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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块儿排演,到冬至的时候给您演出好戏。”
脚疼得受不了,他怕一会儿要龇牙咧嘴,忙要告辞,转了身要走,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谁料她在身后轻声道,“既扭伤了脚,还是不要再动了,一会子肿得愈发厉害了。”
他僵住身子,很快调整好表情,讨好地回转身来,“主子帮我叫个健壮的小厮来背我回去?”
连珏点点头,到底是未出阁的小郎,还是应当避嫌的。见他只穿一身袍子,又是秋天的款儿,过于单薄了些。便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递过去,“在这儿等我。”
香宁接过披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拎起那披风,只觉一股暖香幽幽飘散开,犹豫着不敢穿。心道这是枫哥儿和乐音的妻主,他哪里能穿她的衣裳?
于是只干站着等她。连珏回来便瞧见他拎着披风发呆,脸叫寒风吹得发红。心里大约猜出几分,也不强求,只伸出手接过披风,又叫人背起他。
“我已打发人去请柳先生了,你这几日好生在锦绣阁静养。”
香宁在小厮背上连连点头致谢,“多谢连大人,我回头说与明主子听,叫他替我好好报答您。”
说罢暧昧地笑起来。连珏好笑地摇头,忽听得他连打两个喷嚏,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
连珏瞧了眼握在手里的披风,又见风势渐大,到底将披风抖开往他身上披了,“不必介怀,这时候医疗条件差,伤风感冒不是小事儿。”
香宁一愣,觉出她话语里有怪异之处,只一时又辨不出,正呆着又听她道,“我听眉儿和绿竹说了,你总有些有趣故事,又这般与他们解闷,叫他们开怀,我心里很感激。”
香宁有一瞬的不自在,她笑起来眸若灿星,看得人心里头怪怪的。
好在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他就抛到脑后了,只细细看她,笑道,“您果真与别个不同,若是寻常大户人家的后院,哪里能让我这般自由,又拉着主子们排些不正经的戏,怕早打了我出去了。我也是借着明主子才有这个胆,不过眼下得了您的话我就放心了。”
连珏点点头,“不必拘着,想做什么但凡明枫觉得妥当的,你便放手去做。”
香宁笑着应了,“多谢连大人,我就不客气了。”
“风大了,快回去吧。”那小厮得了令背着人往前走,香宁回身去看她,见她并未立时走了,而是背着手含笑瞧着他。香宁腾不出手来,下意识地喊了声,“拜拜!”
连珏一怔,轻轻笑了,也与他挥手作别。
作者有话要说: 香宁这条线应该是最循序渐进的,感情是慢慢发酵的。
另,我也看了不只一条留言说双玉是贾宝玉的了……每回看到我都深刻得纠结。文带着红楼风是因为我自己喜欢这种味道,郎主像林黛玉倒是有几分,都病弱又傲娇的,不过我还是很爱郎主。
至于贾宝玉,我个人认为,他虽心疼也懂得欣赏女孩儿们,却没有担当,少了男儿气概……看了一百多章,大家觉得双玉是这样的?
还是说大家不喜欢女主…
不知大家为啥觉得像。多情这一点本身就是一对多文的基本设定。
当然,这确实是个不讨喜的设定。
总之,我写我所爱,爱我所写。希望大家也读自己所爱的。
后天更。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这一日连珏依旧掐着时间往正房去请安,哪里料到前几日都好好地躲开了,今儿柳先生却来得早,才替苏瑶卿诊过脉,重新调整着药方,不防她掀了帘子进来,握着的笔颤了颤,字也写歪了。
连珏目光自他面上如水般划过,心里一阵悸动,几日不见只觉他面色苍白了些许,眼底下也有淡淡的青色,许是休息得不好。
她心头缩了缩,却只淡着神色作揖,“先生今日这般早。”转身已朝着苏瑶卿身边去了,声音里脉脉含情,“用过饭了?屋里烧着炭有些燥,你多喝些水,我瞧着你面色倒比昨日好些,睡得好么……”
嘘寒问暖,如此温存体贴。小柳怔怔偏过脸瞧她,见她竟一眼不曾落在自己身上,倒似见了个陌生人,心头苦涩极了,不觉红了眼眶。
苏瑶卿一边回话,一边抬起手将她鬓边散落的发丝理了理,“我都好,倒是你又穿得少了,怎么不穿了里面烧的袍子,还穿这般单薄的……”
连珏笑道,“我披着斗篷来的,暖和得很,红蕊接了放在耳房了。”
苏瑶卿又细细问她用了什么,一边儿听她答话,余光瞧见小柳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已猜出三分,又联想前几日阿眠早早来请安似是为了避着谁,小柳来时又坐立不安,竟像是盼着谁来……这又猜出三分。
嘴里泛出一丝苦意。忍不住抬起手抚过她的脸,那双多情的美目里立时涌起欣喜的光亮,看得他不觉痴住,又微微心酸。
这般齐全的人不知要惹得多少儿郎为她丢了魂儿。可就算他们一时委屈难过,她是怎样多情体贴的人他心里清楚,早早晚晚必定都捧在手心里疼惜。
唯有他,因着身份,因着世俗不得亲近,总停在咫尺之地,不敢再靠近了。
也不知他能忍到何时,更不知她又能压制到几时。他心理矛盾纠结,一时盼着她亲近些,一时又不愿她越了礼,一时怕她将自己丢在一旁,一时又怕她将滚烫情意显露出来。
他松懈时曾答应过要往玉痕馆的暖阁里搬,冷静下来时又觉诸般不妥。离得近了时时见得着,总挨在一处更要惹出多少情思。
他这边愁肠百结,小柳也是忧思连连。他怔了许久,在她走后才匆忙将单子写好,惶惶辞了出来,因见着外头又开始落雪,素衣便转去房里拿伞,他一人站在廊下,瞧见门上小童裹着厚厚的袄子在那儿扫雪。
扫过又落下一层,他却仍扫个不停。小柳似有所感,抚上自己的心口。那人不就像这落雪么?想忘了她,抛开她,扫开一回却又落下来,永远都在自己心间,再清不出去了。
他出了廊下,奔过去拉住那童儿的手,面色沉郁,“别扫了!雪落个不停,你眼下扫了又有何用!”
那童儿唤作小九儿,生得憨厚可爱,瞧见先生过来忙福了福,蹙着眉道,“先生别拦着我扫雪了,若是积了雪我怕连主子又摔着,摔倒必定很疼,她那天都哭了……”
小柳心头一跳,茫然道,“什么?”
小九儿认真道,“连主子待我们好,冬日来还发厚厚的袄子斗篷给我们这些下人穿,我要报答主子。”
小柳蹙起眉头来,“你方才说她摔倒……是什么时候?”
小九儿掰着指头数,“上回下大雪……嗯……七天前!”小柳只觉心里一处七上不下的,他记得她送他回玲珑舍便是七日前,晚间他睡得早,后来听院里的安儿说她二更天还来过,只与素衣说了一会儿话便走了。
自那以后她便与他生分了,见了面不过点个头,话也不说,神色更是冷淡,更多时候见不着人。他茫然无措,更觉气恼,还道是因着自己要走叫她生气了。
“你说……”小柳声音颤抖,“她哭了?”
小九儿点点头,“我瞧见了,连主子呆呆站在院外头,眼角还淌下一滴泪珠儿。”
“是,是什么时辰……你记得么?”
“唔,我晚上当值,记得清楚,是过了二更天。”
小柳只觉胸口一阵热流淌过,心里惊疑不定,正巧素衣撑了伞出来,见他头上身上都落了雪,忙行过来替他撑起伞来,才要上手替他扫了雪花,却叫他突然将手握住了,红着眼急急问他,“你那晚与她说了什么!”
素衣睁大了眼,“你是说连主子?我不是告诉先生了么……她来问您何时及笄,可否许了人家……又问了您儿时的事。”
“还说了什么,你不要瞒着我!”
素衣想了想,为难道,“倒是问了先生的心愿,我说您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小柳猝然倒退一步,血液全都冲到头顶,一张脸煞白,半晌才发出声音来,“原来如此……”
素衣心疼地瞧着他,心道,我这招是不是太狠了?那连主子必定舍不得先生,但凡先生能主动些,捅破了窗户纸,这段情也就能圆满了。
晚间在红妆阁用了饭,连珏抱着眉儿听他一个字一个字读诗集,才读过几首,小厨房里的童儿用托盘呈了一碗热汤进来,连珏闻出些药味来,忙搂紧了眉儿,“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坦?”
眉儿俏脸生晕,“我好着呢,这是……给妻主补身子的。”说罢盈盈美目瞥了她下头一眼,羞得别开脸,自己用帕子包了斗彩莲花瓷碗的边缘接过来,轻轻凑过去吹了吹。
连珏一怔,继而尴尬地咳嗽一声,叫那小童出去了,转头瞧见眉儿嘟了红唇吹着药汤,一时小腹又热烫起来,心道,我这不喝补药都压不住了,再喝可得没完了。
连珏轻轻揽过眉儿的细腰,贴着他耳畔呢喃,“做什么要喝这个?可是我夜里表现不好?”
眉儿羞红了脸,托着那碗补药嗫嚅道,“就,就是太好了才叫人担心呢!我这几日也悄悄与绿竹弟弟和枫哥儿打听了,您虽不是每晚都……可若起了性子一夜里总也折腾好几回,人说这样要伤身,我便去问柳先生讨了个方子。”
连珏只觉脸上怪热的,下巴贴到他肩膀上嘟哝,“你们几个聚在一起竟说起房事了……臊不臊,嗯?”
眉儿酸道,“若不是那一日绿竹来我这儿时总是抚着后腰,我哪里会问起……昨儿枫哥儿过来颈子那儿还漏着红痕呢,大家见了少不得揶揄一句便说起了……”
连珏轻笑,“敢情我的眉儿是嫌我留的印子少了,还是嫌我没叫你腰酸腿软?”
眉儿红透了耳根,“妻主待我温存,我虽受用……到底有些不足……今儿您纵性些吧……”说罢觉得羞臊万分,再抬不起头了。
连珏□□一声,“好眉儿,真真叫我疼不够你!”说罢搂了他亲在侧脸上,“你身子娇小,我总怕你受不住,哪里知道你觉不足,往后我可再不收敛了……”
接过他手里的汤碗一口干了,抱了人就压倒在榻上,“今儿可要喂饱了你!”
眉儿又喜又羞,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