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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到大家一散伙,李广宁立刻叫着王斐敏到办公室,“小王,柴强家那边你盯着点,只要这事做好了,就算他再有什么后台,可能也干不下去了,那这个县长,我会向上级领导极力推荐你来担任的!”
有道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王斐敏知道徐天宇的后台很坚硬,可是在县长这个职务的利诱下,他还是横着心跟李广宁一脚走到黑,谁叫他之前已跟李广宁合伙弄走了王梅,再弄走徐天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从李广宁办公室出来,王斐敏也就立刻赶往柴强家里,打算再烧点火,让袭静把这场舆论给吵起来,最好能把徐天宇给离高阳县。
不过一到柴强家门口那里,王斐敏顿时有些傻眼了,他看到了市委副书记许思军竟然在那里安抚家属,特别是徐天宇、钟庆华等人也在,看气氛,似乎有点不对,袭静竟然没闹,这可真是有点不妙啊!
王斐敏犹豫了一下,正打算不进去了,却没想到被徐天宇给瞅见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打招呼道:“许书记,徐县长!”
“哟,是王县长呀!”
徐天宇做作地寒暄道:“你也是来吊唁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能告诉你说出来烧火的吗?
王斐敏恩了一声,“是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作为常务副县长、党组副书记,怎能不来探望一下呢?”
我看你是来使坏的吧?
徐天宇暗暗嘀咕,倒是没说出来。
打量着王斐敏,许思军微微点头,又冲着袭静进行安抚道:“袭静同志,关于柴强同志的死因,你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就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希望你尽量要保持克制,等待化验结果!”
袭静是不达到目的不罢休,不过人家市委副书记都亲自来了,她怎么说也要收敛一点,毕竟丈夫的死,确实是不关机构改革的事情。
尽管是这样,该表演的,还得要表演。
袭静抹着挤出来几滴泪水,怨恨地朝着徐天宇瞪了过去,一副要杀了徐天宇的样子,“就冲着许书记的面子上,我今个不闹了。但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算是死,也要到市里、省里告状去,实际不行,我就到京城告状去!”
这话说得连许思军都有些反感了,好在他的个人素养极高,知道这个时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回过头来,“小钟,化验报告什么时候出来?”
“最迟也得到中午的时候!”
钟庆华故意响亮回应道:“我应该作好相关安排了,一旦化验报告出来,我们立刻召开记者会,向外界公开柴强同志的情况!”
一听到这话,袭静心里没底了,她担忧丈夫患有心脏病的事一旦查出来,会不会认为这是他们家属故意隐瞒?免不得向王斐敏使了个眼色,让他走到内堂里头没人的地方说话,“王县长,你说这要是化验出来了?那我们会不会?”
“化验是一个硬伤,但是死因也不能全推到心脏病发上去不是?”
王斐敏压着声音,“只要你死咬着不知道他有心脏病,这不就得了?就算是定性为心脏病发,也是被姓徐的给气的?他多少不也要担点责任不是?所以说,只要你咬住这一点,再加上其他方面的社会舆论,他就脱不了干系!”
王斐敏利诱道:“只要他脱不了干系,那他这个县长就别想干下去,只要他被调走了,那就没人敢跟李书记唱对台戏了,那你的副科不也有着落了吗?还有你那女儿、你弟等人工作,不也都可以解决了吗?”
听到这些诱惑条件,袭静顾不了这么多了,也就猛点着头,“好!”
看袭静点头,王斐敏玩味笑了笑,一手摸在袭静的下颚处,心想袭静尽管是半老徐娘了,可是她皮肤身材却保养得非常好,外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四十五岁的女人,倒是像三十多岁的风韵少妇,免不得歪了心思,一副神情地样子来盯着袭静发看,又暗示道:“小静啊,只要你肯听我话,保管有你好处!”
袭静都活了四十多年了,又在官场混了几十年,一看到王斐敏的这副眼神及这说话口气,当然明白其中的含义了。只是袭静的丈夫刚刚离开不久,她就算是想要找靠山撑起这个家,她也不可能立刻作出一些亵渎丈夫的龌龊事来,也就轻轻把手一搭在王斐敏的手腕上,再把手给拿了下来,“王县长,别这样,啊强刚刚走,还没下葬呢!”
这一点,王斐敏当然清楚了,他收回手来,又重重拍了拍袭静的肩膀,“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我先出去了!”
第一百零二章机构改革(三十一)
手拿着尸检化验报告,钟庆华一脸欢喜的样子拿出手机来给徐天宇打电话汇报柴强的死因道:“老徐,出来了,出来了!”
徐天宇心情不好,听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也就反问道:“什么出来了!”
“化验报告啊!”
钟庆华对着化验报告念道:“关于柴强的死因,经过化验对比,他的死因是心脏停止跳动造成的!”
心脏?
徐天宇不解了,“什么意思?”
“根据我们法医根据化验结果反复检查,发现柴强是心肌梗塞给猝死的!”
钟庆华大喜道:“也就是说,这个柴强之死是意外的,不是属于自杀!”
这么一说,徐天宇懂了,“那好,你马上召开新闻发布会,把柴强的死因给公布出去,还有那些记者们,一定要供好,不该省的,别给我省,总之该意思的都给我意思到位!”
这个,钟庆华当然明白了,等挂了电话,他立刻把李敬给叫了过来,让他从小金库拿出两万元来去买几条好烟及好茶叶回来,只要是来参加这个新闻发布会的媒体记者们,一律每人都有一份。
就在钟庆华在县公安局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徐天宇也分别打电话给市委副许思军、市长陈立林、市委书记方知海等人作了汇报,同时也打电话给了岳父杨必臣,告诉他柴强的死因。
当挂了电话,又有人打进来了。
一看号码是高应详的手机号码,徐天宇一接听,立刻问道:“怎样了?”
“徐县长,事情有点难办啊!”
高应详抬有望了望龙川报社大楼,直言道:“人家说了,可以给我们刊登关于柴强的死因,但是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新闻言论没经过核实,就单凭家属这么一说,他们就这么不负责地刊登了出来,难道不是他们的过错吗?”
“话是这样说不假,不过人家一旦道歉了,那就意味着工作失职,谁愿意承担这个错误呢?”
“这是他们内部自己的问题,你再跟他们好好说说!”
“好吧!”
高应详挂了电话,硬着头皮,又进去了龙川报社大楼。
在高应详进入大楼不久,徐天宇在办公室内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打电话给陈立林帮忙为好,也就拿起办公桌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徐天宇立刻开门见山道:“陈叔,我有个公事想请你帮忙,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既然是公事,陈立林觉得没什么不方便的,“说吧!”
“是这样的,是关于龙川日报刊登柴强的事情!”
还没等徐天宇把话说完,陈立林立刻明白了过来,“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想追究人家责任是吧?”
“还是陈叔太了解我了!”
徐天宇嬉笑,“你想啊,这报纸这么胡乱刊登,严重影响了我们高阳声誉,以后还有谁敢来我们县投资?”
“少扯远!”
陈立林也不是没看过报纸,上面写的内容是有点严重,不过人家也不是失实报导来的,人家不过是质问死因,这算不了什么过错!
陈立林提议道:“这样吧,你们不是搞了个新闻发布会吗?让龙川日报把死因给刊登出来就好了!”
徐天宇听出来了,“陈叔,你可不能护短啊?”
陈立林哪是护短,其实他是完全可以责备龙川报社的,但是这个报社长是由市委宣传部副部长马郁来兼任的,这个马郁是市委宣传部长符海知一手提携起来的干部,若是因这个问题与符海知闹出不愉快,那等他一走,那这个符海知还不找机会整徐天宇来的吗?
看徐天宇不懂,陈立林提醒道“小宇啊,有些事,不一定要咄咄逼人,这个马郁跟市委宣传部的符部长关系不简单,你别做一些得罪人的事情来!”
关系不简单哪又怎样?
徐天宇认为如果这件事不好好追究一下这个龙川报社的过失责任,那么他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因此见陈立林不愿意出手帮忙,他也不求人了,反正还有市委书记方知海可求。
于是徐天宇又打电话给了方知海,想让方知海出面帮忙,结果没想到方知海跟陈立林一个德行,也是建议他不要把事闹大,还说一副为徐天宇好的样子,愿意打个招呼,让龙川报社刊登柴强的死因,消除影响!
所以挂了方知海的电话,徐天宇想不开了,心想你们这些人也太哪个了,免不得打给了孟春生去,并把柴强的情况汇报给了孟春生,还严肃说了龙川日报的负责太不地道了,请孟春生帮忙干涉一下,看能不能让龙川报社刊登道歉。
要说道歉,孟春生也不认为这是一个解决的好办法,当今还是尽快公布柴强的真正死因,消除影响才是头疼正事,“小宇啊,我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但是你也不想想,你追究人家报社责任?人家报社有什么责任啊?就因为刊登了柴强之死的报道吗?你呀?尽想一些不成熟的做法,你如今不应该要人家道歉,而是让人家立刻刊登柴强的死因,好尽早消除影响!”
听得出来,孟春生也是不想帮忙了,徐天宇失落道:“我说十四哥,你不会也怕他们吧?”
“你小子,我怕他们干什么啊?我这是为你着想!”
孟春生不好气的责怪了几句,“你要想明白,人家好歹也是正处的官,犯小错误的问题,人家能做吗?这篇质问的稿子人家肯定是想明白了,而且也请示过市委宣传部的头头了,不然敢这么发出来吗?”
听到电话那端没声音,孟春生不好气道:“行了,懒得跟你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