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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絮还是咬着不肯松口,又再迟疑了半天,最后实在是耽搁不起了,便就点了头道:“那好吧!”
看着褚灵韵一张因为醉酒而格外艳丽的酡红面孔,张云翼整个心几乎都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为了掩饰,他忙是深吸一口气稳定了情绪,然后将褚灵韵稳稳的抱起来,往西院的方向走去。
他的小厮吓的近乎魂飞魄散,却又不能说什么。
紫絮引路,带着两人一起回了褚灵韵的住处。
一路上十分顺利,不管是花园里还是褚灵韵的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睡了,这一路过去谁都没有惊动。
紫絮引了张云翼过去,因为他不方便进出褚灵韵的卧房就先将人安置在了正厅旁边的暖阁里。
“今天真是谢谢世子了,”将张云翼引到厅中,紫絮感激道,看张云翼也是一身的酒气,就道,“郡主今天的心情不好,奴婢提前给她备了醒酒汤,奴婢去取来,世子也先喝一碗再走吧!”
张云翼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想做什么,褚灵韵毕竟是他的弟媳,又有一个郡主的身份在,若是个普通的丫鬟,他既然有心,就是强要了也不算什么事,可是对褚灵韵
他有贼心却没贼胆。
好不容易得了一次亲近她的机会,也没了进一步。
彼时他心里正在失落不甘的时候,紫絮一提自然也就应了,心不在焉道:“好!”
紫絮退出去,不过片刻功夫就端了个托盘进来,上面两碗汤药,她讲其中一碗留给了张云翼,自己端着另一碗进去服侍褚灵韵。
张云翼也没细看,只就仰头将那碗醒酒汤给灌了下去。
紫絮进去了一会儿就重新出来,对他屈膝一福,为难道,“世子,时候已经不早了,奴婢送您吧?”
“哦,好!”张云翼下意识的应了,放下汤碗起身的时候心里就漫上浓烈的失落感,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出了门。
紫絮只将他送到院子里,然后就借口褚灵韵那里离不开人要回去。
“嗯!”张云翼点头,“去吧,好好照顾郡主!”
“是,奴婢会的。”紫絮道,转身的一瞬眼底却闪一抹忧虑之色,快步折了回去。
进了暖阁,却见褚灵韵已经端坐而起,除了脸色微微泛红之外竟是目光清明,并无半分醉意。
“怎么样?”褚灵韵问道。
“还算顺利!”紫絮道,脸色忧虑至色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暴露出来,扭头去看门口的方向,压低了声音道,“郡主,真要这样吗?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郡马虽然不成气候,可这世子也到时候再被他拿住了把柄,奴婢怕是郡主您会受委屈!”
“受委屈?就凭他也配让本宫受委屈?”褚灵韵道,唇角牵起一抹冰冷笑意,取了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
“嗯?”紫絮一愣,狐疑的朝她看去,“郡主你不是你”
“不是还有你么?”褚灵韵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几个字吐到最后一个的时候脸上笑容已经飞快的敛去,换成一抹冰冷的狠色。
紫絮的心里咯噔一下,一时间有些明白了又似乎并不十分清楚她的意思,却还是畏惧着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怕什么?”褚灵韵道,越过她去瞧了眼她身后门口的方向道,“我总也不算委屈了你不是?”
这个时候,紫絮要再听不明白她的意思那就真是蠢笨的有够可以了。
“郡主!”紫絮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一片,眼泪汪汪的跪了下去,爬过去扯着她的裙角求道:“郡主,奴婢跟了您六年了,一心一意的服侍您,您答应过再过两年就放了奴婢出去嫁人的,郡主求您,给奴婢一条活路吧!”
“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不会食言,这跟眼下的事不矛盾!”褚灵韵道,挑了挑眉毛,看向手边放着的那碗药汁道,“你要是怕自己做不好,就把这药喝了!”
紫絮听她不肯松口,身子震了震。
褚灵韵也不急,只是含笑看着她。
她的脾气,没人比紫絮更清楚,这个时候若是忤逆了她,自己就算逃过这一劫,后面只会死的更加凄惨。
心里飞快的计较着,紫絮流了满脸的泪,颤抖着探出手去,取了那药碗。
其间她一直都拿眼角的余光盯着褚灵韵的脸孔,希望能等到一线转机,最后也只是如意料当中的结果一样。
灌下了药,紫絮已经是一脸的死灰色,满心的绝望。
褚灵韵整理了了衣物下了炕,抽出随身的帕子给她擦了下嘴角残存的药汁,笑道,“好好替我办事,我总不会亏待你的!”
她笑的温婉,紫絮看的却是浑身冒汗倒竖。
然后褚灵韵已经取过她紧紧捧在手里的碗,目光骤然一冷,狠狠的往她脚尖上砸去。
“啊”紫絮毫不意外的惊叫一声,一跳老高。
褚灵韵已经灭了屋里的两盏宫灯,自黑暗中往旁边一闪不起眼的小门走了出去。
外面张云翼本就心有不甘,在院子里一步一步晃荡着走的很慢,猝不及防听到身后的一声惊叫,自然而然就以为是褚灵韵。
他的精神一震,立刻转身奔了回去,二话不说的直接闯进了之前的那间屋子。
彼时那屋子内外的灯都已经灭了,外面的月光也很惨淡,他一心记挂着褚灵韵的安危,自是什么都顾不得,直接闯进了里面的暖阁,一边焦急道:“郡主?发生什么事了?您还好吗?”
黑暗中,紫絮听了他的声音,心里一怕,下意识的往后推了推,脚下蹭到那些碎瓷片,声音不大,在黑暗中却是分外明显。
张云翼听得动静,抬头看去。
这会儿他已经是适应了这屋子里的黑暗,果然就见一抹纤弱的影子靠在里边的矮炕边上。
他赶紧就循着奔过去,心念一动,就当是被什么滑了脚,最后不偏不倚就将人给扑在了炕上。
紫絮痛呼一声,想要推开他,但是想着之前褚灵韵的脸色就又果断的掐了这重想法,抖着声音唤了声:“世子”
“方才怎么回事?我听到你叫”温香软玉在怀,张云翼的呼吸急促,问的也极为敷衍,体内邪火乱窜,用力的嗅着她颈边香气。
“我不知道!”紫絮道,也不敢说的太多,唯恐露馅。
她跟了褚灵韵多年,只想着攒了银子到时候寻一个本分那男人过日子,要真是有心攀龙附凤
褚琪炎的主意她不敢打,也早寻机会爬了褚易民的床了。
如今眼见着褚灵韵允诺她的期限就在眼前,却被遣了这么个差事。
紫絮的心里又怒又气又委屈,眼泪立时就滚滚落下。
张云翼本就心思不纯,再加上喝了那碗加了料的醒酒汤,所有的理智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开始时候还顾及着褚灵韵的身份试探了两句,见到对方没有推拒他的打算,心中顿时窃喜不语,试着就凑了嘴过去,触及女子面上冰凉一片的泪水,他心里又抖了一下,动作顿住。
紫絮却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她完全的五路可退,一咬牙干脆就搂住他的脖子凑了上去,低声道:“世子别走!”
这一句话,便是将张云翼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击的溃不成军,再也按耐不住的将人按到了炕上。
起初紫絮心里还不甘愿,咬牙强忍着,到了后面药理发作,两人便是干菜烈火不亦乐乎的滚在了一起。
张云翼的那个小厮不能随便近褚灵韵的院子,在外面焦急的等了半天,最后实在是担心的紧就偷偷的摸了进来,在墙根底下听着屋子里的动静顿时就两腿一软彻底瘫在了那里。
我不是标题党,虽然用了替身,这也是出墙(^)
第008章 他不死怎么行?
第008章 他不死怎么行?
下半夜,冱水河上的湿气很重。
因为前面巷子里出了人命案的关系,消息传来,河面上的画舫也都早早的靠了岸,沿岸柳树上挂着的灯笼并没有及时撤掉,可是莫名的,这节日的气氛荡然无存之余这些掩映晃动的灯火反而显出几分诡异来。
四更时分,河水沿岸人迹罕至,河面上隐约浮动一层雾气,河面中央唯一仅存的一艘船顺流而下,缓缓的飘荡,上面灯火掩映和平时出没在这条河上的花房无异,但也许是这一夜太过寂静的缘故,反而叫人觉出几分森森的寒意来。
因为离着两边的河岸都远,没人看的清楚那船上的具体情形,只闻丝丝缕缕的乐音浮动,那些暖纱帐后偶尔有衣着明艳的影子晃动。
夜深人静之际,对面的河岸上突然如飞燕掠水般纵起一道人影,一起一落间就稳稳停在了那画舫船尾的甲板上。
彼时那船舱内丝竹之音不绝,外面的船夫小厮也都到一边去吃酒暖身了,那人上船之后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而是熟练的弯身从旁边一堆杂物中间摸出一个不起眼的灰色包袱,然后躲在船舱背面的阴影里把身上的夜行服换掉,走出来的时候已经焕然一新,身姿袅娜,赫然一名明艳动人的风尘女子模样。
“洛水姐姐,亏得你还说是酒量好,这是躲到哪里去偷着吐了?”迎面从舱内出来的另一名女子笑着调侃。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去吐了?”唤作洛水的女子挑高了眉头,面色不愉。
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互相拆台的顶了两句洛水就进了船舱。
彼时那舱内一派歌舞升平的好气氛,有歌姬琴箫合奏的表演,暖室内的榻上男子含笑侧卧,微阖了眼睛细细聆听,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自己的大腿上打着拍子,十分投入的模样。
桌上摆了满满的酒菜没人动,男子旁边的小几上,一只玉杯一尊酒,醇厚的香气弥散,十分诱人。
洛水走进去,径自挨着他腿边在那榻上坐了,唇角翘起,带了绵软的笑意道,“二公子,天色已经不早了,您看咱们是不是该回了?”
这艘画舫是属于环翠阁的,原是被人包了出来游玩的,后来岸上出事,包船的人就提前走了,洛水等人本来也是要回去的,不想却遇上了苏逸这么大金主,又出高价将这画舫给租用了下来。
风尘女子,谁会跟银子过不去,作为环翠阁里数一数二的红牌姑娘,洛水自然就满口答应,做主又把这画舫租出来了。
苏逸眯起眼睛往外看了眼,问道:“什么时辰了?”
“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