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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干部才能享受这种待遇。
“爸,妈,那我先回地区了。”
范鸿宇起身往外走。
“哎呀,你还没吃饭呢。”
管丽梅急急说道。
范鸿宇苦笑一声,说道:“来不及了。”
地委书记在办公室等着他呢!
管丽梅便急匆匆地走到厨房里,拿了两颗苹果,交到儿子手里,在车上胡乱充一下饥,聊胜于无吧。
临出门前,范卫国忽然叫住他,沉声说道:“记住,见了梁书记,不要乱说话,只要说清楚自己的问题就行了。”
范鸿宇点了点头:“是,我明白。”
眼见范鸿宇离开了家门,管丽梅忧心忡忡地问道:“老范,不要紧吧?”
范卫国脸色凝重,轻轻摇摇头,长长叹了口气。
能不要紧吗?
晚上八点多,吉普车才抵达地委大院。
范鸿宇微笑着向司机道了别,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地委办公大楼三楼东西端的办公室,俱皆亮着灯。梁光华和邱明山都还没有休息。
范鸿宇缓步登上木制楼梯,来到了三楼东端梁光华的办公室门口。
“李主任。”
李长胜抬起头来,望向范鸿宇,眼里带着一丝好奇之色。
谁也意料不到,眼前这位小年轻,眼下已经成为彦华地委大院的焦点人物。
“你跟我来吧。”
稍顷,李长胜点了点头,领着范鸿宇进了梁光华的办公室。
梁光华办公室的布局,大致与邱明山办公室相当,但办公用品都比较高档,椅子是新潮的转椅,待客区也是用的人造革沙发,看上去比邱明山办公室的木制沙发要豪华一些。
地委书记梁光华端坐在办公桌后,神态威严。
梁光华年近六旬,身材中等,是那种比较老式的干部,很讲究官威官体。
“梁书记,范鸿宇到了。”
在梁光华办公桌前两米开外,范鸿宇停住了脚步,微微鞠躬,恭敬地说道:“梁书记,您好!”
梁光华略略颔首,“嗯”了一声,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范鸿宇。虽然范鸿宇到地委机关工作两个多月了,这还是梁光华第一次见到他。当然,严格说起来,范鸿宇见过梁光华很多次,但不代表着梁光华也见过范鸿宇。
梁光华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在办公室整整待上两个小时,就为了等候一个刚刚参加工作才两三个月的机关小干部。
李长胜退了出去。
梁光华也不叫范鸿宇坐,就这样打量了他一阵,这才缓缓开口问道:“你叫范鸿宇?”
“是的,梁书记。”
范鸿宇不亢不卑地点了点头。
刚才,梁光华在打量着他的时候,他也同样在打量着梁光华,只是眼光没有那么直接。
“你胆子不小嘛。”
梁光华双眉微微一蹙,略略有些不悦地说道。
尽管范鸿宇的眼神稍微加了掩饰,依旧让梁光华很不满意。自从他担任领导干部之后,这么多年来,除了大动乱那几年,还没有一个下级干部,会这样无礼地打量他。
这个范鸿宇,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虽然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既然进了机关,那就得守机关的规矩。年轻人,不敲打敲打,永远不知道这地委大院的水有多深。
“请梁书记明示!”
范鸿宇随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平静地说道。
“哼!你还在给我装糊涂呢?你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邱明山同志的文章,你也敢随便改,还敢往省报上发。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错误吗?”
梁光华顿时板下脸,冷哼一声,说道。
“梁书记,我想您误会了,我没有改邱书记的文章。我只是帮邱书记誊清了稿子。发表在省报上的那篇文章,是经过邱书记审核的。”
范鸿宇毫不迟疑地答道。
在来的路上,怎么应对梁光华的询问,范鸿宇早就想好了。
“范鸿宇同志,对组织要忠诚。你这是什么态度?啊?狡辩!”
梁光华火了,轻轻一拍桌子,怒道。
他是真没想到,范鸿宇竟然敢在他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这还了得?自己是什么身份,范鸿宇又是什么身份?
简直岂有此理!
范鸿宇抿了抿嘴唇,不吭声。
“我再问你一遍,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和所有人一样,梁光华也不相信,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情,是出自范鸿宇自己的主见。必须要将他背后的主使之人揪出来。有这么一个家伙隐藏在地委机关,梁光华心里头可不踏实。
“梁书记,没有任何人指使,我也没改过邱书记的文章。我只是负责送稿子!”
范鸿宇心里冷笑一声,淡然答道。
梁光华想要吓住范警官,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须知范警官干这吓唬人的活,干了十几年。
“好,很好。你继续顽抗到底吧,不要以为我们没有办法把这事查清楚。我在这里提醒你,你要承担向组织说假话的一切后果!”
范鸿宇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梁光华,双眼死死盯着范鸿宇,冷冰冰地说道。
范鸿宇又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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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在等你
范鸿宇并未在梁光华办公室待太久,九点多钟,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单人宿舍。
地委机关干部的住宿条件,在八十年代中期,还算凑合。像范鸿宇这样刚刚分配过来的大学生,也有一间小小的单人宿舍,而不是集体宿舍。
范鸿宇住在九号宿舍的二楼。
老式筒子楼。
来到自己的宿舍门前,范鸿宇掏出钥匙正要开门,几步外的另外一间宿舍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曼妙的身影显现而出。
“小范,回来了?”
随之,一个清脆优雅的声音响了起来。
“高姐?”
范鸿宇停止了开门的动作,转身给那女子打招呼。
被范鸿宇称为高姐的这位女子,约莫二十四五岁模样,身材高挑,面容姣好,齐肩长发烫了一点波浪,显得非常时尚。姓高名洁,乃是地委宣传部的副科长。据说是从省里下来镀金的,和范鸿宇做了两个多月邻居,彼此之间,也算得比较熟悉。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呢?”
范鸿宇这也就是随口而出的客气话,不料高洁马上说道:“等你呢!”
“等我?有事?”
“对!到我房里坐一会吧。”
高洁随即发出了邀请。这倒是和高洁一贯的行事作风比较吻合,别看高洁模样生得俊俏,一副娇娇怯怯的大小姐模样,工作上可不含糊,很是雷厉风行,乃是地委宣传部有名的“才女”经常会有文章在省报和其他报刊杂志上发表,还是彦华地区作家协会的会员,这在当时,可要算是非常了不起的荣耀。
据范鸿宇所知,作家贬值乃至满街乱走,是二十一世纪才逐渐出现的情形。八十年代中期,能够在报刊杂志上发表文章的,都是大能人,被人仰慕。
范鸿宇犹豫了一下。
时间比较晚了,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不是那么好。
好在两人之间有一定的年龄差距。在同志们眼里,高洁正儿八经算是领导干部,又是省里下来镀金的,前程无量,绝没有人因为她的性别和年龄而小觑她。范鸿宇则是正儿八经的小年轻,后生子,乳臭未干,倒是不会让人产生太多的“联想”范鸿宇这瞬间的犹豫,自然逃不过高洁的眼神,不由笑道:“怎么,你还封建呢。人小鬼大!”
看来不要说在其他同志眼里,就算在高洁心中,也并未将范鸿宇看作是同龄人。
女孩子本来就成熟早,通常心理年龄要比同龄男孩子大三岁以上。
范鸿宇哈哈一笑,说道:“一般来说,风流的名声,不会对男人产生太大的伤害。”
高洁瞥了他一眼,略略闪过一抹诧异之色,嘴里却说道:“那可不见得。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尤其在机关,男同志的名声也很重要。”
岂止是很重要。
在机关,在官场,男人的名声比女人的名声更加要紧。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伙对在机关工作的女同志,尤其是年轻貌美,性格外向,担任了一定领导职务的女同志有很深的偏见,总认为这些女同志之所以能够荣膺重任,是因为“上面有人”久而久之,也就“见怪不怪”了。
反倒是能力很强,上升潜力巨大的男同志,往往被其他人按照“圣人”或者“完人”的标准来进行要求,只要稍有瑕疵,在群众心目中的印象便要大打折扣。
当然,很多时候,这不是决定性的因素,只是会影响到该同志的威信而已。
高洁就是那种外向型的性格,不然也不会毫无顾忌地和范鸿宇说这样的话。
范鸿宇向高洁的房间走去。
在范鸿宇的记忆之中,对高洁的印象很深刻。原因无他,时光倒流之前,高洁已经是地改市之后的彦华市市长,前不久视察宇阳县公安局的时候,还和范鸿宇握过手,破例多说了几句话。
二十多年过去,昔日的“邻居”已经有了云泥之别,一个高高在上,被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另一个却泯然众人,只能等着领导接见。
但这并不影响范鸿宇对高洁的敬佩。
高洁的官声一直很好,在彦华市长任上,也给群众办了许多实事,值得范鸿宇心存敬意。
来到高洁房门前,范鸿宇再次迟疑了一下。
高洁笑着伸手敲了他一个轻轻的爆栗,笑骂道:“小家伙,进来吧。”
四十多岁的心理年龄,竟然被一个年轻女孩称之为“小家伙”一时之间,范警官很是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