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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徐司令的。以徐司令这种身份,但凡场面上的应酬,陪同的往往是省部级的要员,论级别,钱凡还不够档次和徐司令进行什么官方场合的交流。
更让他吃惊的是,据闻,钱凡到徐司令员家里吃的是家宴,却有个姓林的滨海市年轻干部在场,不知道是不是徐司令的亲戚,也许是徐司令出面给他谋个一官半职之类。
各种传闻甚嚣尘上,说法不一,越说越神秘,越说越玄乎。
李亚文知道这种小道消息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滨海市的年轻干部?姓林的?难道是林安然?
一想到这个名字,李亚文就心烦,最近真是到哪都能扯上这小子,当初还不是自己把他引进官场的?怎么一转眼,人就站到赵奎和刘大同一边去了?
凡事都不能掉以轻心,若真的是林安然,事情就不简单了。如果他能动用徐司令来说情,钱凡会不会松口?这人虽然年轻,却有着一种奇怪的能量,就拿他在临海区短短半年时间的工作来说,就足够说明林安然的优秀。
如果不是黄大海搅黄了他去党校的事情,把林安然逼得休假上了京城,也不会导致后来他为刘大同跑项目的事情发生。
他隐隐觉得有些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听黄大海的,把林安然去党校学习的指标给截了。更令人生气的是,黄大海到后来还主动出面要求恢复林安然的学习指标,这不是扯淡吗?今天把人刷下来,明天又求人把林安然送上去!
李亚文在办公室里心烦意燥了一早上,椅子上像嵌了图钉,怎么坐都不安逸,干脆叫上杨奇和司机,买了一大堆营养品,奔医院里看钱凡来了。
事情真想到底如何,问钱凡是最直接的。
看见李亚文支支吾吾,钱凡慢条斯理接过刘翠喜递过来的水杯,喝了口水,说:“亚文啊,其实赵市长说得没错。那个项目百利无一害,我个人觉得,不反对比反对好,咱们好歹也是父母官,不能为了反对而反对,要考虑地方经济和群众意愿。”
这么说,显然是已经答应了让项目上马了。
李亚文有点儿着急,虽然他知道,要完全压住项目不可能,也早有心理准备,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己区内的服装一条街会怎么处置。
他忍不住问:“那就任由赵奎他拿我的服装一条街开刀?”
钱凡有些失望地扫了一眼李亚文。自己这位同学,真是急躁了一些,而且心胸也太狭隘了一些。他还是了解李亚文的,工作风风火火,执行能力强,也有一定的谋略。可是最大弱点就是心胸。
有多大的心胸就能做多大的事,这是官场的一条名言。李亚文做事太不留后路,对自己的政治对手往往做得太绝,一丁点回旋余地都不留,而且完全为了斗而斗,没有深层次的目的性,很多时候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完全不考虑大局。
钱凡很清楚自己和李亚文的区别。自己始终留下一块空间让赵奎喘息,如果赵奎没路可走,必定和自己鱼死网破,即便自己将赵奎赶走,也不过是惨胜,在省领导的眼里,自己就成了个没有容忍雅量的领导者。
而且,即便赶走赵奎,省领导也会空降一个市长过来滨海,而不会原地让自己来提拔。其原因很简单,权力平衡,这四个字是官场的精髓所在,那些省里的领导,哪个不是玩这一套的高手?
到时候,权力的桃子还是让别人摘下,自己落个坏名声,而新来的市长也未必就能完全如自己的愿,弄不好比赵奎更糟。
他完全明白刘大同和李亚文之间的关系为何那么水火不容,说到底,李亚文是在学自己,在临海区经营完全属于自己的权力架构,但却没学全。
李亚文把其他不属于临川派的干部逼得太死,现在的临海区,百分之八十的领导岗位都是临川派在掌权,表面上看去是铁板一块,实际上过于扎眼,也太招城关派、军转派人物的嫉恨,为自己竖起了无数的敌人。
就像现在,李亚文一大早就沉不住气,急急赶到医院,开口就是自己的服装一条街,完全是为了蝇头小利紧张,一点都不大气。
钱凡说:“服装一条街整治是应该的,毕竟确实存在隐患。可是,也不是非要取缔不可。”
李亚文听罢,心中一喜,脸上顿时浮起笑容,说:“谢谢钱书记!”
……
从医院出来,李亚文步履轻松,杨奇开了车门,他上了车,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杨奇心知,李亚文肯定从钱凡书记那里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不然不会如此高兴。
车子离开东阳区,在开发区主干道上飞驰,李亚文缓缓睁开眼,莫名其妙问杨奇:“那里就是新的服装城选址?”他指指桥外的一片空地。
杨奇点点头,说:“是的,这里就是排污渠所在地,旁边的空地就是选址。”
李亚文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又道:“小杨,回到区里给组织部打个电话,让范光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
杨奇有些摸不着头脑,嘴里应道:“好的。”心中却十分疑惑,暗想道,这头才问了开发区新服装城的选址,那头就让范光到办公室里来,莫非里头有什么关联?
至此,杨奇暗暗留了个心眼。
第181章 奇怪的任职
两会闭幕后,人大政协又清闲起来,两个部门在同一层楼办公,占的房间不少,可是人迹罕至,楼道里冷冷清清,不知道的人走上这层楼,还以为到了太平间。
梁少琴在办公室里翻看着当日的日报和晚报,看看时间,已经将近中午十一点了,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下班。中午是不需要回家了,林安然在开发区工作以后,中午都是自己解决,自己也没必要再来回跑,干脆到食堂吃饭,回办公室的沙发上眯一下就算了,省得大热天来回跑。
电话忽然响了,梁少琴拿起话筒喂了一声,对面传来区委组织部干部组组长林振的声音:“喂,是梁大姐吗?麻烦到组织部来一趟,范部长想找你谈点事。”
“范部长找我?”梁少琴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桌上的台钟,心想,都快下班了,怎么这个时候找自己?
林振很肯定道:“是的,范部长找你,而且比较急,如果方便,现在马上就过来吧。”
组织部就在楼下,放下电话,梁少琴带上门,一路走一路想着,下了楼。
人大政协和组织部,一个在六楼一个在五楼,隔着一层楼板,而情形却大不相同。六楼门可罗雀冷冷清清,五楼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范光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梁少琴敲了门,范光在里头应了声:“进来。”
进了门,范光抬头一看,顿时热情起来。放下手中的笔,摘下眼镜,喊来办公室工作人员给梁少琴倒茶。
梁少琴看着范光忙前忙后,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很清楚自己在这栋大楼里的地位,范光这么热情,显然十分反常。
忙完了,范光没有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而是陪着梁少琴在长沙发上坐了下来,说:“梁大姐最近工作忙吗?”
梁少琴在人大当了多年的透明人,早已十分淡然,微微笑道:“谢谢范部长关心,两会过后,不算忙。”
范光小幅度点着头,像是在对梁少琴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说:“不忙就好,不忙就好……”
说到这里,忽然停了叉在一起的手掌轻轻搓揉了一下,嗯了一声,好像有点儿支吾,没往下说。
梁少琴觉得范光定然有话要说,估计不是什么好话,显然是在犹豫着怎么跟自己开口,便说:“范部长,你有什么指示直接说嘛。”
范光呵呵一笑,似乎在掩饰自己的尴尬,说:“梁大姐,咱们也认识好多年了。”
梁少琴点头道:“约摸也有近二十年了。”
范光看了一眼梁少琴,像是下了决心,说:“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既然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咱们就开门见山谈谈吧。组织上有意图让你暂时到乡企局属下的食品公司任经理,负责跟进企业改制的事情,想问问你的意见。”
食品公司?果然没什么好事。
这家国企是临海区效益最差的一家。九二年底,国家取消对国有企业经营性补贴后,这家公司一直出于破产状态,基本停产。今年初开始改制,以职工认购的方式进行了股份制改造。
但是改制过程一波三折,一些内部问题凸显,加上改制涉及大量裁员,引起原单位部分职工极大的不满,曾经几次到临海区府上访,是一个提起就让人头疼的地方。
现在却要一个毫无关联的人忽然空降到这个企业里负责牵头搞改制?这唱的是哪一出?
梁少琴心里明白,这是故意给自己出难题了,于是问:“范部长,这组织程序都没走,就这么让我上任?而且,我觉得自己并不适合这个位置,是不是应该派一些年富力强的同志去?”
范光赶紧解释:“是这样的,一来你以前在乡企局也工作过,业务应该也算熟悉;二来嘛,现在你是法工委的,对于国家政策、相关法律法规都很清楚,到食品公司去牵头改制,对理清存在的一些法律问题有着很大的优势。再说了,你也是主任科员,从职别上,直接套任食品公司经理也是很符合规定的。组织上考虑再三,觉得你很适合这个位置。”
适合?梁少琴心里暗道,恐怕是某领导觉得我适合吧?现在是届末了,一般干部调动不会在这时候进行。因为明年两会将有大动作,按照惯例,调整干部一般最适宜的时机是换届和届中选举,怎么会这时候忽然任命?其中肯定有猫腻。
见梁少琴不说话,范光又说:“少琴同志,这个是组织上的决定,你是老党员了,服从组织安排是你的责任。”
梁少琴说:“人大的王主任知道这事吗?”要调动自己,按照程序,自己单位的领导首先要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