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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勃具备了破译以色列外交官及拥有外交掩护身份的情报人员的所有电报的能力。
具有良好反特意识的哈雷尔一直在注意着以色列外交官的名单,并最终找到了
怀疑阿弗尼及其工作热情的理由。有迹象表明,一些以色列间谍的身份已被暴露,
而阿弗尼在贝尔格莱德的异常表现似乎与此有关。
1954年 4月,哈雷尔编造了一个理由,将阿弗尼召回特拉维夫。不知道大难临
头的阿弗尼飞往以色列之后,即被辛贝特逮捕。在审讯中,阿弗尼垮了下来,并且
交待了一切。辛贝特鉴于他的合作态度极好,因此在其服刑期间,将他安排在关有
其他叛徒嫌疑分子的牢房里,当上了辛贝特的密探。
就在将沃尔夫(阿弗尼)这位苏联特务从外交部挖出的同时,哈雷尔又抓住了
玛丽·弗朗西斯·哈根这名阿拉伯间谍。
(2 )玛丽·弗朗西斯·哈根。
哈根是一位在纽约联合国工作的美国记者,她与很多阿拉伯国家驻联合国的代
表相处得很好。她喜欢这些阿拉伯人,并且成了叙利亚外交官加拉布·艾尔一基利
的未婚妻。在爱情的召唤下,哈根同意为基利在以色列搜集情报。1956年,她作为
一名记者来到以色列,不久便开始向叙利亚情报机关提供情报了。
辛贝特发现哈根对以色列边境地区特别感兴趣后,开始对她进行24小时的不间
断监视,并很快掌握了她进行间谍活动的证据。哈雷尔手下的特工将哈根当场逮捕。
她受到了秘密审讯,其在新闻界的同行们未被允许到庭。1956年,玛丽·弗朗西斯
·哈根被判以间谍罪,在一所以色列监狱中监禁了8 个月。获释后,天真的哈根急
不可待地回到了纽约,但令她吃惊的是,“未婚夫”加拉布·艾尔一基利已不愿再
见她了。她被阿拉伯情报机构所利用并且最终成为了牺牲品。
(3 )库尔特·西培教授。
尽管叙利亚人成功地将美国记者哈根发展成为一名间谍,但总的来说,阿拉伯
国家对以色列成功的渗透活动并不很多。辛贝特和中央情报局的情报分析人员几乎
同时发现,造成这一情况的原因是阿拉伯国家的情报机关缺乏长期行动所需要的勤
勉和恒心,而这些正是出色的谍报工作所必需的“面包和黄油”。
而与阿拉伯人相反,苏联人却具有突出的谍报天赋:静候时机的耐心,将支离
破碎的细节合并起来从而解开难题的完美技术,以及将感情与工作彻底分离的能力。
伊塞·哈雷尔自小生活在俄国,直到1930年他18岁时,才随父母移居巴勒斯坦。
家世背景使哈雷尔对于苏联人的思维方式和办事原则相当熟悉,从而保证他能在知
己知彼的情况下与狡猾的对手进行较量。
苏联驻特拉维夫大使馆有大约60名成员,其中一半是“克格勃”或军事情报局
“格鲁乌”的间谍。他们在以色列征召密探,以便组建起一个从事间谍活动的庞大
间谍网。从意识形态上讲,当地的共产党人较容易被发展成为苏联间谍,但由于他
们已是以色列情报机构的怀疑对象和重点监视目标,于是苏联人将目光转向了以色
列政府机构中的非共产党人员及其亲属。
1955年夏天,一名驻东欧共产党国家的以色列高级外交官的妻子回国探亲,在
特拉维夫,她与一位苏联外交官相遇并堕入情网。当时,辛贝特对苏联外交官实行
严密监视,因此很快便发现了这一情况。辛贝特把这位夫人请到了总部,让她与其
情人断绝一切来往。
与此同时,为保护她的丈夫即那位以色列驻东欧的外交官免受讹诈,外交部在
不作解释的情况下将他召到奥地利。当这位丈夫来到指定旅馆时吃惊地发现,以色
列情报界总管哈雷尔正等待在为他预定的房间里。哈雷尔开门见山地向这位戴绿帽
子的丈夫说明了一切:他的妻子正在与一位苏联人私通,所以他将调离东欧。外交
官当即就被通奸事件和工作调动惊呆了。从那以后,以色列外交官在被派往东欧之
前,都会被告诫不要卷入风流韵事,而外交部也不再派单身汉或未婚妇女前往东欧
工作。作为防范措施,各大使馆也都驻有辛贝特的特工,其职责之一就是提防和监
视那些潜在的敲诈者。而凡是接到这类敲诈信的人所面临的,都是要在个人声誉和
国家利益之间进行选择。不过,辛贝特也很清楚,人的情欲是很难控制的,一旦它
被激发起来,任何防范措施也都是无济于事的。
利用色相勾引目标,再使用隐藏的照相机或摄影机拍摄下追踪目标做爱的镜头,
然后进行敲诈是克格勃惯用的手法。针对克格勃屡屡使用色情敲诈手段获取情报的
手段,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艾伦·杜勒斯曾提醒说“每张床的下面都藏有红色分子”。
而哈雷尔则想向他的美国伙伴证明:在以色列人的卧室里,连粉红色也必须清除。
1960年1 月16日夜间,两位男子出现在海法郊外霍雷布大街的一栋别墅前,其
中一位是辛贝特特工,另一位是警察总部调查局特勤处警官。两名男子敲开了捷克
斯洛伐克籍教授库尔特·西塔的家门,井以间谍罪将他逮捕。
西塔于1910年出生于捷克斯洛伐克苏台德的一个非犹太德国人家庭。在布拉格
学习期间,西塔被认为是一位数学和物理学天才。由于其妻子是犹太人,盖世太保
逮捕了他,并把他关进了集中营。在集中营里,他结识了一批捷共著名人士。战后,
这些共产党员中的一部分人加入捷克情报机构后,也将他们的朋友西塔吸收为间谍。
西塔曾在英国学习核物理,后又在纽约的锡拉丘兹大学讲授这门课程。美国联
邦调查局发现他是共产党间谍后,对他进行了审讯,并让他充当双重间谍。1953年
离开美国前往布鲁塞尔,两年后,他又应邀前往“以色列的麻省理工大学”——海
法技术学院讲学,并接受了该校物理系主任一职。
作为一名非犹太人的外国人,西塔在以色列的非凡成就为捷克斯洛伐克及苏联
人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机会。1955年至1960年,一位捷克斯洛伐克驻特拉维夫大使馆
的“外交官”经常与这位教授见面,并从他这里得到了大量的材料。
西塔教授的被捕不仅震惊了他在技术学院的同事及学生,也震惊了以色列政界
领导人,他们几乎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然而,法庭审讯所列举出的事实却不容置
疑。西塔的主要目标是伯格曼教授所领导的以色列原子能委员会,而他则是在以色
列纳哈尔·索雷克核试验反应堆投入工作两天之前被捕的。
哈雷尔领导的辛贝特花了近5 年时间才侦破了这一间谍案。西塔在5 年中究竟
向东欧集团提供了多少以色列的核机密,无人可以说清。于是,辛贝特在庆祝胜利
之际,又不得不想方设法修复他们业已受到损害的形象。其官员声称,西塔只是在
谍海中戏水的一条小鱼,他向共产党国家提供的只是一些与核项目无关的次要情报。
而哈雷尔则抱怨美国联邦调查局,指责他们没有将以前了解的西塔的所有情况告诉
以色列。
伊塞·哈雷尔对于追捕间谍的工作格外着迷,他如同一名痴迷的猎手,每捕获
到一只新猎物都会兴奋不已。而现在,他又将怀疑的目光转向了本—古里安总理身
边的著名人物——伊斯雷尔·比尔教授。
(4 )总理的密友伊斯雷尔·比尔教授。
伊斯雷尔·比尔于1912年出生在维也纳,早年就是一位社会主义者。据他自己
讲,1938年纳粹进驻奥地利之前,他曾走上大街与法西斯战斗。比尔说,他曾在奥
地利一所军校学习,后来志愿加入了“国际纵队”,在西班牙与佛朗哥的军队作战。
1938年,比尔移居巴勒斯坦。凭借他自己介绍的战斗经历,他加入了哈加纳。比尔
的社会主义观点、他所接受的自由主义教育以及他在军事方面的特长,帮助他结识
了正在打仗的犹太领导人。比尔因在1948年的独立战争中的贡献而被授予了中校军
衔。
以色列建国后,比尔一直是以色列武装部队参谋长亚埃尔·亚丁的副手,从而
使他能够经常同军事情报部门的行政当局打交道。50年代初期,比尔差点获得了武
装部队副总参谋长的职务。
比尔曾是激进的以色列统一工人党的党员,并在该党的安全机构担任过重要职
务。但在50年代初,他退出了统一工人党,转而加入了更为温和的本—古里安领导
的执政党——以色列工党。从那以后,他便与肖尔·阿维格、西蒙·佩雷斯等国防
机构主要领导人,甚至本—古里安总理交上了朋友。
1955年,本—古里安将其私人日记交给比尔,让他代表官方编写一部以色列独
立战争史。这份特殊的工作是一个绝妙的观察哨位,它使比尔有机会接触到涉及以
色列国防的最敏感、最机密的材料。有关方面为了让他能够安静地进行这项研究工
作,特意在国防部大楼里为他安排了一间办公室。比尔还经常参加许多重要的秘密
军事会议,军队的秘密计划、涉及到国家安全的方案和文件,无不经过他的手。甚
至就在他离开军队后也是如此,那些关系到以色列国家生死存亡的核心机密的情报,
也都要交他过目。而对于他所想知道的一切,以色列将军们几乎是有求必应,有问
必答。
从那以后,比尔渐渐地成为了本—古里安的密友,几乎每次举行军事检阅时,
他总是站在总理身边,其近臣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1960年,比尔放弃了他的军人生涯而转人政界,不过仍被授予了预备役上校的
军衔。比尔虽然退出了军界,但却继续以其军事方面的专长,在以色列举办过一系
列关于各种军事问题的演讲会。从那以后,人们便改称他为比尔教授。
比尔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