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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娘只见矛头全冲着自己来了,当即一怒将人们轰开,指着开骂:“你们帮着勾引我儿子的狐媚子说话,存得到底是什么心?不说人话就给我闪一边去,赵四回了。”
赵四看到弟弟和锦娟离开的时候已经傻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没有那么恨锦娟,他不想她离开,他终于发现他被自己心里的自卑害成了什么样子。
春福知道这事还是连生嫂和她说的,只是因为忙没顾上去看锦娟,想着赵云也在家,她们不好上门。春福才刚动了两针,就听一阵轻咳声传来,那站在院子外面打扮得明媚动人的人可不是锦娟?连生嫂也在院子里洗菜,听到春福惊叫赶忙跑过来,见是锦娟,乐呵呵地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说:“这才几日不见瞧着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都不敢认了。你这丫头,信不过我还是怎么,居然都不和我说。”
春福给她们两个搬了小凳子过来,锦娟坐下才说:“我只当这是丢人上不得台面的事,嫂子是正儿八经的人,我怕你不乐意和我来往了,所以不敢说。”
连生嫂急得拍了她一下:“你过得是什么日子我能不清楚吗?女人要是没爷们稀罕,这日子有什么过头?我当初只是怕你离了赵家没法过日子,这天下哪个女人不是仰仗着男人过日子?不过这会儿我倒是觉得也不是这般了,多动动脑子女人也能找着活。”
春福想了想,问道:“赵云对你可好?他可疼惜着你?”
锦娟脸颊绯红犹如四月海棠娇美动人,像个才成亲不久的小媳妇,说一句话都会闹个大红脸:“他对我极好,家里的重活他都不用我插手。他要出去上工会把柴给我劈好,闲在家也会帮我洗菜生火,我真觉得这才像是过日子,以前的我不过是他们赵家养的一个丫鬟,连人都不是。幸好老天可怜我,才让我从那个火坑里跳出来。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们,我只知道我的日子过得好过得舒心。”
连生嫂也无不感叹道:“你们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好事多磨也是值当的。往后赵云敢亏待你,嫂子帮你出头去。”
锦娟腼腆的笑笑,想起刚才碰上的人说:“我方才遇见春菊了,也不见过得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还没和岑牛在一起的时候圆润。”
“你当季二叔家的人是吃素的?那季坤本就是个眼高手低的,玩玩还成,哪知道最后还给赖上了,这日子哪能过痛快?二婶也不过是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没怎么苛待她,可心里哪能不怨?折腾了半天领了个成过亲的妇人回来。你们看着吧,那一家子往后还有得闹。成了,咱们也别说他们了,还是先说说春福的好事吧,我和连生当初就说你们看着就是有福气的,可不然,不过怎么想着包山了?”
春福轻笑一声,低头继续忙着缝补:“不过是怕被人知道我们拿着山上的东西赚钱生出埋怨,包下来我们用得也舒坦。旁得人和我们家没什么交情,你们需要什么东西只管上山拿去就是。”
锦娟捂嘴笑道:“你这般倒像个粗人了,豪爽得很,我们若是真有东西也不会和你客气,不过有什么事记得开口,家里有使力气的能帮着你们。”
春福抬头笑道:“还真有事要麻烦,季成想等从县城回来在山上布置陷阱。往后上山的人少了,凶物都肆无忌惮起来,要是伤了人可怎么好。”
锦娟当即应道:“成啊,到时候我让赵云来帮忙,人多也快些。我也好奇山上到底有什么,可是有虎豹豺狼?”
“谁说得准呢?总归是当心点好,抓一个少一个,人也能放心些。”
连生嫂点点头道:“我让连生也歇两天帮忙将事情给办了,你们两口子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难得你们家有事总得帮着些。”
春福暗想着那天她得多做几个好菜让她们尝尝自己的手艺才成,她和季成两个人的日子因为认识了锦娟和连生嫂才变得热闹起来,明明是别人口中所说的外人,却比亲人还要贴心,让人莫名觉得亲近。她的亲大哥和嫂子却忙着质问自己怎么不舍得给他们银子,当真是可笑至极,她的银子也是拼着一身力气攒得又不是刮风逮的,更何况凭什么她就该拿银子出来让他们挥霍?想得也太美了。她才不怕,由着他们来闹,她就不信自己收拾不了他们。
春福想到这里忍不住弯了嘴角,她可真是入乡随俗了,越发像个农家妇人了。三人坐了个把时辰才散了,季成回来时她正在厨房里忙着。
他脱下背篓洗过手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菜,麻利地搓洗起来:“还真应了你那句话,现在山上都是人,像是要把山都搬空似的,我瞧着都有些吓人。”
春福并不放在心上,轻声说:“随他们去吧,也就这几天了,往后可不是能随便上去了。他们再怎么闹腾也敌不过山大,又不敢往里面走,外面那一块又能有多少东西。”
季成叹口气:“他们是摸不准咱们要做什么,要是知道了怎么着也得毁一阵子才是。村里的人是什么性子,我这么多年都看在眼里,总归是看不得别人好,嫉妒心过重。”
春福乐了:“光他们聪明,我们就是傻子不成?做什么当然是等山成了咱们的时候再露,我就让他们看着眼馋却得不到,这几天的折腾又算得了什么?你上山的时候赵云和连生哥也会来帮忙,我想到时候做点好的,也算是答谢人家了。”
季成点点头:“成,都听你的,那天记得做鱼,我已经好些日子没尝味了。”
☆、第69章
季成提前一天和三伯说好租车去县城办事,三伯坐在门口吸着旱烟看着他直乐:“你小子真是有大出息,村里人谁都眼红你日子一天比一天越过越好。”
季成摸着头笑:“我哪有什么福气,都是春福带来的,旁人该是眼红我娶了个好媳妇。我先回了,明儿见。”
岑大娘见三伯和季成有说有笑,停下来看了一眼,好奇道:“三哥,你怎么老和季成来往?他是个带煞的,我家阿牛见了他办事就没顺畅过。”
三伯抽了一口吐出一阵缥缈青烟,冷笑一声:“你就是个眼皮子浅的,眼里什么时候都放着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你看人家过得不比谁强?也只有你们这些糊涂的当了真,我当初也不过是顾着季家的面子才没说出来,什么狗屁算命道士,不过是季老二用来诓骗老三家找的野路子。”
岑大娘捂着嘴惊道:“这真是太缺德了,摊上这样的二叔可真是惨。我也不说道别人了,我家阿牛自打讨了媳妇可真是越发听话懂事了,媳妇也孝顺,我这次可没得挑了。三哥这些年也费心替老岑敲打阿牛,我也不知该怎么报答,你得空到我家吃饭罢,我儿媳可有好手艺,做得饭食那叫个好吃。”
三伯点头没说话,等她走远了,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叹口气。这人的命谁能说得准,春菊倒也是个勤快的,可不知怎的和老岑媳妇就是犯冲,岑牛亏待春菊多半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如今换了媳妇一家子的日子都变了样,真是让人唏嘘不已。春菊是个苦命的,与岑家没有缘分罢了。
家里还剩二十多两银子,也算是一笔吓人的银子,春福有了底气便也不抠着了,以往炒菜用油都得掂量着。季成回家的时候春福正往出盛饭,红得喜人的辣椒,绿菜还有切成粒的猪肉,瞧着都是美味。
季成摆好筷子,又盛了两碗面汤,热气熏人。春福在他旁边坐下来,将腌好的咸菜往他旁边推了推:“明儿去县城你多带点银子,里正也不是不明理的,到时候把钱给他让他打点就是了。咱家给他的钱足够他乐了,他会用心办事的。”
季成夹了筷子面,嚼了嚼为难道:“给多少合适?我听说县城里的人可不是好打发的,有人故意使绊子坑人钱财。”
春福笑了:“他又不是不会算账,咱们塞给他一个人的钱可比给镇上那些当官的多,都说花钱好办事,别愁。”
季成还是觉得心里没谱,他想着到时候有什么变数自己再想法子应对。细细算来他们成亲也快半年了,她越发水灵娇媚,眉眼全部长开透出女人的风情,身段妖娆,一举一动都让他移不开目光:“要是得空我在县城里转转,给你带点新奇的东西回来,你也就这几件衣裳,等到了冬天再做就赶不上了,再买点好看的料子。”
春福转念一想觉得也是,这天转凉了,眨眼的功夫冬天就来了,这会儿该是摘棉花的时候了:“再买些棉花,我抽空把冬衣做好,就像你说的免得冬天太匆忙,到时候我们两个还得挨冻。”
大抵是有喜事心情爽快,季成帮春福洗了碗,倒水伺候着春福洗漱了,往时还会帮春福泡脚今儿却越发没了耐心,用帕子擦了脚就急急抱着她往屋里走。春福低叫一声,出口训斥:“我们当初说好的……诶,你做什么?”
“当然是做该做的事,我们成亲这么久你的肚子怎么还不见动静?往后不能听你的话,许是就是少使了劲儿子才不愿意来。”季成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越发见长,这时更是脸不红心不跳。
“你胡说,自己心思不正怪别人,真讨厌。”
“别想别的,明儿我可是要早起,若是耽误了正事你可看着办。”季成这一句更加无理的话使得春福停止了打骂,反倒乖顺下来。生活在一起时间这般长,越发将春福的脾气拿捏在手里,她是个反骨,只要她不愿意不管季成怎么哄骗就是不成事,直到他打着正事的幌子才得逞,摸准了门路反倒容易了很多,次次都能得逞。
他着实疼爱她的很,手下动作轻柔,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流连不去,因为深爱而沉迷,每一次的亲近都能让他为之疯狂。他忍不住含着她小巧可爱的耳垂,听到她一声轻哼,跟着笑起来。
“这辈子能得你在身边我真是快活,若是有了孩子就不要这般劳累了,赚钱也不急于一时,明年有我在身边帮你,你没什么可愁。”说着趁她不注意时冲了进去,换得她一声低吟。
如海浪般汹涌的**将她卷入了海底,她无力挣脱这种如藤蔓缠绕在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