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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又请了一位先生教他念书,不过经常要程砚君哄着才肯念书。
魏贺骁依旧不在屋里睡,程砚君早就习惯了。就这么过了十天。这一天,魏府重新张灯结彩,程砚君才得知过两天魏贺骁要纳妾。原来那时候魏贺骁说的事就是这件事。他要娶的正是他的授课师傅李尚之女李瑾儿。他们自幼相识,情投意合,早就定下终身。
十几天前才娶了正牌媳妇,现在又纳妾。程砚君总算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她虽是魏府大少奶奶,但没有参与纳妾事宜,魏贺骁也不稀罕她参与。她挺赞同魏贺骁之前所说的,她也只想做好魏府少奶奶,不稀罕做他魏贺骁的夫人。
李瑾儿长得娇小柔弱,真是我见犹怜。平素又喜欢笑,故魏府的人大多都挺喜欢她的。魏贺骁更是把她当宝贝,两人整日成双入对。
一日,程砚君和魏贺武到北苑,两人坐在秋千上,程砚君一边荡着秋千,一边问他今日学习的内容。魏贺武突然打住不背了,程砚君道:“小武,怎么了?”
魏贺武指着前面道:“大哥和李姐姐。”
程砚君抬头一看,魏贺骁和李瑾儿两人正有说有笑进北苑来,魏贺骁还作势要亲李瑾儿。和魏贺武一起看到这一幕,程砚君还是觉得很尴尬,便道:“小武,我们回去吧,我做杏花酥给你吃。”
魏贺武用力地点点头,道:“好呀,我最喜欢吃大嫂做的杏花酥了。”
听到声音,魏贺骁和李瑾儿才发现有人在。李瑾儿笑着唤道:“姐姐,小武,你们也来这里玩呀。”李瑾儿只有在魏府人面前才会叫程砚君姐姐。
程砚君笑了笑,道:“是呀,你们玩吧,我和小武先走了。”
魏贺武上前叫道:“大哥,姐姐。”魏贺武从不叫李瑾儿嫂子,魏贺骁问过他为什么,他说大嫂只有一个,如果两个人都在,我也叫她大嫂,她们怎么知道我叫的是哪一个。魏贺骁笑了笑,不再跟他计较——他最疼这个弟弟了。
魏贺骁抚了抚魏贺武的头,道:“小武今天偷懒了吧。”
魏贺武撅着嘴道:“才没有,大嫂说今天可以休息的。”
李瑾儿笑道:“既然这样,小武和我们一起玩吧。”
魏贺武道:“我要和大嫂一起。”
李瑾儿不自然地笑了笑。魏贺骁道:“你玩了那么久也累了吧,回去休息吧。”
魏贺武拉着程砚君的手走了。魏贺骁目送他们离开才转身携着李瑾儿的手往前走。
程砚君道:“小武,你不喜欢李姐姐吗?”
魏贺武道:“我不喜欢像只小猫儿的姐姐。”
程砚君不禁莞尔,小武这比喻还真是传神。她叹道:“男人不都喜欢这种小猫一样的女人吗?”
魏贺武道:“反正我不喜欢。我喜欢大嫂这种大猫咪一样的女人。”
程砚君睁圆了眼睛,道;“我像大猫咪?亏你想得出来。”
魏贺武道:“是呀。又温柔又乖巧,又有点懒懒的。喜欢自己一人安安静静地在角落里,不会装可爱去讨好别人。”
程砚君一愣,原来小孩子看得比自己还清楚。她抚了抚魏贺武的头,道:“小武这么聪明以后一定要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再娶她。”
魏贺武道:“大哥不喜欢你吗?”
程砚君笑着摇了摇头。魏贺武若有所思,道:“那我也不一定要娶个喜欢的人,娶个像大嫂这么好的人就可以了。”
程砚君鼻子一酸,却笑道:“傻孩子,以后你就明白了。”
无意
翌日常太傅家宴,魏贺骁的意思是只带李瑾儿过去。魏夫人道:“虽说是家宴,到底是比较正式的,魏府少奶奶不去成何体统。”
魏夫人的口气虽总是淡淡的,却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程砚君很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本来想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不去了,魏夫人这样说她倒不好意思推脱了。
魏贺骁道:“那瑾儿也一起过去,正巧有几个旧识都在。”
魏夫人也没说什么,只道:“早点回来。”
三人坐上车,魏贺骁和李瑾儿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程砚君干脆闭上眼睛假寐。魏贺骁瞥了她一眼,继续和李瑾儿说话。程砚君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有那么多话说,从老庄谈到程朱,这倒罢了,还从头发聊到手指,这些有什么好聊的。
程砚君睁开眼睛,对上了相扣的十指,顿觉十分碍眼。她把头转过去,掀起帘子往窗外看,一个年轻公子策马徐行,他无意间把头一转,刚好和程砚君四目相对,那公子微微一笑,万千温柔悉堆眼角。程砚君的心倏忽一跳,忙把帘子阖上。回过头来撞上魏贺骁的目光,忙把头低下。
“少爷,常府到了。”
魏贺骁先下去扶着李瑾儿下车,程砚君自己下了车。还未开席,程砚君和李瑾儿便先到内堂与那些女眷见面。李瑾儿的父亲在国子学担任过直讲,加之李瑾儿性格外向,便认识了一些人。程砚君是礼部侍郎之女,亦曾随父亲赴宴认识了一些官家女眷。魏功行还在的时候,魏夫人便在宴席上见过程砚君,当时就很喜欢程砚君,后来听说她长大后更聪慧知礼,便一心要把她娶回魏府。这一节程砚君自然不知。
常夫人和常家两位少奶奶过来请众女眷去就席,程砚君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过去,李瑾儿坐在魏贺骁左手边,魏贺骁右手边空着一个座,程砚君迟疑了一下过去入座。一抬头见对面一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程砚君想起是今天在车里所见之人。他的眼神依然温柔,只是有些倦意。难道他也厌倦这种聚会?程砚君嘴角一勾,把头别过去。
席间,魏贺骁时不时地帮李瑾儿夹菜,程砚君只是就着面前两三道菜象征性地动了动筷子。
常太傅说了几句话,无非是感谢大家过来捧场云云,大家共同举杯。大家都一饮而尽,程砚君只是抿了一口,又不好意思倒掉,便推到魏贺骁那边。魏贺骁见了便拿起来饮了。旁人只道他们夫妻感情好,惟有程砚君知道他只是不想魏府的人丢面子。
程砚君忽然有种促狭的想法,希望常家的人都多敬几次酒,这样自己就可以故技重施把魏贺骁灌醉。第一杯酒一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众人开始以各种理由互相敬酒。魏贺骁是户部尚书,自然被敬了不少酒。常太傅还拉着好几个人过来敬他酒。这一席没怎么喝的也就包括程砚君在内的四个女眷,还有一个人,就是程砚君在马车上见到的那个公子。大家都不知道他的来历,自然不会主动去敬他酒,况且这边还坐着一个户部尚书,大家都懂得力要往何处使。那个也不去敬别人酒,自己也不自斟自酌。
酒过几巡,众人纷纷起身告辞。魏贺骁虽脸上红红的,看起来却还清醒。等到进了马车,程砚君才知道自己想错了。魏贺骁直接歪倒在李瑾儿身上,李瑾儿一边扶着他,一边嗔他饮太多酒。
程砚君也暗叹,新婚之夜也没见他喝那么多酒。后来想想不禁自嘲,和她成亲时是因为不开心不愿喝酒,和李瑾儿成亲时是因为要入洞房不能喝醉。
魏府马车走后,一人骑着马看着远去的马车,淡淡一笑,道:“户部尚书——的夫人吗?”
到了魏府,程砚君下车唤人来扶少爷。进东苑后,李瑾儿指着她的屋子道:“往这边扶,小心点。”下人看了看程砚君,程砚君道:“发什么愣,这边比较近,去吧。”
魏夫人已叫人熬了醒酒汤过来,李瑾儿服侍他喝下。程砚君见没自己什么事,便回房休息。果然参加宴席是最累的,程砚君一沾床便昏昏然睡去。
自纳妾以来,魏贺骁上完早朝就回来陪李瑾儿,一天中程砚君总要和他们碰一两次面。程砚君不禁暗叹,以前怎么不觉得东苑小,现在甚至都觉得魏府太小。虽总是这样感叹,好在日子一天一天过得倒也快。
刚入冬,魏贺武愈加勤快练武,这的确是御寒的好方法。
那日,魏贺武偷偷到北苑桥栏上练习轻功,程砚君寻过来,道:“小武,今天不是要练习书法吗?怎么又到北苑来了,叫我好找。”
魏贺武嘿嘿一笑,道:“大嫂,你看我的轻功如何?”
说着飞身到桥栏上疾行,如蜻蜓点水般轻踏一下便又飞起来。他落到程砚君面前道:“大嫂,怎么样?”
程砚君用手暖了暖他的脸,道:“好是好,太危险了。现在湖面尚未结冰,万一掉到湖里,水可是刺骨的冰呀。”
魏贺武笑道:“习武之人这点危险怕什么。”魏贺武见魏贺骁和李瑾儿正走过来,他有意在大哥面前炫耀炫耀,便又飞身上桥栏,岂知踏在第二根栏杆时脚一滑向湖里跌去。
程砚君一惊忙冲过去拉住他,却只抓到袖子,魏贺武依旧往下跌。湖心有个假山,魏贺武这样倒下去估计头会碰到没在水下的石头。程砚君便先跃下去,把他护在上面,她的腰在石头凸起的地方重重一撞,她疼得闷哼了一声。
魏贺骁心急如焚,慌忙赶过来,他跳下水抱起魏贺武,又赶紧下去抱起程砚君。魏贺武吓得大哭起来。李瑾儿仍站在原地吓得半天没回过神。
程砚君忍痛道:“湖水冰,快带小武回去换衣服。”
魏贺骁道:“小武还能走吗?”
小武抽抽噎噎道:“能……大嫂……她……小武……知错了……”
程砚君道:“乖,别哭,走吧。”
魏贺骁一边抱着程砚君往东苑走,一边道:“瑾儿,快命人去请王太医。”
魏贺骁三步作两步奔到东苑,将程砚君放到床上,红药急急忙忙跟进来。程砚君向魏贺骁道:“快带小武去换衣服,他不懂,会得伤寒的。”
魏贺骁抹了抹脸上的水,看了程砚君一眼方走出去。红药帮她褪下衣服,程砚君吃疼喊了一声。红药忙道:“小姐,伤到哪儿了?”
程砚君道:“腰间磕到石头了。”
红药褪下一看,叫道:“我的娘!”即便隔着厚衣服,还是磕破了一层皮,中间红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