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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直却觉得心里很是不舒服,说不出的味道。他不敢肖想的好姑娘,居然还成了别人嘴边觊觎的肥肉……那个冯公子,很好,有机会一定得见见!
这天晚上,薛劭就一直觉得他爹怪怪的。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反正就跟平常不一样。他说三句,他爹能听进去一句就不错了。
*
同样的,郑仁对冯员外也没什么好感。
送走客人后,他便去郑绣屋里同她说话。
“那个冯员外没跟你说什么吧?”
郑绣摇摇头,“没有,冯员外只说要等爹爹回来,亲自同您道歉。我上过茶,就让爷爷去同他说话了。”
郑仁点点头,又道:“往后他要是无事再来,爹若不在家,你便不用出去待客了。让你爷爷奶奶看着办就成。”
郑绣自然明白她爹这是自己的回护,“爹不用担心我,冯家有钱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强娶不成?他上门是客,我便沏茶以待,不过如此。”
*
本以为他们同冯家的交集也不过于此,没想到过了两天,郑誉愁眉苦脸地下学回家。
郑绣还当他又在学堂里怎么了,问起来。
郑誉才苦着一张小脸说:“这两天冯源也不知道怎么了,每天就在我和阿劭跟前晃悠,说什么要同我们结交。可我们明明前两天才打过架啊……不过那也不碍什么,他今天还非要让我们去他家做客。我们不想去,他就拉了我们一路,还好后来阿劭机灵,找准空当拉着我跑了……姐姐,你说冯源是不是心有不甘,想伺机报复啊?”
“不会吧,”郑绣道,“上回冯员外那么客气,还让他赔礼道歉,私下肯定会叮嘱教育他的。他总不会不听她叔叔的话。他应该不是想报复,只是真的想同你们一起玩。”
“玩什么啊,他跟我差那么多岁,我们玩的他也不感兴趣,反而一直问我们读书写字什么的。每天在学堂里被先生问,回来要被爹问,现下还要被他问来问去,我都快烦死了……”
“这……”郑绣也不好说什么,那个冯源又没做坏事,说道都没处说道。
“你先观望观望,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最后郑绣给出了这样的建议。
郑誉噘着嘴点点头,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没想到前一天还愁得不行的郑誉,第二天带着一脸笑意回来了。
一回家,他就笑嘻嘻地拉着郑绣到一边说话:“姐姐,冯源再也不敢来纠缠我们啦!”
郑绣忙问怎么回事。
郑誉又继续道:“今天薛叔来接阿劭下学,正好冯源又要拉着我们去他家。今天不光他来了,他家那个身形巨大的冯公子还来了。我跟阿劭不愿意,那个冯公子就使家丁来拉拽我们,都把我弄疼了……恰好薛叔看到了,他上来三下五除二,一拳一个,就把那几个家丁全给放倒了……可威风了!那个冯公子吓得腿都软了,以为薛叔还要打他呢,急急忙忙地喊‘救命’!哈哈哈,你是没看到冯公子那样儿,笑死我了……”
他神采飞扬,连说带比划,把郑绣都逗笑了。
“你薛叔一定没看清人,只关心你们安危了。”
“唉,不管那些。反正今天薛直可神气了!我长大了也要像他那样……”说着郑誉就开始按照薛直刚才的招式比划起来。
郑绣才旁边看着,虽然不懂这些拳脚,却也能看出这招式不凡,即便是被弟弟这样的小孩子使出来都颇为厉害,若是他本人……刚才弟弟那番描述,可能真的不是夸张。
*
同样的,薛家父子回到家,也在说这件事。
薛劭之前也是被冯源缠得不耐烦,回家抱怨了几句。今天恰好他爹来接他就给撞见了。
“爹,你会不会出手太狠了啊。”薛劭想了想说,“虽然冯公子把我们都围在一起,还让家丁动手。可是冯源在旁边啊,你认得他,就该知道是他家的人。”
薛直眉毛都没抬一下,面不改色地道:“哦,当时人太多,没看清。我当他们拐小孩呢。”
那也不用下那么重的手吧,薛直腹诽着,一拳头下去砸的一个壮年家丁都起不来了。打完家丁,还把那个身形像小山似的冯公子提溜鸡崽儿似的提溜到面前,要不是他在旁边赶紧喊了停,估计那冯公子也得吃一拳头。再说了这光天化日之下,冯公子他们穿的又都十分体面,哪有这样的拐子啊。
薛直心情很好的样子,换下了方才打斗中被撤坏了衣领的外衫,露着膀子在院子里还打了一套拳。
薛劭在旁边看着,他爹的拳法还是那样的拳法,但今天的他爹用尽了全力,口中呼喝声格外响亮,拳脚生风,一招一式都威力更甚平时。据他所知,他爹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这样。
可哪有人刚打错了人还心情这么好的?他爹可真是太奇怪了!
☆、第31章 单相处
第三十一章
薛直教训完冯公子等人后,冯源果然不敢再用强行纠缠郑誉和薛劭。
郑绣本还有些担心,冯家在本地家大业大,若是因为这件事同薛直过不去,薛直一个猎户,很有可能会被冯家欺凌。
没想到冯家竟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也没见冯员外出面。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相反,冯源不敢再用强,但还是抱着那要和郑誉、薛劭交好的心,日日跟在他们后头,活像条小尾巴。
二月头,春雨不要钱似的下着。
早上明明还是大好的天气,临近傍晚却开始下起了雨。到了学堂下学的时辰,雨势不减,反而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珠,形成了铺天盖地的雨帘。
郑绣便撑着伞去给两个孩子送伞。
学堂外送伞的家长不少,郑绣找了个显眼的地方站着。
很快下了学,孩子们把书包顶在头上,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
郑誉和薛劭也在其中,看到郑绣,两人快步跑了过来。
郑绣忙把多带的油纸伞撑开。
两个孩子挤在一把伞下,不过跑了几步的功夫,浑身都已经湿透。
“走走,快回家去。”郑绣不住地催促。天气还未完全回暖,她衣裙不过沾了一点水汽,已经感觉到冷意,此时就怕他们着凉。
薛劭有些犹豫地道:“我怕我爹一会儿来接我下学,找不到人。”
雨势越下越大,郑绣道:“先别等了,先回家。你爹就是来了,找不到你,也该知道你是去了我家。”
三人脚步匆匆地回了郑家。
进了屋,郑绣把两把伞都归置到门口墙根底下,“你们先去换衣服,我去熬姜汤。”
郑誉拉着薛劭进屋,翻了干净衣衫,两人一齐换了。
薛直跟他们也就前后脚的功夫,他在学堂没接到人,就知道他儿子多半是来了郑家。
郑绣的姜汤刚煮好,就看到了薛直撑着伞走进了自家的院子。她又折回灶上,多盛了一碗出来。
“两个孩子在屋里换衣裳呢。薛猎户,快喝一碗姜汤暖暖身子。”
她光顾着两个孩子了,一会儿来也没换洗就在灶上忙活开了。此时的她衣裙濡湿,发髻有些凌乱,鬓边散落下几缕发丝,她说着话,便用手将发丝挽到了耳后。
薛直不敢再盯着她的身子瞧,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向那几缕垂在她脸上的发丝,继而就看到了她白皙粉嫩的耳朵。
她的耳朵长得也极好,耳廓秀美,耳垂小小的一点,形状确实浑圆有肉。
……不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感觉。
郑绣跟他说话,见他久久没有回应,便看向他,见他不知道在望着什么愣愣出神,便出声唤他:“薛猎户?”
薛直忙收回神,侧身往旁边让了让,站得离她远了一些,继而拿起面前的姜汤一饮而下。
“哎呀!”郑绣惊呼一声,那姜汤才刚煮好,还没放凉,这一口喝下去得多烫啊!
薛直却面不改色,口中滚烫的温度,怎么都不及心里的波澜。
“烫不烫?”郑绣忙问。
薛直摇摇头,说:“还好。”
郑绣简直要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伸手去碰了碰桌上其余两碗,碗壁还有些烫手。
这时郑誉和薛劭也换好衣服出来了。
郑绣敦促他们喝下姜汤。
两人一人捧着一碗,连吹几口气,慢慢地喝完了。
薛直便告辞道:“那我们就不叨扰了。”
外头轰隆隆地响着雷,雨幕笼罩下来,才不过傍晚,却已经暗了下来。
郑绣忙道:“雨下的大,你们等等再走吧。或者等吃了夕食再回去。”
薛直却也坚持,“等天完全黑了,回村的路越发泥泞难走。眼下这点雨已经比方才小了很多,并不碍什么的。”
说着对薛劭使了个眼色,薛劭乖乖地站到了门口,“姐姐,我们先回去啦。”
郑绣跟过去,拿了放在门口的伞,“外头雨大,多拿一把伞吧。”他们回村还要走上一段路,薛直就撑了一把伞过来,她担心他们共撑一把两人都会着凉。
薛直却已经撑开了伞,一手提上薛劭,箭步冲了出去。
郑绣拿着伞,根本没挨到他身边,就见他们已经出了自家门口。
……怎么好像躲着自己似的?
*
送走二人,郑绣回屋换衣服。
照到铜镜,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发髻凌乱,衣衫裙摆边上更是濡湿一片。
自己方才居然就用这模样待客,郑绣也是一阵脸热。
想到薛直那避忌的模样,她不由莞尔,这薛猎户时而粗枝大叶,时而却观察入微。倒也算个正人君子了……
而被相称‘正人君子’的薛直,这天晚上又睡不好了。
明明这几天已经很努力不去想这些,却因为偶然见面,对方一个细微的动作,又心绪难平。向来觉得自制力过人的他,都觉得不认识自己了!
薛劭不明所以,只是看他爹回来后一直黑着脸,便有些犹豫地问:“爹,是不是因为我没在学堂门口等你,所以你生气了?”
薛直黑着脸:“没有啊。”
“哦,”薛劭继续问,“那你在生什么气?”
薛直继续黑着脸:“我没有生气啊。”
薛劭:……
他爹大概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脸有多黑吧。
*
薛直越发打定主意要对郑绣避如蛇蝎,再不控制,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于是便叮嘱薛劭每天下了学堂就自觉回家,少在郑家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