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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你真正的爱过我母妃吗?”脑海中迸出厉煌刚才的问话,厉閠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瞳中满是痛楚,一时竟然呼吸急促起来,好半天才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如果他没有爱过她,也就不会如此痛哭,做大事者,是需要牺牲一些东西的!虽然这二十年来,他一直在想值不值得!
殿外,雷霆在看到厉煌阴沉的脸色之时,什么都不敢问,赶紧跟在厉煌的身后,匆匆的出了宫门,上了早就等候的马车。
“出宫!”厉煌冷冷的吩咐。
雷霆赶紧示意马车夫启程。
一路上,厉煌都没有说话,正午还算暖和的阳光从车帘处照射进来,模糊了他的五官,他紧绷的下颌却像刀刃一样雪白发亮。
“雷霆!”就在马车要到达煌王府的时候,厉煌终于开口,声音冷沉诡谲。
“是,爷!”雷霆赶紧上前。
回应他的却又是一阵沉默。
“爷,您……您怎么了?”雷霆不确定的问道。
许久,厉煌才低低的开口,“本王想邀约杨大人、宁大人还有于大人吃顿饭,你去安排!”
这杨歆、宁威与于翰林分别是十年的文武状元与探花,也是这几年厉煌最信任,升职最快之人,是厉煌在朝中的心腹,分别掌管着农业、商业与军队。
雷霆赶紧应着,抬眸,这时风吹起车帘,纵然相隔甚远,雷霆也感觉到厉煌身上压抑着的怒气。他微微眯着的眼中隐隐透出些许阴鹫与骇人的冷绝。
爷真的怒了!
上官宇开春之后就从楚寒赶到了都城,先听取了寒武的禀告之后,也就赶紧去见赫连卓。
“岳父大人,油收的如何?”在楚一清与上官宇说了收购豆油一事之后,上官宇就派人通知赫连卓,让他暗中操作此事。
“咱们晚了一步,都城附近五个城池的黄豆与豆油有七成已经落入了上官家族的手中!”赫连卓低声道,脸上全是惋惜,“咱们终究是迟了一步!”
“什么?”上官宇一愣,上官云逸这次出手竟然这么快?
“从昨天开始,油价已经开始飙升,如今已经到了五百文一升,这老百姓,就是做一个月的工,也卖不了一升油!”赫连卓眸色一暗道,“油价影响了菜价,现在各地的菜价已经暴跌,只有一些能做腌菜的蔬菜还卖的好些!”
“这次上官云逸倒是出手迅速,这才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真是想不到!”上官宇眉头皱的死紧。
“本来油价没有这么离谱,都是上官云逸在幕后操作才会这般!”赫连卓摸摸胡须道:“上官云逸这个人不简单,要不然也不会十四岁便坐上掌舵人的位子!”
“可惜迟了一步!”上官宇低声道,立即修书给楚一清,告诉她这边都城的变故。
此时,都城的上官府中,上官云逸阴沉了几个月的脸上终于有了一抹笑容,他品尝着上好的龙井,一手拿着那把夸张的银镜,一边对镜理着鬓发,一边听取着欧阳管家的禀报,最后唇角冷冷一勾,将银镜轻轻的放在桌上说道:“继续收购,告诉他们,收不上来就去抢,总之我要厉国全部的油!”
“公子,您真的想好了?”欧阳管家还有些忌惮,毕竟这种事情是以本伤人,上官家族已经跟以前不能比,这次如果再是失败的话,后果真的很难收拾。
上官云逸收敛了唇角的笑容,点点头:“我不会让上官宇与朝廷得逞的,就算是拼个鱼死网破,我也一定要再试一次!”
欧阳管家只得点点头:“既然如此,公子,老奴这就去安排!”
楚寒,无名镇,楚一清将事情安排了一下,正要准备带着麦香跟阿宝他们会上家村,却没有想到金玉却突然来了镇子。
这一日,楚一清带着阿宝刚刚吃完饭,也就对樱桃说道:“今日我们要回去一趟,这里的事情就暂时交给你,我们有可能要在家里住上几日!”
樱桃赶紧应着,帮忙替楚一清准备要带回去的东西。
这次准备回去,麦香用自己的工钱给家里的人买了不少东西,尤其是金玉跟赵小麦,她一人扯了一身料子,不算是最好的,却是最实用的,打算回去亲手给爹娘做身衣裳。
“小姐,夫人来了!”莹润进来禀报道。
楚一清一愣,与同样愣怔的麦香对望了一眼,金玉怎么来了?昨日不是让初一送了信回家,今日他们就向家走,金玉怎么……
正想着,金玉已经气呼呼的进来,身后跟着夏至跟秋分,手里赫然抱着阿金与阿银,金玉的眼睛则是又红又肿,下面还带着黑眼圈,似乎是一夜没睡。
“娘,你这是咋了?”麦香一瞧,赶紧上前问道。
楚一清也是十分的吃惊,她不过才走了大半个月,家里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金玉姐,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突然来了?”楚一清赶紧上前问道。
金玉进了门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无声的抹了眼泪,又吩咐夏至跟秋分道,“先给阿金跟阿银喝点水,赶了一头晌的路,他们还没有喝水呢!”
盈芊赶紧跟樱桃去端水端点心,又说道:“已经让厨房炒鸡蛋了,一会儿就端上来,先喝点水吃点点心垫着!”
将孩子安顿好了,金玉这才对麦香说道:“麦香,你忙你自己的去,俺跟你姨有话说!”
麦香却不走,径直说道:“娘,你倒是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爹呢?他怎么不送你来呢?”
“别再提他!”金玉冷哼道,又吸了吸鼻子降低了声音,“你快去屋里,不然娘可生气了!”
楚一清一见这情况,就知道金玉定是跟赵小麦吵架了,只是赵小麦一向不多话,只知道埋头干活,就算金玉脾气大,吵吵两句也就听着,到底是什么严重的事情,闹得金玉哭的眼睛红肿又离家出走?
“麦香,我那日不是在耀记绸缎庄定了一些春裳吗?你去瞧瞧,看看可做好了,如果做好了就取回来,我看这天气是越来越暖和了,府里的婆子、丫鬟也该换春裳了!”楚一清赶紧吩咐麦香道,又将她拉到一边说道:“你先出去吧,我问问娘!”
麦香只得点点头,先走了出去。
待麦香出去,楚一清又将盈芊她们打发出去照看两个孩子,也就搬了椅子坐在金玉身旁问道:“金玉姐,到底出了啥事?”
见没了人,金玉眼珠一红,眼泪掉的更凶了,赶紧拿出帕子来擦着眼泪说道:“妹子,是俺看走了眼,你说赵小麦这人能有今天还不是托你的福气?你说这副村长当上没几天他就得瑟了,竟然……竟然学会跟女人不三不四了!”
楚一清惊得瞪大了眼睛,赵小麦玩女人?这怎么可能?
“金玉姐,你是不是搞错了?赵大哥怎么会……”楚一清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院子有有人吵吵,原来是赵小麦来了,刚刚进了宅子,要见金玉。
“妹子,俺不见他,你让他走!”金玉猛地站起身子来说道,头也不回的进了里屋。
这会儿,皇甫老太的声音也在外面响起来:“一清,一清,你快开门,让我进去,金玉,金玉,你要相信小麦啊!”
楚一清赶紧上前开门,皇甫老太跟赵小麦就急急的冲了进来。
“妹子,麦香娘呢?”赵小麦急声问道。
楚一清先将赵小麦跟皇甫老太稳住,说道:“你们先别急,金玉在屋里呢,两个孩子也很好,盈芊她们看顾着喝水吃饭呢,你们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才离开不过大半个月,怎么闹出这事儿来?”
皇甫老太听说金玉跟两个孩子都没事,这才回眸瞪了赵小麦一眼道:“都是小麦干的好事儿,怎么招惹了那家人?这人当初是怎么选的?”
赵小麦也是满脸的愁苦,赶紧解释道:“娘,你相信俺,俺真的什么都没做,是那个刘招娣冤枉俺呢!”
楚一清一听,问道:“刘招娣?可是帮着李家嫂子照看鸡棚的那个刘招娣?”
皇甫老太赶紧说道:“可不是,当初金玉看那孩子老实又肯干,就想着留在咱家里做丫鬟,前些日子你还没有搬来镇子,家里没地方安置她,就让她去了鸡棚,那孩子干活确实不错,连李家的也夸赞她,谁知道刚想将她调到后院,这还没有发话呢,就出了事!”
一说到这里,赵小麦就沮丧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懊恼的抱着自己的脑袋。
楚一清一见他这样子,心里也忍不住一紧,赶紧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小麦,你来说,这事儿你是当事人,你最清楚!”皇甫老太对赵小麦说道,那神情自然是不悦。
赵小麦只得站起身来说道:“那一日,俺去后面检查鸡棚,明明看见李家嫂子跟刘招娣走了俺才进去的,谁知道那个刘招娣又回来了,还说忘记打开炉子,俺就跟她一起去开炉子,不知道怎么了,俺一下子就迷糊了,醒来的时候就听见赵武在外面叫门,那个刘招娣就脱了外衣,说俺……”
皇甫老太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说道:“是赵武发现鸡棚里有古怪,就进去瞧瞧,结果一看,那门怎么就打不开,好不容易踹开了,那刘招娣就哭着说,说你赵大哥……”
皇甫老太这话也说不下去了。
楚一清皱皱眉,那刘招娣她见过几次,看着很老实,这次养鸡赚了钱,她还给她五十文的赏钱,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为什么要冤枉赵小麦?而且依据赵小麦所说,那炉子里一定加了什么东西,有古怪!
“妹子,你相信俺,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刘招娣不知道为什么要冤枉俺!”赵小麦急声道。
“她冤枉你,她咋不冤枉旁人?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冤枉你个汉子干啥?”金玉从屋里冲出来道。
“金玉,俺真的不知道是咋回事,你倒是听俺说啊,这大冷天的,你说你抱着阿金、阿银就走,这算咋回事?你这不是闹得全村都知道了吗?”赵小麦急道。
“你也知道丢人?俺看你就是佯风诈冒了,刚当上个村长,还是二把手,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金玉气的脸涨红,一想到昨日发生的龌龊事儿她就想着反胃,正想着,她猛地觉着恶心,赶紧回身捂着胸口。
“金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