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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桌前坐了,提起笔又发了好一会儿呆,墨水都滴了好几滴,香宁回过神来忙揉了纸丢到一边,索性起身,披了斗篷往华音馆去了。
乐音正在院子里舞剑,只穿了原先扮作姑娘时穿的玄色修身长袍,看着十分清凉。
香宁一见便双眼一亮,进了院子也不叫人出声打扰,只在边上兴致勃勃地看着,倒是乐音瞧见他来了顺势收了剑,接过葱儿递过来的帕子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微弯了唇角笑道,“你怎么来了?成天闭关写书的人能主动来我这儿一回,真是稀罕。”
今儿风虽不大,气温还是低,香宁裹着斗篷只小站一会儿便觉脚底寒凉,忙问,“你给我削的小木剑呢,再教我练一会儿!”
乐音便叫葱儿叫收拾到屋里的木剑拿两把出来,因着先前教过几回了他耍起来也有几分模样了。虽然眉儿绿竹也跟着学过,一来他们力气小,二来又都是闺中小郎,娇怯怯的放不开,倒还是香宁学得快,很有几分女郎的气概。
香宁练了会儿便觉身上热乎了,隐隐还有要出汗的倾向,索性将斗篷脱了递给包子。起初还是正经地练剑,到后头香宁起了玩心,拿了剑学着电视剧里头的也要与他比试一番,乐音也不来真的,不过陪他比划两下。
两人在院子里玩闹,连珏才进来就瞧见了,门上小童要请安也叫她挥手止了。
她见二人都只穿了身长袍,乐音自小习武,身子骨结实,冬日里也常这般练剑,她还稍微宽心些,只是……连珏的目光落到香宁身上,眸光沉沉,心里没来由地有些烦躁。
香宁突然觉出落在身上的一道目光,好奇地偏过头,正对上那双幽深的桃花眼,立时浑身一僵,讪讪地收回小木剑。乐音这时也瞧见了,眼瞳一瞬亮起,三两步奔过来扑向连珏,“主子主子!”
连珏笑着接住他,手轻轻抚着他发烫的面颊,“进屋吧,你出了不少汗了,仔细吹了风。”
乐音用脸蛋蹭着连珏的手指,乖巧应了,眼里透出满满的兴奋,“主子帮我擦汗吧……后背好多汗水……浑身都是……”
连珏笑着点他的额头,“自上回我替你擦过一回,你还真是恨不得天天将自己整出一身汗水来。”
乐音眨巴纯澈的眸子,晃着隐性尾巴,呜呜两声,“可以么?可以么?”
连珏揉他的脸,笑着亲在他眨动的睫毛上,“可以……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乐音嗷呜一声缩到连珏怀里,恨不得现在就叫她拖抱起身,用双腿缠到她腰间,再像上次那样将他抵在墙上——只是才这么想了下就止不住浑身热烫起来,喘息道,“主子,进屋……”
连珏见他抱着自己的腰不肯自己走,只得将他抱起,目不斜视地往屋里去。
香宁低着头等在一边,他真是开了眼界,虽然知道乐音是只粘人又痴汉的忠犬,可是见了人就走不动道只会呜呜撒娇滚到怀里什么的——真是好羞耻啊!香宁这个旁观者的脸都红了。
连珏与他擦肩而过时,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待她面无表情地走过后却又怔怔地,心头一瞬发冷。奇怪,好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香宁攥着手里的小木剑,暖热的手指慢慢被寒冷裹住。一定是外头太冷了,他这么想着,正要接过葱儿手里的斗篷,忽然听到她微凉的声音,“葱儿,带孟公子去换身衣裳,叫厨房送两碗姜汤。”
葱儿忙恭敬应了,引了他往耳房去,“孟公子,这边请。”香宁怔怔地瞧了眼她的背影,耳根莫名其妙地有点儿发烫。
乐音叫抱进屋里,……………………
………………………
葱儿立时红透了脸,又瞧见香宁面红耳赤的,忙将人又带出去了,“这一时半会儿怕主子们不得空,孟公子不若先行回去吧?主子必不会怪罪的。”
香宁呆呆地点了头,红着脸走出了门,还是葱儿快步跟过去将斗篷替他披好了。香宁支吾一声谢谢,落荒而逃般飞快出了华音馆。
方才听到的声音仿佛一直追在耳边。他听得到她低哑的,微喘的声音。原来她动情时是这样的,有点儿坏坏的,像是在欺负人。
完全不同于她这几日与自己说话时的声音,总是冷冰冰的,没有波动,或许还藏着一丝不耐烦。
香宁觉得心口酸涩,没来由地觉得胸口发堵。回到锦绣阁,香宁往床上盘腿坐了,呼气吸气,十数回了还是没法压下胸腔里的烦躁,他用力捶了下枕头,索性翻身躺倒准备闭上眼睡个午觉。
“孟公子——”耳边似乎传来熟悉的呼唤,只不过比往日少了几分疏离的恭敬,多了几分缠绵的音色。
他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柔柔依偎在她怀里,她俯下身,一双眼里情意绵长,嘴唇温热,吐息轻缓,慢慢低下头。
香宁一个激灵,蓦地睁开眼,迷茫瞧着帐顶,骤然涨红了脸。火烧火燎般直起身,忽觉下身微凉,他一怔,伸手摸了把——香宁哀嚎一声,感觉自己再无脸见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儿擦边球,完整版依然见乐乎——嗷,我发现乐乎上面也是不能有直白的肉啊,暧昧描写和擦边球可以的样子……
看来肉汤啥的还是以后放群里!
下一话后天。
☆、第一百四十二章
香宁换了衣裳呆坐了半日,终于寻着个理由,“一定是因为天天写文,她又是主角的原型,我难免日日想着嘛,而且我近来总思索如何写亲热的戏份,这才做了这等白日梦!”
他想通了,只觉神清气爽,才要重新提笔写文,外头有人掀了帘子进来了,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穿着后院里小厮们穿的墨绿色长袄,面容清秀,看起来却格外稳重老成,不苟言笑,毕恭毕敬地对他福了福。
“青儿见过孟公子。”
香宁疑惑地瞧着他,先叫他免礼,“你不必对我行礼的,我又不是府里的主子,只跟见着你的小伙伴一样打个招呼就可以了。”
青儿敛眉道,“青儿不敢,青儿是主子送来伺候孟公子的。”
香宁一怔,指了指自己,“伺候我?没听错吧?”他才要指着正房说你走错门了,青儿已肃着脸回话,“是,往后孟公子便是青儿的主子。”
香宁嘴角一抽,心里乱糟糟的,只想着把人赶回去,“不用,我不需要人伺候,她必定看着我是老乡想多加照顾,真没必要,我都多大的人了……”
青儿默默从自己扛着的包袱里取出个小本子来,清亮的嗓音毫无波动地念道,“连主子特地嘱咐了,往后我在您身边伺候,要保证,一,您按时吃饭睡觉;二,您出门披上大毛斗篷,根据天气增减衣物。”
念完了又小心收了本子,抬头一看,这位小主子漂亮的脸蛋红了,不知出神想着什么。他又从包袱里取出个精美的小盒子递过去,“这是连主子的馈岁回礼。”
香宁只觉指尖都在发麻,心跳又快又急,好不容易装作冷静地接过了,打开一瞧竟是个八音盒,上面是个滑冰的小男孩,拧动发条便跟着叮叮咚咚的音乐声转起来。
青儿在一旁专心瞧着,见小主子痴痴的,呆坐了半晌,只茫然地抚着自己心口。
“主子?”青儿唤了一声,见那小人不转动了,上手又为他拧了几圈发条。那叮咚的声音一起,香宁便猛然醒过神来,突然直起身子走到床边,一翻身往床上滚倒了,滚来滚去,一边嘟哝,“完了完了,老子到底怎么回事啊!”过了一阵又跟自己叫板似的嚷起来,“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青儿也不去打扰,自去收拾主子的衣柜,一打开来镇定如他都忍不住惊愕地睁圆了眼,僵了半晌才默默将衣裳一件件拿出来,重新叠好再放回去。
临近傍晚,青儿见主子还在床上念“不可能”三字经,只得挑了那件玫瑰红遍地金的袄子送过去,“主子,除夕晚宴您穿这身吧,喜庆。”
香宁瞥了一眼,脸一红,抱着枕头垂着脑袋嘟哝,“我不去了,你去回话时就说我身上不舒服。”
青儿哦了一声,也不收衣服,默默将衣裳放到床头,又忙忙碌碌地收拾屋子各处。
香宁真觉得自己是乌鸦嘴,不过想找个借口不去,结果躺着躺着便觉头疼脑热起来,人也蔫蔫的,青儿见了忙倒了温水来与他喝了,又拿热水巾子敷了额头。
“青儿这就去寻柳先生,一会子宴席开了怕是不得闲。”匆匆忙忙便出去了。
明枫瞧着时辰,换了银红色云锦缎交领长袄来东厢寻他,却见他卧在床上,面色潮红,他一惊,“这是怎么了?”
香宁笑了笑,“头有些晕,许是伤了风吧,没什么大事儿。”
明枫蹙眉,眼里含着担忧,念叨他,“前儿在冰上玩了大半天,又出了汗,怕是那时候就着凉了。我还道你身子骨结实,又有双玉给的斗篷,想来该无事的,不曾想还是积了寒气,我这就打发我院里的童儿去请先生过来。”
香宁喊住他,眼神闪躲,“我院里的青儿已经去请了。”明枫一怔,“青儿?”他记得那孩子是在玉痕馆的书房里伺候的,很是沉稳,办事也妥帖。
香宁不自在地撇开视线,“嗯……今儿他突然过来了。”明枫见他神色暗淡,低着头不敢看他,心内叹息一声,慢慢伸出手握住他的拍了拍,轻声道,“身边有个伺候的也好,还是双玉想得周到,知道你跟只皮猴子似的,没人周全着容易将自己折腾病了,眼下可不是如此么?”
香宁鼻子微酸,心里各样思绪如同乱麻一般。又过半刻青儿引小柳进来了,他今儿也难得穿了亮色的衣裳,石榴红缂丝蝴蝶纹样的扣身小袄,头上还簪了蝴蝶的掠儿,越发显得玲珑可爱。
替他瞧过了,往书桌边坐定开了药方叫青儿去煎药,见明枫忧心忡忡的,他甩给香宁一个白眼,“小感风寒,不碍事,吃两天药就好了。他身子骨结实,上回从二楼摔下来几天就好了,你别操心了,这会子宴席也开了,快去吧。”
明枫摇摇头,“我等青儿拿了药回来再走,他还病着,留他一人在屋里孤单,先生去吧。”
小柳往床边一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