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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山五道如在鼓中,那里能想得到,见她不敢硬接,料定她的力道不足,暴喝一声,五
剑齐出,五条身影也连袂扑至!
裘若兰见时机已至,一声娇叱:“来得好!”
红芒陡长,剑气逼人。
彩霞一片,劲风激旋。
一阵金铁交鸣,嗖嗖寒光四射。
人影乍合即分,啊呀惊叫连声。
裘若兰横剑当胸面含微笑。
罗山五道各退七尺,手中长剑全剩了半截,俱都眼神无光,呆若木鸡。
场子以外的人,全没有看清楚,等到看出罗山五道的五支长剑一柄不留的都被削断,又
是震天价喊了一声好!
裘若兰抱剑肃立,一一颔首为礼。
天灵教主皇甫英在大厅之上,忽然高声惊叫:“裘姑娘快躲!”
萧银龙同时暴喝:“恶道大胆!”
暴喝声中,两条人影凌空扑下,人在中途,双袖连挥,发出两股劲风。
裘若兰闻声知惊,立演星幻紫宫步,疾飘三丈。
五点星光,如同五支利镞,擦身而过。
罗山五道的五支断剑出手,人也没命的向出山之路腾去。
银光如同匹练,唰!的一声从空而降,拦住去路。
五道一见萧银龙後发先至,拦在前面,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回头撒腿就跑。
萧银龙最恨人暗下毒手,焉能放五道,脚尖点地,一弹而起,穿过五道的头顶,又拦在
五道的前面。
袭若兰险些被断剑射中,芳心之中,对五道也是厌恶之至,手中赤晶剑一挥,娇声厉叱:
“龙哥哥!让我打发这五个杂毛!”
萧银龙那里肯听,抢著说:“兰妹妹!我定要把这五个牛鼻子活活累死!”
说著,人像一条水中的游鱼,在五道的前、後、左、右穿梭游走,左掌右指,时点时按,
时拍时拨。
罗山五道欲走不能,欲斗无从,被萧银龙逗得在演武场中团团乱转,如同上元节的走马
灯,跑来奔去。
偏生萧银龙的掌指之间极有分寸,虚虚实实,不躲,又全是要害大穴,躲,又要施出通
身功力。
片刻之间,萧银龙嬉笑中,已把罗山五道累得嘘嘘喘气,衣履不整,一个个额上的汗水
如洗,滴滴下流,加上灰沙泥土,脸上都像京戏上的大花脸,狼狈之像,简直无法形容。
萧银龙童心大起,意犹未尽,像穿花的蝴蝶,闹海的蛟龙,不了不休。
倒是裘若兰,持剑一旁,看得不过,一望天色,大声说:“龙哥哥!天色不早,莫耽搁
了到柳林店的大事。”
银龙一听,心头一震,方知时间无多,口中应了声:“啊哎,兰妹不提,小兄几乎忘却
了!”
银影晃处,铮的一声龙吟清响,墨绿光芒暴起,又听,萧银龙朗声说:“牛鼻子老道!
留下点记号来!”
青光闪烁,漫天黑色雨丝,随著劲风飞舞,细比牛毛,长短不一。
银影一顿,青光遂敛。
劲风未息,黑影仍飘。
萧银龙神剑入鞘,人也含笑挺立。
罗山五道的顶上牛心髻俱都不翼而飞,不长不短,每人头上都留著寸余短发,不男不女,
奇形怪状,惹人发笑。
裘若兰不由抿嘴一笑,嗔声说:“龙哥哥!你也太………”
天灵教主皇甫英此时仍在场子中凝神而立,心想:这位萧小侠过份恶作剧了,说不定这
份梁子,比血仇大恨还要使人难忘。
血剑赛纯阳铁青了面孔,眼中冒火,厉如鬼哨的说:“姓萧的!你打算把道爷怎么样!”
萧银龙淡淡的说:“我的一套到此为止!只管逃命去吧!”
血剑赛纯阳咬牙切齿说:“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天这事,你记著,罗山五道但
有三寸气在,必要你还个公道!”
“走!”
其余四道也恶毒的看了萧银龙一眼,又对天灵教主皇甫英冷冷的一笑,才各自晃肩拧腰,
穿出演武场,直向山下绝尘而去。
这时——看台彩棚之内,一众闻名来观礼的武林,在裘若兰绝剑制五道之後,已对萧银
龙、裘若兰两存下了戒心,一个个纷纷溜走。
到了萧银龙剑削五道发髻,已差不多走了个乾净。
天灵教中人,再也无人提起比斗过招之辞。
萧银龙只好随在後面,也步上大厅石阶。
————
忆文《奇麟异凤》
第三十章 往事如烟
大厅里,画梁雕栋,金碧辉煌,不亚於公侯府第。
这时酒筵齐备,山珍海味,水陆并陈,十分富丽。
偌大的大厅,一共怕不有十多席之多,正中一桌虚位以待,其余的按照天灵教中的职位,
早已坐了下来。
萧银龙等一进厅门,那般人全都鹄立起来肃静无哗。
天灵教主皇甫英朗声说:“今天一切仪注全免,各位尽避开怀畅饮,一则欢娱萧裘二位
佳宾,二则为今天演武论艺之庆,武场的一切过节,但愿在杯酒之中尽消!”
皇甫英言罢,天灵教中,坛、香,舵主,全都雀跃三丈。
这时,皇甫英肃手让客:“萧小侠、裘姑娘,前来本教,鸡公山蓬华生辉,请来上坐!”
萧银龙慌忙说:“万万使不得,帮会教条,主不离位,还是教主献位!”
皇甫英那里肯坐。
两人彼此谦让,久久不决。
还是裘若兰秀眉一扬说:“依我之见,还是由郑老前辈首席,其余就勿须太谦!落入俗
套!”
郑再兴一捋髯须,爽朗的哈哈一笑说:“裘姑娘既然如此说,老朽就有僭了!”
说时,大步坐了首席。
於是左面是萧银龙皇甫英,右面是裘若兰皇甫燕。
杯盏交错,猜拳行令,一席饭直吃到黄昏时候,萧银龙一再告辞,怎奈皇甫英兄妹一再
殷殷挽留,天灵教教众轮番敬酒。
宾主尽欢,已是斜月东上。
萧银龙由席上站起,举杯朗声说:“各位!在下同裘师妹路过贵教,承蒙多情款待,感
激莫名,实因有要事在身,急须离去,今後贵教如有需在下之处,在下定愿效犬马之劳,言
尽於兹,借花献佛,请尽此杯!”
说完,一仰脖子,乾了手上的酒。
天灵教主皇甫英见银龙执意要走,这才摆手说:“摆队送客!”
正厅上,轰雷也似的应了声:“是!”
接著———“摆队送客!”之声,依次传了下去,厅上一班教众,立刻走了个尽净,只
剩下郑再兴皇甫英兄妹。
皇甫燕拉著裘若兰的手,依依不舍的说:“兰妹妹!办完了事,无论如何,再来鸡公山
盘桓几天!”
说时,眼睛湿润润的,又向萧银龙偷窥了一眼。
裘若兰生性敦厚,又是性情中人,也不免有些黯然,低说声:“燕姐姐!只要我与萧师
兄的事办妥,回转会仙峰,鸡公山乃必经之路,一定专诚拜访!多聚几天!”
此时,一个中年汉子,手执一枝杏黄三角旗,飞似的跑进厅来,恭谨朗声说:“启禀教
主!仪仗已齐,请萧小侠、裘姑娘起驾!”
天灵教主皇甫英一挥手说:“知道了!”
然後含笑向萧银龙说:“萧小侠,请!”
萧银龙不再谦辞,含笑点首,也应了声:“多谢贤兄妹!”
大厅外面石阶之下,雁字排开两列黄衣坛主,人数不多,但一色的黄衫长剑,全都扶剑
为礼,甚为恭谨!
萧银龙深知坛主之尊,在一帮一教职位甚高,紧走两步,拱手说:“劳动各位坛主,在
下甚为不安!”
一众坛主齐声回应:“小侠太谦了!”
郑再兴送下台阶,朗声说:“小侠师兄妹慢走,恕老朽不远送了!”
萧银龙一拱手说:“前辈请留步!”
於是,银龙若兰在前,皇甫兄妹在後,肃容走过黄衣坛主所列队前。
此时已到了大门,黄衣坛主也随後拥著跟上。
大门外,广场中,数十蓝衣香主,一色劲装,在明月皎洁之下,色彩鲜明,各捧雁翎刀,
单掌扶胸,躬身为礼。
萧银龙抱拳齐眉,口中连声说:“有劳各位!”
裘若兰也螓首连点微笑缓行。
出了大门,一箭之地,火炬通明,如同白昼,天灵教各路舵主,高矮不一,老少群集,
各执应手兵刃,前後站成两排。
萧银龙等一到,他们同声高呼:“恭送萧小侠下山!”
银龙一见,连忙抱拳还礼!
但见一众舵主,除了随身兵刃以外,胸前各佩一面银牌,银牌之上,刻有各舵的字号,
安窑的所在。
天灵教主皇甫英上前一步,含笑说:“萧小侠,在江湖上行走,侠踪所到之处,还望对
本教各舵多加照应,如有指使,也请不要客气!”
银龙急声说:“岂敢岂敢,今後所仰仗者正多!”
紧接著众舵主之後,全是一色的黑衣短装大汉,手中高举火炬,一直列到山口的栅门之
前,怕不有数百人之多,这个排场,实为江湖一般帮会教派所少见。
栅门之外,八个身穿锦缎的精壮大汉。
两人牵马,两人坠盘,两人执著酒盘,两人捧著两盘黄澄澄的金元宝。
皇甫兄妹这时抢上两步,执壶倒满了两杯酒,分别送到二人面前,同声说:“请尽此杯
一纪相逢!”
他兄妹是各有心事,语意深长,使人听来情谊不尽。
生离死别,原是最为恼人的事,此刻怎不叫人黯然神伤呢?
萧银龙裘若兰,虽然与皇甫中兄妹初见未久,但一股诚挚的友情,已在内心里深印不泯,
又见这等大礼相送,更加说不出的离情别绪。
若兰银龙接过杯酒一饮而尽,全都留恋的说:“英兄请回总坛!”
“燕姐请到此止步!”
皇甫英兄妹又取饼两盘金锭,塞向两人的鞍袋之中,同声说:“以壮行色,聊充膳宿之
资!”
萧银龙慌急阻止说:“彼此道义之交,贤兄妹何必破费!”
皇甫燕的星目一转,含意颇深的说:“此乃武林惯例,并非小看了你………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