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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点了点头,起身说道:“就咱两,找个僻静点的地!”本来想要看一看高手过招的陈浮生一听状元如此说,喝了一口酒,着急的说道:“不行,我得跟着去看看!”状元望向陈庆之,陈庆之点了点头,状元淡淡的说道:“好!”
陈庆之是土生土长的太原人,带着三人七拐八拐就找到一家地下停车场,场地宽阔,无疑很适合两人交手,陈浮生和吴凉都很识趣的站在远处看着!
白马探花陈庆之!状元王玄策!两个在盗墓行业被誉为传奇的人物,各自屹然不动!陈庆之狭长的眸子战意越来越明显,状元王玄策也罕见的收起了那副懒洋洋的笑容,陈庆之没有再蓄势,左脚蹬地,身体轻移,瞬间爆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劲,右拳击向状元王玄策,状元的眼睛稍稍眯了眯,竖掌立腕,刚好挡在了陈庆之的腕上。
状元一改太极的阴柔,瞬息之间,右拳骤然发力,夹带着一股狠厉的气势摆向探花的头部,在一旁的吴凉倒吸一口冷气,连他这个没有练过的人都能看出这一拳的霸道,动作不花哨,但时机的把握程度恰到好处,陈浮生狠狠的吸了口咽,就在此时,陈庆之没有丝毫犹豫,整个身体竟然不退反进,笔直的冲向了状元怀中,状元的眼中爆发出一丝神采,一旁的陈浮生狠狠的将烟头扔到地上,说道:“不愧是能和内蒙古孙老虎单挑的人!”
陈浮生自从跟着尉迟老爷子打拳,就知道高手过招,绝对不会有任何花哨的动作,也就电光火石眨眼间的事情,状元拳势并没有跟着收回,拉膝迅猛上撞,在旁边观战的陈浮生倒吸一口冷气,因为陈庆之前冲之势太猛,根本没有时间来得及收回,可如果笔直撞上状元的膝盖,那陈庆之定会受伤。
而陈庆之不愧是太原陈老爷子花费数十载培养出来的人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手如水蛇般下滑,按在了状元的膝盖处,借势转身,毫无凝滞,继续撞向状元,长一寸强一寸的技艺在这里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贴身肉搏,蓄劲短打,分毫不让。
状元嘴角的弧度上扬,全身突然卸力,整个人如水蛇般向后倒去,右腿蹬地,滑行后退,然后身体回拉,岿然不动,好似刚才他根本没动过一样,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陈庆之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冽,状元的嘴角弧度没有丝毫变化,两人没有半点废话,再战!整个场面没有唯美华丽,只有肃杀冷冽。
状元左脚斜跨,整个人的阴柔气质显露无疑,陈浮生点了点头,状元的真正功夫走的就是阴柔路线,当日和富贵对决就是使的太极,陈庆之看着状元的气势顿变,一改蓄势短打的肃杀,长拳迅猛刚烈般砸向状元,状元纹丝不动,见招拆招,动作温柔,可总能恰到好处的封挡陈庆之。
酣畅淋漓,陈庆之的内外拳法转换如意,状元的太极信手拈来,出神入化。陈浮生的印象中电影电视中的太极都太假,真正的高手对决,后发制人谈何容易,所以一直认为太极二十四式只能强身健体,根本不能用来真正搏杀,可看着陈庆之转换了不下六种拳法,可始终没有在状元的二十四式下占到任何便宜,他不知道的是状元打的太极正是练了不下二十年的陈氏太极,而太极分两种,杨氏太极和陈氏太极,杨氏太极多用来强身健体,不上擂台,可陈氏太极却是真正的内家功夫,练到一定境界堪称无敌。
不战则已,一战则如龙蛇盘缠,连绵不绝。
陈庆之全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眼神越发冷冽,状元一直借力打力,以柔克刚,两人都在等待对方露出破绽,状元左手画弧,身体一抖,气势涨到顶点,陈庆之身如炸雷,整个人舒展开来,双拳如雨点般毫无保留的砸向状元,状元两手环抱,左搂右绕,如瀑布一般,劲风激荡,却连绵不绝,陈庆之毫无保留,以横刀立马的姿势硬生生切入,右拳击在状元胸膛,状元左手画弧,右手拉开,圆转如意,看似缓慢至极,却快若闪电拂向陈庆之,轻轻按在了陈庆之的胸膛。
两人同时后退,陈庆之后退五步,硬生生止步,状元同样后退五步,呼出一口气,陈庆之复杂的看了状元一眼,谁胜谁负?
第二卷那一段,风生水起第二十九章孙老虎
?“鸷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陈浮生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起这句话,吴凉也长出一口气说道:“庆之的段子我听过不少,在山西这么长时间我也大致了解了一点,若果把庆之放在三国乱世那当得是西凉锦马超一类的人物,而如今这位状元居然也不逊于庆之!”陈浮生笑了笑说道:“能被称一声状元确实不简单,如果把状元放到三国乱世想必也是常山赵子龙一般的人物。”边说边走向状元和陈庆之,说道:“打也打过了,我顺便再去内蒙走一遭,之后就去重庆把小雀的后事安排了。”
状元笑着说道:“我还有件事想问一问探花。”说完看着陈庆之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出停车场,状元点燃一根烟,问道:“值吗?”陈庆之眼角稍动,反问道:“不值吗?”两人对视一眼,放声大笑,状元嘴角弧度一扬,说道:“我那半吊子师傅虽然没给我留下什么,但我自问看人探墓从来没有错过!”陈庆之尽敛锋芒,柔声说道:“将心比心,便是佛心!我家老爷子临死前嘱咐过我一定要照顾好象爻,浮生对象爻的那点心思不假,我看人探墓虽不如你和小爷准,但对一个能把象爻当成自己妹妹看待的男人,我想我这条命交给他还是值得的!”
状元深深的看了陈庆之一眼,说道:“你们太原陈家和洛阳李家的那点事我也听我那师傅说过,你把命给他难道不是想拿回那尊家传佛像?”陈庆之笑了笑,如山西老白干一般,自有一股温淳味道,淡淡的说道:“想过,只是拿命换的是象爻以后的生活,剩下的我陪着他走便是!”状元点了点头,说道:“当初在上海陈浮生一无所有,小爷便为他鞍前马后,对虎剩我确实有那么点佩服,只是他那么一个妙人为什么就肯为一个农民鞍前马后?说他贪图钱财名利,那几年里他要想要早都有了,那他还为了什么?”
陈庆之转头扫了状元一眼,道:“你这话便言不由衷了点,那你跟他又是图个什么?”状元笑而不语,庆之继续道:“你的那点心思无非和小爷一般,命数玄理你们看的通透,他的命数难得一见,你们自然想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一来算见证点什么,二来十代积善,一世荣华,干我们这一行的损了多少阴德,想为子孙后代积点阴德也不是什么罪过,说到底我们都跳不出这个圈子,各有所图罢了!”
状元点燃一根烟,猛抽了几口,看着缭绕的烟雾,说道:“痴了!痴了!”陈庆之眼神一凛,说道:“痴了如何,就痴他一回又有何妨?”状元点了点头,道:“好!如果我对上孙老虎,胜算多少?”陈庆之顿了顿,说道:“现在的孙老虎你还敌不过,但再过几年便说不定!”状元继续问道:“那富贵对上孙老虎,谁胜谁负?”“现在的孙老虎富贵哥对上也没有多少胜算,但再过几年富贵哥一定能赢!”庆之道,状元点了点头,说道:“那此次内蒙之行还算有点乐趣!”
两人并肩走回,陈浮生对着庆之说道:“山西我就不再逗留了,等上海那边完了我再来看你!”陈庆之点了点头,陈浮生对着吴凉说道:“山西这边是你的心血,相信你舍不得荒废,我就不再多余的叮嘱一番了。”吴凉欲言又止,看着状元和陈浮生离开!
内蒙古,提起内蒙古,就会想到草原,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自古以来内蒙古就是游牧民族,人人弓马娴熟,上马为兵,下马为民,民风及其彪悍,新中国成立以后,内蒙古更是成了不少大盗响马暂居的地方,因为这里民风强悍,管制松懈,刀枪器械在内蒙古一直未曾被断绝,传闻不管你有多大的罪行,只要进入内蒙古东部,就不用再担心会有人抓,而在这块土地上一直信奉强者为尊,时至今日,内蒙古某些地方一直都是不少人的避难场所,甚至在其他地方买不到的军火在内蒙古都可以搞定,所以要想在这块地方生存,没有点过人的本事是不可能的。
鄂尔多斯,一座诞生过一代天骄的城市,被誉为中国迪拜的城市,一座圣水温泉庄园内,一个穿一身跟保安制服差不多衣服,身体壮硕,脸色刻板的中年男人站在院中,仰头望着星星点点的苍穹,没有什么王霸之气,只是身体如标杆般直立,身后是一潭温泉,泉水水面平静,不时从泉底地缝中吐出银白色的气泡,袅袅上升,犹如串串晶莹的珠玉,阵阵白气漂浮,气氛祥和!这一副画面仿佛定格,永恒而久远!
良久,一丝细小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原本站立在院子中间抬头仰望夜空的男人眼神平静的望着院墙,身体依旧笔直,站如松,中年男人淡淡的开口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语气平淡如水,但是那一抹坚定却仿佛根本不容人拒绝,一抹刀锋如月色般洒向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纹丝不动,好像根本没有看到那一抹刀光,刀锋带着颤音落在了中年男人的头顶,只是刀锋只能停留在中年男人头顶,另一抹寒光闪过,持刀人的眼神已然涣散,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脖颈一阵冰凉,生命一点一滴在流失,没想到内蒙古孙老虎居然比传说中的还要猛!
中年男人的一只手里一把比月色还要亮人的匕首,寒气逼人,中年男人的淡淡的看了地下的尸体一眼,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平静的说道:“把尸体清理干净!”
如果陈浮生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个中年男人是谁,内蒙古巨枭孙满弓,孙老虎!
第二卷那一段,风生水起第三十章金刚不败
?坐在开往呼和浩特的火车上,陈浮生望着窗外飞快闪过的村庄田野,思绪早已飘香远方,自从蒹葭离开后,他还从为曾如此的放松过,反正状元坐在旁边,安全问题是不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