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算是林安然打出生以来进厨房最忙的一次。
秦萍让他帮忙剁鸡,钟惠就示威一样让林安然帮忙杀鱼;秦萍让林安然帮忙洗菜,钟惠就嚷嚷着让他过来腌肉。
折腾了二十多分钟,总算把俩位千金要做的材料都备齐了。
秦萍倒是淡定,问钟惠:“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钟惠说到底是没进过几次厨房的人,以往在家,进厨房都是忙着吃,哪炒过菜?一下子就有些犯怵了,悔意顿生,觉得不该跟眼前这女副县长较劲。
不过心底又始终不服,心想,我还没进过几次厨房呢,你一省委书记千金,就不信真懂炒菜。
“你先来吧。”
她把林安然往门口一扯,站着在那里就看着秦萍动手。
秦萍手脚虽然说不上十分麻利,但也是有条不紊,波油、下锅、翻炒都有模有样,下料也不慌不忙,时间拿捏很准。
林安然惊奇道:“秦萍,你居然会炒菜?”
秦萍用一贯的那种冰冷式口吻答道:“以前寒暑假很少回家,都到偏远地区支教,都是自己做菜,况且以前在家我都会帮我妈妈的帮,下下厨,炒菜也不是什么难事,学学就会。”
她炒了三个菜,解下围裙递给钟惠,说:“小惠姑娘,我炒完了,你来吧。”
钟惠这回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撇撇嘴说:“来就来!”
看着摆在案板上的一份份切好的材料,钟惠发现自己是老虎咬龟无处下手,左看看右看看,犹犹豫豫才动了手。
她完全是凭着日常电视里节目和对母亲炒菜的印象来做,什么火候什么先后完全都不分,煎鱼的时候油放多了,温度太高,鱼下去“滋啦”一声火光四起,整个锅都着火了,把她吓得锅铲一丢,直跳脚哇哇叫。
林安然赶紧上去拿毛巾包了锅把,颠了几下,又捡起丢在案上的锅铲,麻利地翻炒。
他是看出钟惠压根就不会炒菜,不过是在怄气而已,就好生劝慰:“你打下手,我帮你炒。”
钟惠丢了脸,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撅着嘴儿给林安然递东西打下手。
等菜炒完了,林安然转身一看钟惠,刚才油烟一熏,把她弄得灰头土脸,知道她小性子,便安慰道:“也算你的功劳,好了吧。”
余嘉雯倒是一直在外头陪着梁少琴聊天,梁少琴觉得这姑娘温柔斯文,多了几分好感。
吃饭的时候,麻烦又来了。
等梁少琴下了箸,大家刚动筷子,三双筷子一块往林安然的碗里夹菜。
一大块鸡腿肉,一大块鱼肉,一大颗青菜。
林安然左看看,右看看,尴尬地将菜都接到碗里,嘴上说:“我饭量大,是要多吃菜。”
孟小夏看着林安然那副窘样,忍不住含着一口汤噗喷了出来。
梁少琴说:“小夏,你看看,没礼貌,有客人在!”
孟小夏拍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回过气说:“太烫,没注意……”说到这里,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假,她性子本来就大大咧咧,这会又看了一眼神色古怪如坐针毡的林安然,扑哧一声又笑出声来。
“哎哟,不行了,我出阳台笑会儿,你们都别拦着我。”
说罢转身奔阳台去了,李宝亮也赶紧跟了出去,没一会儿,阳台那边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
林安然脸皮发烫,佯怒道:“神经病嘛!小夏越来越无厘头了!”
秦萍又礼貌地给梁少琴夹菜,问道:“阿姨,您尝尝我的手艺。”
梁少琴尝了尝,点头道:“想不到,秦家姑娘炒菜也那么好吃。”
钟惠脸上顿时又挂不住了,加了一块林安然帮她煎好的鱼肉,放到梁少琴碗里,又依样画葫芦,问梁少琴这鱼好吃不好吃。
林安然偷偷看了一眼余嘉雯,只有这姑娘静静坐着,慢慢吃着饭,也不争什么,好像世外桃源里的一汪清水。
这顿饭足足吃了将近俩小时才算结束。
吃完饭,林安然赶紧要送几人离开,梁少琴知道林安然是尴尬,也不好强留,只得由他去。
先送走了余嘉雯和钟惠,林安然没开车,和秦萍在街上随意走走。今晚秦萍是不打算走,明天在滨城市区要逛街买东西。
夜风凉爽,树影婆裟,滨海市的夏夜永远是悠闲而浪漫的。
“我带你去海景山庄开个房吧,晚上你住那,明天一早我陪你去买东西。”
走了一段路,林安然打破了沉默。
秦萍举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点了点头,也不看林安然,忽然道:“三个女孩子,你到底喜欢谁多一点?”
林安然听了突如其来的一问,登时吓了一大跳!
第383章 设置阻碍
其实秦萍知道林安然一贯做法,但凡问到敏感的男女感情,总是一副拉链嘴的德行,一点口风都不会露。
不过她倒很欣赏林安然这种态度。一个男人如果动不动就轻易许诺,那么诺言就像口水一样随时可以分泌,变得很廉价很不值钱。
林安然轻易不许诺,倒不是他遇事犹豫不决,而是对感情这档子事看得比较重要,所以才惜字如金。秦萍相信,如果有一天能得到这个男人一个承诺,那么不用再说第二次,一定就是海枯石烂那种。
但她又喜欢看他那副无所适从的模样,于是笑道:“人家小惠长得漂亮,又是组织部钟部长的女儿,对你又死心塌地;余嘉雯长得更是万里挑一,不说羞花闭月,起码也是沉鱼落雁了。怎么?就没动心?”
林安然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指着前面说:“你不是要买日用品吗?前面就有个大商场,我带你去逛逛。”
说罢头也不回,只顾往前走。
秦萍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也不再逼他,跟在他身后向前走去。
转眼就到了星期一,一大早,县长陈存善就按照事先布置的召开了一次县政府常务会议。
除了一些城区的热点问题之外,主要还是讨论神王厂的问题。
这次会议的召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书记彭爱国的催促。
对于陈存善来说,他一直就是拖字诀,雷声大雨点小,只说不办。其实神王厂的问题早半年前就摆上到了县领导的案头上,就因为陈存善人为拖延,至今仍迟迟未进行过任何正式的讨论。
但是对于神王厂,陈存善最初的想法十分乐观,觉得不会有人愿意到太平镇这么一个破地方买下一间濒临破产的酒厂。
拖,可以拖垮目前尚把握住经营权的职工股东大会的人。酒厂工人是要吃饭的,要养家的,只要往下拖,他们熬不住了,自然就会便宜卖掉厂子里的股份。
同理,只要继续拖,太平镇的班子的心理防线也会被拖垮,大家希望达到的目标和底线一天天就会降低。到时候自己再利用一下朱得标,在镇里做做工作,将镇里股份的出让价压倒最低。
到时候,陈存忠用一百八十万买下整个厂子外加神王注册商标,就如探囊取物一样轻松。而且将来上级过问起来,这件事上自己不但没过,反而是有功,替县里甩掉了一个大包袱。
不料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从开发区来了个林安然,而且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找到了投资方,提出的方案更是优厚得无法拒绝四百万的资金注入,保留县、镇两级和职工的股份,而且是按照每个部分股份作价一百万计算,等于对神王厂的估价达到了七百万之巨。
相比之下,自己亲大哥陈存忠的一百八十万就显得有些白菜了。
以前彭爱国是没办法,自己也找不到合适的投资方来拿下厂子,所以对神王厂的事情也就是睁只眼闭只眼,不去插手。
现在形势逆转了,彭爱国就有动作了。他找陈存忠面谈了一次,催促他尽快召开政府常务工作,对神王厂一事作个决议。
神王厂的主管方是县商业局,当年挂靠在旗下,商业局是县政府管辖的职能部门,所以改制也好,拍卖也罢,都必须经过县政府常务会议集体决议通过才能实施。
陈存善并不认为这是彭爱国在权力控制上的让步,他深知,常务副县长钟跃民虽然没有站队,但是两份方案如果摆上桌面,他肯定会选择林安然送来的那份。
而其他几个副县长,除了两个是自己的心腹,其他都是彭爱国安插的人,自己占不了半分便宜。
让自己的大哥陈存忠用一百八十万拿下神王厂这个想法,现在看来只不过是镜花水月。
考虑到这一点,陈存善没有做无谓的挣扎,不过他提出了一个带有刁难性质的条件县级的股份选择放弃为好,因为现在国企改制搞得轰轰烈烈,到处都在搞政企分离,这种大形势下,还留着一个不良资产的神王厂股份已经没有必要。
与会人员确实也找不到反对陈存善的理由,从目前利益的角度来说,县政府退出管理彻底脱钩,也算是一种壮士断臂的选择。神王厂不是第一次改制了,谁也不敢担保信的投资方能经营多久,如果经营不善,又陷入破产的境地,到时候谁也不敢担保还能不能卖出现在的价钱。
钟跃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陈县长,如果要彻底脱钩,卖掉股份,那么也要进行一次估价,而且要和投资方进行谈判才行。”
陈存善再有预备,拿出一份商业局递上来的材料,分发给在座的各位县长,说:“商业局的同志已经做过初步的估算了,县政府的股份,作价一百六十万,镇里的股份,作价一百五十万。如果投资方接受,那我们可以同意他们的方案,如果不接受,县里不会白白坐视国有资产流失,他们不能用一百万就买走我们的股份。”
理由说得十分冠冕,又是站在维护国有资产的角度上,不过大家都很清楚,陈存善不过是故意刁难,在陈存忠放话要一百八十万收购神王厂所有厂房、设备、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