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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大街4261号克莱门特先生收。”之后她物色了一个机灵的小听差,交给他一项棘
手的任务。“把这个小礼品盒按照上面的地址送给一位有修养的绅士,但千万别让
他知道是谁送的,也决不能让旁人得知此事。”她假装是个十分痴情、又甘愿单相
思的女子小声地对小听差说:“这不过是一件意外的生日礼物,我想让他喜出望外。”
迪娜·罗思叮嘱这位信使:假如收件人已经搬家,一定要设法打听到他的新住址。
这样,即使礼品送不到,也同样付给可观的酬金。
聪敏伶俐的小听差对自己的任务十分感兴趣,他耐心而仔细地听完迪娜·罗思
教给他的找人的方法,并保证回来后可以点滴不漏地把每一个具体经过复述一遍,
他当然不会想到托他去送礼物的是以色列特工人员,他只是认为自己在一个神秘而
充满浪漫色彩的爱情故事里,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
小听差毫不费劲地找到了查尔布科大街上的4261号,门上“克莱门特主”的牌
子已不翼而飞。他使劲地喊了几声,没有人应声。小听差推开院子的小门,径直走
进屋子。房子里的门窗都开启着,他看见油漆工正在里面忙碌着。一打听才知道克
莱门特全家都已搬走了。4261号住宅已经换了主人。房子的新主人只是听说原来住
在这里的人搬到圣费·离多去了,但不知道他的确切住址。遵照特工人员的原先吩
咐,小听差不厌其烦地挨家挨户打听,但没有一个人知道克莱门特一家搬到何处去
了。最后还是从一个干瘪的德国老太婆嘴里了解到,前不久她还看到搬走那户人家
的一个儿子在离查尔布科大街不远处的一个小工厂干活。小听差根锯老太婆提供的
新线索,终于找到了那家工厂。
所谓的工厂实际上是个大作坊,外观很简陋,推门进去,见有几名技工正忙得
不亦乐乎,一个大约20岁的金发小伙子正俯身在走廊里干活,他有着典型的德国人
长相。“先生,我有一样东西要交给这个人,他的姓名和住址就写在上面。”小听
差边说边将小包递给对方看。“我找到他家,那里人说他家早已搬走了。街上的一
位老太婆告诉我搬走人家的一个儿子在这里的工厂干活,先生,你认识此人吗?”
金发小伙子端详着小包上写的字,又把小包翻来覆去看着,疑惑地问道,“谁
打发你送的!”
“我也不太清楚,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给我的。有一位在他干活的那家旅馆住的
客人请他帮忙转交。可是,他恰巧有事,碰到我后,就转托我帮他送了。”小听差
按迪娜·罗思教他的话回答道。
“我还是想知道这是谁送的礼物!”金发小伙子执拗地重复着说。
小听差猜想这个小伙子或许正是自己要找的人,或许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在什么
地方。“我的任务只是帮人把东西交到收者手上,送东西的人的名字也许就写在里
面呢!”小听差一本正经地说着。
金发小伙子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小听差,没有吭声。
“先生,也许您认识这个人,那么请您告诉我这个人的地址吧!”小听差恳切
地探询道。
“那么东西就交给我吧。”小伙子话未说完,顺手把小包装进自己的裤袋。
“如果你碰到什么麻烦的话,任何时候都可以在这儿找到我。”小伙子又补充了一
句。
“那好!谢谢你了。”小听差有礼貌地向金发小伙子告别,并记下了这里的门
牌号码。
小听差急匆匆回到旅馆向迪娜·罗思报告他完成这趟差事的经过,他不知道贸
然把小包交给那金发小伙子做得对不对,正忐忑不安地担心赏钱别落了空。
迪娜·罗思仔细倾听小听差叙述的每一个细节。末了,慷慨地给小听差加倍的
报酬。迪娜·罗思断定,接受礼物的人正是失踪的克莱门特宅男主人的儿子。
知道了克莱门特儿子的确切工作场所,便可以通过他引向被认定是艾希曼的克
莱门特。当天晚上,一份秘密报告从布宜诺斯艾利斯传向特拉维夫。哈雷尔见到报
告后乐不可支,他中断了其他工作,立即组织增援力量赶赴阿根廷,跟踪寻迹。同
时,哈雷尔毫不延缓地加紧行动计划的制定工作,以便在克莱门特是艾希曼的假设
一经证实,就能立即付诸实施。
皇天不负有心人,摩萨德通过跟踪金发小伙子,终于找到了狡兔之窟——圣费
尔南多区一幢孤零零的平房。
这个房子简陋而颜色暗淡,没有左邻右舍。摩萨德特工人员开始对它进行监视,
他们带上一部配有望远镜头的莱卡照相机和一部公文包式的照相机,租借来一辆汽
车,之后驱车驶到离那幢平房50米不到的地方,一名特工下了车,他打开车盖,弯
身像是在检查汽车发动机是否发生故障。另一名留在车上的特工用莱卡照相机对房
子拍了一张照,把房子的整个布局拍摄了下来。看上去,住在里面的人十分寒酸,
并不像骄横跋扈、高傲自大、奢侈腐化的艾希曼的住处。个别负责监视平房的特工
人员心里有些疑惑和动摇了。再则,小平房邻近地区十分荒凉,除附近另外有一幢
小屋和一个小亭子外,在方圆数百米的范围内看不到别的房屋。这对监视工作带来
很大困难。一连数天,房屋的男主人没有露过面。经过侧面了解后得知,他目前正
在阿根廷的图库曼省休假,归期不详。
这些情况都极其迅速地报告给了哈雷尔。哈雷尔想拍一张照片来证实克莱门特
确实是艾希曼,就亲自进入阿根廷,来到现场对监视住宅、守候罪犯的特工作了安
排,让他们耐心等待,他对部下断言:克莱门特将于3 月21日回来。因为根据材料,
1960年3 月21日是艾希曼夫妇的银婚纪念日,由于艾希曼注重家庭观念,这一天他
肯定会回来的。
3 月21日中午11时45分,一辆公共汽车在圣费尔南多区加里保迪大街停下。从
车上下来一位衣冠楚楚的男人,缓步朝着克莱门特家的方向走去。只见他穿着一条
笔挺的咖啡色裤子,灰色的风衣,里面系着一条绿色的领带。此人年约50多岁,已
经谢顶,剩下的几缕淡黄色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他戴着一副眼镜,手持一束鲜
花。这人一定是阿道夫·艾希曼!隐蔽在暗处的特工人员立即摄下了这位来客。
哈雷尔想要索取的证据到手了。摩萨德特工人员从阿根廷带来的材料之间没有
不符之处。哈雷尔先派人把从阿根廷拍摄到的照片送交实验室,与艾希曼的旧照片
作比较,同时,把照片送给以前见过艾希曼本人的人进行辨认。辨认的过程不太顺
利,因为艾希曼的旧照片质量很差,而亲眼目睹过艾希曼的人又不多。但是最终不
管是照片比较还是肉眼观察,都确定刚拍摄的照片上的人就是艾希曼!
现在已别无选择。哈雷尔再次向本—古里安总理请示机宜,他告诉总理,逮捕
艾希曼是摩萨德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最艰巨的任务。他本人亲自前往阿根廷指挥这次
捕获行动是至关重要的。
本—古里安总理当即表态:“把他弄到以色列来,活的更好,死的也行!”
摩萨德秘史
四、捉获杀人狂魔
捉获艾希曼的决定已经下达了,但是还有几个问题需要解决。
首先是运送艾希曼回以色列收审的事情——这当然是以艾希曼被成功擒获为前
提的。从国际上来说,到别的国家去捉拿一个人,然后又运送回国审判,是要冒外
交风险的。为此,哈雷尔走访了一位老友——一个法学家。这位法学家听了哈雷尔
的说明后,十分激动,他在冷静片刻之后仍然不能自持。良久,他才说,“可以,
完全没有问题。”过了一会儿又说,‘等等。“然后他详细地查找了法典,又在绝
密的情况下同另外一位法学家深入地谈论了这个问题,最后给了哈雷尔更为明确肯
定的答复。
其次是如何运送的问题。运送艾希曼的事情,绝对不能让阿根廷官方知晓,必
须秘密地进行。这就涉及到运送工具的问题。哈雷尔最初考虑了派专机运送,为此
找到了以色列航空公司的董事长,航空公司负责人直率地告诉哈雷尔,以色列航空
公司没有开辟直接飞往南美区域的航线,但是可以以开辟航线作首次试航为理由加
开一班航机,因为这个想法的确已经构思过。这个问题似乎就这样解决了,但是后
来发觉是多么的不具有可行性,因为在那时正是旅游高峰时期,在这个时候进行试
航不免让人猜疑。哈雷尔于是考虑海运,但是海运的速度太慢,而且沿途要停靠几
个外国港口,同样惹人注意,与空运相比更为危险。
就在哈雷尔一筹莫展的时候,报纸上偶然登载的一条新闻启发了他,一个大胆
的设想在他头脑中产生了。
那天,哈雷尔拿起一份报纸在阅读,突然看到一则消息:阿根廷举国上下正在
操办独立150 周年的庆祝活动,阿方已向以色列领导人发出了参加 5月 20 日庆祝
活动的邀请。
哈雷尔当即从外交部方面获悉,政府方面对这次派人员前往南美参加国际活动
十分重视,准备派出一个高级代表团赴布宜诺斯艾利斯。哈雷尔派人员向外交部建
议,应派一架专机送以色列代麦团去南美国家参加庆祝活动,这不但可提高以色列
的国际威望,而且可以鼓舞在南美洲的广大犹太人的士气。外交部方面采纳了哈雷
尔的这个建议。
这样,哈雷尔决定在派飞机送以色列代表团前往阿根廷这一件事上做文章。
哈雷尔再次找来以色列航空公司的董事长和经理,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此次要
求更为详细一些,董事长料到必定有重要事情发生,他答应了哈雷尔的要求,愿意
为哈雷尔和他手下人员提供航空公司可能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