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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殊从始至终都不曾不耐过,她一直都用她轻柔的嗓音在他的旁边指导着,不时的鼓励和赞赏,让翟宁感觉不到丝毫的失落。
做完了之后,安殊拉开书包,拿出一盒霜,为他擦了一点在手上,道,“冬天天气冷,而且洗洁净伤手,擦点这个,保持湿润,也不容易冻手。“
安殊的手不好看,但翟宁的手型也好看不到哪里,翟宁学着安殊的动作,揉搓着霜,直到两只手完全吸收,空气中开始弥漫着香味。
静谧的味道,不同于以往燃烧着的香片,这种香味甜甜的,暖暖的。
吃完了饭,开始正常的学习时间。
安殊拿出了地理书,问道,“是哪里的看不明白?“
翟宁收敛心神,翻到那一页,“太阳高度角,这个……“
其实安殊对于这种繁琐的知识点也记得不太清楚,这个时候,她就会翻开自己的笔记本,他们的班主任是地理老师,巴妙的课程,安殊还是听了课程并且做了笔记。
然后和翟宁一起讨论。
翟宁那不用说,头脑灵活着,安殊情商有限,但是智商还是在线的。
两个人思维的碰撞,很快就把这个知识点攻破并吸收掉。
解决完不懂的地方,两个人又开始学习新的知识点。
学习会让人愉悦,更何况是跟着翟宁这种“作弊器”学习,那效果简直是太有效了,往往安殊不懂的地方,翟宁还需要反过来教导她。
高中课本上的东西有限,更多是高中课本上没有的东西需要弄懂,那是小学加初中九年知识点的积累,安殊直接在书店里买了数学、英语、语文的中考必备,这种浓缩点性的书籍来给翟宁讲解。
对于这种东西,安殊来教导应该是绰绰有余,但实际上,在翟宁的面前却是不够的,还是那个原因,翟宁太会举一反三了!这个时候,即使是经过系统性教学的安殊,那也变成了渣渣。
最后产生的结果是,翟宁学习到了新的知识点,安殊复习了一遍,而且还是跟着翟宁的思维复习了一遍。
学习完了之后,已经到了十一点,两个人很平静的各自去梳洗,翟宁往二楼走去,安殊则留在一楼,打开自己经常睡的屋子,却发现房间里多了一点不同,
里面多了一个妆台,一个二门衣柜,是从二楼翟宁的房间里面搬下来的,以前里面空荡荡的房间顿时多了一点点生活气息,少了一点空间感。
安殊的喉咙一酸,嗓子有点点不舒服。
也不知道他一个人是怎么搬下来的。
她想上去道一声谢,但又觉得这声谢谢太轻飘了,眼睛红红的,最终化为眼泪掉落在地上,她笑了,笑得很开心,拿出背包里面的东西,衣服放在衣柜里,把日常用品摆在梳妆台上,然后去小卫生间里面清理自己。
随着安殊老鼠搬家的把自己的东西搬到翟宁这边,租处那里只剩下最基本的铺盖行李,同租的人很诧异的问她,道,“下个月不租了吗?“
安殊回答道,“还是租的,只是不住在这里,现在住在亲戚那里。“
那个女孩子上下打量安殊,哦了一声,等安殊去收拾行李,却听到隔壁的人在说着她的事情。
“还说搬到亲戚那里,如果真的有亲戚,为什么不开始就住在那里,非要等到现在?“
“就是,而且地方租着,人却不在这里住,真是浪费钱。“
“我说呀,她肯定是和别人同居,我早就在学校里听说过她,她跟同班的一个混混在谈恋爱。“
“真是……这种人啊……他们班上的老师不管吗?“
“只要不影响其他的人,老师会管吗?又不是学习成绩好的……“
“也是……“
他们大概没有了解到这个墙壁的厚度,也不知道他们说的话全部转进了安殊的耳朵里。
不过她们说的不全对,也不全错。
安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外出咯
自从安殊开始在翟宁这里出现后,周围的邻居不是没有好奇安殊和翟宁,但是她们最近只看到过安殊,却不曾看过翟宁,也好奇这对小情侣的现状,安殊平日里沉默极了,从不曾和这些邻居交谈过,他们也无法了解起,翟宁则是个混小子,整日里不着天不着地的,但风言风语还是不少。
安殊庆幸这里是独门独户,不是农村那种,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局面,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全村人都知道了。
至于翟宁,他目前正在学习练字。
原本的翟宁的字除了他自己的名字,其余的简直龙飞凤舞到了不认识的阶段,堪比狂草,而且还是很丑的狂草。
安殊为他买了一打的笔,包括铅笔、圆珠笔、钢笔、毛笔,还有字帖,楷体、行书、草书,好几本字帖,翟宁先是习惯了用这些笔,而后开始正规的练字。
不仅需要习惯现代人的笔,还要习惯现代人的简体字。
安殊曾经看过翟宁的毛笔字,很有力道,就连她这种外行人都可以看出其中的力道和风骨,很正经的把他写好的字都收起来,甚至还把一幅“天道酬勤“贴在自己的房间里面,速度快到让翟宁来不及阻止。
翟宁却不满意自己写的字,身体不同,力道也不同了,他写字的时候,感觉到了浓厚的凝滞感,但是目前他没有反复练习毛笔字,而是从铅笔开始,写字帖。
拿笔的姿势、动作,起笔的习惯,这些都是他脑袋里面不可磨灭的东西,用现在的姿势写现代的字,则变成了各种不习惯,翟宁不满意,拿他这种字迹出去,这不是明摆着不正常吗?
一个人再怎么变,字迹也不可能变化如此大。
没有什么比改变十几年的习惯更要来的磨人的了,翟宁写得很辛苦,而且也很吃力,先是按照字贴上的行径来写,而后还需要模仿翟宁以前的笔记来变化。
他再如何努力,也是不可能写出以前那种字迹的,但却不妨碍他按照以前的书写痕迹,来自成一派。
等渐渐的用习惯了,才发现这种笔的好处。
方便快捷,而且很容易携带,随意书写。
但是翟宁还是喜欢写毛笔字,写毛笔字的时候,他会特别的心平气和,凝神聚气。
翟宁一边学习写字,一边学习着语文的26个字母,声母、韵母,各种拼音,然后在脑海中反复的默读,写一个字,就想着这个字应该怎么拼,可以组成哪些词语,和这个字相反意思的有哪些,同音的有哪些,同形的又有哪些,在生活中该怎么运用,这些都在脑袋中转一圈。
然后再带入到文章中,前后左右该怎么形成句子。
触类旁通,到了他这里,再重复的东西也禁不住他这种学习能力!原本智商还在上线的安殊在他这样的映衬下,也变成了普普通通的。
在这个星期六的时候,安殊又找袁媛请假了,因为翟宁终于走出了家门。
早晨五点钟走出大门的时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此刻的天还是黑的,景色也是笼罩在薄雾中,路上没有车来来往往,只有他们两个人踩在地上的碎碎细细的脚步声。
安殊穿着棉衣,翟宁却穿着半旧的夹克,很单薄的那种,安殊看着都觉得冷,她打了一个寒颤,缩了缩身体。
从窗户往外面看的时候,都是隔了一层的玻璃,朦朦胧胧的,此刻的景色是真实确切的摆在他的面前。笔直的水泥路、被圈起来的花坛、高高的院墙、稀疏的树木、孤零零的垃圾桶,马路对面地上放着不要的烟花盒子,隔壁家门摆放着种着仙人掌的盆栽。
和躲在窗户后面观察是不同的感官,截然不同的陌生世界呢。
翟宁笑出了声音。
安殊好奇的看着他。
见她如同丝绸一般柔和的黑色眼睛里,完整的倒影着自己的身影。
虽然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有所差别。但是外貌却又奇怪的相似,透过安殊的眼睛,他看到了自己,真实的自己。
他轻轻的对安殊道,“走吧。“
安殊点点头,带着他走到马路边。
开始偶然飞快行驶过的车辆让翟宁僵硬,但随着天亮而逐渐增多的交通工具已经让翟宁淡定了。
在开往市里的汽车里,两个人紧紧的坐在一起。
翟宁有着一张欺骗众人的脸蛋,时刻上扬的嘴角无法探查到他的心理活动,任何时候看他,都是镇定得可怕,动作、行为、表情更无一丝异常,但安殊将自己代入翟宁的世界,只会觉得紧张、不知所措,甚至是反抗,抵触。
所以,这次她主动牵起翟宁的手。
翟宁的手冷冰冰的,像是一块寒铁,安殊一握就觉得惊诧。
翟宁被她握住,也不吃惊,更不反抗,只是渐渐的,将自己僵硬的背脊放松在座椅上,随着汽车起起伏伏的速度看着窗外。
两个小时的路程,其中有一个小时四十分钟是高速上经过,笔直飞快的高速公路,沿途只有连绵不绝的田地和荒野。其余的二十分钟则穿梭在市里的红绿灯中。
安殊带翟宁来到市里,这也是翟宁自己拿的主意。
安殊刚开始是让他逐步适应,先在县城里看看。
但翟宁却说,“时间不多了,我需要更多更大的环境让我观察体验“,那么选择市里,比选择县城更好一点。
县城里平平淡淡,但是到了市里,那是截然不同的生活态度。
地上的汽车,水里的轮船,天上的飞机,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时尚的穿着打扮,年轻的女孩子上半身穿着鲜艳的羽绒服,下身一个短裙,再往下是一节露在外面的肤色双腿,中长的靴子,俏丽而多彩,有的则穿着牛仔、皮裤,勾勒出女性完美的曲线。
年长男士则有的穿着正统的西装,有的穿羽绒服,有的穿着简单的风衣,颜色寡淡,但还有一些小年轻,染着鲜艳颜色的头发,穿着单薄的夹克,在路上笑着大声喧哗着。
颜色丰富多彩,姿态千娇百媚,像安殊和翟宁这样手牵手的有,在一起搂搂抱抱的也有,亲嘴的更有两三对。
疾步快走的上班族,互相调笑嬉闹的小情侣,低声絮语的亲朋好友,吵架责怪的路人,商户的叫卖和促销的喇叭宣告……
中午,安殊把他带到了快餐店,干净整洁的环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