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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郝强冲着两个小家伙道,“既然咱们有缘,那我就先收留下你们吧!以后,你们可要听话哦!”
唉!
站起身来,郝强也是感觉特也得不可思议。长这么大,他还从未养过什么宠物,没想到,这第一次就养了两只——老虎!
位面空间的时间和现实世界都是对应的,此刻已经到了中午十分。
郝强身上伤痕累累,沾满臭泥的衣服也已是破烂得不成样子。
可由于心里惦记着姑父的安危,他来不及换洗,只是把那件醒目的轻甲收进储物空间,便赶紧朝网吧外面跑去。
要想出网吧,必须要经过网吧大厅与柜台。
此刻,小雪正在柜台那里认真盯摊,根本没有留意到会从后院窜出一个人来。
“小雪!小雪!”郝强一见小雪,立刻急匆匆地跟她打招呼,“我姑父住院了,我得赶紧过去,你继续帮我盯着点儿啊!”
小雪抬起头,待看清来人是郝强,并且是破衣烂衫、满身红肿的郝强之后,整个人都木在了那里,丁点儿反应都没有了。
郝强说完,自然没心思逗留,可走到门口,却又想起什么似的退了回来,朝小雪嘱咐道:
“对了!我后院小屋里养了两只猫,回头有空帮我喂喂!最好喂点儿肉,钱我回头给你。”
嘱咐完,郝强便像坐了火箭一般,冲出网吧门口,不见了踪影。
“小……小强……”小雪看了看正门,又看了看后院,一脸惊愕地叹道,“小强,你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
郝强的手机真是皮实,经过那么一番非人的折磨,居然还能接打自如。待问清了表弟是哪家医院之后,他赶紧打了个车,火速赶到。
一到医院的手术室前,表弟杨冲立刻迎上来抓住郝强痛哭而述:
“强哥!我爸他撞到了头,出血很严重,大夫……大夫正在给他开颅手术……这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杨冲身高1米82,个子虽高,但毕竟还是个初中生,遇到这等大事,早已六神无主。
“冲,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郝强闻言亦是有些心慌,在来之前,他并未想到,姑父会伤得如此严重。
“呜……”杨冲泪如泉涌,“我爸他在油条摊打了份兼职,今儿个早上4点来钟,骑车子过马路的时候,被车给撞到了!车跑了!”
啊!?
郝强禁不住心如刀绞。
姑父在轧钢厂上班,平日里干的就是重体力活,他岁数大了,本来需要好好休息,可他居然还要去油条摊打工。
一想到老人天不亮就要起床赶去炸油条的情形,郝强的眼睛湿了。
“我怎么不知道?他干嘛还要打兼职?”郝强大声喝问。
“已经报警了,可警察到现在连什么车撞的我爸都不知道!”杨冲继续哭哭啼啼地叙述着,整慢了一拍才听到郝强的问话,便犹豫着说,“强哥!要不……咱把网吧卖了吧!”
听到杨冲这么说,郝强大概明白了。如果不是因为帮自己盘网吧借了帐,想必姑父也不见得会去打兼职。这里面,也有自己很大的因素。
姑父……
一想到此,郝强不觉心生懊悔,责怪自己以前不争气。
“早上,我二叔三叔都来了,给我爸垫了5千块钱!可是……可是……”说到这里,杨冲痛哭流涕,泣不成声,“可是一听说我爸要做开颅手术,他们……他们全都走了,手机关机了都!呜……大夫说,我爸这种情况走不了绿色通道,叫我快去筹钱,可我上哪儿弄钱去?呜……”
“冲,别哭!钱不是问题,把住院单给我,我这就去交!”郝强拍了表弟肩膀一把。
“哥!这个时候,你就别玩我了!”杨冲拿出住院单,揉着红红的眼睛说,“好几万呢!你还是快去把网吧卖了吧!”
“放心吧!”郝强接过住院单,坦然道,“哥有钱!”
第20章三个爷们儿一个家
当郝强交完钱,把住院单交给杨冲的时候,杨冲惊得合不拢嘴了都。他像看怪物一样,一直盯着郝强看个不停。
郝强白他一眼,又掏出5千块钱给他,叫他把这钱还给他的二叔三叔。
“强……强哥……”杨冲结结巴巴地问,“网吧卖了也没这么多钱吧?老实说,你哪儿弄来的?”
“回头,问清楚你爸都欠了谁的钱,欠了多少?咱全都还给他们去!”郝强看了一眼手术室门上的红灯,心里只愿姑父没事。
“哎呦!强哥,你身上这是……”到了这个时候,杨冲这才看到郝强的满身红肿,有的地方甚至肿得都跟馒头差不多了。
郝强疲惫地坐到椅子上,告诉他,不是跟你说了吗?蚊子咬的!
“我靠!”杨冲眉毛翘到脑门,“真有蚊子啊!?可是……什么蚊子这么厉害?强哥,这里是医院,不如你去看看去吧!”
郝强摇头,说等手术做完再说。
言罢,他拿出早先那些为穿越而准备的食物,和杨冲就地分享。杨冲也还没吃中午饭,哥俩不一会儿就把这些东西一扫而光。
此时已是下午两点,可姑父的手术还在进行之中,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出来。郝强实在是精疲力尽,不一会儿便斜靠在长椅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还做了一个梦,梦到那些恐怖的原始人又来追他,追得他满处乱跑,结果自己掉进陷阱,被那个女原始人给生擒活捉,然后还不幸被她给……
“不要!不要……”
郝强说开了梦话,杨冲看不下去,想将他叫醒。可就在这个时候,郝强的手机却凑热闹似的响了起来。
郝强惊得一屁股坐起,冷汗连连。
打开手机,原来是网吧打过来的。
按下接听键后,手机里立刻响起了小雪高八度的惊叫:
“小强!你弄的这是个什么品种?这是猫吗?五斤牛肉都进去了,它们还饿得嗷嗷直叫呢!你到底在哪儿呢?快点回来!”
“那个……那个……”
郝强被噩梦吓得心有余悸,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都。
“小雪,你听我说,喂多少肉无所谓,关键是别叫它们跑了,一定要……”
他好容易稳住心神,想嘱咐小雪几句,谁知手术室的门却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位略显疲惫的大夫来。
郝强一见如此,立刻撂下电话,和表弟冲到大夫近前。
“大夫,我爸他怎么样了?”杨冲焦急询问。
“你是杨建国的家属?”为首的大夫表情凝重地问了一句,在看到年纪轻轻的杨冲点头之后,又为难般地问,“你家,还有别的家属吗?”
“有……有二叔,还有三叔……可他们……都没在……”杨冲不知该说什么,眼泪不停掉落。
“没了,就我们两个!”郝强干脆地说,“大夫,您快告诉我吧,我姑父他到底怎么样了?”
“唉!”大夫叹了口气,又沉了片刻才道,“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颅内损伤比我们想象得要严重得多……这么跟你们说吧,就算能保住性命,病人将来苏醒的几率也是为零。而且,以我们现在的技术,也很难确保病人的绝对安全,这期间很有可能引发脑死亡……”
“爸……”杨冲闻言,整个人都瘫了。
郝强亦是感觉晴天霹雳一般,万难相信眼前的一切。
“鉴于病人病情的特殊性,”大夫皱着眉,异常艰难地对杨冲说,“我们建议,最好……放弃治疗!”
言罢,另一位大夫适时递过来一份放弃治疗的协议书。那意思,是要杨冲签字。
杨冲哪里敢签,早已茫然呆傻,不敢去接。
“孩子,如果有一线希望的话,我们是绝对不会这样建议的!”大夫补充道,“你要知道,要想维持植物人的生命,可是一笔非常昂贵的开销!在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情况下,这就是个无底洞!所以……”
听到医生这样解释,杨冲终于颤颤巍巍地接过了协议书。
“爸……爸……”他一面哭着,一面举起了签字用的碳素笔。
“慢!”
突然,一个强有力的声音,打断了杨冲的动作。
郝强走上前,一把按住杨冲的手,同时冲医生说:“大夫,我表弟还未成年,他签的字是无效的!我们绝不同意放弃治疗,人——你们必须得救!”
这……
大夫皱眉。
“哥……”杨冲哭着对郝强说,“我们没钱,我爸要成了植物人……”
“放心,有你哥在!多少钱,我都付得起!”郝强态度坚决。
“你可能没听懂,你这样做,会叫病人多受无谓的痛苦,何必呢!?”大夫摇头。
“不!你们错了!”郝强激动地喊道,“只要人在,我们的希望就在!”
“可是,哥……”
杨冲还想说些什么,郝强却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
“冲!还记得,我姑姑走的时候,你爸跟咱俩说的什么吗?”郝强双眼湿红,眼泪打转,“你爸说,妈妈虽然走了,但家里还有咱们三个爷们儿!以后,咱们三个爷们儿一定要把这个家撑起来,这才能对得起她!记得吗!?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姑父离开我们,不能让咱们这个家——散了!懂吗!?”
听到这话,杨冲再也禁受不住,双膝跪地,放声痛哭。
“大夫!”郝强转而冲大夫恳求,“拜托你们,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我姑父的性命!多少钱我都愿意花,请继续手术吧!”
两位大夫连连摇头,但还是拿着协议书,退回到了手术室中,继续施救。
接下来的时间内,郝强与杨冲更是煎熬,俩人无比焦急地在手术室门前来回踱步,全都在揪心地等待着。
谁知,就在这时,郝强竟没来由地大呼了一声,把杨冲好生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强哥,出什么事了?”杨冲询问。
“靠!”郝强狠狠扇自己脑袋一巴掌,“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嗯?强哥,你没事吧?是不是被蚊子咬得中毒了?”杨冲一脸茫然,担心地问,“我去给你喊大夫去吧!?”
“别动,别动!”郝强将杨冲推开,随即闭上眼睛,好像僧人打坐入定一般,再也不理任何事情。
整整一分钟后,他这才睁开眼睛,难掩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