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绿竹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去,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风情,笑道,“因着郎主爱听这些乐器,我与红蕊都粗浅学过两年,他学的是萧,我是笛子。”
连珏将笛子移到唇边试了试音色,赞道,“这音色清脆又明亮。今儿你身上不舒坦,我给你吹一首,不过许久未吹了,吹走了音儿你可别笑话。”
绿竹俏皮道,“您不管吹得如何我都爱听,且放宽了心随意吹一曲吧。”
香宁晚间在屋里写了一个时辰,今儿有些不顺,卡了半日还没有头绪,又觉屋里闷得慌,索性披了斗篷,提了灯笼要往外头去。
明枫怕他迷路,指派了院子里的小童跟在后头,又嘱咐他不可在外头逗留久了,这才叫他出了锦绣阁。
香宁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在脑海里思索着情节,走过一处突然听到熟悉的曲调,猛地僵在原地,如遭雷击。
他穿越前不过十六,闲暇时也爱看动漫,对宫崎骏的动画电影情有独钟,原先学吉他时还和人合奏过这首天空之城。
如今用竹子吹出来,别样得悲伤优美。他怔怔立在那儿半晌,突然发足朝笛声传出的方向奔去。身后的童儿慌了神,忙跟在后头跑,“孟,孟公子!”
香宁气喘吁吁地停在挽翠轩外头,门上的小厮早认识他了,因问道,“孟公子这时候怎么来了?”他脸上现出几分尴尬来,“这会子我们主子怕不好见您,连主子来了……”
香宁心头急跳,“笛子……笛子是谁吹的?”
那小厮见他面有异样,只觉迷茫,挠头道,“这儿离卧房远着呢,我瞧不见,许是连主子吹的,今儿我们主子爷不舒坦呢,怕是没力气吹笛子。”
香宁自穿越来便觉孤身一人,如今遇到了老乡自然激动万分,只是他更愿意相信这是绿竹吹的,若真是那位主子,他便不得亲近,总觉得有些惋惜。
香宁直到那笛声消失了才醒过神,心里头乱糟糟的,又往院里头看了一眼,抿了唇转过身径直往锦绣阁去了。
明枫夜里闲下来便拿起针线,正在窗边绣着婴孩穿的肚兜。
香宁回得早,他一抬头见他神色茫然地走过来,在他身旁坐定,出神地看他手里的活计。明枫一笑,“不是要出去散散么?怎么倒有兴致来瞧我做绣活了?”
香宁欲言又止,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来,“我好像记得你说过……连主子原先是个傻子?”
明枫眼神一闪,“什么傻子?我何曾这般大胆了,我只说过她原先像个三岁孩子罢了。”
香宁攥紧手,嗓音急切,“那她是有一天醒来后就变了样么?”
明枫停下手里的活计,心里忽的一沉,淡淡道,“昏迷了两天,醒来确实换了人似的,只是谁知道呢?主子原先许是心智未开,这回醒来便大好了也未可知。”
香宁没注意明枫的神色,只沉浸自己的情绪里,喃喃道,“你说她与常人不同,思想开明……她那日又与我说什么医疗条件……她还会吹这首曲子……”
明枫蹙眉,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香宁?你在说什么?”
香宁猛得回过神,见明枫神色不悦,眼里有几分猜疑,他心头一跳,低下头去,目光恰好落在那小娃娃穿的肚兜上,又是一震,恍然醒悟过来。
她就算也是穿越的又如何?不过顶多算是老乡罢了。她是明枫的妻主!他该当避嫌,绝不该有任何亲近的想法。
他又想到明枫早与她说过自己的事,她八成也猜到自己是穿来的,可她既然未曾主动提起,这便是避嫌了。自己是个傻子,竟在明枫跟前这般问起,叫他心里不舒坦了吧。
他脸上一热,羞愧地不敢抬头,只低声说了一句,“我往后再不问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妈:你就不能吹个古代的曲儿?
双玉:我就会吹这个呀,你没给我加金手指,指望我会吹一首就不错了——
亲妈:没金手指有金腰子呀,再埋怨不给你肉吃,哼!
咳咳,大家嫌最近太素,其实连珏经常吃肉,不过我没写出来而已啦,我不太擅长写肉,来回就那些花样,哈哈。
主要我自己不怎么喜欢看那些肉多的呢,详细写过一回后头就没正面描写的,偶尔有肉汤大概,不过别担心,再过个十章应该可以吃掉郎主啦!
明天见!
☆、第一百二十一章
明枫轻声一叹,抬起手抚了抚他的头发,“香宁,你实话与我说,到底是怎么了?”
香宁心头一热。明枫于自己来说是朋友,是知己,更是哥哥,他在这讨厌的女尊世界里,虽还未受过皮肉之苦,却也自逃家后备尝孤苦心酸,是枫哥儿主动伸出手,带给他一丝温暖。
他不该对他有所隐瞒。香宁眼眶微酸,喃喃道,“枫哥儿,我想……连主子大概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
明枫惊疑不定,“你原先说过你来自什么……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这里却不曾听过什么中国,你是说双玉也来自那儿?”
香宁点点头,“她跟我一样,都只是魂魄来了此地。”
明枫细细想了回,联想香宁举止,又想起连珏醒来后的行事思想,原先便有感触,如今叫他提起也不觉惊世骇俗,只轻轻一笑,“这倒是巧了。只不过双玉从未提起过,或许比起原先的世界,她觉得自己属于这里吧。”
香宁眼神一暗,不由心生嫉妒。是了,她是女人,穿来又这般好命,如今屋里又有好几个娇美小郎,更有明枫这般的好男人,哪里还想回去呢?
只自己和她不同,来了这儿觉得格格不入,一心想回去却只是痴心妄想罢了!
接下来几日香宁白日里也只在屋里写书,倒叫眉儿和绿竹惦念起来,自他扭伤了脚还来探过两回,好了却也不见他走动,二人便亲往这边来瞧。
明枫叹息一声,指了指东厢,“那书坊的人也读了样稿,赞不绝口,直催个不住,前些日子还是因着他扭伤了才歇了心思,这几日又催开了,过两日便要将第一卷送去刊印,忙得没日没夜的。”
眉儿和绿竹知晓他辛苦,也不便打扰,才要辞去明枫却留他们小坐片刻,亲自奉了茶果点心,揶揄道,“你们二人处得倒好,时不时一起读书写字,要不凑在一处做绣活,只我这里孤单单的……多叫人伤心啊。”
眉儿有些不知所措,还是绿竹笑着回他,“瞧明主子说的什么话,我和眉儿哥哥不是不想来,是怕来得不巧,万一扰了你和连主子的兴致,那可是我们二人的不是了。”
明枫笑意深深,“说得好像她天天在我这里似的,我想想……”他故作深思状,继而眼睛一亮,笑着抚掌道,“昨儿我记得是在挽翠轩,前天可是在红妆阁呢。”
狭长的眸子瞥过去将二人打量一回,绿竹倒还算镇定,眉儿却羞红了脸,又觉气氛尴尬,心里也确实惦记着,便嗫嚅道,“前儿我得了柳先生开的补药方子,你们二人也备着些吧,总叫她操劳……不补补我也不放心……”
绿竹和明枫一听也都红了脸,倒是绿竹细细思索了,大胆问出了口,“在我屋里倒不不要紧,主子心里有数,这一日要过,下一回来便只是亲热而已,不动真格的……眉儿你那处呢?”
眉儿也叫点醒了,眨巴两下眼睛,清澈的眸子里显出几分羞意,“说起来确实如此……”他脸上红晕更浓,“只是我总过意不去,倒叫她伺候着,见她自己不得纾解我……”
绿竹轻笑一声,美目飘向明枫,“这你不必操心,主子哪里用忍,第二日必往明主子这头来呢。”
明枫面上起了火,听他们这般说了才知道,原来只有锦绣阁这里每回都是整夜的折腾,若白日她得闲过来也要腻着他要一回,许是叫眉儿绿竹撞见过了才有今日这般的揶揄——一时心里又羞又甜,手下意识地抚上了小腹。
绿竹眉儿瞧在眼里,心头都是一酸,只不过也知道明枫情况特殊,主子更眷顾些也是应当的。
他们二人年纪还小,主子也不想叫他们早早得被孩子占去了心思,原也说开了,他们心里明白,只不过见着了到底有些酸楚又羡慕。
二人本性善良,又都存着孩子心性,见他抚着小腹便好奇地开口问询,“可有动静了?”
明枫面上红晕更甚,头一回在两个小辈前局促不安起来,“柳先生前天才来诊过脉,还没有……许是我伤过的缘故,不易受孕。”
他脸色略暗淡了些,眉儿绿竹都提起心来,安抚道,“不过两个月,寻常人家也没这么快呢。”
绿竹又道,“我爹跟我说过个调理的偏方,说是吃了受孕快,我回头拿给柳先生瞧瞧,若真个有用,你便吃上吧……”
眉儿也道,“我回头问问我舅舅,他都生了三个了,必定有经验。”两人抢着说完,俱都愣了神,心里有几分别扭,似乎向情敌表现出这般善意让他们很不自在。
明枫却真心实意地笑了,“多谢你们……”再多的话他也说不出口,只觉心里有阵阵暖流淌过。
十二月中旬,连府里又有喜事,连珏早先因着明枫旧事未曾大办,却是早早备着聘礼等着了,待日子一过便张罗起来,锦绣阁挂满了红绸子,当日也是锣鼓喧天,热热闹闹迎娶了明枫,又叫人请了明枫的爹爹萧氏过来小住了几日。
因着萧氏双腿有疾,常年饱受折磨,明枫忧心如焚,连珏便请了柳先生来瞧,据先生说,治疗腿疾还是他师父更胜一筹,连珏便又打发人拿了小柳的名帖将他送往云晓山庄。
离别这日,明枫眼中含泪,拉着萧氏的手细细嘱咐,萧氏年逾四十,与明枫生得极相似,因常年病着显出几分憔悴沧桑来,眉眼却温和,逗趣道,“爹爹又不是一去不回了,快别哭鼻子了。”
手指抚了明枫的眼角拭泪,笑中有几分欣慰,“瞧瞧,多大的人了,越活越像个小郎了,我猜是叫你妻主宠的……知晓你有了人疼,爹爹也宽心了。”
说罢笑着瞥了眼一旁的连珏,明枫面上微红,有了几分娇羞情态,“我会写信,爹爹要注意着身子……待开了春我们也该往江南去,指不定再见爹爹时您已大好了呢。”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