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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建也实在留不住林安然,只好作罢,今晚美人、金钱还有亲情逼宫都试过了,这个林安然看来真是油盐不进,往后自己在开发区的生意恐怕要小心一些,别撞在了他的手上。
和王勇出了门,林安然上了车,关上车门便说:“你看看,这什么世道了,好歹我也公职在身,他们居然敢这样威胁我。说起来,皮小波到底怎么回事,和刘小建搅在了一起?他是你朋友,你也提醒提醒他,跟这种人混,迟早没好下场。”
王勇本来打算发动车子,听了林安然一番话,又停了下来,说:“安然,有句话我也要说说。你是看人搬砖腰不疼,这年头,你以为谁想上贼船?可不上,他不行啊!你就像皮小波,他专门在市里做市政类工程,不靠刘小建的边,他连屎都吃不上。这次开发区的大楼和牌坊、区标,标的是八千多万,实际上,还没开工,刘小建就拿走了他六百四十万,你让他怎么办?如今说要砍,他能不急?所以啊,做点生意也不容易,你也得体谅一下。”
林安然一愣,想起别人提起过刘小建插手基建提成的事情,说:“这个我也帮不上他的忙,我看开发区的大楼项目是要砍掉的,区标我估计以宁书记的性子也会喊停,至于说欢迎牌楼,那个玩意估计不到几十万就能做好。他给刘小建送六百多万,也只能算他倒霉,要说有合同或者投入前期的投资,必须拿出桌面上的单据,他那是桌底下的交易,又上不得台面,是不可能赔偿给他的。”
王勇发动了车子,一变倒车一边说:“这个宁书记,一来就砍基建,我听到些风声,刘大同对他是很不满意,有人上省里告状去了,说宁远一台上就玩一个将军一个令,砍掉了前任赵书记定下来的许多项目,造成了不必要的浪费。就别说这个,单说这么整也不是个事,你想想,基建里的利益链条有多大?水多深?这一动,动了多少人的蛋糕?他们肯放过宁远?你林安然一个没上任的常委,就已经有人给你摆鸿门宴了,就连你家人都调查清楚了,宁远自己身上真的就没有弱点了?屁股真的就绝对干净了?别让人家抓住把柄,不然他很快也完蛋了。”
林安然不得不承认王勇说的是实情,在某些方面,林安然也觉得宁远激进了一些。不过如果宁远是这个性情,为何叶文高这么有远见的人会把他放在这个位置上?岂不是把他故意放在火架子上烤?
回到市区的家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家里的灯火依然通明,刚开门,就看到母亲梁少琴和孟小夏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愁容。
看到林安然,梁少琴赶紧说:“安然,你过来,妈有事要跟你说说。”
林安然的心里就咯噔一下,心道,该不是李宝亮的事情已经捅到家里来了吧?
“妈,什么事?”林安然故作轻松,没事人一样走到水机旁给自己倒了杯水:“怎么这么晚还没睡觉?”
梁少琴说:“你过来坐!”
林安然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梁少琴鼻子动了一下,说:“满身酒气,又喝酒了?”
林安然低头喝水,不敢看母亲,说:“是,应酬场面,不能不去。”
梁少琴叹了口气:“妈没想到你当官会当成这样,说实在的,妈也不喜欢你当什么大官,咱家现在日子好好的,又不缺钱花,我看你还是找机会辞职算了。我现在想想你小红姨的话也挺对的,仕途凶险,不比你当年上战场时候要安全。当年你去两山轮战,我当时还怨恨老爷子和安邦来着,现在想想,你留在部队估计比你在地方上好多了……”
林安然放下杯子,说:“妈,今晚你怎么这么感触?早点去睡觉吧。”
梁少琴忽然想起什么来,说:“对了,妈有事跟你商量。”
林安然心里紧张得很,生怕提李宝亮。
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梁少琴一开口,就扯到了李宝亮身上。
“儿子,你表妹夫李宝亮天亮没人影了。打手机,手机不通,打寻呼台,也没见回电话,小夏今早上发现存折上没了二十多万,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宝亮拿走了。”
林安然心头通通跳了两下,心想还好,看来林水森还不敢把事情挑大。
“宝亮不是在太平镇搞海产品批发吗?我前阵子还在太平镇上见过他,估计是到什么地方进货去了吧?”
孟小夏怒道:“进货会不开手机?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我看是口袋有点儿钱,去包二奶去了!回来看我不拧掉他的耳朵。”
孟小夏素来对李宝亮呼来喝去,毫不留尊严,这一点林安然是知道的,从前觉得人家两夫妻的事情,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相处之道,不过李宝亮现在出了这种事,恐怕孟小夏这个做老婆的也要负点责任。
“小夏,你平时对宝亮是不是太凶了一点儿,有些事情,男人是要面子要尊严的,在家里关在房间里,你们俩怎么闹是你们的事,你让他跪搓衣板我都没意见。不过如果在外头,你就要注意点言行。我不是提倡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只是提醒你,男人是雄性动物,荷尔蒙的分泌就决定了他有着脆弱的自尊心,我经常看到你当着外人面对他呼来喝去,骂来骂去,这一点很伤人自尊的。”
孟小夏从小就在农村长大,性格泼辣,出了成立做出了成绩,不过都是靠的梁少琴和林安然的关照,李宝亮是身无长物,又是外地人,所以在孟小夏的眼里,李宝亮就该老实点,任劳任怨点,就该软一些。
她认为只是御夫之道,不过却不知道自己的过火行为将李宝亮推向了深渊。
第568章 男人的尊严
林安然放下杯子,说:“妈,今晚你怎么这么感触?早点去睡觉吧。”
梁少琴忽然想起什么来,说:“对了,妈有事跟你商量。”
林安然心里紧张得很,生怕提李宝亮。
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梁少琴一开口,就扯到了李宝亮身上。
“儿子,你表妹夫李宝亮天亮没人影了。打手机,手机不通,打寻呼台,也没见回电话,小夏今早上发现存折上没了二十多万,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宝亮拿走了。”
林安然心头通通跳了两下,心想还好,看来林水森还不敢把事情挑大。
“宝亮不是在太平镇搞海产品批发吗?我前阵子还在太平镇上见过他,估计是到什么地方进货去了吧?”
孟小夏怒道:“进货会不开手机?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我看是口袋有点儿钱,去包二奶去了!回来看我不拧掉他的耳朵。”
孟小夏素来对李宝亮呼来喝去,毫不留尊严,这一点林安然是知道的,从前觉得人家两夫妻的事情,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相处之道,不过李宝亮现在出了这种事,恐怕孟小夏这个做老婆的也要负点责任。
“小夏,你平时对宝亮是不是太凶了一点儿,有些事情,男人是要面子要尊严的,在家里关在房间里,你们俩怎么闹是你们的事,你让他跪搓衣板我都没意见。不过如果在外头,你就要注意点言行。我不是提倡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只是提醒你,男人是雄性动物,荷尔蒙的分泌就决定了他有着脆弱的自尊心,我经常看到你当着外人面对他呼来喝去,骂来骂去,这一点很伤人自尊的。”
孟小夏从小就在农村长大,性格泼辣,出了成立做出了成绩,不过都是靠的梁少琴和林安然的关照,李宝亮是身无长物,又是外地人,所以在孟小夏的眼里,李宝亮就该老实点,任劳任怨点,就该软一些。
她认为只是御夫之道,不过却不知道自己的过火行为将李宝亮推向了深渊。
李宝亮是第二天黄昏时分回到了滨海市的,刚回来,也不敢回家,左想右想,目前知道他去了澳门赌博欠账一事的只有林安然了。
所以他只好给林安然打了个电话。
听见是李宝亮,林安然也不骂他,只问他在哪。
李宝亮可怜兮兮说自己在滨海市一家小茶楼里,不敢回家。
林安然说:“宝亮,你和小夏之间的问题,我不评价,不过我只针对你去澳门的事情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去澳门赌博?那种地方你就算是金山银山也能给你赌没了!旅游经过,可以去见识下,去那里大赌特赌,你有那个本钱吗?”
李宝亮一声不敢吱,由得林安然批评,沉默许久才道:“期初是生意上的一个朋友,叫我去澳门散散心,没料到去到那里……”
林安然说:“你倒是挺给我长脸的,居然在澳门报了我的名号?你是怎么想的?你以为我一个处级干部,在澳门能手眼通天?你太看得起我了。”
这回李宝亮倒是很快就回答了,说:“其实根本就不是我提的,是那个放债的人自己提出来,问我认识不认识你,我那时候被人揍了几拳,还威胁我要丢到大海里去喂鱼,我一怕,就说认识了……”
林安然也早料到这是个局,其实想起来,李宝亮过澳门赌博是不应该,但是如果他不是自己的亲戚,恐怕也没人有兴趣对他下手设局。想来,他也算是个受害者,便道:“昨晚我在这边找朋友替你还了钱,待会你还是想想回去怎么跟小夏交代吧!”
李宝亮连声道:“谢谢您,谢谢您,我就知道是你帮的我,昨晚他们忽然就放了我,还好吃好住招待了我一顿,今天还特地送我从香洲过关……”
林安然叹了口气,说:“这事也不能全怪了你。很多事情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但是你无论怎么说,也不该去澳门赌钱。”
李宝亮忽然在电话里就抽泣起来,断断续续不成声。
林安然怒道:“你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流眼泪,哭什么哭?难道你自己还觉得自己委屈了?”
李宝亮说:“哥,我不知道事情会闹到这样,我今天也不想回家去了,我一想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