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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铃说:“你不相信她,她哭了,在给你读情诗。”
我去,用不用这么夸张,白路说:“告诉她别哭了,这是干嘛?想弄死我么?”
他说他的,珍妮弗继续哭继续背诗,半分钟后,白路崩溃了:“郁闷个天的,外国娘们怎么这么开放?那个扬铃,你告诉她,她再不停下来,我好哭了。”
扬铃翻译过这句话,珍妮弗终于不再背诗,用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脉脉地、略带点儿哀伤的看着白路,只是看着,只是看着……看一眼,好象心会碎掉。
白路无力坐下:“别玩了成不成?”老奸巨滑如他,也吃不准珍妮弗说的话是真是假。
见他终于束手无策,珍妮弗扑哧一下笑起来:“逗你的,哈哈。”
听完扬铃的翻译,白路长出一口气:“吓死我了。”他没生气,倒是有点儿小小的失落。
珍妮弗拿纸巾擦眼泪:“演的好吧?嘿嘿,我的目标,奥斯卡小金人!”
付传琪问:“不是拿到过?我记得是两个。”
“那都不算,一个是最佳配角,一个是最佳编曲,我要拿最佳女主角!”
付传琪说:“我看过你演的戏,一定会拿到。”
“这玩意要靠运气。”珍妮弗说着话,又把目光定到白路身上:“你真可爱,不如做我男朋友吧。”
扬铃最喜欢翻译类似话语,第一时间告诉白路知道。
白路马上站起来,好似惊弓之鸟:“又来?”
珍妮弗微笑说话:“这一次是真的,你考虑考虑。”
考虑考虑?白路不失落了,变得有点胆怯,转身就走:“我吃好了。”
遇见影后一样的主儿,你知道哪句话是真的?白路惹不起躲得起。
在他离开后,丽芙问珍妮弗:“你说的是真的?”
珍妮弗点头:“是真的,对了,你们谁能说动他?三月份我有演出,让他去给我吹小号,还要找弹琴的那个女孩。”
珍妮弗问了话,大家把目光投向高远和何山青,除明臣外,饭桌上只剩这两个男人。高远摇摇头没说话,何山青说:“那家伙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想让他做事情,就一个办法,先斩后奏,把他骗到舞台上,到那时候,他肯定不会丢下你不管。”
珍妮弗摇头:“演唱会要彩排,公司也有要求,不可能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要做各种前期准备。”
“那铁定没戏,我就没见过那么混蛋的家伙。”何山青在背后骂人。
柳文青小声嘟囔道:“他那么混蛋,你还缠着他不走。”
何山青嘿嘿一笑:“因为我更混蛋。”
听过扬铃的翻译,珍妮弗甚感无力,就这么两句话也能说跑题?好吧,你们真强。开口说回正题:“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人接话。不过呢,屋子里最少有三个人知道如何让白路就范,只是没人敢说出来。如果他们敢这么做,白路一定会怒,而且是非常愤怒。
那个方法很简单,让沙沙说一句:“我想听你在演唱会上吹小号。”白路绝无二话,百分之万的肯定去做。
可是这句话,谁敢让沙沙说?
不是沙沙主动要说,而是在你们怂恿下说的,这是算计!算计白路无所谓。他最不在意的就是自己。但是谁要是敢算计沙沙,那就走着瞧吧。
高远、何山青、柳文青深深明白这一点,所以闭口不言,甚至不看沙沙一眼。
见没人说话。珍妮弗惋惜道:“可惜了。真可惜了。我本来打算帮他出一张碟,唉,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
何山青说:“习惯了就好。”
午饭后。白路命令高远:“出去买面粉、鸡蛋、牛奶,各种水果一样来一箱。”
高远大怒:“老子欠你的啊?”
“对啊,你表弟窦成欠我,你也欠我,什么时候给房租?”
“老子真想弄死你。”高远转身上楼。
白路悠悠说道:“爱买不买,不买的话,小齐他爷爷的蛋糕没了。”
“这话听着真不舒服。”何山青叹气道:“我去买,把你的车给我。”
“钥匙在门口鞋柜上,钱你自己垫,回报是大年夜,你家将有一个很漂亮很好吃的蛋糕。”
何山青叹气离开:“老子也是富二代,怎么混成苦力了?”
事实证明,何山青完全没有成为苦力的觉悟,在他回来的时候,雇的工人不说,还把林子和鸭子,司马智叫来一起帮忙。用他的话说,这叫同苦共苦,反正没有甘。
除这哥几个以外,还有一个清清白白的瘦子,眼神中有一丝戒备,也有一些不理解,隐隐的对白路有点好奇、有点疏离,还好没有敌意。
何山青介绍说:“齐沛,叫他小齐就成,这个残疾是白路,叫路子就成。”
小齐主动握手:“打扰了。”
白路吧唧下嘴巴没说话,他想说的是,知道打扰你还来?不过么,第一次见面,又是何山青这哥几个的朋友,算了,忍了。
给他俩介绍过,何山青给高远打电话:“小齐回来了。”
三十秒后,高远出现在一楼客厅,和小齐拥抱一下:“欢迎回来。”
“靠,这是老子的家乡,用你欢迎?”小齐鄙视了高远一句,再跟白路说:“麻烦你了。”
白路吧唧下嘴巴,又忍住一句废话没说。他想说,知道麻烦还说?唉,这大过年的,说话都得注意。
“什么时候回来的?”高远问。
“中午,回家扎了一头,然后就给小三打电话,说吧,晚上安排我去哪吃?”
“你选地方。”司马智说道。
看着他们兄弟六人会面,说的很热闹,白路撇撇嘴,上楼找乐趣。
今天是农历二十六,还有四天过年,珍妮弗在楼上舞蹈室做练习,沙沙跟着学。
白路上去的时候,沙沙在做拉伸训练,穿着练功服,很像那么回事,也很好看。珍妮弗也在练功,同样是练功服,显得两条腿特长。
白路在舞蹈室门口一闪而过,极无聊的大喊一声:“流氓来了。”然后上三楼,去楼顶看风景。
楼顶有几间小屋,其中一间房里放了些运动器材,比如轮滑鞋,篮球什么的。
拿个篮球自己玩,无非是远投和扣篮,扔了会儿球,觉得无聊,穿上轮滑鞋继续投篮。可惜还是无聊。
丢开篮球,滑到场地边缘的钢丝网前面,隔着网往外看,看啊看的,突然想吃橘子。赶忙换鞋,下楼去厨房。
何山青买了十几箱水果,有橙子柚子广柑,就是没有橘子。白路一通翻找,没看到橘子,于是出门去买。
第二百七十三章一个人晃荡
看这家伙风风火火地来去匆匆,何山青问:“你干嘛?”
“不干。”白路去等电梯。
水果店在两条街以外,沿街一排门脸,做什么生意的都有。
白路买了十斤橘子,往外走的时候看见隔壁理发店,摸摸半长不短的二秃子发型,推门进入。
屋里有三张理发椅,房屋一侧有个拉门,里面是美容室。
见客人上门,一个理着莫西干发型,并且染成黄色的理发师迎上来:“剪头?”
“剃光头多钱?”
“二十。”
“就我这脑袋,你好意思收二十?”
理发师笑笑:“十块成不?”
“八块。”
“出去。”
“九块。”
“成交。”
要过年了,时间好似突然多起来,无聊的下午让人有点空,总想找些什么事填补满这些空,比如打牌、看戏、玩游戏。
电动推子围着白路脑袋转悠几圈,头发落下,九块钱到手,白路顶着光头出门转悠。
下午,尤其冬天的下午,街上行人总是要少一些,哪怕是繁华大都市北城,该冷清的时候一样要冷清。
这家伙边吃橘子边往前走,街边一家宠物店突然放出首古怪歌曲:“我的家就在二环路的里面……钟鼓楼吸着那尘烟……”
白路伸手拦车:“去钟鼓楼。”
临近年关,也不堵车了。二十分钟后,白路站在鼓楼下左右看。看啊看,感觉什么都没看到,完全没看到那首歌里的地方,沿着路走了段距离,还是没感觉,伸手继续拦车:“去银锭桥。”
司机狠狠鄙视他一眼:“丫的逗我玩呢?”开车离开。
白路拎着橘子大叫:“我不认识路。”
不用认识路,顺着路走,前面就是,只是站在小桥上。白路同样没找到那首歌里的感觉。于是再次打车。回去方才的理发店。
下车直奔宠物店而去,屋里是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抱着吉他瞎弹,身边围着几条狗。
白路进门,小狗汪汪乱叫。男人问:“买狗?”
“不买!你跟我解释解释。刚才放的什么破歌?我去钟鼓楼看了。也去银锭桥看了,啥玩意啥感觉都没有。”
男人笑了笑:“钟鼓楼?”在电脑上又放一遍这首歌。
歌很怪,但是很好听。白路听了会儿,终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把橘子丢给男人:“送你了。”出门继续打车:“去最近的邮局。”
在邮局里买了纸和信封,想给大老王写信,可是拿着笔站了许久,站到工作人员告诉他下班了,也是一个字没写出来。
出门后,看着邮局大门被卷帘门掩埋,看看手里的纸和信封,白路笑了笑,把信纸、信封、邮票朝天一丢,伸手拦出租车。
“别跑,罚款!”在出租车开出去的一瞬间,有个胳膊上带箍的人冲他大喊。
司机师傅问:“去哪?”
“中天百货。”再有几天过年,他要给大家买礼物。
先给大老王买张按摩椅,找快递送到沙漠监狱管理局,又买上一堆吃的,光运费就花了一千多。
然后给沙沙买礼物。
如果你不在乎一个人,买礼物是很简单的事情。如果你在乎,买礼物会很难很难。
在快递员运走按摩椅以后,白路在中天百货里一层楼一层楼的转悠,看什么都不满意。突然想起沙沙在练舞,于是买了全套的舞蹈装备,一式两份。
柳文青好打发,好看的衣服就成,随便挑件风衣搞定。
下楼的时候又想起丽芙和珍妮弗,还有扬铃,于是去旗袍专营店买了三件特别漂亮的短旗袍。
既然都买了,也就不差付传琪一个人,挑了条丝巾,白路打道回府。
一下午加半个晚上,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