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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柯,茅子,我不在渝海这段时间,你们没惹什么事情吧?”
走到小队长柯庆华和茅健星的跟前,李愚笑呵呵地问道。
“李哥,瞧您说的,我们早就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柯庆华傻笑着应道。
“是啊是啊,我们遵照您的指示,天天都在学雷锋做好事呢。”茅健星也附和道,“您还别不信,柳树村都有人给我们送锦旗了。”
柯庆华道:“对对,两面锦旗,一面写着妙手回春,还有一面写着人民卫士!”
“妙手回春……”李愚咧了咧嘴,“你们啥时候学会给人看病了?”
“不是啦,就是上回村里有个老太太病了,我们正好碰上,就帮着把她送到医院去了。后来她家人给医院送锦旗,顺便就给我们也送了一面。”茅健星悻悻地解释道,他再没文化,也知道“妙手回春”肯定不是给他们的评语,不过,人家家属送锦旗的时候那份态度还是挺真诚的。
有关治安队收到锦旗的事情,其实李愚早就知道了。柯庆华他们在收到锦旗的第一时间,就给李愚发了微信报喜,还在朋友圈里晒了锦旗的图。对于这件事,李愚是颇为欣慰的,尽管锦旗上的字有些摆乌龙的意思,但至少说明治安队的这些小年轻已经在学着做好事了,一个团队的风气是很重要的,正义无敌,这也是当年归鸿门内部队伍建设的信条。
笑闹了一通,李愚问道:“姜师傅在不在?”
“在呢。”柯庆华赶紧答道,“小姜师傅和老姜师傅都在后院教三组的兄弟们功夫,我带你过去。”
李愚知道,所谓小姜师傅,指的是姜春生,而老姜师傅,则是姜春生的爷爷姜定伟。姜定伟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精力不比当年,但功夫则更为精纯。这一次,李愚把姜春生全家都请到了渝海,嘱咐姜春生在柳树村开设了新的姜氏武馆,教治安队的年轻人武功。姜定伟闲来无事,也经常帮着指点一二。
李愚拒绝了柯庆华的引路,独自一人穿过一道月亮门,来到了武馆的后院。只见在占地达两三个篮球场大小的院子里,十几个年轻人正在一板一眼地练着武术动作,时不时发出“嗨嗨”“哈哈”的呐喊声。站在年轻人们前面的,正是姜春生,他穿着一身练功服,一边比划着动作,一边给众人讲解着。与李愚在丰南见他的时候不同,此时的姜春生表情严肃,一丝不苟,显然是极为投入的样子。
“李愚,你回来了?”
一个声音在李愚身边响起,李愚扭头一看,正是老爷子姜定伟,他手里端着一个紫砂茶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笑眯眯地向李愚打着招呼。
“姜师傅,您老也来了?”李愚回了个礼,说道。
“在家里闲着没事,过来看看猴崽子们练功。”姜定伟道。
李愚用手指了指练功的那些人,说道:“我刚才看了一下,大家练得挺好的,短短几个月时间能够练成这样,真是多亏您和姜哥了。”
“说哪的话。”姜定伟摆摆手道,“都是一家人,不用说两家话。我们全家搬到这渝海来,吃穿住用你都给安排得好好的,我们说了个谢字吗?”
李愚笑道:“哈哈,姜师傅这样说,我就惭愧了。这半年时间我都不在渝海,全都是托我师嫂和马总给你们安排,也不知道你们合意不合意。”
姜定伟道:“合意,我们都是穷惯了人,你小李给我们安排了这么好的生活条件,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些年,春生在丰南也没个依靠,总让人欺负,也就是到了渝海,才算是出头了。”
说话间,姜春生已经看到李愚了。他向学员们吩咐了几句,让他们自己继续训练,然后便走了过来。
“李哥,你回来了。”
“老姜,辛苦了。”
两个人互相客气着打过了招呼,李愚又问了问姜春生一家的生活情况,然后才指着学员们说道:“老姜,我刚才还跟姜师傅说呢,几个月时间,你就把这些人训练到了这个水平,真是不容易啊。”
“这不算什么。”姜春生道,“我就是干这个的,过去在丰南训练那些十几岁的半大孩子,那才叫麻烦,苦点累点就叫唤,磕着碰着就更别说了,家长直接就找上门来了。现在这些小年轻,虽然年龄大了点,有些动作已经成形了,不太好教,但他们都不怕吃苦,这就好办了。”
李愚道:“这些人都是周围村子里的,很多人都像文天那样,受过地痞混混们的欺负,所以都憋着一股劲想学点功夫。你和姜师傅受点累,抓紧训练这些人,我琢磨着,我们迟早是要和那些人碰一碰的。”
李愚没有明指“那些人”是谁,但姜春生来了这几个月,通过平日里与柯庆华、茅健星他们闲聊,大致也清楚了渝海市的地下势力构成。他知道,这个柳树村治安队最初成立就是为了与梅天富的鼎荣公司唱对台戏,中间还与渝海黑道头目何产林的手下发生过摩擦。后来,由于警方的介入,鼎荣公司放弃了对柳树村进行强拆的计划,双方算是暂时脱离了接触。但仇怨既已结下,早晚会有爆发的那天。李愚训练这些年轻人,正是为此预做准备。
“如果要和那边碰,咱们的人手还不够啊。我们现在总共不到40个人,如果是小范围的冲突,同样人数对上,咱们的人应当还有一战之力。可如果对方的人更多,光靠这40个人,恐怕成不了什么事。”姜春生忧心忡忡地说道。
李愚点点头,道:“老姜你说得对,我的想法是,先以这40个人作为种子。下一步,我们还要再联络一些外围的人,这件事我马上就会安排人去做,不用老姜你操心。他们有势力,我们也不是孤家寡人,关键时候,会有人给我们助一臂之力的。”
“我明白了。”姜春生道,说罢,他又笑着补充道,“其实我也就是随便说说,我知道李哥是有办法的。在渝海这段时间,我可听说了李哥的不少事迹,连我爷爷都说,李哥你颇有当年归鸿门人的气势。”
“姜师傅过奖了。”李愚向姜定伟笑着说道。
正聊到这,柯庆华一路小跑地进来了,对李愚说道:“李哥,外面有人找。”
“哦,什么人?”李愚随口问道。
“是荣云健。”柯庆华压低声音说道。荣云健的大名,在渝海的道上几乎是无人不知的,柯庆华也知道荣云健和李愚有点交情,但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就弄不清楚了。看到荣云健来找李愚,柯庆华多少是有些紧张的。
“他怎么来了?”李愚有些诧异,他原本还打算改天再约荣云健见面的,却不知道荣云健怎么会知道他回来了,而且还找到姜氏武馆来了。
带着几分狐疑,李愚随柯庆华回到了前院,果然见荣云健站在院子当中,正在四下里打量着院子里的人和物。治安队的那些年轻人都抱着手站在院子边缘,警惕地盯着荣云健,不知道这位何产林手下最具武力值的高手到这干嘛来了。
“荣哥,你怎么来了,我还说回头去拜访你呢。”李愚满面春风地向荣云健抱拳施礼,笑呵呵地说道。
荣云健微微一笑,道:“我听人说你回渝海了,正好今天也没啥事,就过来了。咱们兄弟之间,还需要讲这些客套吗?”
李愚道:“荣哥说得是,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不咱们出去找个茶馆坐下慢慢聊,我这趟出去也正好有些见闻想和荣哥好好说说呢。”
“嗯,悉听尊便。”荣云健应道。
第二百二十四章出现了一道裂缝
柳树村是已经半城市化了的一个城边村,村里有好几条商业街,饭馆、茶楼一应俱全。李愚领着荣云健出了武馆,来到一处茶楼,要了个雅间坐下,又叫了茶水和点心,这才笑着问道:“荣哥,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我好像没跟你说过这个地方啊。”
荣云健不屑地说道:“你在渝海的一举一动,我还能不清楚吗?”
“包括姜氏武馆吗?”李愚问道。
“当然。”荣云健淡淡地说道,“武馆建起来的第二天,我就已经知道了。”
“看来,何总还真是挺关心小弟的。”李愚嘻嘻笑道。
荣云健道:“那是当然,渝海这张床不够大,哪能容得下更多的人睡?”
话说到这个地方,李愚已经明白荣云健的意思了。李愚安排姜春生到渝海来开武馆,何产林居然第二天就已经知道了,这说明何产林派出了眼线,一刻不停地盯着与李愚相关的一切,其重视程度可想而知。
何产林关注李愚,可并不是因为他与李愚有什么交情,而是他意识到了李愚会对他在渝海的地位构成威胁,这正是所谓卧榻之旁,岂能他人酣睡。
在过去,并不是没有人在渝海挑衅过何产林的权威,但这些人或者被何产林用各种手段挤走了,或者被他用暴力的方法直接打死打残,使之彻底失去挑战的能力。可李愚的情况不同,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想靠寻常的武力威胁来让李愚屈服是做不到的。至于说派人暗算李愚,何产林也不是没有想过,但难度太大。派的人少了,不够李愚填牙缝,如果兴师动众,又难免招来警方的干预。
左右为难之下,何产林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向李愚下手,只能安排人密切监视李愚。李愚这一次外出半年时间,刚回到渝海,荣云健就得到了消息,也正是这个原因。
“荣哥,你来柳树村,何总知道吗?”李愚又问道。
“当然知道。”荣云健道,“是何总叫我来的。”
“哦,何总是让你带话给我吗?”李愚道。
荣云健摇摇头,道:“何总没有直接让我向你带话,而是让我以自己的名义给你一句规劝,那就是最好不要小看何总的力量,他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说这话的时候,荣云健的脸上带着几分嘲讽之色,李愚知道他的这个表情不是冲自己来的,而是针对今天不在场的那位何总。荣云健是个耿直汉子,与李愚有些惺惺相惜,再加上与董柏林的兄弟之情,心理上的天平多少还是要向李愚这边倾斜一些的。李愚又知道,荣云健此前一直标榜自己对何产林忠心耿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