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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褚浔阳已经转醒,他还哪有不明白的,于是就马上叫人把郭大夫绑了来。
“既然郡主的伤一开始就是你看的,那么你就再去看看,她现在可还有什么妨碍?”褚褚易安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
他一直都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而且为人十分的严厉刻板。
这郭大夫是东宫两个家养大夫之一,这次出门原是为了以防万一才叫他跟着来的,所以褚浔阳一出事,根本就没过其他军中大夫的手,而是直接交给了他来看,却不想正是因为这样才被人钻了空子。
褚浔阳和褚琪枫挨着在椅子上坐下来,郭大夫爬过去就着给她诊了脉,指尖抖的却是远比褚浔阳的脉搏厉害很多。
“如何了?”褚琪枫道,语气不善。
郭大夫撤了手,对着褚易安的方向再伏了下去道,“回禀殿下和郡王爷,郡主脑后的淤血已经差不多化开了,这会儿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的妨碍了,只要再喝几服药调养着,不日就可痊愈。”
“是么?”褚琪枫讽刺的勾了下唇角,“郭大夫今日诊断的结果和你昨儿个夜里你同我的说的话比起来,这其中的出入可是不小。”
“小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大概是郡主吉人天相,得了老天眷顾所以才这么快化险为夷,当真是可喜可贺。”郭大夫连忙道,僵硬着一张面皮硬挤出几声笑。
“郭大夫你倒是不贪功!”褚浔阳冷笑。
郭大夫满头大汗,强撑着道:“属下医术浅薄,本来就不敢居功。”
“不敢居功?我看你是没脸才对!”褚琪枫冷冷说道。
他终究是气不过,怒然把茶碗往桌上一扔,目光阴冷无比的盯着郭大夫道:“之前你不是说浔阳伤的很重,若是不能赶紧找到丹参和儿茶两味药回来就随时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吗?这就是你所谓伤的很重?根本什么药都不用郡主就自己醒了?”
“郡主洪福齐天,深得上苍眷顾,这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事情。”郭大夫道。
他什么也不能认,为今之计也只有拿着老天爷做借口糊弄人了。
褚易安一直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双儿女发挥。
褚浔阳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看着匍匐在地的郭大夫道:“郭大夫,你现在还有一次机会,我再问你一遍,昨天我到底是为什么才会昏迷的?真的就是因为坠马撞伤所致吗?”
她的语气凌厉,虽说没有透出多少怒气,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凛冽气势。
“小的小的不明白郡主是什么意思。”郭大夫拿眼角的余光偷瞄了眼她的脸色,“郡主的确是因为撞伤了后脑在血管里积了血块,所以才”
“这样看来,你是不想要这个机会了!”褚浔阳不等他说完已经出声打断,质问道,“你说我之前昏迷是因为外伤所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我受伤的当时没事,反而是在晚上喝了你郭大夫开的化瘀药之后才一觉睡过去,不省人事?”
“郡主伤的头部,本来就不好拿捏。”郭大夫小声道,“后来郡主昏迷,只是并发症,推迟几个时辰发作也是有的。”
“是吗?”褚浔阳反问,然后看向毡门的方向扬声道:“青萝,你进来!”
“郡主!”青萝正在门口罚跪,闻言马上就走了进来。
“之前我叫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褚浔阳道。
“是,奴婢幸不辱命!”青萝道,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深色的小布包,正要说话,外面朱远山刚好带了个人来,还没进门就先道,“郡王爷,医署那边说郭大夫被太子殿下临时叫过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空,属下给您带了军中的李大夫过来。”
话音未落,人已经打开毡门站在门口,见到里面的情形他便愣在了那里。
帐篷里众人全都无从理会她,青萝把那小布包打开,把里面的废药渣摆在了郭大夫跟前的地面上道,“这些药渣是奴婢奉郡主之命从郭大夫的帐篷后面挖出来的,敢问郭大夫,如若不是心里有鬼,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掩埋药渣,直接倒了不行吗?”
郭大夫张了张嘴,他倒不是不能编排出理由搪塞,只是这浔阳郡主有备而来,只怕他解释了也是白搭。
褚易安看他一眼,道:“李大夫在外面是吗?正好,叫他进来验一验。”
“哦!是!”朱远山最怕的就是他这张脸,闻言猛地打了个寒战,赶紧把李大夫唤进来。
褚琪枫指着地上的药渣道:“李大夫你给瞧瞧,那些药渣里面可有混进去不干净的东西。”
李大夫对当前的情况不明,也不多问,只就顺从的取了那药渣仔细查验,看完之后不由的大惊失色,诧异道,“这本来只是一副凝神安睡的方子,可是里头不知道为什么混入了分量不小的醉心花成分,这样一帖药服下去至少可以叫人昏睡十二个时辰不醒的。”
“有劳李大夫了,远山,你先送李大夫回去吧,这里没什么事了。”褚浔阳道。
朱远山早就恨不能自己根本没来过,闻言赶紧带着李大夫先行告退。
毡门重新落下,褚浔阳就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先是设计让我落马,再用这一贴药造成我重伤昏迷的假象好诱使哥哥出营寻药,然后再派人在天险之地的烈焰谷设伏置哥哥于死地,好一出里应外合的戏码,郭大夫,你们当真是好算计啊!”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已经完全明了,褚易安冷声开口:“郭大夫,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小的小的”郭大夫六神无主,使劲的压低了身子不敢去看在座任何一个人的脸色。
他知道自己大劫将至,必死无疑。
第一只被揪出来练手的倒霉催……
第011章 南华军变
第011章 南华军变
“把他带下去处置了吧!”褚琪枫道,对青萝递了个眼色。
南河王府既然敢用这个人,那就必定是抓着了他的把柄,确定他不会背叛,所以哪怕严刑逼供也是白搭。
待到郭大夫被拖了出去,褚易安已经面沉如水的开口道:“是南河王府的人做的吧?”
除了自家老二,别人可没这个胆子和能力来设计他的一双儿女。
褚琪枫和褚浔阳对望一眼,褚浔阳就站起来对褚易安道,“女儿本来只是急着出营去寻哥哥的,可是沿途偶然发现了褚灵韵的行踪,好在是有惊无险。我和哥哥已经设计引南华人将她的车马困在了附近的芦苇荡那里,如果褚其炎是和她在一起的话,那么他人应该还在烈焰谷。女儿和哥哥不知道该不该对他们出手,所以就赶着回来请父亲拿主意了。”
“父亲,安乐郡主是皇祖母的心头肉,他们自己行为不检惹上南华人的麻烦只能自认倒霉,若是我们亲自动手的话,一旦被咬住不放,后面怕是就要麻烦了。”褚琪枫道,这也是他方才忍着没动褚灵韵而直接回营的原因。
否则,依照他们对待浔阳的手段,他是不介意助南华人的一臂之力把那些人拿下的。
“不用去管他们,就当没这回事吧!”褚易安道,略一思忖就对褚琪枫吩咐道,“你去把郭大夫的事情处理一下,做成意外吧,说是染病暴毙的可信度太低。”
“是,儿子明白该怎么做。”褚琪枫领命,又对褚浔阳偷偷的眨了下眼睛便先行下去安排。
这会儿帐子里就只剩下父女两个,褚易安放下茶碗起身走过去盯着褚浔阳肩头的伤处道:“怎么伤的?痛不痛?”
“已经上了药了,女儿让父亲担心了!”褚浔阳抬头迎上他的视线,粲然一笑。
“你这丫头,父亲不过是说了你两句重话,就值得你这样闹脾气?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褚易安叹一口气,看着她红红的眼圈,虽然还紧绷着脸,声音却是软了下来。
“父亲!女儿只是想你了!”褚浔阳哽咽,突然扑到他的怀里用力抱住他。
褚易安一愣,却是会错了意,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不过就是磕了一下,大夫不是都说了已经没妨碍了吗?”
“嗯!”褚浔阳吸吸鼻子,声音里带了浓厚的鼻音,“那会儿睡过去的时候我做了噩梦,真怕醒过来以后看不到您!”
“傻丫头!”褚易安大力的揉了揉她脑后发丝。
褚浔阳依傍在他身边,心里却是异样的踏实和满足。
褚易安并没有在这里呆的太久,不一会儿就被身边幕僚葛先生叫了出去,临走只嘱咐了褚浔阳好好休息。
褚浔阳乖顺的点头,目送她的背影离开,唇角缓缓扬起一个笑容。
即使那场梦里的一切再怎么痛彻心扉,但是仍旧感谢上苍成全了我最后的心愿。
父亲,虽然我知道您倾尽一切都只为了让我能够继续活下去,可是您的女儿被您娇宠惯了,骄傲如斯,您让我如何能够只为求生就甘于去做别人手中掌控的禁脔玩偶?何况
那人还是害你和哥哥殒命,灭我东宫满门的罪魁祸首。
所以,父亲,原谅女儿的自私与自负。
我不能背弃您对我多年宠爱和养育之恩,黄泉路上我不能让你们孤单的走。
何其幸运,我这一生有您这样一位父亲。
何其幸运,命运倒转,终究还是将我再次送回您的身边。
父亲,真庆幸,我还是您的女儿。
她其实有许多的话想要和父亲说,只是却不能说,于是只能把那所有的一切留给自己。
褚易安从帐篷里走出来,原本来蔫蔫儿的跪着的青藤马上精神抖擞把脊背挺的笔直,褚易安冷冷的斜睨了两人一眼,斥道:“你们两个好好跪着,天不亮不准起来!”
言罢就和葛先生一起大步离开,走出一段距离便直接道,“先生这么急着来寻本宫,可是军中有事?”
“殿下,南华方面军中疑似是有了大的动静。”葛先生正色道,神色凝重。
褚易安的神色一敛,不由顿住步子。
“就在前半刻钟,探子回禀说发现他们军中突然有火光冲天,闹腾的厉害,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但是就目前的迹象来看,应该是起了内讧了。”葛先生道。
“怎么会突然内讧?他们军中最近半年的情况都很稳定的。”褚易安不由的提了口气,再不耽搁的快步回了帅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