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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震天,你干脆给我们发一张终生免费的,也不枉我们支持你一场。”马怀平大着嗓门向台上叫。韩震天朗声笑起来:“马老板,你也太抠门了吧,我这点小生意可经不起折腾。”
四周一阵哄笑,马怀平摸了摸油光滑亮的脑门,大声笑道:“别说得可怜巴巴的,好了,我马上为弟兄们每人办一张,够意思了吧。”
韩震天在台上立即拱手表示感谢,刚要继续说下去,院门口响起一阵嘈杂声,大家立即扭过脸,又有许多人涌进来,说涌是人很多,但不是宾客,都是看热闹的比较多,领先一位记者拿着话筒,身边跟着一位扛着摄像机的中年人,话筒上清晰地写着建宁电视台几个字。
记者和摄像机不是众人瞩目的目标,引起眼球的是一位梳着大背头的中年人,靠近的人纷纷打招呼:“马秘书长,马秘书长。”中年人迈着方步,抬手向大家示意,然后登上小舞台,目光扫视一眼,大家立即静了下来。
“各位,我代表市zhèngfǔ对武馆的开业表示热烈的祝贺。”马秘书长说话抑扬顿挫:“随着全民健身运动的发展,市zhèngfǔ对于提高全民身体素质的有关单位企业和服务业将给于大力支持,韩震天先生年轻有为、、、、、、”
马秘书长把韩震天和武馆冠冕堂皇地赞扬一番,场面上的话其实听不听都无所谓,马秘书长本身代表一种含义,武馆和市镇府有关联,谁要想动一动要掂量掂量。
“这是厉阿姨的主意。”西门利剑靠近凌威低声说道:“韩震天是沾了你的光。”
“我有那么大面子吗?”凌威有点吃惊。
“当然,厉阿姨昨天还提到你。”西门利剑目光明亮:“她说要支持你在建宁的所有事情,好像很喜欢你。”
凌威轻声叹息,没有再说什么,爱屋及乌,厉chūn柳纯粹是为了祝玉妍,这份关心来得伤感。
院门外,隔着一条街道,井上正雄坐在车上,侧脸看了看王月魟:“你不进去看看吗?”
“不进去了。”王月魟皱了皱眉,有点不悦:“我和韩震天说了好多次,打拳是最赚钱的事,他竟然不听,那个凌威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阻止韩震天打拳,没想到我在韩震天心中还不如一位朋友。”
“别生气。”井上正雄笑得温和:“不就是打拳吗,我会让他做的。”
“他可是很固执。连我的话都不听,你有什么办法。”王月魟摇了摇头,妩媚的脸颊带着疑惑。
“山人自有妙计。”井上正雄唱了一句京剧台词,洋洋自得。
路边树荫下走过两位姑娘,其中一位透过放下一点的车窗,看到井上正雄身边的王月魟,微微愣了一下,张大着嘴一脸惊讶。井上正雄立即感觉有点不妥,伸手把车窗升起,轿车拐上街道,快速消失在远处。
第五百五十一章拳王(32)韩震天的武馆中
所有的典礼都充满着喜气,鞭炮齐鸣把沧州武馆院子里的气氛推向高*cháo。大家说笑着在韩震天的招呼下三三两两结伴准备离开到附近的大酒店用餐,下午还有表演和舞会,王月魟要亲自献唱献舞,有美sè又有美味,让许多人已经露出一脸迫不及待。
前面几个人刚走到门口,被迎面进来的一伙人挡住了,领头的是两位外国人,金发碧眼,膀扎腰圆,肩膀宽阔,身材同样高大壮实,像一对兄弟,明显区别的就是一个鼻子特出的大,一位脸颊尖削得有点刻薄,说话的声音也很尖锐:“怎么,我们刚来就散,好像迟了点。”
汉语倒是很流利,但没有人认识他们,韩震天近前几步:“各位。你们是、、、、、、”
韩震天语气犹豫,他迅速思考一下,确定没有和这些人打过交道,也不可能是朋友,眼神疑惑地望着对方。高鼻子的声音厚重沙哑:“你不用想了,我们不认识,我是麦克,这位是我的兄弟基里。”
“二位有何贵干?”韩震天从对方脸上看不出一丝友好,语气也变得自然很多。
“我们兄弟打算在建宁建武馆,你们抢先了一步。”
“武馆谁都可以开,好像和我们没有关系。”韩震天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干脆点,你们想干什么?”
“你是馆主?”尖下巴的基里看着韩震天。
“不是,但可以代表武馆。”
“我们想和你们比试比试。”高鼻子的麦克扫视一眼院子里的人,神情倨傲。在这种开业典礼的时候向一个武馆挑战,除了想扬名还要有足够的实力。不过,大庭广众如果压制住沧州武馆,他们兄弟要想在建宁开武馆自然会一呼百应,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大胆绝妙的主意。
“不好意思,我们不是以争强斗狠为目的。”韩震天微笑着拒绝:“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踢馆这一套,现在是以服务来竞争,健身为目的。”
“健身?你们干嘛不叫健身馆。”麦克撇着嘴,满脸不屑:“武馆有武馆的规矩,你们贴出的广告有欺骗客人的嫌疑。”
“请说明白点。”韩震天脸sè冷了冷,既然是成心找茬,也用不着客气,练武之人以实力说话,韩震天自信实力并不差。
“你们的招牌上写着跆拳道和军jǐng格斗,有专门的教练吗?”麦克有点吹毛求疵,对于健身为目的来说,不一定要严格的训练,沾点边就可以,认真起来哪有那么多教练,一般人也承受不来那种高强度训练。
“有没有好像不关你的事,我们有合法手续就行。”韩震天白了对方一眼,声音提高了一些:“要是没有别的事就请散开,不要影响我们的客人。”
“我们要是不让开怎么办?”麦克挺了挺胸脯,和基里并肩站在一起就像一座山拦住了去路。
“不让,就别怪我不客气。”韩震天忽然甩来西服,露出里面的白衬衣,身材虽然没有对方高大,但衣服下发达的肌肉丝毫不弱于对方。他脾气本来就不温和,要不是为武馆作想,早就动手揍对方了。
“是个开武馆的了。”麦克并不生气,反而伸了伸大拇指:“今天就算给你们开业助助兴,我们和你们比试一下跆拳道和军jǐng格斗术。”
韩震天思索了一下,动怒归动怒,对方有备而来,他要慎重考虑一下。但马怀平和周秀庆是以打拳为生,哪里容得韩震天多思考,带着手下大声叫起来:“好,好,韩震天,好久没有见到你的风采,就让这那两个外国佬见识见识。”
“别给我添乱。”韩震天转身看了看马怀平和周秀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干的是散打zìyóu搏击,论跆拳道和军jǐng擒拿格斗,我怎么行。”
麦克和基里可不听韩震天解释,径直带着手下走进院子,来到典礼发言的小舞台边,麦克挥了一下手,他身后一位脸颊有颗大黑痣的年轻人跃上台,伸手脱下外套扔到一边,里面是一身运动装,腰间扎着一根黑带,夺目显眼,他向台下一拱手:“我叫李方宇,来自山西太原,喜欢跆拳道,今天在这里给大家助助兴,我不难为沧州武馆,不是专业的人可以两个人,十五分钟为限,不伤和气。”
话说得够大,但有大的实力,跆拳道黑带,可以参加一些国际大型比赛的水平,放到任何一个健身馆都能做教练。以跆拳道而论,一对一,普通人根本不堪一击,而且在杀伤力极大的拳脚下还有危险。
宾客和看热闹的人一起向小舞台围过去。韩震天看了一眼凌威:“凌大哥,跆拳道我不是很jīng,但应付这个人十几分钟应该没问题。”
箭在弦上,对方已经欺到门上,没有不还手的道理,这已经不是争强斗狠的问题,而是捍卫武馆的形象。但凌威还是摇了摇头:“你不能上,不是不让你斗,而是对方实力没有展示之前,你要保持实力,他们不可怕,可怕的还会有幕后指使。”
“幕后指使?”韩震天疑惑地皱了皱眉。凌威低声说道:“他们来势汹汹,却没有人听说过,不觉得奇怪吗,看看再说,既然对方说可以两个人上,就物sè两个人应付。”
凌威并不知道这些人究竟要干什么,但直觉和某个人有关。他在永chūn岛想了这么多天,知道如何抓住事情的本质。不能再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可是,我们聘请的跆拳道师父还没有到,易chūn生等人又是专攻传统武术,没有合适人选。”
韩震天为难地皱了皱眉,旁边的马怀平可容不得他思考,大声吼着:“韩震天,快点,快点,上啊。”
“马老板,你急什么,总要做个热身吧,亏你还是经常赌拳的。”周秀庆讽刺地大声笑着,两个对手随时随地忘不了斗嘴,赌场上的对手就是要针锋相对,不然还真没什么意思。
“周老板,这一场跆拳道我赌沧州武馆支持不了十五分钟。”马怀平站在一个凳子上,让胖胖的身材鹤立鸡群。
作为客人,他赌韩震天这一方落败实在是对主人的不敬,但赌徒认的是结果,没信心就是没信心,何况在他心里韩震天还没有到必须尊敬拍马屁,不敢违背丝毫的地步。赌场上叱咤风云十几年,一点机会都不会放过,就像乞丐见到垃圾箱里的白馒头,伸手就拿,完全是本能。
“我和你赌。”周秀庆大声叫着:“三万。”
三万,只是一点小毛毛雨,显得周秀庆对武馆的信心也不大足。他年纪虽轻,在赌拳方面却是经验老到,从台上年轻人李方宇气定神闲,目光凌厉中看出不是个等闲之辈,当然,既然来了也不会是自取其辱的,对沧州武馆跆拳道方面胜过对方不报任何希望,但赌的是十五分钟。周秀庆有点信心,他要给韩震天充足的时间准备:“震天,别急,安排好人手,沧州武馆开业无论怎样就算豁出命也要来个开门红。”
周秀庆轻描淡写地把眼前的比试和沧州武馆的荣誉联系在一起,立即加重了韩震天等人的心里负担。馆主易chūn生小声提议:“韩兄弟,我师弟徐方练习过几天跆拳道,让他上去试试。”
“不行,你们的基础是传统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