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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泰妍咬咬牙，再次道：“下车！”
tiffany的眼眶红了，哽咽道：“我，我也爱你啊，泰妍，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真的……”
“我们还是好朋友。”泰妍迅速整理道：“我会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放到客房里，如果你想搬出去的话，找到地方就搬出去吧。”
刘一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泰妍伸手替tiffany开了门，道：“我想静一静，你下车吧，当我是个司机好了。”
“泰妍啊……”tiffany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转折发生的太快了，她有点儿接受不了。
“我说下车啊！”泰妍终于还是喊了出来，通红的眼睛含着泪花，tiffany不敢面对泰妍这样的目光，拿起了自己的包包下了车。
泰妍用力把车门拉上，往后倒了下车，调头就走，车速眨眼间飙到非常快。tiffany呆呆地望着车消失在视线里，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小孩子，眼睛里满是茫然和无助。
她大概可以感觉到，她和泰妍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掉了，可能再也没机会那么亲密了。虽然在‘正常’的看法中，这是一个好的现象，但是不知怎么，她现在感觉到的只是失落以及悲伤。
“帕尼？”刘一走过来，保安立刻行礼，在他还没走到门口之前把门打开了。
tiffany好像没听到一样，仍然呆呆地看着泰妍消失的方向。
“金泰妍真的走了啊？这脾气……”刘一嘟囔着，伸手接过一位保安递过来的卡片，拿过tiffany的手塞到她的手心，道：“这是出入卡，以后出示这张卡就不会有人拦着你了。”
tiffany仍旧是不答，刘一绕过来看，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哭了。
“怎么了？你们吵起来了？”刘一微微皱眉，拉起tiffany的手，心疼地帮她擦眼泪，柔声问道。
tiffany埋头进刘一的怀里，什么也不说，眼泪像是决堤了似的，心里的委屈全部爆发了出来。
第四百六十一章睡哪儿
开车回到首尔，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泰妍回到家里，开灯，面对的是冷冷清清的一个家。
她没有在哭了，因为眼泪在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已经哭没了，两只眼睛红肿得只能张开一条小缝儿。泰妍到洗手间卸妆，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找了一张面膜贴在了脸上。
虽然‘失恋’了，但是工作还要进行。这不光是为自己负责，也是为了粉丝们负责。
泰妍躺在沙发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想哭但是没有眼泪，泪腺酸胀的感觉让她觉得很难受，但是更难受的是到现在也没接到tiffany打过来的电话。
或许对tiffany来说，泰妍的爱只是让她苦恼的不知道怎么办的负担。但是对于泰妍来说，这份负担是她非常认真的在对待的感情。
不被理解又怎样，只要心紧贴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这曾是泰妍选择坚持的信念，但是现在看来，这对tiffany来说或许真的太难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泰妍的眼睛变得有焦距了一点，倏地窜了起来，面膜掉在地上都没感觉。
是帕尼打过来的，一定是她，我就知道她不会，她一定舍不得我。
手忙脚乱地找到包包，把手机翻了出来，但是让她失望了，打电话过来的不是tiffany，而是妈妈。
泰妍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把电话接了起来。
“阿妈。”
“哎呦，我的女儿啊。你总算接电话了。我要气死了，我这次真的是要气死了。你姑妈家的那个孩子知道吧。叫木妍的那个，她从美国回来了，带回一个外国男朋友。你不知道你姑妈是怎么显摆的啊，那简直……”
泰妍两眼无神地走回沙发，躺在上面，把地上的面膜捡起来盖在脸上，对现在的她来说，这张面膜就是一张面具，保护她脆弱心灵的面具。
“说是银行家的儿子。我猜啊，最多也就是在银行工作过罢了，这样的人也敢跟我女儿比？简直……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我女儿要是找男朋友，肯定比他强百倍……女儿啊，你什么时候找男朋友？要不，妈妈给你介绍一个啊？”
泰妍咧嘴笑了笑，阿妈说了这么多，恐怕最后一句才是真正想说的吧。阿妈也五十岁了。还在为自己担心这些事情，真够难为她了。
泰妍忽然觉得心脏最柔软的某处被击中了，干瘪的泪腺再次分泌出了液体。
“阿妈，等我这次活动结束了。我就听您的话相亲，您先帮我安排吧，太老的我可不要。”
“女儿啊。我跟你说，你不能……你说什么？你愿意相亲了？真的？”
“嗯。我愿意了。”泰妍点点头，心里苦涩难捱。但是声音听上去依然正常。
“太好了！女儿啊，妈妈就等你这句话呢！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比刘一还好的男人！”
“刘一？”泰妍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名字，坐起来道：“阿妈，你怎么知道他？”
“谁不知道啊，打开电视就能看到。女儿啊，你放心，妈肯定照着他的样子给你找！就算比不上他，也绝对不能差多少，你放心吧！先这样啊，你早点休息，我去和你阿爸商量下！”
“不是……阿妈、妈……”泰妍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挂断了，好像怕她反悔似的。
“我干嘛要找他那样的啊……”泰妍鼓了鼓嘴，把腰下的靠枕拽出来甩到墙上，气哼哼地翻了个身。
“宁可嫁给老头子。”
“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刘一扶着tiffany，踩着体感车，慢悠悠地在楼前的空地上散步。tiffany不太适应体感车的节奏，需要刘一轻轻揽着腰，又或许她不需要，只是喜欢被揽着腰的感觉。
“好是好一点了。”tiffany还是很忧愁，看向刘一，道：“我还是觉得应该给泰妍打个电话。”
“nonono。”刘一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似的，道：“现在绝对不能打，你现在打了电话，就又回到原来的节奏里了，还是纠缠不清。”
“可是……”tiffany叹了口气，眼睛望向前方，道：“看到泰妍那样，我真的很难受，我不想她受到伤害。”
“这伤害不是谁给她的，而是她自己的问题。”刘一扶着tiffany从体感车上下来，俩人找了个长椅坐下，道：“这件事一开始她就错了，所以如果说有伤害的话，也是她自己给自己的伤害。”
“可是……”tiffany想替泰妍说两句话，但是‘可是’完了，又不知道说什么。她是不接纳同性恋的思想的，对泰妍的想法自然认同不起来。
“我知道你想说美国的法律已经认可了，但其实那是过分‘自由’的畸形产物。”刘一罕见地认真了起来，道：“我这么跟你说你就懂了，你想啊，这世上的人为什么要有男女之分呢？因为人类需要繁衍下去。如果都是男人和男人相爱，女人和女人相爱，那人类怎么繁衍？”
“无论那种感情，都无法凌驾于生物法则之上，所以虽然同性恋在一些国家得到认同，但那也是不正常的。”刘一抓着tiffany的手握在手心，道：“现在泰妍或许会难受一点，但是如果能让她想明白这件事，对你，还有她，都是一件好事。”
“这些我都明白。”tiffany依偎在刘一肩头，道：“可是我还是觉得难过，可能我也有点喜欢泰妍吧，如果她是男人就好了。”
“那我可不好了。”刘一吃醋地说道：“那我们得打一架了。”
tiffany看看刘一，嘴角微微上翘，但是极力忍住，故意说反话道：“你才不会呢，要是sunny的话还差不多。”
“你也一样。”刘一揽过tiffany的腰，忽然道：“honey，你知道我刚开始知道你的时候，你在中国的外号是什么吗？”
“嗯？”
“黄没腰。”刘一忍着笑说道。
“哼……”tiffany不开心地嘟嘴，看了刘一一眼，害羞道：“那现在呢？”
“一样。”
“你找打！”tiffany拍了刘一一下，抱着他的胳膊，道：“今天sunny怎么没来啊？”
“上午还在，下午回首尔录节目去了，刚刚发来短信说和允儿刚刚吃完饭。”刘一把sunny发来的短信找出来，递给tiffany看。
“那……”tiffany咬咬嘴唇，凑到刘一耳边，声若蚊蝇道：“今晚……我……睡哪儿啊？”
“允儿啊，你说我投资什么呢？”
刘一家里，sunny和允儿刚刚吃过饭，是在附近的中餐馆买的参鸡汤。吃完了饭，允儿主动刷碗，而sunny则躺在沙发上，开始思考正经事。
“投资啊……”允儿摇摇头，道：“我不懂啊，赚钱的？”
“我要是知道什么赚钱，早就投了。”sunny不停在ipad上面点着，搜索和投资相关的消息。但是搜索排行在前面的都是一些经理人公司的广告，完全没有她想要的内容。
听厨房的洗碗声停下了，sunny瞥了一眼，道：“允儿啊，拿草莓牛奶过来。”
“嗯。”允儿应了一声，打开冰箱拿了两盒草莓牛奶走过来。sunny坐起来给允儿让了位置，允儿坐下了，她又躺下来枕着她的大腿。
这种行径，和刘一简直一模一样。
允儿把两盒草莓牛奶都插好了吸管，先喂给sunny一个，然后自己也叼在嘴里一个，安静地看着sunny搜索。
sunny嘬了口草莓牛奶，抬头看看允儿道：“你有什么想做的么？欧尼投资你的梦想好不好？”
“投资我的梦想？”允儿微微蹙眉，忽然发现了一个一直忽略的问题。林允儿这个人，好像没有什么梦想。
sunny见允儿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怎么了？没有吗？”
“是啊。”允儿点点头，道：“好像没有什么梦想，小时候想成为艺人，不是已经实现了么。”
“哎呦，真是没意思。”sunny把ipad放下，一口吸干草莓牛奶，趴到允儿腿上，伸手去摸她的小腿。允儿觉得有点儿痒痒，扭动了一下，把腿偏到另一边，去躲sunny的坏手。
“我现在的梦想呢，就是长高十公分。”sunny捉住允儿的小腿，道：“如果我的小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