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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敬不得不低下头承认,他现在确实太过弱了,没有办法风光的站在她面前,可是那又怎样?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低人一等,他会给所有人看,他周敬不是甘于平淡的人。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值得依靠?无妨,反正我也没指望过你能高看我一眼。这是我从旁处寻来的玩物,想着你该喜欢,我放在这里,你若是看不上扔了便是。”
他说着转身离开,走了两步自嘲道:“安玉宁,也许在你看来我是死乞白赖,不自量力,我所作的一切不过是遵从我的本心罢了。不管你是真愿意还是假愿意,我都会把我答应的事情做成。若你……罢了,告辞。”他终究还是心软,舍不得将两人之间的那点可能断掉。若是他从苍梧山回来,玉宁依旧不愿意,他或许将不再纠缠。
他是人同样也会疲累,赌上性命的诚意都无法换得她的心,那只能说明他们确实没有缘分,他所想过的一切好日子都如奔腾不息的江水离去,再无回头的可能。
“这赏花会可真是无趣得紧,生得好看有什么用?不能展姿为一人,与红楼女子有何差别?倒不如不看。”
玉宁收回盯着他坚毅背影的目光,摘了一朵开得正艳的花自说自话,嗤笑一声将之丢弃。拿起周敬放在桌上像花一般的石头握在手中,轻笑一声,径自离开。
那些不能说出口的话,等他从苍梧山回来是不是就能全数吐出?她的无奈和委屈自此是不是也有了依靠?他不知道,她从没有嫌弃过他的身份,只是因为他们注定不会有好结果所以才一直拒绝。
他们怎么看都不是能在一起的一对,别人的目光,甚至她的心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她没有料到的是,明明有机会在一起,却被她给错过了。日后沉浸在漫长的悲苦与悔恨中,而那个一心等待她回头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一页纸书写两种不同结局,一人欢喜一人悲戚,直到多年后再度相遇,她朱颜微改,而那人却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可以收藏《穿越之家有恶夫》
花约穿越到一户家庭和睦的农家小院,日子过得艰难却很快乐。
可倒霉催的在田地里撞见陆良因村里的寡妇把个壮汉打得奄奄一息,
一时听到的风言风语全在自己眼前得到应证,
她这才算明白为何村里人背地里都骂他凶恶不是好人。
可他怎么托媒人来家中提亲了?她吓得心肝都跳,万一他手下没个准把她给打瘸了可怎么办?
谁知真成了亲他却变得不一样了,对她好疼她不说还一门心思地发家致富。
☆、第37章
季成看着春福去了金家铺子才往回走,撸起袖子,薄唇扬起,想着在阴凉处靠靠正好忙,刚走过去只见本该在赏花会上的周敬平躺在地上,胳膊挡在头顶,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季成在他旁边坐下来,问道:“瞧你这副样子,是又受气了?你乐意我也不拦着你,你自己得拿捏着分寸,要是不成,早点抽身也好。”
周敬坚毅的脸部轮廓绷紧,他坐起来,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我明白。这次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她答应等我从苍梧山回来,她愿意和我成亲。”
季成推了他一把,笑道:“那你垮着张脸给谁看?该不会是乐傻了吧?”
“我……我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感觉,明明是好事可是乐不起来。算了,不想这些了。我昨儿帮刘员外抓住两个贼,他赏了我两颗银瓜子,明儿我请哥吃好的。”周敬垂着头,强打着精神说。
季成摆摆手:“我又不是那嘴馋的,你还是留着娶媳妇用吧。春福……你嫂子她做得吃食就够我惦记一辈子了。”
周敬抬眼看着他笑:“说起来哥才是最有福气的,嫂子贤惠温婉,连脑瓜子都这么好使。你上辈子该是做了许多好事,老天才给你这么个好娘子。”
周敬这话说到他心坎上了,季成咧嘴笑了笑:“或许真是这样,没想到老天给我送了个宝来,这辈子有她就知足了。”
“我若是像哥这么容易知足,就不会妄想什么和自己有云泥之别的大家小姐。可惜骨子里的这点气逼着我,我早晚有一天会出人头地。”
“成啊,我等着你有出息。人啊,还是一步一步走踏实了,往后的路才能更稳当,你可别心浮气躁。得了,该干活了,老板说下个月就要看这屋子成型,现在不快着些到时候得留下来赶工,怕是连家都回不去了。我可不像你随便找个地儿就能睡,家里的事不能全给春福担着。”
周敬跟着他站起来,听到最后一句,调笑道:“哥心疼嫂子的话儿就别说了成不?我听着心里嫉妒。”
季成爽朗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直说过日子可不就这么回事,不如意的事情多了去,又不能常放在心上,不然往后乌漆墨黑的路还怎么走下去?
春福坐在金家铺子不显眼的角落里想着家里的事儿,这两天还得去山上看看有什么果子能摘,天儿越发热,很多东西都存放不住,要是能想办法将这些东西保存下来,等到了冬天,这种味道越发珍贵,必然能卖高价钱。
金柳儿心里也记挂着开铺子的事,很多东西都得准备起来,实在没心思和各家小姐坐着闲聊,见看见春福顿时一喜,坐在她身边说道:“先缓着两天,等铺子收拾妥帖了,我让人将你用的东西给你送过去。你当真不考虑住在镇上?省得你和你家相公来回奔波。”
春福浅笑着拒绝:“家里还有很多事丢不下,而且来了镇上才真叫不方便。也不劳烦小姐差人给我送了,每天让季成带回来就成。有件事我想和小姐说,这些糕点我不打算多做,小姐也知道,人若是吃多了某样东西就会厌烦这个味道,咱不能让上门的客人一口气就给吃烦了。少做些吊着客人的胃口,让他时时刻刻想着咱们的买卖才好做。而且天也越发热了,这些东西不易保存,若是坏了吃坏人的肚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金柳儿听罢点了点头:“你倒是个心细的,我听你的就成。你那个果子粥可记得多送些过来,便是不卖拿来给我家里人消暑解馋也是好的。”
春福应下来,想着这好日子总算是开了头,那些需要花钱的东西不必自己垫补已经让她松了口气,其他都是靠力气的活,自己还年轻这点累算什么。等到月末了除去本钱,剩下的都是净赚。她想着那些东西让季成装在背篓里也不容易被别人看见,倒不是怕村里人知道自己做买卖,而是不想那些麻烦事找上门。若是嫂子见她赚钱了,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她不想看着自己安静过日子的小院子被人打扰。有些事,人们往往不是怕,而是会烦,计较着那些没用东西的功夫,钱都不知道赚多少了。她的眼睛只看着未来的日子,不乐意被任何人打扰。
季成今儿来接她的时辰比前一次晚多了,金掌柜停了拨弄算盘的手,笑着将他拉到一边:“你这个小娘子倒是让人刮目相看,我先前多次和柳儿说过让她学着点生意上的事,她就是不听,我又没儿子,将来这个铺子还不是她的?现在倒好了,她自己开始张罗着做买卖了,往后我就是不在跟前也饿不死了。”
季成闻言咧嘴一笑:“金掌柜说的是什么话,金小姐瞧着就是个稳重机敏的人,您真是想多了。倒是季成该好好谢您,以往就得您多番照顾,此次我家娘子的事儿又是仰仗着您,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的大恩才行。”
金掌柜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些做什么,瞧她们能弄出个什么样儿吧,若是真成了,我撒进去的那些银钱也算是做了好事。”说完就笑着去后院了。
春福等季成和金掌柜说完话才上前拉着他往外走:“三伯该是等急了,我们快些过去吧。”
百吉酒楼前,三伯正蹲在那里和人说话,看见他们两个站起身笑着问:“事儿可是忙完了?”
季成这才看清和三伯蹲着说话的人是岑牛,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回道:“嗯,今儿赶工就耽搁了些,误了大伙儿真是对不住。”
三伯怒瞪他一眼:“说什么浑话,快上车吧,我听人说你帮了那家主子个大忙,如今可是他跟前的红人了,还做了个小管事?”
季成摸了摸头,失笑道:“只是帮忙看着点,哪算什么管事,三伯可别给我戴高帽,让我乐得找不着北了。”
春福发现季成变了很多,以前他更多时候不过是淡淡应一声,今儿却明显话多了。这样也好,总比他一人闷声闷气的把什么事都装在心上的好。
岑牛就坐在季成旁边,自打和连生有了过节他也不方便去项城叔家帮工,只得在镇上找些零散的活儿干,昨儿因着工钱少和掌柜的吵了一架,身上挨了几下不说连拖欠的都没拿回来,倒真成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季成伺候的那哥东家可是镇上出了名的大户人家,给钱痛快不说还给的多,一个月吃回肉都不成问题。他也想去,奈何人家挑得都是精干利索的大后生,像他这样的八成是去不了的。听说季成做了管事,就想着套套近乎。
“季成兄弟,工地还短人手不?要是缺的话,你看我成不成?最近活难找,去哪儿都是不缺,家里的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岑牛讨好道。
季成看不上岑牛的为人,他能背地里推人伤人性命,谁能知道他一个看不过眼又使什么坏,当即摇头:“你高看我了,找人这回事哪能轮得上我,做生意的大多都是想用最少的人办最多的事儿,哪能轻易将花钱这种权放下来?对不住,我是真帮不上。”
三伯坐在前头抽了马一鞭子,接话道:“可不是?咱们这些个穷苦百姓在那有钱人的眼里算个什么东西?把人都当牲口使唤,岑牛不是我说你,你还是踏踏实实的自己找活干吧,在大伙儿面前哭什么穷?当我们不知道你的钱全都送到红楼姑娘那里了?人跟前充大爷,怎么这会儿怂了?”
三伯是村里有威信的人,没人敢和他吵,岑牛一张脸变了变,干笑着不好说话了。他这会儿也正愁着回去怎么和家里交待,菊花那个臭婆娘少不了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