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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她也顾不上形象了,四仰八叉的就要往床下跑,可聂暻哪儿这么容易放过她,一使劲又把她拽了回来。
骆心安一下子跌在聂暻身上,聂暻哑着嗓子闷哼一声,再次抬头的时候眼睛已经猩红了大半,“不喜欢你怎么不挪地方了,其实你就是口是心非,实际上心里喜欢得不得了,现在正变着花样勾引我吧?”
这家伙简直是强词夺理!
骆心安憋红了脸,还没等回嘴,聂暻的手指却突然攫住她的下巴,用牙?一点点的啃咬她的嘴唇最里面的一点嫩肉。
“嗯啊——”骆心安闷哼一声,倏地睁大双眼,全身在这一次像是被从头到尾浇了一桶热油,将她彻底的煮沸了。
“别……别这样!”骆心安的声音都发不清楚了还在不停地摇着脑袋,全身激烈的颤抖,全身所有细胞都在叫嚣着逃离,可全身却像是软了一样,竟然使不出一丁点力气。
颤抖又柔滑的质感,让聂暻的瞬间全身肌肉紧绷,呼吸紊乱起来。可即便是此刻心里如火焚烧,他仍然紧紧绷着脸,没有再前进分毫,“好,如你所愿。”
他说完这话舌尖就停在骆心安的嘴唇之上,既不再往前半寸也没撤退的打算,只是用那双墨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骆心安。
被这样令人血脉贲张的视线对上,而且还是用这样的羞耻的姿势,骆心安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因为被聂暻死死牵制住的原因,她根本就逃不开,只能半跪在原地,用双膝支持着身体,以保证自己离聂暻尽可能远一点。
她耍小心思,聂暻也不是吃素的,明明呼吸都重了,可还是故意用舌尖隔靴搔痒似的撩拨,引得骆心安抽气连连,全身发麻。
“阿暻……停……停手……”骆心安实在忍不住这种煎熬,全身的骨头缝像是被羽毛瘙弄,她的攀着聂暻脖子的双手已经因为汗水而抓不牢,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聂暻的吻再一次吞噬……
“嗯啊……”所有感觉混成一股无法言说的麻痒窜过四肢百骸,她骆心安的眼角都被生理盐水浸润了,“阿暻……不行了,我……”
她羞耻的将整个脑袋都埋在了聂暻的肩膀上,双膝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彻底跌在了被单上……
骆心安仰起头闷哼一声,全身微微的颤动,聂暻粗重着喘着起,看着她露出来的那一节白皙的脖子,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个时候还故意露出脖子给我看,简直是不知羞耻!
聂暻的眸子越发深沉,明明已经全身发烫,可仍不愿意轻易的结束这一场得来不易的甘美,像是自虐一样,也不知道是惩罚骆心安还是惩罚他自己,他的嘴唇继续在她的脖颈和嘴唇上作乱,不停地刺激着骆心安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
强烈的感觉从四肢百骸涌上来,??钻入脑海,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迅速将骆心安淹没,她死死的捂住嘴唇,不想让自己发出不堪的声音,可这样陌生又可怕的感觉就像有人拿着刀子不停地戳刺着你的神经,让她根本顾及不到这些,嘴唇里不停地倾泻出沙哑的闷哼。
“别说了……阿暻……阿暻,给我个痛快吧,求求你……”
饶是平日里倔强坚强如她,这会儿骆心安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再也忍不住开口求饶,一张嘴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声音有多么惑人心神。
这略带哭腔的一声求饶,瞬间点燃了聂暻全部的热情,他忍无可忍的暗骂一声,一把拉住骆心安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几乎是咬牙切?的开口,“求饶就好好摸,我们还没有算总账。”
这个时候的骆心安早已经神志模糊,再也无法抵挡聂暻的攻势,几乎瘫软在他身上,下意识的按照他说的去做,羞耻的全身滚烫通红,却最终没有再次拿开手。
柔软的手指带着熨帖的温度,聂暻低吼一声,脑袋里最后一根理智也断了,一刹那间,他像是一只困兽一般,低下头疯狂的掠夺啃食着骆心安的脖子和锁骨。
“啪”一声脆响,他完全没有收力的抽了骆心安pi股一下。
骆心安闷哼一声,手上瞬间一停,就又被聂暻打了一下,他危险又低沉的粗声开口,“说,你跟聂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竟然背着我跟他私下见过这么多次,骆心安你说你是不是欠收拾?”
“嗯啊!”紊乱的呼吸和炙热的温度混在一起,骆心安大口的呼吸,不停地摇着脑袋,“我……我跟他什……什么关系也没有,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啊啊!”
“不是故意的也是瞒了!骗了我你就要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聂暻又抽了她pi股一下,骆心安惊叫起来,聂暻却突然封住她的嘴唇,将她所有的闷哼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唔唔唔……”骆心安被吻的几乎窒息了,聂暻作乱的手指更是掀起惊涛骇浪,让她全身酥麻的一阵阵痉挛。
“跟聂毅勾搭不清也就算了,今天竟然还敢不相信我,你觉得本王会不相信自己的娘子,反而去相信聂毅的鬼话么!”状何肝圾。
他越发的使劲,火气也越说越大,“不听话该打,不信任本王该打,最该打的就是你不跟我商量就去参加什么劳什子比赛!”
“你到底眼里有没有本王?你知不知道跟面子和输赢相比,我最在乎的是你的安危!你要是出点什么意思,我做鬼都不会放过我自己!”
聂暻几乎气急败坏的咆哮出来,他从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或者说他对任何事情都没有上过心,从来都是淡漠安然,冷若冰霜,可现在一想到骆心安在宴会上遭遇的种种危机,他的理智和冷静就彻底的灰飞烟灭,恨不得把她撕碎碾烂整个吞进肚子里一了百了。
他下狠力气抽了骆心安几下,骆心安本来就混沌不堪的理智瞬间炸的四分五裂。
“啊啊——!”骆心安扬起脖子再也压抑不住喉咙里的喘息,仰着头哆嗦着就差临门一脚,
而这时聂暻却突然把骆心安一下子晾在那里,死死地按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动弹分毫,“说,你是不是做错了,以后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嗯?”
他一边说着嘴唇还在不停地撕扯啃咬,不断摩挲着骆心安的耳垂和脖颈。
这种即将到达天堂又狠狠的被人扯下地狱的感觉太糟糕了,骆心安节节败退早就成了聂暻的手下败将,这个时候更是将脑袋埋在他的肩膀呜咽一声,狼狈又求饶似的哑声开口,“……相公,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这一声“相公”简直是最烈的药,直接将原本已经濒临燃烧的聂暻一把火点燃,他的眸子一暗,那最后半分清明也彻底消散,变成了一片猩红。
心口霎时间像炸裂的岩浆,流淌出滚烫的液体,他低吼一声再也没有忍耐,深深地吻了一下骆心安的嘴唇,“如你所愿。”
“唔——!”骆心安倏地瞪大眼睛,哆嗦着闷哼一声,瞬间被滚烫的海啸吞没。
聂暻不停地啄吻着她的嘴唇,等她稍微适应之后就再也没有压抑,仿佛真的准备在下一秒就把骆心安整个儿拆骨入腹。
骆心安的神志此刻早就被搅和成一团浆糊,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叶被卷在暴风雨中的扁舟,除了紧紧的搂住聂暻的脖子,随波逐流以外,毫无他法,逃不掉也躲不开,只能任由自己随时被倾覆在这一望无际的深海之中,不断的下坠窒息……
一阵巨浪拍过,骆心安低下头狠狠地咬住聂暻的肩膀,堵住自己嘴里无法控制的闷哼和喘息。
聂暻纵容的任她啃咬,等骆心安累得瘫在他身上,闭着眼睛连喘气的机会都快不剩的时候,他勾起嘴角,墨色的眼睛仿佛冰雪消融一般,露出一抹柔情,低下头在骆心安的额头鼻尖和嘴唇上,落下点点碎吻,无声的呢喃,“我爱你。”
夜色越发的浓重起来,两根龙凤呈祥蜡烛已经烧到了大半截,滴滴答答的蜡液已经积了厚厚一层,不知什么时候窗外的大雪愈下愈烈,屋内红色的纱帐轻轻舞动,掩映着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被掀红浪,诉说情长,仿佛可以就这样拥抱一辈子,不离不弃……
***
“砰”一声巨响,书桌旁的窗户被烈烈的北风一下子吹开了。
凛冽的寒风伴随着“呜呜”的呼啸声,一下子刮进来,吹翻了一桌子的古籍奏折,一旁的火盆被大风一吹,立刻飞溅起橘色的火星,在大殿里不停地舞动。
这时急速脚步声从殿外传来,房门被敲响了几下,接着“嘎吱”一声推开,一个小太监走进来跪地磕头道,“陛下,清虚道长到了。”
拿着朱笔正在批阅奏章的老皇帝一听这话抬起头来,一张脸上面无表情,眼睛里却不动声色的闪过一抹幽暗的情绪,一摆手沉声道,“这便请他进来吧。”
“诺。”
小太监疾步而去,没一会儿大殿的大门又一次打开,李公公恭恭敬敬的在前面引路,往大殿里一伸手道,“清虚道长,里面请。”
清虚道长今日穿了一件灰色的道袍,白发垂髫,显得更加仙风道骨,他冲李公公点了点头,说了句“有劳”之后,一脚跨入了大殿,房门在身后“嘎吱”一声重新掩了起来。
昏暗的大殿里,此刻只有老皇帝书桌上摆了一盏油灯,透过晦明晦暗的光线,清虚道长看到了他那张凝重严肃的脸,略一沉吟,却并没有急着开口。
“你来了。”老皇帝撩了撩眼皮,放下了手中的朱笔。
“清虚,叩见陛下。”清虚道长刚要跪地行礼,老皇帝却一摆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大师不必拘礼,请坐吧。”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一定有什么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事情要说,清虚道长的神情不由也严肃起来,思索了一下开口道,“观陛下面色不佳,可否让贫道为您先诊个脉?”
老皇帝叹了口气,放下奏章揉了揉发疼的额角,点了点头伸出了一只手。
清虚道长坐在他身边,两指一搭兮细细的诊断起来,片刻之后他眉头轻蹙,“陛下近日是否为烦心之事所恼,又或是政务繁忙?陛下肝火太旺,面色发锈,已是劳损脉象,您要多加休息龙体为重啊。”
听到这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