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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试验。”韩震天忽然站起来:“我身强力壮,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陈雨轩看了看凌威,凌威思索一下,微微点头,转过脸,表情严肃:“韩震天,我在你身上做过一次,你有经验,不过也不能大意,实验的时候,你必须把每一个细节说清楚,这有关别人的生死。”
“我知道。”韩震天目光明亮,神情坚定。
“好吧,我先在你胳膊下针。”凌威取出一根银针:“你胳膊有点虚,激发出的力道可以治疗一下,不至于过于凶猛。”
针扎下去,胳膊抖动了一会,几个人一起紧紧盯着韩震天,韩震天脸上倒是没有多大痛苦,淡淡笑了笑:“有点酸麻,没什么异样。”
凌威想了想,举手用指甲在针尾弹了弹,韩震天惊叫了一声,胳膊上青筋忽然暴起,如同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乱串。
“没事吧。”凌威手指捏着银针:“我把针取下来。”
“不用,还可以承受。”韩震天摆了摆手,几分钟过后,他的脸色平静下来,胳膊恢复如初,他挥舞了一下:“没事了,不过感觉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慢慢来。”凌威笑了笑,对效果很满意,没有发生不利于人体的意外就是成功。
“快十二点了,我请客。”陈雨轩见事情有了一点转机,心情好了很多,笑着说道:“对面的大酒楼。怎么样?”
“我没时间,必须回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效的进口消炎药。”楚韵快速说道:“祝玉妍全身感染,消炎还是第一位,虽然有副作用,但可以保持病情不恶化。”
“我也没工夫。”凌威看着手中的银针,神情思索:“我要抓紧一切时间研究治疗方法。”
“盒饭吧,大家看怎么样?”韩整天扫视一眼大厅里的人:“简便快捷,对面就有快餐店,打个电话直接送过来。”
“盒饭太简单,岂不是委屈大家。”陈雨轩轻轻摇了摇头。
“我们又不是什么贵客。”孙笑天嬉笑着说道:“平时能有盒饭吃就不错了。”
“那我就不好意思了,怠慢各位。”陈雨轩歉意地笑了笑,拿起电话订餐。
快餐倒是很快,几分钟就送到,几个人草草吃了点,凌威神情专注,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都是经络穴位,点点线线,乱糟糟一片。
王月虹低声和楚玉嘀咕几句,手指指了指门外,韩震天一直关注着王月虹,立即凑过来:“商量什么?”
“月虹姐有点渴,想吃雪糕。”楚玉轻声说道:“不知有没有卖的。”
“我去买。”韩震天迅速站起身,向着王月红笑了笑,瘦而有神的脸上布满温柔,,几乎是小跑着冲出大门,四处望了望,大步向对面的一条街道走过去。
一辆豪华轿车悄然停在保和堂门口,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走上台阶,向着门口的一位药铺伙计笑了笑:“打搅一下,王月虹小姐是不是在这里。”
“我不知道谁是王月虹,帮你问一下。”伙计快步走进去,几秒钟过后,王月虹莲步款款地走出来,对着中年人笑了笑:“马总,您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王小姐,我专程到舞厅给你捧场,你不在,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你在这里。”被称为马总的人满眼温柔,笑得有点献媚:“赏光,共进午餐如何。”
“这个、、、、、”:王月虹犹豫了一下。韩震天从对面快速跑过来,一手拿着两个蛋筒,另一手拿着一瓶啤酒,大声说道:“月虹,怎么回事?”
“这位就是韩震天吧,我听说了。”中年人眼角瞄了瞄气喘嘘嘘衣作有点凌乱的韩震天,语气不屑:“没想到王小姐如此绝色佳人就是和他在一起。”
“我们进去。”韩震天眉头皱了皱,不悦地白了中年人一眼,拉了拉王月虹。
“不行。”王月虹低声说道:“马总很有实力,在娱乐场所立足离不开他这样的人支持。”
“王小姐,请。”中年人拉开车门,做了个恭敬的手势,眼睛自信地看着王月虹,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
王月虹看了看韩震天又望了望中年人,脸色接连变了变,低声对韩震天说道:“对不起,我先走一步,有时间再陪你。”
王月虹弯腰钻进轿车,中年人也坐上驾驶座,打开车窗向着韩震天挥了挥手。驾车缓缓驶向远方。
韩震天呆呆地站在台阶上,目光冰冷异常。药铺的伙计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很无奈:“兄弟,看开点,这是个现实的世界,这种上百万的轿车,这辈子我们只能看看罢了。”
韩震天脸颊流露出一丝痛苦,目光变得凌厉,两臂紧紧绷着,手指紧扣,心中的苦涩不安似乎要从手指上发泄出来,左手的蛋筒瞬间被捏得粉碎,散落在台阶上,同时啪的一声,右手的啤酒瓶也被捏成碎片,
永春岛。
祝子期回到岛上已经是下午,离开保和堂以后他没有直接回来,只是漫无目的地在湖里随波逐流,女儿的命运就交给了几位年轻人,虽然有点不放心,可还有什么好的方法呢?听天由命吧。
踏上岛,他的脚步忽然变得沉重,连日来心力憔悴,刚刚燃起的希望让心情大起大落,有点筋疲力尽的感觉,难道自己真的老了?
沿着小道缓步走向别墅的大门,进了大厅,不由得微微一怔,大厅里竟然有许多人,大多数是几天前来过的中医医生,还有几位脖子上挂着相机的记者,他们见到祝子期进来,迅速围拢。
“等一下。”没有等到记者开口,祝子期神情严肃,挥手阻止他们的动作,大声向一边冷冷说道:“程明清,他们怎么进来的?”
“我们也没想到他们一窝蜂涌进来。”程明清走过来挡住记者:“他们说等你回来。”
“等我干什么?”祝子期从记者身边挤过去,记者紧追不放,几位身穿青西服,面色冷清的青年迅速挡在记者面前,动作凌厉,张开手臂,如同一道坚固的城墙。
祝子期并没有离开大厅,他走到一位老者面前,脸色缓和一点:“马长利马老先生,不知您怎么忽然回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祝老板,请您不要怀疑我们的诚意。”马长利语气不亢不卑,手掌一挥,指了指大厅里的各位医生:“我们大家都是为您女儿的疾病而来。”
“好意我心领了。”祝子期目光冷静:“不过,你们几天前已经放弃治疗,难道大家一起想出了什么好方法?”
“几天前是因为您没有公开女儿的疾病,我们束手无策,现在知道了是红斑狼疮,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马长利声音浑厚老道。
“谁走漏了消息。“祝子期眼中忽然露出一缕寒芒,扫视一眼,最后把目光停在程明清的脸上。接触目光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可能是玉妍自己走漏的消息。”程明清神色冷静,不慌不忙:“我昨天听她和采茶的姑娘们说起过病情,还说要到保和堂治疗。”
“保和堂?”大厅里一阵骚动,马长利大声说道:“祝老板,你把女儿交给保和堂几位毛头小子,对大家来说是不公平的,对您女儿也是极不负责的行为。”
“住口。”祝子期剑眉微挑,面带怒色,大声说道:“我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指责。”
祝子期全身散发着逼人的冷酷,大厅里一下子静了下来,马长利老脸微红,局促不安。程明清走到祝子期面前,低声说道:“子期,你别生气,他们毕竟是一片好心,为了玉妍的病情,你看,还有许多记者,就让他们说说看,也许真的有好的方法。”
“我已经把女儿托付给保和堂,出尔反尔,不是我的作风。”祝子期沉声说道:“再说,他们也没有任何理由能够说服我。”
“这个好办。”程明清转脸向着大家:“各位,老板说了,你们没有令人信服的治疗方案,就不要枉费口舌,他已经把女儿交给保和堂,对不起大家,多多包涵。”
“用不着祝老板出面,保和堂那边我们可以让他们交出祝小姐,然后我们选择一个最好的方案。”这次说话的是中年医师白一帆,面皮白净,语气沉稳有力。
“你们几天前把脉的时候就一筹莫展,难道几天就有了对策?”祝子期声音冷漠,不信任地摇了摇头。
“当时只是把脉,从脉象上来说是没有任何方法。”白一帆不慌不忙:“请问祝先生,保和堂的几位医生当时是否拿出合适的方案。”
“没有。”祝子期说话直接,停顿了一下:“不过、、、、、、”
“子期。”程明清打断他的话:“当时他们没有方案是事实,祝玉妍不知什么原因有了战胜病魔的决心,严格来说是她自己的事,和保和堂无关,你要三思。”
程明清在岛上是管家一类的身份,但他也是祝子期出生入死的最好弟兄,他的话立即在祝子期心中引起一丝波动,论年龄和资格,面前的人可都是德高望重,自己错了主意不要紧,可关系到女儿的生命。他脸色接连变了变,最后还是猛然一挥手:“我已经拿定主意,绝不更改。”
“不用您更改主意,我们说个方案您暂时参考一下。”白一帆胸有成竹地说道:“明天我们去保和堂,同时邀请两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作为裁判,根据自己以往的成绩,拿出一个能够说服人的治疗方案,如果保和堂有自知之明就应该拱手让出祝小姐让我们治疗。”
“我看值得一试。”程明清凑近祝子期,低声说道:“明天我亲自去看看,如果哪位有实力,我们再仔细考虑,确保万无一失。”
祝子期眉头深深拧起来,心中一时难以取舍,自己做事一言九鼎,可现在有关女儿生死,保和堂明确表示没有完美的方案,眼前这一群人又有几分把握呢?
“就这样定了,大家请回吧。”程明清迅速挥挥手,大声说道:“明天八点,保和堂见。”
“我、、、”祝子期抬了抬手,还想说什么。程明清立即拉住他的手:“子期,到里面休息一下,最近你也太累了,具体的事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又麻烦你多费心了。”祝子期苦笑了一下,神情确实有点疲倦。
“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