云翼道,根本就没心思理他。
那随从被他绕开,连忙就又追上去,苦口婆心的继续劝道,“世子,这天都已经晚了,您还是先歇了吧!”
“嗦什么?不用你跟着了,下去!”张云翼冷着脸道,快步就往花园的方向走去。
自家世子这是魔障了,居然会对自己的弟媳上了心,这么下去绝对是要出事的!
主子若要惹了乱子,做奴才的势必也要受牵连,那随从哪敢看着他乱来,犹豫再三还是小跑着追上去。
张云翼的酒劲儿上来,哪里是肯听他劝的?当时就翻了脸,怒道:“跟你说了不用你跟”
话音未落,就问见空气里弥漫的酒香,前面不远处的亭子里人影晃动,间或夹杂着低低的说话声。
两人循声望去,张云翼就是眼睛一亮,更就不管不顾的撇开那随从大步走过去。
亭子里,褚灵韵手里端着个杯子,神色苦闷的在自斟自酌,当是有些喝高了,她的身子软塌塌的半伏在石桌上,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就往嘴里倒。
紫絮在旁边焦急的劝道:“郡主,您别喝了,做什么这样的为难自己?您这要是喝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走开,别管我!”褚灵韵挥开她的手,自嘲的捏着酒杯苦笑,“不用你管,我不用你们管我!”
“郡主”紫絮的声音里就带了哽咽,见到劝她不动就试着去抢她另一只手里的酒壶,道,“您不能再喝了,天晚了,奴婢扶您回去!”
“走开!”褚灵韵像是被激怒了,突然一反常态的大声道,踉跄着起身的同时就推开了紫絮。
她想要往那亭子外面走,但又醉的东倒西歪,走了两步就险些被自己的裙摆扳倒。
紫絮奔过去扶她,还是好言相劝:“郡主,奴婢知道您心里苦,可就算再怎么样,您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啊,这要是让王妃知道了,指不定要多心疼的。”
提起南河王妃,褚灵韵就更是被勾起了伤心事,眼泪突然就滚了出来。
主仆两个僵持不下,张云翼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看着褚灵韵醉的东倒西歪的样子,忙是关切上前道:“郡主,您这是怎么了?”
他下意思的想要探手去扶,但是见到紫絮皱眉防备的看着他,自觉不妥,只就讪讪的又将手缩了回去。
“是世子啊!”褚灵韵赶紧擦了把眼泪,不想叫他看见,转身扶着石桌又坐回了旁边,也不和他寒暄,只就自顾提了酒壶又要倒酒。
“郡主”紫絮低呼一声,就又跟过去拦她。
褚灵韵被她推三阻四的也给弄出了脾气,一甩手砰的一声将手里酒盅砸在地上,怒声道:“你也管我?我喝杯酒都不行了吗?你们到底都想怎么样?”
紫絮被她喝住,求助无门之下就走到张云翼面前,跪下去恳求道:“世子,您帮着劝劝我家郡主吧,她这个样子奴婢真是担心啊!”
那边褚灵韵自己咯咯笑着又开始自斟自酌。
张云翼皱眉看着就心疼了起来,正色对紫絮斥道:“郡主到底怎么了?可是谁惹了她的不快?你们怎么也都不知道劝着点?”
“还不是浔阳郡主”紫絮道,眼睛里是毫无掩饰的恨意,“明知道我家郡主心里苦,她还要当众说那戳人心窝子的话!”
说着就似是想到张云简和张云翼毕竟是嫡亲的兄弟,赶忙就住了嘴,尴尬道:“世子奴婢不是我我”
张云翼哪里会在乎这些,一门心思就想着帮褚灵韵消愁了,于是就挥挥手道:“你起来吧!”
然后便转身走过去,叹了口气坐在了褚灵韵旁边的石凳上道:“郡主您这样自苦又是何必”
褚灵韵醉醺醺抬眸看他一眼,又是苦涩一笑,就往旁边别过眼去:“我不过就是喝两杯,你们都这么紧张做什么?”
说着就递了酒壶过去,道:“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张云翼也不知道该是怎么劝她,毕竟张云简是自己的亲弟弟,有些话是说不得的,但是看褚灵韵的这个样子他却是真的起了怜惜之心,尤其是这几天屡次的接触下来,他本来就生了外心。
之前是碍着彼此的身份不得不避嫌,眼下夜半三更,又赶上褚灵韵醉酒的机会,他自是跃跃欲试,想了下就接了酒壶自己也倒了杯酒喝了。
紫絮见状一急,连忙往前一步道:“世子,您”
“郡主的心情不好,又听不进劝去,索性便让她喝吧,回头睡一觉醒来也就没事了。”张云翼道,见那壶中剩下的酒水不多,就对立在亭子外面心急如焚的随从道,“再去抱两坛子好酒来!”
那随从见他和褚灵韵坐在了一起,整张脸都早就青了,这个时候本是不想听他差遣的,但也知道拗不过他,犹豫再三还是转身去了
好歹是把这花园里给清了场,哪怕只是喝酒,也不能叫旁人看了去,抓住把柄。
紫絮信了张云翼的话,就由着那两人互相灌酒,直喝了个昏天黑地。
最后褚灵韵就趴在了桌子上,神色迷离的默默垂泪。
“郡主”张云翼立刻就慌乱了起来,抬手去抹她的眼角。
褚灵韵醉的厉害,也不知是把他当成是了谁,再就扯住他的袖子不放,眼泪越发汹涌的滚出来,一边口齿含糊的喃喃自语,“为什么会这样?我不信命的不信”
这边她哭的伤怀,张云翼看着心里更是早就成了绕指柔,又是心疼又是怜惜,几乎手足无措。
紫絮看着两人的动作逾矩,忙就上前隔开了,试着去扶褚灵韵,一边对张云翼客气道:“多谢世子帮着劝说我家郡主,郡主她酒深了,奴婢先扶她回去。”
褚灵韵醉醉的厉害,紫絮也是身子单薄,只堪堪将她搀扶起身,两人就是齐齐的一个踉跄,险些扑在地上。
而更不巧的是
后面张云翼也跟着被拽了起来
褚灵韵手里捏着他的袖子一直没松手。
紫絮神情尴尬的好劝歹劝都没用,三个人就保持着个奇怪的姿势僵持在那里。
紫絮想去叫人帮忙,又不敢放了褚灵韵单独在理,为难之余不知道该是如何是好。
大冬天里,夜里的空气很冷,尤其是到了下半夜,虽然喝了不少酒,有风吹来,两人也都还是冻的浑身鸡皮疙瘩。
张云翼心里权衡许久,终还是提了口气,开口提议道,“你们这个样子也走不了,这个时候下人也都歇了,我送郡主回去吧!”
“这”紫絮面有难色,犹豫着不肯应。
张云翼看着歪在一旁的褚灵韵道:“这个时候花园里不会有人经过,也没几步路,我只是送郡主回去”
紫絮还是咬着不肯松口,又再迟疑了半天,最后实在是耽搁不起了,便就点了头道:“那好吧!”
看着褚灵韵一张因为醉酒而格外艳丽的酡红面孔,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