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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让老鸨算着了,这天还没黑透呢,芷兰宫已经座无虚席了,正在老鸨考虑要不要除了坐票再卖点站票的时候,喜儿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妈妈——妈妈——”
“叫什么丧,妈妈我还没死呢,给我好好说话。”老鸨难得没有勃然大怒,估计完全的看在钱的面子上的。
小丫头跑得实在急了,这下子喘了半天才缓过劲来,急急忙忙道:
“富贵团圆吉祥三间雅阁早就定出去了,只剩如意一间了,刚才来了两个客人,看样子都不是善茬,这下子竟为了争如意阁打起来了。”
“急什么?带妈妈我去看看去。”
老鸨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快能夹死苍蝇了,这个傻丫头,有冤大头送上门来给她宰,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恼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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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楼里闹闹哄哄的,时间过得倒是快,好像只是一盏茶的功夫,花魁大赛竟然就要开始了。
一阵脆生生的击乐声过后,老鸨风骚无限的登上台来。
“首先,谢谢各位爷今夜前来捧场,我也知道爷们来月满西楼可不是看我这张老脸的,所以今日老鸨我就废话少说,花魁大赛现在——正式开场了!”
台下一片哗然,欢呼声四起,吵杂不休。
老鸨抬手很有气势的压了压,果然,声音戛然而止,丝竹声流泻而出,第一个姑娘已经袅娜而出了。
美色当头,平日里再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君子,此时也化身为狼了现了原形,何况在青楼这种地方里还装清高给谁看?所以一时间场内狼啸声不绝于耳,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红着眼睛张着嘴,就差流口水了。
琼城的青楼共有四家,每家选四个姑娘参赛,环肥燕瘦,或美艳或清纯,总之眼花缭乱,几乎看瞎了台下这帮男人的眼。
本来月满西楼也是有四人参加的,可惜现在一死一伤,只能参加两人。
不过老鸨坚信,即使只能参加一人,这花魁的名号也非得落在她月满西楼不可。
月上中天的时候,前十二个姑娘已经表演完毕,最后两个出场的,自然是玲珑和华年了。
玲珑是老鸨给凌云新起的名字,取白居易的《醉歌》——罢胡琴,掩秦瑟,玲珑再拜歌初毕之意。
管默言对此嗤之以鼻,最庸俗的地方,偏偏绞尽脑汁的附庸风雅,一个字——太反胃了!
这厢,玲珑以一抹无限销魂的背影登场,还未转身,已经是口水声四起了。
有个词叫做‘浮想联翩’,此时玲珑的背影就是这般模样,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
伴随着管乐声声入耳,玲珑终于慢慢转身,明亮的火烛,渐渐照亮了她的容颜,花容月貌,掩映生辉,纤纤弱质,我见犹怜。
百花当中舒长裙,舞广袖,繁姿曲向终。
一曲凤舞九天,方方跳罢,台下已经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玲珑半掩着芙蓉面,含羞带怯的退下台去。
老鸨得意洋洋的笑开了花,玲珑一上台,前十二个姑娘明显就成了壁花,她就说吧,这花魁之名非她月满西楼莫属。
不过,她貌似高兴的太早了,她可还有一个压轴的妙人儿没出场呢。
特意上台比了个‘嘘’的手势,台下男人立时乖乖的噤了声,都眼巴巴的等着,也不知下一个出场的到底是何等的绝色。
谁知这人还没上场,倒是先搬了个薄如蝉翼的轻纱屏风上来,屏风后,依稀可见一道婀娜的身影,虽然看不清面容,不过单看这凹凸有致的修长身段,也足够台下一干狼人想入非非了。
古琴尾如焦木,丝弦银亮。
一柱檀香如缕,袅袅的自金猊炉的顶盖冒出。
透过薄纱,朦朦胧胧的依稀可辨,美人儿一袭红裙,螓首低垂,十指轻挑慢拢,微凝神,悠悠的一缕琴音便从她手下传出。
琴声叮咚婉转,如珠碎玉,如石溅瀑,清幽处,便恍若一泓清泉,轻柔的抚平所有听者心中的喧嚣。
这般绝妙的琴技,何止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简直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一曲完毕,华年自屏风后面袅娜而出,她眉眼低垂,媚眼如丝,对着众人轻轻福了福身子,嫣然一笑,转身离开。
所谓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
而此时,台下竟然鸦雀无言,原本还热血沸腾的一众狼人,都仿佛失了魂一般的呆若木鸡。
(一百零三)花魁大赛(下)
更新时间2012…6…30 20:00:23 字数:2350
直到二楼如意阁里传来一阵响亮的击掌声,才使得众人堪堪回过神来。
这次掌声雷动,一直持续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才停歇,期间还伴随着几声惊心动魄的狼啸声。
老鸨现下笑得,脸上的褶子都要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回光返照呢!
看来这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原本准备踏上台的脚却突然顿住,台上还有乐曲响起,老鸨不禁疑惑,难道还有人要来参赛吗?
琴声悠然响起,清灵而绵长,好似盘旋穿过林间的清风,令听闻者遍体清凉。
珠帘一掀,一白衫女子从帘后慢慢走出。
女子侧着脸,所以看不清容貌,只能看清她头上随意的挽着发髻,斜斜的插了一根白玉簪子,如墨的长发好似飞瀑一般,倾泻而下,直垂至腰际。
女子体态婀娜,清瘦而修长,白色素裙上没有任何花纹,形如弱柳扶风,一步步登台,裙摆荡漾,摇曳生姿。
台下众人,引颈相望,女子终于不负众望的回首,脸上竟然是粉黛不施,眉目景致如画,盈盈如秋水的眼眸,含娇带嗔,如玉的瑶鼻,挺秀而精巧,花瓣一样丰腴的红唇,不点而朱,泛着晨露一样迷人的润泽。
清灵如谷中幽兰,芳香暗涌,出尘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不染半点尘埃。
女子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盈盈一笑,日月失辉。
老鸨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不是已经奄奄一息的锦瑟吗?天啊!她的摇钱树活过来了。
“各位爷,小女子锦瑟,无才无德,不懂琴棋,不会诗画,自幼拜天机子为师,精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通百年身前身后事,年前师门突变,小女子无以为生,沦落至此,还望诸位爷怜惜。”
这声音,如春水湿落梨花,如冰霜遇到雪化,委婉动听,如玉相击。
满座哗然,交头接耳,仿佛是炸开了锅一般。
后台,花执念忍不住的撇嘴,小丫头片子,好大的口气,这样的弥天大谎也敢编,不愧是妖精所为。
台上,管默言敛了敛衣袖,笑意晏晏道:
“不知诸位爷谁有兴趣一试,测字摸骨均可!”
花执念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还摸骨?这女人,果然是色胆包天了。
管默言的话犹如在大粪池里扔了一颗石头,不光群情激‘粪’,更是惊起苍蝇一片。
跃跃欲试的人多如牛毛,谁在乎什么奇门遁甲?身前身后事皆由不得人,知道又如何?不过,美人儿冰肌玉骨,可以摸摸,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老鸨毫不留情的将台下的众人一一拒绝,这等粗鄙的汉子,怎么配得起她的摇钱树,不是,怎么配她家的锦瑟来算。
果然,不多时,从如意阁里走出来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厮,小厮手捧银盘,一路虔诚,毕恭毕敬的将银盘捧到管默言的面前。
管默言低头看去,只见银盘上面铺着一张宣纸,宣纸之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个‘瑟’字,正取了她名字中的一个字。
管默言嫣然一笑,轻声问道:
“不知小哥这是要算什么?”
小厮放下银盘,退后一步,躬身回道:
“我家公子想要求个前程。”
管默言执起眼前的宣纸,细细揣摩,笔体刚劲有力,狂放不羁,能在如意阁观礼,想必地位显赫,贵不可言。
她当然不会什么测字,那些不过是随口胡说的罢了,算命的话,或许她还可以开了天眼看上一看,可惜这眼看字已经送来,想必逃是逃不过了。
管默言清了清喉咙,柔声道:
“怪石奔秋涧,寒藤挂古松。若教临水照,字字恐成龙。”
“公子好笔法,小小一个瑟字,不难看出公子定乃是人中龙凤,非池中之物。”说到此,管默言刻意顿了一顿。
“当今天下太平盛世,国泰民安,然天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样的道理公子必然是懂得的。”
管默言此言一出,台下顿时静了下来。
这几句话可不是谁都敢说的,那可是大逆不道要诛九族的话,这话她敢说,众人都不敢听。
管默言却不以为意,只是依旧漫不经心的说着:
“这个瑟字,拆开来看,刚好是俩王相争,必有一伤的意思,所以锦瑟斗胆谏言一句,望公子凡事三思而后行。”
台下寂静一片,连个嗑瓜子的声音都没有了,半晌,如意阁再次传来一阵清脆的掌声,帘幕后,传来一道低沉而磁性的声音。
“锦瑟姑娘神机妙算,绝色倾城,怜儿,赏!”
“是!”守在管默言身侧的小厮躬身答应,然后从怀中取出厚厚一打银票,双手捧到管默言的眼前。
“白银五千两,还望锦瑟姑娘笑纳。”
管默言抿了抿嘴唇,伸手接过来,果然大手笔,虽然她根本不缺钱,不过钱多也不咬手不是,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眼见时机已经成熟,老鸨急忙忙的登上台来,并派人赶紧将锦瑟请下去,这个锦瑟也太口无遮拦了,再算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
“各位爷,今日这十五位姑娘,走马观花的您也看遍了,诸位手中进门时都领了一只桃花,现在这台前有十五个银盆,爷喜欢谁,就将那桃花放在谁的银盆里,桃花盛者可位居花魁。”
众人闻此言,立刻蜂拥而至,将手中桃花纷纷放在自己心仪姑娘的盆中。
这样闹闹哄哄的有一段时间,也就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老鸨位居首位,大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