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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两人是两个身穿宽大僧袍的胖大和尚,一持降魔杵,一佩大戒刀。
那持降魔杵的胖大和尚,浓眉、环目、狮子口、人称“恶韦陀”悟清。
佩大戒刀的和尚,身形尤为胖大,大头、大嘴、大肚皮、细眉、小眼、酒糟鼻,人称
“凶弥勒”悟义。
恶韦陀、凶弥勒,俱是五台山大静寺的行云凶增,是一对极难惹的黑道人物。
急步走在凶僧左边的,是那邛崃派三清观主“无尘真人”。无尘真人,一身血红道袍,
年约五十余岁,鼠眼无眉,须发皆灰,一望而知不是一个善与之辈。
点苍派的“金镖”马大刚,全身黑缎劲装,两腮无肉,左颊已少了一只耳朵。马大刚走
在两僧一道之后,满面怒容,忽左忽右,始终走不到前头。
两僧一俗一道之后,尚有崆峒派“无双剑”一清道人,终南俗家弟子“飞索”黄家详,
崂山“燕翎刀”赵任明三人。
急步前进中的了情大师,细看七人,俱是切齿痛恨蛮荒龙女的人物,于是,急停脚步,
双手合什,低声宣了一声佛号,道:“诸位道友施主,同莅寒寺,请恕贫僧未曾远迎之罪!
了情大师的话声甫落,立在前面的两僧一俗一道,同时发出一声哈哈狂笑。
三清观主“无尘真人”倏敛大笑,立即抢着说:“贫道等急于赶来,匆匆入寺,大师不
要见怪才好。”
了情大师也爽朗的哈哈一笑,道:“诸位千里赶来,定极辛苦,外面风雪犹劲,就请诸
位随即至云斋待茶。”
了情大师的话声甫落,金镖马大刚,立即插言说:“今日适逢狂风大雪,分不清是何时
辰,这时恐怕午时已过,超过时限,‘蛮荒龙女’将不再履行她的诺言。”说着一顿,观察
了一下了情大师逐渐苍白的面孔,又道:“现在就请大师速将‘蛮荒龙女’提出洞来,以便
了却昔年的那段过节。”
了情大师立即对金镖马大刚道:“贫僧之意,请诸位先至云斋稍坐,以便商议如何处刑
蛮荒龙女。” 浓眉环眼、狮子口的“恶韦陀”未待了情大师说完,环眼一瞪,重哼—声,
傲然怒声说:“宫子云,你何必如此罗嗦,将贱婢蛮荒龙女拉出洞来,让我一杵将她毙命,
何必再浪费时间。”
说罢,环眼圆睁,凶光闪烁,手中百斤降魔杵,似无意实有意的轻轻一捣脚下石面,立
即火星四射、石屑横飞。
隐身侧殿的萧银龙,看得勃然大怒,转身就待纵出……
蓦见恩师了情大师,低声宣了一声佛号,道:“贫僧自皈依吾佛,久已不用俗家姓名,
请悟清禅友,今后直呼贫僧了情,以往旧事,亦请不必再提。”
细眉、豆眼,大肚皮的“凶弥勒”,嘿嘿一阵冷笑,极轻蔑地道:“谁管你俗家姓名,
剃度法号,没人同你宫子云套交情拉关系。”
话声一顿,仰起肥大秃头,看了看灰暗的天空,小眼一瞪,怒哼一声,有些不耐的道:
“宫子云,废话少说,没人喝你的茶,赶快将禁锢期满的‘蛮荒龙女’拉出来,让佛爷一刀
将那贱婢了结,我们转身就走。”
了情大师看了凶僧两人嚣张狂妄的样子,再也按不住心头怒火,不禁仰面发出一声怒极
凄厉大笑,声如裂帛,入耳惊心。
顿时,殿瓦积雪纷飘,檐边冰柱坠落……
恶道、凶僧、马大刚几人,俱都面色一变,凝神运气,蓄势准备,以防了情大师怒极出
手。
了情大师倏敛大笑,星目冷电一扫面前七人,忿然朗声道:“诸位入山发啸,已属失礼,
未待贫僧出迎,即自行飞身入寺,更为不当,如今又言语狂傲,咄咄逼人,不知诸位可曾将
冷云寺数百僧众,放在眼内?”
恶韦陀暴喝一声,闪身而出,一横手中降魔杵,怒声道:“什么言语狂傲,不知礼数,
佛爷一概不知……”
就在恶韦陀话声未尽之际……
蓦地,一声怒喝,一道宽大黄影,挟着噗噗风声,径由侧殿中,闪电扑来。
恶道、凶僧、马大刚几人,心头同时—震,俱被宽大黄影这种绝快身法,惊得不禁一愣。
即使了情大师,两位长老,也看得心中一动。
宽大黄影,倏然停身,傲然立在了情大师背后,恶道、凶僧,定睛一看,竟是—个剑眉
飞挑,俊面铁青,星目中冷电闪烁的银装少年。
恶韦陀一定神,环眼一瞪,厉声喝问:“你小子是什么人?”
了情大师未待银龙答话,立即道:“这是贫僧俗家弟子萧银龙。”说着,转身对萧银龙,
道:“龙儿,快向前见过诸位仙长。”
萧银龙不敢违背师命,强耐心中怒火,急步向前,正待行礼……
凶弥勒小眼一瞪,暴喝一声:“且慢——”
暴喝声中,缓步走出,小眼精光闪射,一直盯在萧银龙的脸上,嘿嘿一阵慑人冷笑,阴
沉沉的问:“看你满面铁青,煞气直冲天庭,莫非你小子心中有些不服?”
萧银龙再难受抑制心中暴怒,厉声一笑,闪身而出,暴喝一声,道:“既然看出,又何
必多问。”
了情大师关心爱徒安危,深怕的凶僧骤下毒手,立即斥声道:“龙儿不可无礼,还不快
些退下去!”
就在了情大师话声甫落之际,恶韦陀凶性大发,厉声暴喝道:“佛爷就试试你这狂妄小
子,究竟有何惊人本领。”
暴喝声中,手中百斤降魔杵,倏然抡起,呼的一声,带起—阵历啸,向着萧银龙拦腰扫
至。
了情大师神色大变,一声怒叱,玉柄金丝尘拂起处,振腕一挥,正待迎出……
蓦见,宽大黄影一闪,银龙已至凶僧身后。
恶韦陀眼前一花,一杵扫空,由于用劲过猛,收势不及,身影一连几个踉跄,几乎栽倒
在地。
凶僧一声嗥叫,急刹冲势,秃头左右摇摆,两眼慌急的去找银龙。
定睛一看,却见银龙正傲然立在他的身后。
萧银龙这一施展旷古绝学“龙女飘”,除了情大师心中明白,其余在场之人,俱都惊呆
了。
立在一侧的凶弥勒,见萧银龙正立在他的身前,歹念立生,嘴角立即掠过一丝狞笑,一
声不响,右掌闪电拍向萧银龙的后脑。
全场僧众看了,立即暴起一片惊呼。
萧银龙早已有备,冷哼一声,再演“龙女飘”,身影动处,早又闪至凶弥勒身后,暴喝
一声,左掌出手如电,疾拍凶弥勒的肥大秃头。
凶弥勒未料银龙身法如此奇快,眼前一花,劲风已至脑后,顿时大惊失色,一声嗥叫,
缩头塌肩,纵身前扑。
萧银龙岂肯放过惩治凶僧的机会,左手微顿,右掌呼的一声劈出——
—道巨大潜力,直奔凶弥勒的后股。
一声闷哼,骨碌连声,凶僧一个肥胖庞大的身躯,宛如一个大肉球,直向大佛殿前滚去。
一阵惊叫,人影闪动,立在殿前的各院僧人,俱都纷纷闪避,疾身暴退。
黄影闪处,手持如意的长老,已伸臂将凶僧滚动的身躯拦住。
凶弥勒暴喝一声,挺身而起,已滚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刷的一声,撤出雪亮的大戒
刀,左顾右盼,急找萧银龙的影子。
无尘真人,金镖马大刚和飞索黄家祥等人,想是平素与这两个凶僧不睦,这时,俱都发
出一阵哈哈讥笑。
了情大师唯恐事端闹大,即对傲然而立的萧银龙,怒声道:“龙儿怎可胡闹,还不速回
禅院!”
萧银龙见恩师发怒,顿改肃容,躬身应是,转身就要离去……
两个凶僧一见,同时暴喝一声,疾抡降魔杵,飞舞大戒刀,再度向萧银龙疯狂扑来——
萧银龙星目冷电一闪,立即止步,怒哼一声,杀机陡起。
就在这时,灰影闪处,暴声大喝:“两位大师请住手……”
恶韦陀、凶弥勒,闻声同时刹住身形。
众人循声一看,竟是一个鼠耳猴腮,鹰鼻鸡眼,颔下无须,身穿灰袍,背插长剑的老道。
恶韦陀、凶弥勒,两人见是崆峒派的“无双剑”一清道人,于是不屑的冷哼一声,几乎
同时沉声问道:“大惊小怪,什么事?”
一清老道毫不介意,嘿嘿两声,慢条斯理的说:“没有什么事,不过两位再打几个回合,
午时三刻恐怕就过了。”
凶僧、恶道、马大刚等,面色同时—变,俱都转向了了情大师,齐声喝问:“宫子云,
你敢莫是有意拖延时间?”
了情大师顿时大怒,纵声一笑,怒声道:“诸位来寺,片刻不到,斋室未入,谈话尚不
足十句,拖延时间,不知由何谈起?”
恶道、凶僧,俱都被问得哑口无言。
了情大师忽然转身,向着大殿,毅然大声问道:“看看大殿漏斗,现在什么时刻?”
大佛殿阶上,立有一个灰裕僧人,转身跑进大殿。
这是,所有在场之人,俱都心情激动,鸦雀无声,除了狂风吹过殿檐发出的啸声,再听
不到任何声音。
恶道、凶僧、马大刚几人,个个面色逐渐苍白,焦急等待着时刻报告。
了情大师神色凝重,在一个时辰以前,他已坐在漏斗前。
他忧心如焚的望着漏斗,手心里渗着汗水,暗暗感谢上苍的大风雪。
但是他失望了。恶道、凶僧、马大刚等,俱从数千里外星夜赶来,大雪、寒风,并没有
阻止他们登上会仙峰。
萧银龙剑眉紧蹙,薄唇紧闭,双拳紧握,心急如焚,一双星目,紧盯着大佛宝殿的殿口,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角上滚下来。
蹬蹬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大殿中传出来。
殿前,数百道难以形容的目光,一齐集中在大殿上。
方才跑进大殿的僧人,又急步跑了出来。
殿前立即掀起一阵焦急、不安的骚动。
那僧人来至阶前,向着殿前院中,双手合什,朗声宣了声佛号,大声宣布道:“现在时
刻,午时正——”
宣布声音方落,恶道、凶僧、马大刚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