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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宁听他开口说出这句话,哼了一声,脸色转为淡漠,道,“5万,于总觉得5万的价格,方案内容会和50万是一样的吗?若是想要拿到完整版的,于总,50万一分不会多,但一分也少不了。”就在于木要炸毛的时候,他道,“确保你第一年就能赚回来。”
这个附加条件让于木确认翟宁对这份方案很有信心,他不是信口开河,更不是空手套白狼,而是经过充分的考虑,以及详细的规划,才拿出这份方案。
翟宁越是不松口,于木对这份方案就越发的感兴趣。
于是他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有多少人会相信你呢?”他幽默道,“没有人认识你,也没有人认可你,你外表如此年轻,大概二十好几吧,会有谁相信你呢?我相信,随着你年龄的增长,名声宣扬出去之后,价码只有高没有低的,你刚刚也说了,这是一个开业价,但是任何一个企业从无到有,刚开始起步,也会量力而行,根据市场实际情况进行调整。现在的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是一文不值的。”
于木的话语绵里藏针,也不能说他说的就是错了,不合理的,甚至,他说的很合情合理,对于翟宁这种小年轻,就像是上了一堂社会课般。如果真的是一般刚刚出炉的社会新人,打消了骄傲的焰火,兴许还会感谢他,又同时能够到达于木自己的目的——用低价拿到这份方案。
但翟宁是谁,他接触过生意,也跟着他的舅舅们在外面奔跑过,看过的脸面多繁杂,于木这道行在其中也只能算是一个中庸的商人。
正因为他的中庸和年轻,所以翟宁才选择他。
就像是于木说的,这的确是他目前最大的问题——没有名气,没有地位,没有背景。
但如果不是这些问题,现在他还会坐在于木的面前吗?那个时候,他难道不是选择行业内顶级品牌?他的方案难道就只价值50万?运作得好,恐怕百万、千万也不是问题吧。
再不济,难道他不能自己去实现吗?
翟宁的那双眼睛漆黑漆黑的,像是两颗琉璃珠子,很冰冷,也很有雅致的美感,他道,“于总,你觉得这杯茶如何?”
于木听闻此话,以为他受到话的影响,是转移话题,悠悠然道,“绝非好茶,但口齿留香,先苦后甜。”
“那于总认为在这种地方喝这种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喝茶是他的乐事,于是于木很快就回答道,“相得益彰。”
而后,他愣住了,也明白了翟宁的意思。
相得益彰。
他们两个半斤对八两呢,估计翟宁在心里也是这样想他的,一个略有条件的小商人,正缺技术缺方法,不愿意花高价钱,因心态转变,突然想重拾生意,背负起男人的责任。
当然,翟宁也的确是猜到了于木的具体情况。
于木在家里是最小的一个儿子,现在终于结婚了,开始有了自己的家庭。
于木的父亲是欣慰的自豪的,三个儿子都独立了,有着自己的成就,没有养成纨绔子弟的习惯,但不知道为什么,三个孩子都无时不刻的盯着家里的那点小小的资源,他在这个地方经营了这么多年,但现在逐渐年迈,要退休了,手上的权利一点一点的被瓜分出去,那点资源实在不够分啊。
三个孩子各有心思,再也不是以前能够玩在一起的亲兄弟了,而是为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利益精细打算着,于木的年轻放荡和经验的不足,他们两个做哥哥的虽然没有落井下石,但是也绝对是漠不关心,煽风点火的,这也导致于木的工厂现在萧条的那么厉害。
他这个做父亲的具体情况都知道,却也都无能为力。
国事好办,家事难安。
他若挑明了,这个家也就散了。
那么小的一个作坊式工厂,没有谁在意,但现在想崛起,四五双眼睛看着呢,看着他这个做父亲的究竟能够拿出多少资源出来,又能够为这个最喜欢的幼子付出多少心血。
他看着这个一直不知世事的幼子终于成熟,感慨之下又是无力,最终的答案是一碗水端平,他什么也没有给,什么也没有帮,而是一手把他推了出来,看他自己会怎么做,在摸索中长点劲。
于木有着身为男人的骄傲,有着儿子、丈夫、父亲的三重身份,压力怎么可能会小?凭着自己的能力又需要如何实现崛起?
他现在亟需要方法。
这些,于木没有告诉老赵,更没有告诉翟宁,但是翟宁根据他的自我介绍中分析了出来。
所以才是半斤八两,所以他提出了50万这个数字。
一切不是空穴来风,这个价格更不是天马行空。
于木能够接受的最高金额,不会比这个多。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兵法并不是只能用在战场上。
于木纠结了。
因为翟宁透露出来的信息,是他绝对不会降价,一分钱都不可能少。
而且他说,“于总不要也罢,在外推销,总有一方需要。”
这个时候,考验的就不是价格问题,而是双方的心理状态。
谈判谈的是哪个最急需,哪个先放水,哪个压力更大。
很显然,翟宁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不急,但于木急啊,看他发图的速度,就知道他的心急状态了。
翟宁,强有力的手段,沉着的心理状态,洞察人心的观察力,这些,于木就差太多了。
这场谈话以于木的再次失败而告终,双方处于僵持状态。
于木郁闷道,“去陪我喝几杯,你别说不能喝酒啊,连这个面子都不给,也太客气了。”
翟宁笑了笑,对这个不给面子的评语不予答话,而是道,“来了一场,总归是想吃吃泰安的特色菜,于总就带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尝尝味道。”
于总郁闷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道,“就知道你是上道的,走走走,我们去吃饭喝酒。”
最后,这个酒还是没有喝成。
在于木倒酒的时候,翟宁只说了一句:酒的味道不好。
于木怒道,“你喝都没有喝一口,就说味道不好,你这是逗我呢!”
翟宁拿起酒,在鼻尖闻了一下,“观其色,嗅其气,烈而不醇,厚而不香,澄而不亮,机器上下来的酒,一样的味道,不好喝。”
于木无语了,这个人一套一套的,简直就是够了,咬牙道,“现在哪个不是大批量生产的,你以为是以前,埋个十年二十年的,越放越香呢。现在就是你敢埋,我还不敢喝呢,怕中毒!”
翟宁嗯了一声,肯定了他的答话,道,“以后若我酿酒,赠你一瓶。”
于木没兴趣,无语道,“先谢谢了,不过我就不用了,你还是酿着自己喝吧。”
翟宁没有动酒一口,很明显,他非常嫌弃,他的嫌弃让于木也失去了喝的兴趣,两个人倒是把菜吃完了,而后于木开车送翟宁回了酒店。
于木走进翟宁的房间,环视一周,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翟宁把东西清理出来,道,“翟宁啊,其实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家庭里长出来的,你爸爸妈妈是怎么养你的。”才能养出这只精明的小狐狸。
翟宁平淡无奇道,“我在单亲家庭长大,现如今孤身一人,大概是先天优势,后天努力。”
于木翻了一个白眼,见过自恋的,没见过如此自恋的,没好气道,“那还真是天才啊。”
翟宁居然点点头,同意了,道,“也算吧。”
这个狐狸怎么不被上天给收了?
于木在那里坐着,想着事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样持续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
突然,于木神来一笔,道,“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翟宁还是一副平平淡淡的语气,道,“决定好了?也好,早定早好,你这边安排一下什么时候把具体的具有法律效果的合同拟定出来,或者我来做一份也可以。”
让想观察翟宁神色的于木失望了,翟宁手上的动作压根就没有停过,给于木端了一杯茶,东西收拾好了之后,就拿出了一本书,而且还是一本厚厚的英语书,翻看着,表情也没有装模作样的压抑自己的细微表情。
他是真的不惊讶,不欣喜。
于木当时一瞬间就先后产生了三种不同的心理反应。
当时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是怀着恶意的,他想看这个比自己年纪小的人在知道自己成功办成一件大事情的时候,究竟能不能保持现在的平和心态,会不会失态,于木他是口头上说答应了,但是没有签合同之前,一切还是不确定的,不是吗?未知数太多,谁知道中途会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呢?
但在看到翟宁没有反应的时候,他又愤怒了,翟宁仿佛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让他觉得不平,难道他就真的不如自己的哥哥吗?难道他就这么好猜测吗?难道翟宁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所以不尊重他?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会妥协?
最后,他是无力的,自己说出口的话,自己决定的事情,翟宁没有失去从容,他却起起伏伏,心性不定。
他想起了自己父亲对他的一句劝解,“你呀,就是打击经受的太少了,多跟着别人学学,把心定下来。”
而现在,翟宁似乎就是他受到的最大的一个打击。
于木难受了,拍拍翟宁的肩膀,失落道,“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然后明天我们去茶馆那,把合同签了,你把你的方案也带上。”
翟宁把他送到门口处,对他道,“行,于总慢走。”
整个过程中,翟宁都没有说什么劝解的话语。
送于木走出门外后,翟宁回房间,关上门,拿起书又开始在那里看书背单词,今天他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已经八点,迟到了两个小时,这个自然是要补上的,所以他自动的把自己的休息时间往后延了两个小时。
磁带没有带,就只好复习着前面学习过的内容,在学习的过程中,把自己没有弄懂的知识点记录下来,准备带回去给安殊,让安殊看看应该怎么读。
5个小时的学习时间,这个是每天必须要做的,如果白天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早点完成学习内容,但整体的时间绝对不能少于5个小时。
翟宁到泰安这里之后,还没有学习过,一想到还要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