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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慎三叹口气说道:“唉,乖孩子,你明白爸爸说的是哪个妈妈。你妈妈最近情况不太好,她做了一笔投资结果赔钱了,谈的对象也吹了,这对她打击很大,你想不想周末陪陪她?如果想的话明天我安排车送你去云都,后天下午接你回来。”
丫丫愣了:“怎么会对象也吹了呢?上次她给我打电话的口气很幸福,说准备夏天结婚的,怎么会说吹就吹了呢?难道那个人喜欢我妈就是为了她的钱,投资赔掉了就不要她了?”
赵慎三难堪的点了点头说道:“貌似是这样的。”
“她赔了多少钱?”
丫丫用不像小孩子的表情问道。
“一百三十万。”
“爸爸,我不出国了,你把我留学的钱送给我吧,我拿去给我妈,让她开心点,如果她真的很喜欢那个男人,能用这些钱留住那个人,最起码我妈妈能开心点就行。”
丫丫大人般说道。
赵慎三叹息着说道:“傻孩子,给你妈这么些钱爸爸负担得起,怎么会影响你出国留学呢?你放心吧,你就是不说,爸爸也打算把这笔钱弥补给你妈妈的。不过你要是说是咱们给的她恐怕不会开心,现在爸爸正在查骗你妈妈钱这个公司,过几天咱们把钱给你妈,就说是替她追回了被骗的钱,这样她才会开心的好不好?”
丫丫扑进了父亲怀里说道:“爸爸,谢谢你。”
“傻瓜,她是你妈妈,永远都是咱们父子俩的一个亲人,我怎么会因为跟她离婚了就不管她呢?我懂你的意思了,只要你妈妈幸福就行对不对?那么爸爸调查这个案子的时候找机会见见你妈妈这个对象,吓吓他再哄哄他,让他回头对你妈好点行不行?”
赵慎三说道。
丫丫赶紧点点头,父女俩同病相怜般的对望了一眼,才拉着手走回了客厅。
郑焰红知道两人谈什么了却也不问,叫过丫丫亲昵了一阵子,跟赵慎三两人就回自己家里去了。
关上门郑焰红方才问道:“刘玉红没事了吧?你是不是想让丫丫回去看她?”
赵慎三沉重的说道:“唉,孩子这么小心思就那么多了,我刚说刘玉红因为投资不慎遭到打击,婚事也吹了,这孩子就说让我把给她准备的留学钱拿出来弥补给刘玉红。”
郑焰红说道:“也怪可怜的,百八十万的,咱们给她吧,给的时候有些技巧,可以说是你帮她追回来的,别说是送给她的,省的她心里有压力。”
赵慎三抱住郑焰红说道:“谢谢宝贝这么体贴我,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等我从江州回来看情况吧。”
郑焰红说道:“我听说这个案子牵连很深,那个江州铭刻集团的董事长是一个神通很大的人,如果他们套取资金方面从法律上抓不到漏洞,你宁肯回来从肖冠佳跟赵培亮身上下手,也别跟铭刻集团硬顶,那样于事无补不说,还很可能引火烧身。”
赵慎三说道:“我听天傲说了,他们的董事长康振云是一个黑白两道都很厉害的人物,在江州根深蒂固,更跟无数的大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想动他是不可能的。我就想逼他丢车保帅,把那个雷震天交出来,把那三个亿吐出来就行。等去了江州,我通过天傲的几个朋友先侧面了解一下,真不行问问二叔,决不能师出无名,转一圈无功而返的。”
郑焰红揉揉太阳穴说道:“这是你的工作,你看着办吧,该提醒你的我提醒到就是了。唉,这段时间咱们俩可真够热闹的,我那边也是天天锣鼓喧天的忙个不停,你这边又临危受命接了这么一个大案子,谁也不清闲呀。”
赵慎三替她揉着额头说道:“红红,你那个项目跑的怎么样了?市里的局面稳定住了吧?刚才我听那个买狗的人说起魏刚市长,怎么你把项目分配给政府方面的领导负责了吗?这样做会不会造成掣肘呢?”
郑焰红摇头道:“三,你信吗?在我心里,河阳整个班子都是我郑焰红的部下,没有党政之分。我认为我不单要控制党委,还要整个四大班子都在我的正确指引下各司其职,这样才是我这个市委书记做到位了。故而,魏刚跟党口的副职在我眼中并无分别,让他分管如果掣肘的话,就算是党口副职分管也是一样,反之亦然。”
赵慎三看着妻子自信满满的脸,钦佩的说道:“霍,这才是我们大书记应该有的胸襟气度呢,在下自愧不如呀!”
郑焰红笑着打了他一巴掌骂道:“德行吧,你都不知道我为了我的愿望,天天脑细胞都累死多少了,还在那里说便宜话。行了行了,还不赶紧抱我上床去?难道你觉得咱们俩凑在一起一晚上很容易,打算就这样说到天亮吗?”
赵慎三大笑着抱起郑焰红进了卧室,夫妻俩鱼水之欢不在话下,最后就相拥而眠了。
第二天虽然是礼拜天,可是赵慎三却不能休息,让徐师傅把女儿送回云都探望刘玉红,临走的时候两个老人准备了好多礼物,也不放心刘玉红,终于决定跟孙女一起回云都一趟看看。
郑焰红跟赵慎三都没有休息的闲暇,夫妻俩一个回河阳去了,另一个带领调查组成员乘飞机赴江州去调查铭刻集团总部。
到达江州之后,赵慎三并没有直接出面去铭刻集团找康振云,而是先找到了方天傲的一个朋友,很著名的一个证券分析师了解情况,力争做到知己知彼再跟康振云碰面。
方天傲的朋友详细介绍了康振云的铭刻集团,原来这个康振云是一个渔民白手起家的企业家,虽然没有文化,但是为人极其精明,已经把公司开到了国外,跟米国一个著名的大财团也有协作关系,在香港也有分公司。此人最善于利用证劵业做资金翻堆,被他利用技巧吞并或者挤兑破产的企业数不胜数,相比起来,从云都赚走三个亿已经很小意思了。
赵慎三详细的说明了铭刻入驻云都后的运做过程,请这个人做一下评价,看到底能不能找出法律破绽。这人仔细分析后说手续做的很老道,现在跟云都直接洽谈的雷震天已经躲了起来,那就没有漏洞可查,除非是康振云良心发现愿意退赔,否则人家没有半点责任。
赵慎三听的大失所望,这人才好心肠的提醒了一句:“你如果香港方面有关系,不妨利用香港廉署从铭刻集团香港分部着手调查他们偷漏税方面的问题,逼迫雷震天不得不回来,那样你们就有机会逼他们退钱了。”
虽然了解到的情况很是不利,赵慎三还是在到达后的晚上,带人赶赴了铭刻集团特意为他们安排的酒宴上,见到了这个神秘的大款康振云。
康振云人如其名,中等个子,带着几分女人般的和善跟秀气,带着金丝边的眼睛,五十多岁的年纪,一举一动极有涵养,一点都不像渔民出身的暴发户,很有儒商的范儿。
酒宴过程不再叙述,当饭后宾客坐下谈话时,赵慎三直接了当的说明了来意,要求铭刻集团配合云都调查组的行动,让雷震天出面接受询问。
第二季鲤跃龙门化为龙361回江州谈判
361回江州谈判提到雷震天,康振云满脸苦笑说道:“赵书记呀,企业用人跟你们政府部门不同,可不是能上不能下,一辈子包吃包住的,那是按照业绩量才使用,谁也不会养一个能吃饭不能办事的闲人的。雷震天曾经是我们铭刻集团的副总,我每年要支付他几百万的薪酬,但是前些时他却把业务经营的一塌糊涂,我是坚决不会留下他尸位素餐的,当时就把他给炒了,现在这个人跟我们公司没有任何的牵连,你们要找他恕我无能为力。”
赵慎三知道对方一定会如此推脱,也不为己甚,话锋一转问道:“公司炒掉一个下属自然很正常,但是相信他没走之前操控的业绩应该不会任由他带走吧?相信您一定也听说了贵公司跟云都合作的一个项目,现在这个项目遇到了大麻烦,弄得上上下下影响都十分恶劣,涉及到三个亿的资金不翼而飞,一个市领导被省里查问,万余名民间投资人围攻市政府要钱,要不然我也不会带队过来打扰康董您了。虽然说这个项目所有手续都走得很是光滑,貌似云都铭刻文化城的盈亏跟您的总部已经毫无瓜葛,但大家都明白,上市股票的建仓跟销控统统都是总部委派雷震天一手运作的,他人走了钱肯定没走,那么这笔资金的流向敬请您给云都一个交待,否则的话大家都不好看,我也无法回去交待。虽然您是商人可以无视我们行政人员的吉凶祸福,但在咱们中国,官跟商的关系貌似并没有那么瓜清水白,康董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毕竟大家都混得下去才行,无论哪一头被逼急了,也许就不好玩了。”
这番话从赵慎三嘴里说出来,以他政法委代书记的身份,无疑是非常不得体的,这不就是告诉人家康振云,你们虽然手段高超,我找不着你们的漏洞,但我明白这件事一定是个阴谋,现在反正我们因为这三个亿已经栽进去一个政法委书记了,我要是要不出来这比钱,回去也不好交差,你们看着办,在中国这个地面上经商,你们离开官方的优惠估计也混不下去,逼急了我们没好处,所以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说白了,这番话已经很有道上混的大哥谈判的意思了。
康振云对这一套自然是并不陌生,反而因此对赵慎三萌生了一种亲切感,觉得这个书记跟大多数装腔作势一脸道貌岸然骨子里却贪婪透顶的官员都不一样,率性中透着几分真诚,说话也不上纲上线惹人讨厌,所以受了威胁也没有翻脸,但是脸上的苦笑就更逼真了。
“赵书记,您说的何尝不是真实情况,只是我作为集团的董事长,手底下有大大小小的分公司上万家,像雷震天这样的业务副总更是数不胜数,公司运营各有部门分工,我还真是不知道这个项目的真实情况呢。”
康振云依旧是抱着一个推脱的宗旨。
赵慎三微微一冷笑说道:“康董这么说我信,您的铭刻集团号称是跨国大公司,对三个亿资金的交易自然是看不到眼睛里。说句不该说的话,这次要怪也怪你们那个雷副总跟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