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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听见卫天音轻轻地呢喃了一句:“阿璃。”抬头看见他正注视着她,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她忙伸手去推他,焦急地喊道:“天音,你没事了?你已经清醒了吗?”
然而卫天音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回答,他眼里的理智转瞬就消失了,接着像是燃起了一团火焰,他有些野蛮地卸去了彼此身上的衣服,用力地亲吻着她抚摸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这样迷狂的天音公子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孟琉璃也不由得被他拉入了这种迷狂的状态之中,管他是梦还是现实,重要的是此刻她终于和他在一起了。
这一夜,孟琉璃终于成了卫天音的女人,曾经她做梦都想着和卫天音在一起,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方式,她很清楚地知道,当卫天音醒来之后,也许根本不记得与谁共度了这一夜的迷乱。
卷二炼魔篇 第六十一章 1)、传信的青鸟
冷悦居外,风平浪静,除了凉风扫落叶的声音,再没有其他了,竹屋里的蜡烛终于燃尽熄灭了,而孟琉璃和卫天音经过半宿的折腾,终于相互拥抱着,疲惫地睡去了。
冷清的庭院里,远远地走来了一个人,走近庭院时,在微弱的晨光之下,依稀可以看见她清冷的面容,原来是侍音仙子,她来得确实太早了一些,这个时候离天亮还大概有一个多时辰吧,她轻轻地推开篱笆门,看着屋里出神,她早就知道清河公主要做什么了,也知道这一度春宵之后,以卫天音的性格,他是定然要娶清河了,只是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虽然她一直在努力促成天音和清河的婚事,然而事实上,在她的心里,她更希望嫁给他的是自己,只是自己不可以嫁给他这个事实,早在三千年前,她就被迫去接受了。但是她始终不太甘心,如果她知道了屋里的不是清河而是孟琉璃,估计会气恼得发狂了。她走到了台阶下,抱着手,坐下,侧耳听屋里的动静,屋里很静,也是,这个时候,他们一定是睡着了。
这时,一只青色羽毛的小鸟扑扇着翅膀飞落在了庭院之中,她抬眼一看,这是卫天音用来传信的青鸟,她忙走过去,抓住青鸟,从它的脚下取下了信,拆开来一看:
师父:
我已经到达云梦泽外的孟河镇了,现在正在找通往云梦泽的路,相信很快就能够顺利拿到洗魂泉了,我拿到洗魂泉之后,会立刻赶回的,因为云梦泽太难找了,所以有地图我也在路上摸索了那么久,但是回来的话,一定会很快地。
徒儿沈轩拜上。
洗魂泉?侍音很困惑地念叨了一遍,天音他干嘛派沈轩去找洗魂泉呢?谁会用到呢?
“是谁?!”她感到耳边起了一阵极轻微的风,立刻明显地感受到这里不止她一个人,她动作奇快地向身后抓去,抓到了一只看起来像是蝙蝠一样的动物,她凤眼一瞪,斥道:“是何方妖孽?敢在我身后偷看这封信?!”
那只蝙蝠立刻变成了一个绿衣服的小孩子,手臂被侍音牢牢地抓着,疼得直呻吟。
“原来是个小魔物,快说你主人是谁?谁派你来这里的?不然我杀了你!”侍音又加了力道在小孩子的手臂上。
“我叫子歌我只是无意间路过这里的,我不是魔物,只是个小精灵,求仙人放我一命吧。“卫子歌一边可怜巴巴地求饶,一边在心里不断地向着屋里的孟琉璃呼救:娘亲,救我呀!我被侍音仙子抓到了,你快出来救我呀!
侍音果然不是好骗的,冷冷地说道:“分明一身魔气,还敢说是精灵,你偷看我的信,我放你不得,何况魔物本就是危害人间的祸患,受死吧!”她在手中酝酿起仙力向着卫子歌的天灵盖击去。
“住手!“一个青衣人影急速向她袭来,一掌打在了她的肩膀上,她一时吃痛,松开了手,那青衣人掳起了卫子歌,甩手放出一阵黑雾,待雾散尽了,侍音环顾四周,那青衣人和绿衣童子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可恶,果然有同党。这身法还有这黑雾,分明是歪魔邪道。怎么会出现在国师府呢?我分明在国师府外面布置了结界,妖魔怎么会闯进来的呢?难道这跟信里提到的洗魂泉有关?我想应该问问天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看了看手中的信,本想上前去敲冷悦居的门,手停在了门前,片刻之后放了下来,退了回来,将信卷好放回到了青鸟的腿上,然后转身离开了
卷二炼魔篇 第六十一章 2)、传信的青鸟
“娘亲,幸好你出现得及时,你要是再晚上一会儿,我就已经被那个恶女人打死了!吓死了,娘亲!”卫子歌抱着孟琉璃,心有余悸。
“现在没事就好。”孟琉璃平淡地回了一句,声音里却显着深深的乏累,“我们回去吧。”她转身就往回走。
“娘亲,你怎么了?看起来你似乎很难过,难道是爹爹欺负你了?”卫子歌忙跟了上去
孟琉璃低头看了看他:“别胡说,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不是你爹爹呀,他也不可能娶我的。”
“娘亲,是我不好,不如你现在回去,等他醒过来,看见娘亲睡在他身旁,他一定会娶娘亲了!”
“卫子歌,你小屁孩一个,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孟琉璃闻言,停下了脚步,很吃惊地打量着卫子歌。
“我一直在房间外面等着娘亲出来,还帮娘亲想着对策呢,结果那个恶女人就来了,她还偷看传给卫天音的信呢,我一时忍不住,才跑去偷看的!”卫子歌忙说道。
“等等!信?”孟琉璃立时有些醒觉。
“信是沈轩写给爹爹的,他说他很快就取到洗魂泉了。”
“哦,我们快回去吧。”孟琉璃听了洗魂泉三个字,竟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毕竟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
“娘亲,你真的不回爹爹那吗?!”卫子歌不甘心地又继续追问了一遍。
“回去又如何?其实刚才不关你的事,就算你不叫我,我也早已经准备走了,我不想用这样的方式逼他,何况他爱的不是我。明天,他醒来之后,什么都不会记得的,今晚的记忆,从今以后,只属于我。”
当一夜疯狂以后,她躺在他的身边,心一直在苦苦挣扎,是去还是留?最后她选择了离开,她相信她这样做是对的。他本就不爱她,这一夜过后,她突然想明白了许多事,爱和占有根本就是两回事,为了还人情债,他只好对自己百依百顺,而今难道还要令他为了责任而娶自己吗?用这样的方式成为他的妻子,那么从今往后在他面前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都不会再有了。
“娘亲,你变了,以前你说不顾一切都要嫁给他的,现在却要放弃这样的机会,为什么?”卫子歌问道。
“也许,是他触犯了我的骄傲,也许,我的脑子一时发疯了吧。”孟琉璃想了想,说道,然后转过身去,快步地往自己房间方向走去了。
“唉,真是折腾,女人心,海底针哪,这会儿连我这样能够感知娘亲的心的人,也想不明白了,明明这么好的机会,却不要了。”卫子歌摇了摇头,叹气道,不过起码那个清河公主的诡计失败了,他心里又有些安慰。
卫天音醒过来,看看天色,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他,摸摸脑袋,觉得仍有些发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昨晚似乎发生过什么,可是他却像是失忆了一般,但是他还是敏感地觉得昨晚肯定发生过他不可以回避的事情,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看到了淡蓝色的被单上沾染着有一点血迹,极深的愧疚立时涌上了心头,他似乎有些意识到昨晚发生过什么了。他下床准备穿鞋子,这时看到了鞋边遗落着一个平安香囊,他拾起了那香囊,仔细端详着,一阵熟悉的香味幽幽飘来,从他的鼻端飘进了他的心里,昨夜的种种突然间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他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原来昨晚真的是孟琉璃,这香囊是江南端午节用来辟邪的,孟琉璃一直别在自己的腰上。
那么,她又为什么要走呢?自己如今又该怎么去面对她呢?
一阵脆耳的鸟啼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头一看:“青鸟!”是青鸟,沈轩给他传信了。他赶紧跑过去,取下了青鸟腿上的信,看完以后,他心里略感到些许安定:等沈轩取回洗魂泉洗去孟琉璃身上的魔性,我就立刻去向孟琉璃提亲,到了那时候,母亲她也就不会再阻拦我了。
打定了主意,他立刻起身去孟琉璃的住处,准备跟她讲清楚,昨晚他并不是有意冒犯的,告诉她,自己一定会娶她的,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的。至于她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间里,这件事他却没心思去计较了。
才走了几步,小小跑了过来,说道:“公子,公子,孟姑娘一大早就走了,说是要回江南去了,公主她也走了,把行李都搬回宫里去了。”
“什么?!我问你走了多久了?!”
“公子问的是谁?”
“当然是孟琉璃了!她走了多久了?”
“我不知道,刚才给孟姑娘送饭的时候,看到她在茶杯下压了一张纸条,说她回家去了。”小小从来不曾见过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公子这么抓狂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手足无措,忙将纸条递给了卫天音。
“纸条?!”卫天音急急地拿过纸条,上面只是廖廖几句话:我回江南了,勿念,有清风朝露的护送,请天音公子不必担心。
“清风朝露?”他的心蓦地一痛,难道昨晚她离开的原因,就是为了清风朝露?不然,她现在明明可以嫁给自己了,又为什么要放弃呢?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还有,皇上派人来了,这会儿还在大厅里侯着呢。”小小又说道。
“糟了!”卫天音一下子想了起来,昨天答应过帮凌曦制定作战计划的,一夜过后,他一直心里满满都是孟琉璃,全然忘记了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