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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华鼎道:“你是怕应付不了众多的老板吧,多分出来一份就多安置一个建筑公司。”
“嘿嘿,也是这个想法。要是一个几千万的工程都被一个施工队得去了,别人还不眼红得杀人?”兰永章讪讪地笑了笑。薛华鼎当上了副县长之后,兰永章就完全以下属的身份和神态跟薛华鼎交流了。
薛华鼎没有搭话,他在思考这事的利弊。
兰永章又说道:“但是如果项目分的太多,管理很难了,而且建筑单位多了之后,征地、拆迁、补偿就更麻烦。”
薛华鼎问道:“那单位呢?你自己有意向没有?”
兰永章道:“没意向。我个人这次想搞公正一点,不想搞成豆腐渣工程。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听听你的指示。”
“真的没有意向性的单位?”薛华鼎追问道。
“真的没有。如果一定要我说意见,我倒建议让我们县里的建筑施工队来建。本地人好管理,也好打招呼。再说,赚了钱也在本地花。呵呵,今后也许还可以到他们家里喝点酒什么的。”
薛华鼎说道:“你要真没有意见,那我就去问问朱书记。我记得我们柴油机厂的下岗工人组建了一个建筑队,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个资质,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如果行就分给他们一点。以前他们在县邮电局建的广场和花园还可以。”
兰永章愣了一下,说道:“下岗工人?那是好事。…,不过,薛县长,现在有施工队答应如果我们给他们承包一条公路,他们可以免费为我们修建一栋干部宿舍。这…”
“呵呵,你还是有想法嘛。”薛华鼎道,“你就不要想这个好事。我告诉你,你把设计抓严点。我知道上面下拨的资金比较宽松,你不要把这些资金全用完了,甚至建设到后期还要追加资金。这种事我遇到的多,电信线路工程有,大楼建设也有。上次我们县里开发区的物质局大楼就建到九楼的时候,施工方要求追加投资的。那个建筑队也是答应什么免费送一栋住宿楼。最后只好到处筹资,总不能让大楼建到一半不建了。你说呢?”
兰永章没有说话,显然他不以为会发生这种事,而且他脑海里还有其他担心。薛华鼎道:“当然,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未必真的会发生这事。我的意思是说,你们把预算搞严谨一些、科学一些。按我的预计,不但你们建宿舍楼的钱会出来,你们的办公楼也许也有机会改善一下。”
兰永章抬起头说道:“薛县长,你是说项目多出的资金还是用在我们晾袍乡?”说着他低下头道,“很难吧?现在就是说了这些资金要用在公路上,别人也想分一堆。真要有多余的还不是…”
第451章
薛华鼎笑道:“呵呵,原来你是担心这个?难怪我听人说你对设计人员总是强调说什么不怕用钱,路一定要建好。那架势就是要把上面拨下来的钱全用完,不用完不罢休似的。”
“那我也是没办法啊。把路修好,这要求没错吧?嘿嘿。”兰永章低声说道。
薛华鼎道:“我可没说你错了,只是你这小九九打的也太精了点。既然县里是这么安排的,你们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只要你们不把钱放进自己的口袋,我保证这笔钱不会跑。我等下到交通局去,让他们设计所的人严格按设计标准来。你回去后也要把资金更卡紧一点,争取多余一点资金出来。晾袍乡实在太需要钱了,学校、卫生院、大棚种菜等等都需要钱。至于施工招标的事,我还要再想想。这个可能还有县里拿章程出来,你们到时候按有关章程执行就是。”
兰永章一看这个最大的权力被薛华鼎一句话剥夺了,心里不怒反喜,说道:“太好了。我还真是不想揽这个事。”
有了上面的投资,有了薛华鼎的撑腰,兰永章相信晾袍乡的经济会有大的起色。真要把一个全县最落后乡的经济带起来了,他兰永章的仕途就亮堂了。他现在可不把那些什么礼物、礼金看在眼里。他心里早已经准备大干一番,决心做出一番大的成绩。一是为自己进步,一是为了给某些人瞧瞧。
薛华鼎看到兰永章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他问道:“你不说有二件事吗?还有一件呢?”
兰永章听了这话,脸上的神色一下就收住了,说道:“也是钱给闹的。听说我们乡政府要拉通到县城、到市区的公路后。有人就打上了砖瓦厂地主意。”
“打什么主意?呵呵。难道这个世道还有恶霸,要抢了这个砖瓦厂不成?”薛华鼎笑问。
“这事还真有地复杂。现在这个砖瓦厂是卢湾村二组办的。开始的时候是集体出的钱,设备也是村民小组大家凑钱建的砖窑、买地制砖机、柴油机。以前红火过一阵子,但等村民都拥有砖瓦房之后,他们生产的砖瓦就滞销了。砖瓦厂的生意也一天不如一天,眼看就要倒了。一个叫王春生的人提出二千元一年承包这个砖瓦厂时,他们组的村民都没有反对,有人还笑王春生傻。可现在他要继续承包,组里不让他承包了,双方协商不成,天天吵架。都把官司打到乡里了。真是麻烦。”兰永章说道。
“这有什么麻烦的。他们之间签合同了没有?”薛华鼎问道。
“签了。当时签了十年。”
薛华鼎正要说“那不就得了。签了十年。那就等合同满十年后再说”时,兰永章说道:“合同是签了十年,可因为这二年砖瓦厂效益特别不好,这个王春生就没有缴纳承包费。村民们以没有交承包费为由而提出中断承包。可王春生却说他的承包费只是缓交。只是因为砖瓦厂亏本,没有钱交。他说他当时跟村民组组长和组里地几个农户说了,并征得了他们地同意。那个退下去的村民组组长也承认当时王春生找过他,说起过这事。不过,王春生另外例举的几个村民有人却说他没找过他们,或者说他们当时没同意。估计是找了。当时也答应了,但现在看形势变了就说没答应。”
“嗯,他们之间有文字根据没有?”
“没有。”兰永章摇头。
“既然没有文字根据那就不算,应该按原合同来。就是打官司,法院也只看真凭实据。他王春生没有缴纳承包费。当然剥夺他的承包权。”薛华鼎说道。
兰永章苦笑道:“薛县长。如果有这么容易我还找你薛县长?”
他继续说道:“叶胜你还记得吧。就是我们党政办公室主任。他和那个砖瓦厂的老板是老表的关系。他找了我好多次,说起了王春生的冤枉。这是其一。其二就是于情方面,我觉得应该让王春生继续承包。以前亏本的时候,那些村民站在旁边看热闹,现在发现有可能赚钱了就要收回去,这有点缺德吧?再说,当时村民组长也口头答应了缓交,虽然没有文字记载,可农村里几个人是有文字记载的?一般都是口头承诺就行了。再就是这次为了迎接上面调研组地调研,他王春生重新购买的设备、整修了窑洞、修好了凉晒棚,花了不少钱,这些钱都是他抵押了房屋借的高利贷。你说要是就这么剥夺了他的承包权,我们于心何忍?而且,我也让人私下调查了附近的村民,还只有这个王春生地技术好一些,从来没有烧坏过砖瓦,烧出地砖瓦质量好又漂亮,要是其他人接手,还不知道情况会怎么样。”
薛华鼎一听也沉默了。过了一会,说道:“那你们可以建议双方讨论,是不是把承包费提高一点,按生产的数量来,一块砖、一片瓦从中提取多少作为村民地福利。双方总有平衡点吧?”
兰永章摇头道:“这个也不是办法,我们当时也提出来了。不但村民反对,王春生不同意,我们一些乡干部也有不同意见。”
“哦,你们内部也不同意?”
“也不是我们不同意,是其他组的村民不同意。你也知道,那个大土山不仅仅属于卢湾村二组的,它还有一大部分属于卢湾村三组。现在砖瓦厂消耗的泥土还不多,现在只挖了卢湾村二组这一边。只要砖瓦的销量好,泥土的消耗量就会大增。不到二年,到时候他们砖厂肯定要挖到卢湾村三组去取泥土。如果利润都分到了卢湾村二组,那三组的村民肯定不答应。我们乡里当然要考虑将来这个情况。”
薛华鼎笑道:“还真是麻烦。到时候二组和三组又要吵架。王春生又怎么不同意增加承包费?现在条件好了,他又违反协议在先,让出一部分利给村民。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吧?”
兰永章回答道:“话是这么说。但这个销量好只是我们预计。谁知道路修通之后是不是销量就大增?虽然城市建设需要大量的砖瓦,但砖瓦厂相互之间的竞争也不小啊。他们的砖瓦运到城里有没有竞争力还不一定。王春生不敢签这个字,万一效益不好,或者将来与三组地土地谈判谈不下来,到时候他他房子抵押了。钱赚不回来,连住地地方都没有了。而且,我们乡里也要提取一部分利润。”
“你们乡也要从里面挖一坨?”薛华鼎问。“当然,我们政府修路,不说有的地方责令企业交集资款用来建路,至少他们砖瓦厂应该要缴纳特种税、土地使用费吧。以前他们小大小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税务所也没有征收过他们的税。一旦他们发展起来了。难道我们还让国家税收白白流失?”兰永章问道。
薛华鼎对这些还真不好反驳,转移话题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个卢湾村三组,他们有动静没有?”
“那还用说?现在三组的人看二组地人在闹,他们已经在商量是不是自己集资建砖瓦厂了。”兰永章苦着脸,继续道,“而且他们计划建的还不止建一个厂,他们三组有可能建三个,几家凑一起就可以建。一个简单的砖瓦厂只需要八九万的投资就可以了。我还听说他们二组也有人在计划独立干。你说,要是这么折腾下去。这座好好的土山还不给他们折腾完?那巴掌大的一块地方真要摆上四五家砖瓦厂,不说我们政府得不到一点利,他们这些人又能得到什么利?他们只能是恶性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