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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宁嘿嘿笑着,颇为没心没肺,道,“婶,你问这个干啥呢?”
女人表情很怪异,像是赞扬又像是别有用意,道,“翟宁了不起啊,这学都没有上完,媳妇都弄上手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翟宁一听结婚表情就淡下来了,又有些得意,道,“还好还好啦,婶儿,结婚这是多久远的事情啊,你怎么提这个?”
女人拍了拍翟宁的肩膀,一副好邻居的样子,满脸都是笑容,道,“这都同居了,还久啊。”
翟宁抿了抿嘴,不耐烦道,“还早还早呢!不提这事。”
女人立马哄道,“好好好,不提不提。”她打量了一下安殊,又小声的在翟宁耳边道,“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怎么没有看到你呢?”
翟宁的腿抖了抖,满脸不在意道,“出去玩了几天呗,县城里太无聊了,和朋友出去看看。”
女人竖起大拇指,道,“这是出去增长阅历呢!年纪轻轻的就敢跑出去耍那么多天。”
翟宁嘴巴撇了撇,道,“婶,还有什么事情,我还没吃饭呢!”
女人又看了看安殊,好奇心满满的,道,“没啥事情,这是哪家的姑娘,条子长的真正。”
安殊听闻抿嘴笑了笑,而后害羞的往翟宁的身后躲了躲。
翟宁直接一手拉着安殊,一手推着自行车,道,“不说了不说了,我回去了!”
说完,也不理会女人在后面的叫喊,快步离开。
等到走远了,翟宁就听到安殊压抑的笑声,脸上有些无奈,道,“怎么,扮的不好?”
安殊愉悦道,“很好,继续加油。”
☆、再次进展
随着自行车的学会,翟宁的脚步不曾后退的往前踏去。
他真正的走出了自己的家门,带着一丝狡黠,一丝慎重,一丝不安,踏出了这个避风塘,开始游走于外面。
那天下午,他带着安殊去了县城最繁华的地方,而后去了书店,挑选了一些书籍。
再然后,他们两个喝了可乐,吃了西式快餐,去了河边,坐了出租车,看了电影,还去了理发店。
理发店里三个青年看是两个年纪小的,坐在那里邪邪问道,“帅仔妹纸是剪头发还是染啊?”
安殊看着逼仄的理发店,道,“剪头多少钱?”
“十元洗剪吹。”
安殊决定还是再问一问翟宁,道,“你真的想减头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毁伤,那么此刻的翟宁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剪头的?
翟宁点点头,对那个染着黄色的男人道,“给我减一个短的。”
那个男人大声道,“好哟,帅仔,来,躺下,先为你洗个头。”
翟宁过去,先是看了一下周围碎碎的头发,地上脏脏的环境,浑身不自在的躺在那个硬硬的床上,任由男人的手在他的头上动作。
他的脸色很僵直,廉价的洗发水刺激他的嗅觉,原本他用安殊选择的洗发水只觉得平平常常,但此刻闻到这种味道,他只觉得刺激和呕吐。
安殊看他的脸色不对劲,站在他旁边,问道,“感觉不好?”
翟宁的手紧紧的捏着边缘的地方,平平常常的笑了一声,而后道,“你也不要站在这里了,去那边坐着,刚好帮我整理一下那些书籍。”
安殊莞尔道,“看你在这里,我的头皮也痒了,我也来弄个洗剪吹。”
当安殊躺在另外一边,忍受着别人在她头皮上的动作时,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一笑,突然觉得什么都不是问题。
出了理发店的大门,他们两个人都换了一个新发型,翟宁变成了一个小刺猬,短短的头发,摸上去还有点扎手,顿时阳光清爽了不少。而安殊则把尾巴上的那段黄头发剪掉了,变成了到脖子的中短发,留了一个薄薄的刘海,显得脸小了一号,而且气质也迥然变了。
不再是那个黄毛丫头,成熟了,像是变漂亮了,但要说哪里变漂亮了,又说不出来,只觉得不一样了。
翟宁看了之后倒是什么都没说,两个人拿着书回去。
安殊回到家里,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皮肤变好了一点点,变了一个发型,这样子有了一点女孩子的妩媚,可惜她具体也不知道翟宁对异性的喜好是什么,对于这方面,翟宁从来没有表达出来过。
不过,像翟宁这样的,应该是喜欢性格比较灵巧灵活的,能够陪在他身边热热闹闹的,或者是比较温婉的,能够在他的背后支持他的……
应该是吧……
那她呢?
她什么都不算吧……
身上都没有任何优势的,安殊叹息一声,无可奈何的抓了抓头发,把满头柔顺的头发抓成了筛子。
自己简直就是自寻烦扰,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跟着翟宁学习去。
她出去,看到翟宁头发湿哒哒的从二楼步下来,那么短的头发居然还在滴水。
她抢过毛巾,把他推到沙发上,道,“天气这么冷,你的感冒又才刚好,也不略微注意一下。”
翟宁唔了一声,身上散发出来的态度越发从容,道,“味道太难闻了。”
安殊找出吹风机,为他这头短毛吹干,短短的头发从她的手心刷过,刺刺的,很好玩。
安殊玩着,而后,她突然道,“翟宁,我想练字……”
翟宁慢慢的睁开眼睛,在安殊看不到的地方露出满是玩味的意味,想了一会儿,而后道,“每天半个时辰的练字,你坚持的下来?”
没有问她为什么需要练字。
也没有问她练字是为了干什么。
更没有直接的同意或者是拒绝。
而是在想了之后,抛出一个问题。
她是否能够坚持?
一个小时,半个时辰,就在那里或站或坐着,持笔练字。
会很累。
安殊曾经观察翟宁练习,她知道会很不容易。
翟宁抛给了安殊一个机会。
就看安殊是否能够抓住。
安殊笑了笑,道,“我知道,用言语说的太苍白了,我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是否能够坚持。”
翟宁嗯了一声,道,“那以后,早上抽出一个小时来练字。”
他们的时间排得太满,现在能够挪出来的只有早上的时间,安殊算了算,如果是挪出早上的时间,把时间挤一挤,她也需要在五点半的时候起床,会错过早早自习,而那个时候……她真的能够起来吗?
这样浓缩之后,她睡觉的时间就只剩下六个小时。
越是这样,时间越是不够用了。
那孩子呢?能够受得住?
如果把中午吃饭的时间拿来补充睡眠,能够补充一个半小时,勉勉强强。
所以安殊回答了一个字,“好。”
因为她知道,如果现在没有时间,以后也会永远没有时间,她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时间只会越来越紧。
那个时候再想抽出练字的时间,更加不可能。
她摸了摸肚子,心里是满满的歉意。
翟宁点点头,道,“那我等会收拾一下,把上面的小吧台给清理出来,以后用来练字。”
而后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继续昨天未完的学习话题讨论。
“这里,关于路程的讨论,行驶的速度是……多久能够追上……”
一旦进入这种氛围,两个人都会非常的专注。
当天晚上,安殊把闹钟调到了早晨五点,花了二十分钟洗漱,喝了一杯温水,上去的时候,翟宁已经安然的坐在小吧台前,白炽灯照耀整个空间,他正拿着一个万花筒,玩着。
看到安殊,他站起来,道,“来了,那开始吧。”
进入到自己的专业领域,他的表情变得很慎重,练字之前甚至还洗手抹霜,脸上是淡漠的表情,让安殊紧张起来。
真的很有压迫感啊。
安殊想起了第一次和翟宁见面的时候,就是这种压迫感。
平时和翟宁呆在一起的时候,一点也不会感受到这股气息,可此刻,压迫感十足,让她不得不正视练字这件事情,而后,她在翟宁的指挥中,摊开白纸,用一块小巧的黑色条木压住,屏息等待着翟宁的下个指令。
但是翟宁却讲起了书法的流派,从以前讲到现在,从历史中的人物讲到他前几天练的字帖的人物,连成一线。
他站着讲课,安殊坐着,静静地听着,偶尔拿出笔记本记几笔。
翟宁讲完之后,还会反问安殊几个问题,彻底的把安殊当成了新手学生。
安殊听的认真,自然能够回答上来,但她能够做的,也只是把翟宁的话复述一遍。
翟宁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但安殊还是感觉到他对她的回答不满意。
安殊扑汗,对于翟宁的自律和对他人的要求认知上又上了一个台阶。
一个小时,翟宁就用来讲这些纷呈的书法大师。
因为练字这件事情,安殊再次在早上迟到了,就连早餐都没有时间做,一路催促三轮师傅,赶到学校,灰溜溜的从后门进了教室。
早早自习已经结束,刚好赶上早自习。
何欣对她竖起一个大拇指,道,“好早。”
是啊,可不就是好早,可是翟宁那个家伙,起的应该比她还要早,安殊早上把他放在卫生间的衣服拿到洗衣机去洗的时候,发现这家伙多换了一套衣服,还是湿的,大早上的能够让衣服湿成那样,绝对是运动了一番,没有一个小时也有半个小时,而且后来再洗个澡换套衣服,再来等她,绝对在凌晨四点以前起来。
厉害啊!
安殊拿自己来对比他,就发现自己这点时间安排就是小菜一碟。
越是临近期末,越是安排紧张的复习课程,班上的学习氛围越是分明,学霸派的无论何时何地都在学习,学渣派的无论何时何地都在渣时间,班上后排的学生也是时不时的消失一两个。
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安殊也把时间一再的压缩,上课要跟上,能够解决的作业尽量的解决掉,中午一下课就去食堂吃饭,吃完饭立刻回到座位上进行补眠,往往等到第一节课上到一半她才醒来。
下午买点东西,回去做饭,然后开始和翟宁交流讨论。
十一点入睡,早晨五点起床,练起笔式,翟宁教得认真,安殊学习的认真。
这样过了三天,到了翟宁需要上课的前天晚上。
一如既往的早上起来,练了字,吃了早餐,翟宁拿出他的山地脚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