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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消失!”胭脂红怒了。
秦棣悍不畏死道:“其实你发怒的模样,比你笑起来更迷人。”
胭脂红身形暴起,果断出手。
秦棣则身让开,退几步,微笑道:“你先别打,我有正事跟你商量。”
“说。”胭脂红犹豫了一下,重新坐下喝茶。
“你和王坚强的事我不插手,但这不代表我不会找他麻烦啊!毕竟我跟他父子也有仇,正如你说的一样,我真害怕他们拿我朋友胁迫我,这种潜在的威胁,我是一定要除掉。”秦棣坐了回去,端起茶喝了一口,道:“所以这人,我是要杀,我希望在我动手的时候,你给我一点情报,顺便帮我擦一下屁股,算你还我一个人情。”
“你是想我欠你更大的人情吧?”胭脂红冷笑道。
“我没这想法,信不信由你。”秦棣淡淡道,一脸平脸。
胭脂盯着他脸看了片刻,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她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说到底,胭脂红再强悍,还是一个俗世世家女人,虽然印家在京城有能耐,不比王家差,但胭脂红心知肚明印家真正的实力,差了王家不是一星半点。
王坚强敢明目张胆的布局杀她,反过来她不敢,因为她清楚,真这么做了,自己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印家也会一夜之间,被黟山王家灭门。
而秦棣则不同,她虽然不知道秦棣庐山真面目,估计秦棣出身,绝对不会比王家差,如果由秦棣出手对付王坚强父子,就算黟山王家出面,恐怕也不得不掂量一下秦棣身后的世家。
这是秦棣真实想法。
胭脂红当然看得出。
“我得走了!”秦棣轻轻起身。
“我让青弟送你回去。”
秦棣没拒绝。
黄青弟很快被胭脂红从厨房里赶了出来,没一会他从车库里开出了一辆不是夸张得离普的轿车。
两人开车刚一出别墅,一辆黑色别克就跟在后面,秦棣知道,这是胭脂红安排在黄青弟身边的保镖。
路上黄青弟一言不发,专心开车,大概这孩子今天所受的打击太大,开着车都有点精神恍惚,还好技术不错。进了市区,秦棣让他把车开到一家移动营业厅,买了一部手机,补了一张卡,这才回到学校。
在秦棣下车前,黄青弟终于憋不住,看着秦棣一个字一个字人牙缝里挤出来道:“如果你敢对不起我姨,我一定跟你拼命。”
“拼命个毛线啊!”秦棣给了这娃一巴掌,才不管黄青弟啥感受,竟然敢偷偷喜欢他姨,确实是一条畜生。就在秦棣准备下车,却接到一个电话。
安心打来的,听了一会,秦棣挂掉电话,给黄青弟报了一个地址。
黄青弟吱吱唔唔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去。
“开车!”秦棣露出了狰狞。
“开车就开车,你凶个鸡/巴毛,真以为你是我姨父啊?”黄青弟看秦棣目光有些不对,显然知道自己再犹豫一下,肯定是一巴掌甩过来,他赶紧启动车子,又问了一下地址,他刚才确实没记住。
秦棣冷着脸再说了一次。
黄青弟目瞪口呆地道:“这好像是安心家的地址啊!”
……
今天整理了一下大纲,大概还有两三万字,酝酿的*就要暴发了,绝对让兄弟们爽歪歪!
下一章可能有点晚。
第99章书香门第
安心家住在张慕村附近,哪一带清一色矮房,电线杆错乱。
一栋平房里,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间,挤满了整整十来个人,两个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的娘们嚣张跋扈得势不行。两个中年男子威风凛凛地坐大门口,如两尊压阵的大将,身后站着三个一脸冷笑而阴冷的年轻男子,他们目空一切,成为了这一票人最强悍的实力。
而最跳的当属于秦棣见过一面的安琴,这贱人一边嘴里冷嘲热讽,一句比一句毒,一边拿着几件衣服首饰比划着。
最后一位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一脸鄙夷的盯着角落里的一对母女,嘴巴也没闲着,阴森骂道:“不就是琴儿拿安心几件衣服,几件首饰嘛,至于闹成这样么?多大的事啊,搞得一家人像仇人似的?再说安心那丫头,配穿这些衣服戴这些首饰么?再说这人啊,总不能眼睛长在额头上,以为绑上了一个大款,就瞧不起我安家的人?可别忘了,你们也是安家走出来的!还有,别说我这个做妈的欺负人,主要是你太犯贱,你生的女儿一样贱,这么小就出来卖,丢我安家的脸啊!幸好安平死得早,不然非被你们母女活活气死不可!遇到了你们这种女人,家们不幸啊!我看安平,八成是被你们母女两人活活给克死的。”
好一位缺德恶毒的老太太,挺有垃圾电视剧里那种刻薄,尖酸,阴险的婆婆范儿。
她一边骂。一边冷笑:“真是扫把星,看来我当年把你们母女赶出安家,那是做对了,待会回去。我得多烧几柱香感谢菩萨。”
老太太越骂越来劲,冷笑连连,再加上她身边一群儿子儿妇孙子孙女,啧啧。那兴师问罪的排场,华丽得不行啊!
可他妈再华丽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何况是欺负“孤儿寡母”,也不嫌她祖上缺德。
而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女面对这不是第一次上演的华丽场面,一如既往的忍气吞忍,默默流泪,唯一不变的是那个坚强的母亲依旧站在安心身前,她是一个穿着补素,简单,甚至有点寒碜的中年女子。模样与安心有六七分形似神似。她没望老太太那张鄙夷的嘴脸。似乎这二十年来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没有不争气的落泪,只是紧紧咬着嘴唇。也不企图无力的反抗,因为这个艰苦了大半辈子的女人知道。那个看似慈祥的老太太,不仅有一张毒嘴,还有一颗歹毒的心,八年前她能干出伤天害里的事情出来,八年后,还指望她大发慈悲,洗心革面,还他妈良心发现?
一脸憔悴,一直坚强,却偷偷懦弱的安心,蹲在墙角,抓着手机,哭红了眼睛,却没哭出声来,默默的承受一切,却偏偏没有悲哀,大概真的是哀莫大于心死,她只是紧紧的抓着手里的手机,似乎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不过那个男人确实没让她失望,一如前两次一样,毫不犹豫选择站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
就在老太太酝酿词汇,打算给这对母女来几句狠的时候,一个家伙提着一袋水果,从天而降,连门口那两尊大将也没能挡得住。
他缓步走了进来,环视一圈,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母女,没有犹豫,也没理睬拥挤房间里的其他人,他径直走到那位母亲面前,一脸正儿八经地道:“阿姨,我是秦棣,是安心的朋友!”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是安心的男朋友。”
那位母亲一下怔在当场。
秦棣轻轻把一袋水果放在桌子上,蹲下来看着哭红了眼睛的安心,心疼得伸手帮她擦了擦从眼睛里滚落而出的泪珠,微笑道:“再哭就是小花猫啦,哭肿了眼睛,成了丑八怪,我可不要你啊!”
楚楚可怜的安心,这一刻,泪珠如雨下,红着眼睛看着秦棣,她没有了委屈,不在心疼,只有感动,感动是因为秦棣那一句“我是安心的男朋友”。
这个时候,听到这一句话,是她听过最好的情话。
“你坐,我给你倒水。”安心母亲在片刻的愣了一会,她想给秦棣搬凳子,却发现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空凳,只好给秦棣倒了一杯水。
“谢谢阿姨。”秦棣双手接过,一口气喝完。
安心母亲仔细的打量着秦棣,虽然她脸色有些尴尬,但还算镇静,只是她余光一看到屋子里的那一群家安的人,她眼睛里还是多了一丝黯然。
第一次见准女婿,却在这尴尬的场面。
一辈子做人做事教出安心如此一枚单纯女孩的贫苦母亲,第一次觉得丢人。
不是自己丢人,而是感觉给女儿丢脸了。
而那一群安家的人显然已经回过神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点不一样。最跳的安琴不是第一次见秦棣,她大概是太畏惧这家伙的强悍印象,她没造次,乖乖将那些衣服首饰放下。两个风韵犹存的娘们也没敢动,五个男人一样在观望,毕竟他们多少听安琴描述过这个男人的一些事情,一个戴着价值上百万手表,能让人送出数百万东西的男人,岂会没有来头。
只有老太太一脸阴毒眼神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她可没儿子孙子们的顾虑,依老卖老,啧啧有声地道:“家门不幸,我安家门风败坏啊,你们母女果然都是贱人,是不是看安平死了,就放肆了,就敢把一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带回家,你们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还是不是我安家的人?”
“妈,我求你少说两句好不好?”安心母亲憋不住了,她可以忍受老太太辱骂,但绝对不会让老太太当着秦棣的面羞辱她女儿。
老太太怒了,冷淡瞥了她一眼,呵呵笑道:“怎么?你们敢做,敢让你女儿去卖,难道还不允许我老太婆说?你们不觉得丢人,我觉得丢人,我们安家的脸都被你们母女两人给丢尽了!”
老太太骂得不可谓不恶,从家门不幸,到贱人,再到野男人,一路烧到了“卖”字上面,把安心母女两人贬得一钱不值,与酒店夜场里做皮肉生意的小姐一般无二,连秦棣都躺着中枪。
老太太一口气几乎把她能想出的阴毒词句都骂了出来,势如破竹啊,大概是她嗓门受不了,她一边伸手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一边眯着一双眼睛冷冷看着安心亲母,阴森鄙夷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找来了一个野男人,我就怕了!想吓唬我?笑话!别说他只是有两个钱,就算他是官,我也只当他是个屁,我安家虽然不算大户人家,也是书香门第,在深海闵行这带也是有头有脸,我好歹也有几个当官的亲戚,我不怕他有多少钱多大权,只要我一天不死,他就别想做我安家的女婿。”
“那你赶紧去死,我绝对给你找块风水好地把你给埋了,顺便帮你在菩萨面前给你多烧几柱香,求他们别让你下地狱。”不是秦棣不够圆滑,憋不住这口气?实在是这老太太嘴巴太臭,羞辱他骂他“野男人”就算了,念在她是安心奶奶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