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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麦看着陈浮生的眼神,似乎想要判断他说这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可惜她只看到一副干净到不能再干净的眸子,乔麦轻轻转身望着窗外,遗世独立,良久,乔麦轻轻的说道:“三天之后我回南京,你去重庆,在这之前你还得去见孙满弓,现在内蒙的局势并不复杂,有孙老虎在一天,西北局势就断然不可能跌宕起伏,孙老虎和纳兰经纬的战争只是在东北部和中部地带罢了,你既然已经招惹了纳兰的人,那纳兰经纬如果出手的话应该会在山西,毕竟纳兰的势力再大对南方也有点鞭长莫及,况且还有一个澹台老佛爷在,小打小闹肯定避免不了,但大规模的争斗不可能在南方,
现在山西的局势不稳,早想横插一脚的纳兰王爷和孙老虎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这次孙满弓见你的目的并不复杂,本来是出于保护你的目的,但状元的出手很可能会改变他的观点,但有一点你必须得在意,与虎谋皮,喜忧参半,没有足够的实力前提下,你很可能会被吞掉,我不知道仅凭你和孙老头的关系会不会让孙满弓对你不动手,但我只能以最坏的情况考虑,这些只有等你见了他才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皮毛,但有一点你必须得记住,牵扯到政治位面的斗争你一定不能参与,我不知道孙老虎和纳兰王爷都代表哪方势力,但到了他们那个高度的上位者不掺杂政治在里边是不可能的,所以在没有足够实力的前提下你一定不能参与,如果你涉足其中,不仅捞不到半点好处,还会落的和魏端公一样的下场。”
乔麦不是状元,也不是王虎剩,对地下世界的情况只是一知半解,能分析到这个份上也是以前在南京的时候接触乔家产业才知道的,纯粹的商场搏击和夹带着一些上不了台面但又分量很重的争斗是不一样的,乔麦能分析到这已经是尽力而为,这都归功于她那颗脑袋和灵敏的嗅觉,陈浮生知道这都是乔麦的肺腑之言,重重的点了点头,对于一些人他的谢谢始终不会挂在嘴上。
乔麦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陈浮生也没有再纠缠什么,只是嘱咐乔麦注意休息之后就离开,在一家不怎么起眼的酒店内找到了状元,状元也是刚进门,对于状元的事情,陈浮生从不过问,到不是对状元的信任已经达到这个程度,只是一个是知道他问也是白搭,另一个就是陈家没有一个是眼界狭窄之辈。
陈浮生丢给状元一根烟,笑道:“你怎么也会选择住这种只有俺们穷人才能住得起的地方?”状元耸了耸肩,道:“首先你得明白我不是在为你省钱,而是我身上确实没带多少钱,还有就是不要把我当有钱人看,我跟你一样是过穷日子过来的,有冤大头让我宰的情况下如果不能兑现成花花绿绿的钞票那我会毫不客气的宰人,我自己的钱吗就得悠着点花,毕竟我得攒点娶媳妇的资本!”
陈浮生知道状元有九成是在开玩笑,但有一成说的是实话,也许是深有同感,两人相视一笑,陈浮生说道:“你的事办完了没?”状元点了点头,陈浮生继续道:“明天去见孙满弓!”状元自然知道陈浮生的潜台词,去见孙满弓需要注意点什么,状元比谁都清楚上了桌面手里没有点底牌是大忌讳,说道:“毛太祖的一边倒战略是有大智慧的,什么政fu博弈,黑道争锋,与你都没有太大关系,以你现在的实力也不可能左右这种政治格局或者走向,有棵大树往上爬比没有要好的多,其实在你来之前就已经大致想好了该怎么应对,你需要了解的只是台面上的博弈,那就是政fu和军队,具体的等你再爬高一点自然会明白。”
陈浮生确实不懂这里边的门道,向来不是军队完全服从党么,怎么政fu和军队会博弈?他想知道,但也明白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消化了一下状元所说的,乔麦确实没有了解那种地下世界的局面,至于状元为什么会让陈浮生一边倒,陈浮生大致能猜到一点,差不多理了一遍头绪,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第二卷那一段,风生水起第三十九章磅礴汹涌
?鄂尔多斯大草原,碧草蓝天,淡淡的阳光洒落,三道长长的身影洒落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站在中间的的中年人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身材健硕匀称,如一杆标枪般站立,光看背影,确实与这大草原的气势相得益彰,但那张刻板到木讷的脸庞却与这大草原的辽阔格格不入,右侧的年轻人一个常见的平头,一身刻意换过的西装,略微消瘦的脸庞,眼神平静的望着前方,似乎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可以凸显他特征的地方,但偏偏站在中年男人旁边却没有丝毫突兀或者不妥,左侧一身休闲打扮的年轻人则嘴角一丝懒洋洋的笑容,站姿闲散,嘴里叼着一根草,四处张望,这样一个年轻人没有刻意的吊儿郎当,也没有玩世不恭,但偏偏有着一丝和这大自然融合的亲切。
中间的中年男人低沉着嗓音没有丝毫升降语调的语气响起,“站在草原上不容易有登泰山而小天小的意境,但胜在雄浑开阔,也就不难想象成吉思汗弯弓射大雕一统群雄是怎样的一个震慑人心,这些都是义父教给我的,没有他老人家就没有我孙满弓。”这么一番意境高远辽阔的话在中年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却云淡风轻,没有半点波动,虽然听起来有点略微刻板,但在这块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声音四下飘散开来却自有一股意境。
只是陈浮生暂时没有心思去感受大草原带给他的辽阔,他和孙大爷的关系远谈不上亲密,最多就是下过几盘棋,没有一点图什么甚至是怀着对死去的那个老人的愧疚给孙大爷送过几瓶自己捣腾出来的药酒,余下再无瓜葛,自然而然的以前就能抱一颗平常心去对待与孙大爷有关的人和事,即使孙大爷再显赫,陈浮生也没图过什么,最多就是偶尔希冀赢孙大爷两盘下棋好让孙大爷给他介绍个媳妇,再多的从来没有。
孙满弓多牛逼,他原本不知道,听了竹叶青那个娘们的话后也没有多上心,别人再牛逼都是别人的故事,与他一个只想着赚点钱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人没有多大关系,可生活总喜欢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走上了一条说不清是好是坏的路,然后就与孙满弓有了那么点交集,但那点交集恰好就是因为老人的关系,他也知道这纯属意外,于是觉得稍微有那么点理亏的接受了孙满弓的帮助,毕竟面子再大也大不过丢了那条小命,凭一点点不怎么亲密的关系捡回了一条命,怎么看都是赚大了,他脸皮还没有厚到认为凭借那点关系还能再攀附人家点什么,退一万步讲,即使人家愿意和他有点交集,从小就接受娘别人对你一分好,你就要加倍还回去的教育的陈浮生确实不好意思再去接受人家的帮助,这也是他这次来内蒙古没有告诉孙满弓的原因。
可意外之所以被称为意外,就是出其不意来一下才叫意外,孙满弓又救下了乔麦,这让陈浮生确实有点愧疚,所以当孙满弓提起孙大爷的时候,陈浮生有点局促,这点局促有点来自于知道孙满弓能量后的紧张,剩下的则是纯粹对孙大爷的那点愧疚,本来想说点什么的他硬是说不出口,脸也涨成红色,孙满弓看着涨红脸的陈浮生,嘴角勾起一个不那么刻板的弧度,说道:“你不用心怀愧疚,我义父身前从来不肯受人半点恩惠,就连我们这些做子女的也不肯接受,我能报答他老人家的不多。”
陈浮生手心满是汗水,但倔强着抬头说道:“为那样一个老人做点什么从来没有图点什么的心思。”孙满弓点了点头,感慨道:“如果你要图点什么,义父也不会叮嘱我他还欠你一个媳妇,虽然你没赢过他老人家,但他觉得你总有一天会赢他的,是他走的早了点。”被勾起心思的陈浮生也唏嘘不已,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似乎是被勾起了回忆,孙满弓的脸色不再刻板,望着前方说道:“你一直在猜测我找你的目的,其实没有那么复杂,我跟纳兰经纬的争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以你现在的能量也不可能参与到这场争斗中,南京那边我不清楚,但从你这次来内蒙的目的我也不难猜到一点,你应该也很清楚自己的境地,你唯一拥有的东西就是你自己,剩下的都不是你的,山西那边应该是钱子项投资,你所有的资源都是建立在此基础上的,南京那边也大致差不多,在没有经营到属于自己的关系网以前你还看不到台面上的东西。”
陈浮生觉得孙满弓的话让他很不舒服,首先有一点嫌疑就是在挑拨他和钱子项的关系,孙满弓没有理会陈浮生的感受,继续说道:“你也许会觉得我是在挑拨你的关系,有些东西得你自己体会,保护你也不是出于什么我和纳兰的争斗,你们都是局外人,看不透,疯子这次来内蒙如果杀了你,同样我留下疯子也不是问题。”
陈浮生点了点头,诚然他死在内蒙,那孙老虎留下疯子绝对不是什么大话,他不知道的是孙老虎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说了平常两天加起来的话,这到不是归功于他,而是归功于那个孙大爷。
孙满弓也许察觉到了自己今天说的有点多了,神情恢复到刻板,淡淡的说道:“如果你在上海碰到了皇甫那个小姑娘就告诉她你见过我,她欠你点东西。”说完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状元耸了耸肩,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陈浮生没有理会状元的神经,抛给状元一根烟,状元点燃,说道:“来了大草原不吼两嗓子和骑一骑马,就跟脱了娘们衣服却不上一样,暴殄天物啊!”陈浮生毫无征兆的放声大喊,状元转身离开,任由陈浮生一个人发泄,陈浮生就那样不知疲倦的喊着,撕心裂肺。
消失在远处的状元,喃喃自语道:“怨气滔天,磅礴汹涌!”
第二卷那一段,风生水起第四十章你们都给老子看着便是
?在呼和浩特的乔麦一刻也没闲着,忙的昏天暗地,公司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边处理事情边腹诽陈浮生,旁边一位带着恭敬的高挑女孩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