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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也是这样。爷从来就不怎么到后房来的。”
“我知道,你们不用安慰我。”温良烟心想,反正总比以前自己在那些人家里做丫头要好的多了,至少这里吃穿不愁,又有人伺候。
“你们俩叫什么名字呀?”
“回四姨娘,奴婢叫玉梅,她叫采梅。以前我俩都是在爷那里洒扫的小丫头,还望四姨娘以后多多照应我们俩人。”
“好说,好说。”
白天只有几个婆子来送了两次饭,宋家的人一个也没有过来,只有桌上的红烛静静的燃烧着,提醒着温良烟这是她成亲的日子。
两个丫头索性也没什么事做,倒正好聊一聊宋府的事情。
宋老将军年轻时一直在边城宁阳镇守,很少回来,家中只有一个妻子,并没有侍妾,宋老夫人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在三岁时生病夭折了,所以膝下就只有宋臣瑜一个独根草。五年前宋老公爷在宁阳受伤,回来没多长时间就去世了。
宋老夫人为了宋家的香烟后代着想,想要宋臣瑜早早娶亲,本来亲事也是定好的,就是田思元的妹妹,可是宋臣瑜不但不答应娶亲,还死活非要退亲。
这门亲事最后还是退了,她们小丫头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上门来提亲的不少,可是宋臣瑜说自己三十岁之前,决不娶亲,老夫人没法,给宋臣瑜接连纳了三房小妾。可是宋臣瑜却从来不去她们房中。
这一次宋臣瑜主动说要纳妾,虽说温良烟与宁家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的,可是老夫人还是很高兴,还亲自去了宁家一趟。
“现在老夫人全都指着四姨娘呢。”采梅笑嘻嘻的说了一句,温良烟听的直想泛白眼。
白天跟这两个丫头聊着聊着就过去了,夜晚渐渐的来了。今夜天气很好,半弦新月挂在空中,星光稀稀疏疏的眨着眼睛,风也轻轻柔柔的。
温良烟洗了澡,将脸上的胭脂花粉都洗了下来,浑身立马倍感轻松。她换上了一身月白绫的中衣,刚要睡觉,就听的门外有人敲门。
玉梅和采梅脸上都是一阵惊喜,“四奶奶,大概是爷来了,奴婢去开门。”
温良烟却是吓了一大跳,不会吧,他来做什么?娶自己回来不就是个摆设吗?难道是觉得亏了,所以想要顺便拿来用用吗?可是他不是不举吗?他不是好男风吗?
门外的人嗤嗤的娇笑了两声,温良烟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她长出了一口气,捂着胸口说了一句,吓死人了。
玉梅有些失望的上前开了门,“表小姐来了?快进屋吧。”
表小姐?原来除了那三个姨娘,还有一位表小姐。白天的时候这两个丫头怎么没提呢。表小姐这种生物一向就是宅斗中最具战斗力的人物,因为她比别人多了一层亲属关系。不但能在男人面前多得到一份怜惜,还能很轻易的获得婆婆的支持。
洞房花烛之夜本应夫妻团圆的美好时光,她在这种时候来看自己,大楖是不会按什么好心思的。
温良烟抬头一看,见这位表小姐一张白净的瓜子脸,大大的眼晴眼波流转,身上穿着杏色织金梅花绸衫,□着一幅嫩黄色折枝梅花绫裙,头上戴着金丝攒珠凤鸣金步摇,走起路来,步摇上的垂珠步步摇摆,看起来很美的样子。身后跟着两个丫头,也都长的俏生生的。
只是表小姐口中说出的话,却是酸溜溜的,“哟,四姨娘是不是失望了?我表哥也是的,怎么这么晚了,还让佳人独守空房呢?”说完又嘻嘻笑了两声。
温良烟冲她浅浅一笑,“表小姐说笑了,宋公爷只不过是看我可怜,这才收了我做四姨娘。这只不过就是个名头罢了,他自然是不会过来的。”
温良烟打的主意是明哲保身,绝不跟她们争斗。连男人都只是个摆设而已,几个女人争的像个乌眼鸡似的,那不是笑话吗?
“四姨娘真会说笑,谁不知道四姨娘是表哥心尖上的人呢?其它三个姨娘都是姑妈做主给他娶的,他平时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有四姨娘可是表哥亲自发话要娶的,天下可怜的人多了,我表哥怎么没有都娶回来做姨娘?”
那位表小姐说话是脸上一直带着端庄大方的笑,可是这话却是句句都带着试探。温良烟想大概她也喜欢自己的表哥,所以见宋臣瑜新娶了姨娘,就过来探口风来了。
温良烟刚想解释,这位表小姐又开口了,“噢,我知道了,姨娘是跟表哥吵架了吧?我听说因为表哥不让你做夫人,所以你就耍小性子,还要逃跑呢。我是好心想来提醒你一下,我表哥这人脾气不好,他不吃女人这一套,你看,今晚上他就不来了吧。”
温良烟看着她暗藏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心想看来这位表小姐是把我当做假想敌了,人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在这个府中既没有势力,又没有靠山,还是要韬光养晦的好,关键是,也没什么可争的,只不过是个挂名的夫君而已。
“表小姐,我是因为什么做了四姨娘的,想必您也知道。其实我跟宋公爷已经商量好了,过一阵宁君宜的病要是好了,宁家不再找我的麻烦了,他就放我回我的家乡去。
公爷之所以把我接到府中来,只不过是不想将我放在外面,还要找人保护我,浪费人力物力,而把我弄到府中来,只要给口饭吃就行了,只不过是图省事罢了。”
表小姐听了这话,大概是觉得消息探的差不多了,也不再跟温良烟费话,道了声安好,就带着两个丫头走了。
温良烟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仗似的,身心皆疲,她重重的躺到了床上,问道:“玉梅,这位表小姐叫什么?刚才你们怎么没有提呀?”
“表小姐叫袁晴柔,是老夫人娘家弟弟的女儿,她的母亲前两年过世了,现在舅爷又新娶了一房,老夫人怕她在家中受委屈,就接她过来住一阵。”
“哦,那她是喜欢你们爷的吧?”
玉梅和采梅一齐掩嘴笑了笑,“这个奴婢们不知道,不过,听说老夫人有意将她许给我们爷,只是爷不同意。”
温良烟心想,看来我猜的一点错都没有啊。
第二日一早,玉梅采梅带了她去见老夫人。宋家的院子堪比园林,简直是五步一花,十步一景,在晨光的笼罩下,显得安宁而美好。如果与自己所爱的人住在这样一座园子里,笑看春花秋月,该有多好,可惜……
温良烟想着自己如今的处境,再也无心欣赏。
曲曲折折的走了约有二十来分钟,才到了老夫人的院子。温良烟在一个婆子的带领下,到了上房屋。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做在正堂,穿着廷寿菊花儒袍,慈眉善目的。她的下首坐了一个娇滴滴的少女,正是昨晚去探望自己的表小姐袁晴柔。再下面站了三个年轻妇人,穿红戴绿,也都打扮的齐齐楚楚的。
温良烟上前磕了头,老夫人叫丫头们将她扶了起来,又随意问了两句,来了府中可还习惯之类的话,这才转而说道:“本以为你是瑜儿自己选的人,他定是喜欢的,没想到他昨晚也没过去。虽说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不过你以后也要想法,多与瑜儿亲近亲近,要是能给我们宋家生个一儿半女的,就是我老婆子天大的福分了。”
温良烟想现在要跟老夫人说,这事我可办不了,你别指望我,只怕她当场就要给自己脸子瞧,反正这几个姨娘也没做成这件事,自己以后做不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就随口应了一声“是”,边上的三个姨娘听了,脸色都不太好看。
老夫人又给她介绍了一旁坐着的表小姐,还有另外三个姨娘,老大孙月柔,老二洪如雪,老三邓小黛。
这三个人都是老太太从丫环中挑得,都长的不错,论模样,自觉都比温良烟要高出一个档次。现在见老夫人将如些重任放在了温良烟身上,自然是不太高兴。不过当着老太太的面,几个人还是很客气的与温良烟见了礼。
小妾们是没有资格伺候老夫人的,所以温良烟在宋府的日子过的舒服的很,又不用伺候男人,又不用伺候婆婆,每日都吃饭喝足了,看看话本小说之类的。
表小姐袁晴柔,还有那三个姨娘见宋臣瑜从来没有去过温良烟屋中,温良烟也无意去招惹公爷,也都放了心,所以她们也并没有找过温良烟的麻烦。
日子就像是天上淡淡的流云一般,倏忽就过去了半个多月。温良烟心想这样的日子倒是过的。
可是这一天晚上,温良烟刚刚换上中衣准备睡觉,躺在床上翻了两下,又觉得不困,就拿了一本话本在灯下看。
突然外面传来哐嘡一声巨响,好像是院门被人暴力破坏了一般。玉梅和采梅本来在床边打着梅花络子,两人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的活,屋门就被当的一下子推开了。
宋臣瑜满面潮红,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粗重的喘着气站在了门口。温良烟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上前给他行礼。心中却是一阵忐忑,最近自己好像没惹什么事儿啊,怎么宋臣瑜的看起来好像很生气,很生气,像是要吃人一样。
☆、下药的混乱之夜
宋臣瑜红着眼睛,向两个丫头挥了挥手,声音低沉道:“你们先出去。”
采梅和玉梅向温良烟悄悄丢了个笑眼,低下头出去了。
温良烟看着两人跟兔子似的溜了出去,心中暗骂这两丫头,平日我对你们那么好,到了这关键时候一点也不给力,没看到你们爷很生气吗,也不说留下来帮我说句话。
见宋臣瑜眼神幽暗的盯着自己,一幅准备拿自己开刀的样子,温良烟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莫非是宁君宜的病治不好,死了?不会是宋臣瑜要将自己交出去吧?也是,自己与人家非亲非故,干嘛要死活保着自己呢。如果落到宁太太的手里,就是她不打自己,也不骂自己,就是烦也能将自己烦死了。
当务之急是先抱紧宋臣瑜这棵大树,他不是好面子,讲义气吗?那就先拿话挤兑住他。这些念头在温良烟脑中如闪电一般快速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