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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海文呵呵笑道:“刘市长英明。”
当刘大同和马海文二人在书房里相谈甚欢之际,滨海市镇海宫酒楼最顶层的一个房间里,刘小建正靠在松软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抽着古巴雪茄。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刘小建身子一动没动,眼睛转向那头,叫了声:“进来。”
门开处,林水森光亮的大背头出现在门口,笑嘻嘻问道:“刘总,这么晚这么急,叫我过来有事?”
刘小建指指沙发说:“水森,你过来坐坐。待会儿司徒老板和璩经理也过来,有点事比较急,今晚一定要商量好对策。”
林水森见刘小建脸色凝重,知道不是什么小事,马上敛起脸上的笑意,自己在茶托上找了茶杯,倒了杯茶给自己,自顾自喝了起来。
刘小建脑袋微微上仰,肥胖让他的脖子和身体之间已经显得十分不清晰,好像两个肩膀上就直接架着一颗硕大的脑袋。
盯着房顶看了半天,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来的是司徒洋和璩美凤。见人都到齐了,刘小建把雪茄往烟灰缸里一放,说:“今晚这么急召集大家过来,是有一件事关我们存亡的事情要通报一下。”
司徒洋是老江湖,见过的风浪不少,遇事也算得上波澜不惊,嘴角一扬,似笑非笑道:“刘总,有什么事情能把你也惊成这样?这滨海市,还不是你刘总的地盘?”
璩美凤倒是不说话,给几个人一一倒了茶,自己端了个杯子,一小口一小口舔着杯子里的茶。
刘小建说:“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有人举报我们这两年来在海关里头的生意,而且举报的资料非常详尽,显然是知情人,今晚把大家叫过来,就是想查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谁在背后捣鬼。”
林水森把杯子重重顿在茶几上,说:“是哪个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胆?不过以往我们也不是没被人举报过,刘总你回去和老头子说说,也整个专项行动,咱们这边装模作样交些货让他们抓,也好让各部门的领导交交差,咱们再经过鼎丰行拍卖回来,演绎出大龙凤给上头看就好了。”
刘小建摇摇头,说:“事情可没那么简单,从前是赵奎主政滨海市,他一般对走私这种事情看得比较轻,认为是地方经济发展的一种附带产物,而且对促进地方经济反而又一定的效果,所以对走私也就没管得那么严格。现在是宁远当书记,他这个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加上年初新上任的总理在中央打私会议上已经强调过要彻底打击咱们这盘子生意,目前海关总署也下了文件,最近你看贺关似乎也有些惊慌失措,那天还让我派人给他办了个香港护照,我想是给自己殿后路,准备不时之需了。”
司徒洋嗅出味道有些不对,说:“如果真的风声太紧,咱们可以先去香港避一避风头,你们不都有香港身份证了吗?这个还不简单?我就不信他们会过香港去抓人,虽说要回归了,但是终归还是一国两制。再不行,我让香港的弟兄给大家弄点东南亚的护照和南美的护照,爱去哪去哪,躲上个半年,估计什么风都吹过去了。”
刘小建绞着手,点了点头说:“这一步是最后第一步,是没路走了才这样,逃避终归不是办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绝地反击。对了,举报人的名字我是知道了,叫做李善光,你们想想,谁认识这么号人,咱们是不是和他有什么纠葛,才导致他咬着不放。最好能起清楚他的底子,能用钱解决,好说;不能用钱解决,咱们就给他下下套。”
“李善光?!”林水森十分吃惊,两只小眼睛瞪得圆圆的:“这人我知道是谁!”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林水森身上,齐声问道:“是谁?”
林水森说:“开发区管委会打私办副主任,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两年刚从部队专业回来的,团职干部,开发区打私办的吴主任说,这人就是个茅坑石头,又臭又硬。我本来按照规矩,想分他一份,没料到他连我派去送钱的人都赶出家门,还把钱从楼上直接扔了下来。”
刘小建恍然大悟,想了想又道:“以前怎么没见他告,如今怎么忽然又折腾起来了?”
林水森说:“以前不是没告过,只是当时举报到哪都没用,都被截了,这回估计看着新书记上任,又想整事了。马副市长在任时,我就找过他,让他把这个李善光调职到清水衙门去,没想到马副市长临时升任了,这事估计就耽搁下来,不过听说已经在走程序了,只是没那么快而已。”
刘小建面无表情听完,响了片刻说:“现在新上任的是林安然,要无端对这人进行一个调职,恐怕引起他的注意更不好。我看这样,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给他上点儿眼药,让他在政府里头待不下去,彻底断了这事。”
司徒洋附和道:“我赞成,打蛇打七寸,打不死反咬一口更要命。刘总你说,要怎么弄,我无限支持。”
刘小建说:“他现在不是还是打私办副主任嘛?是的就好办……”
第573章 不速之客
一个月后,林安然顺利出任开发区管委会书记一职,而同时,马海文的入常一事也得到了省委组织部的批复。
这次换届看起来十分平静,只有在漩涡中心的人才能感受到那一份没有硝烟的紧张气氛。
林安然上任的头一个星期,就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这天早上,刚到办公室里坐下,秘书小刘给送来了一叠文件,尚未来得及看,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林安然竖起耳朵听了听,是个女人的声音,便交代小刘:“小刘,你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小刘叫刘京东,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手脚麻利,原本是在管委会党委办里做普通科员,而管委会的党委办主任王培海给林安然安排的秘书并非小刘,只不过林安然知道王培海是马海文王增明的心腹,所以找了个借口,点了小刘的将。
能担任管委会书记的秘书,对于小刘这种没有后台分配来的大学生,无异于是天上掉下馅饼来,工作起来自然十分卖力。
小刘出了门口,过了一会儿又回到林安然的办公室里,说:“林书记,是我们开发区二小的一个老师,叫郭月的,非得见你不可,这会儿让党委办的人给拦下来了,在那里哭着呢。”
林安然皱了皱眉,一个管委会辖区小学教师,在管委会大楼书记办公室旁大哭,影响自然不会好。
“她要见我,有什么事吗,你去了解了没有?”
小刘说:“她不是第一次来了,您上任第一天,她就来过,不过您人不在,她等了一下午,就走了。其实,她倒不是为了自己来的,是为了他丈夫。”
林安然停下手里的笔,微微抬起头,似乎对这件事有了点兴趣,问:“为了她丈夫?怎么一回事?”
小刘绞了绞手指,说:“这个女教师叫郭月,是二小的五年级二班班主任,老公叫李善光,是我们管委会政法委打私办副主任。一个月前,有人到纪委举报李善光受贿护私,而且证据十分确凿,纪委把人给双规了,听说现在关在航运宾馆那边,直到现在都没放人。郭月认为是有人陷害她的丈夫李善光,所以一直到各部门喊冤,据说市里也去了……”
正说着,外头走廊里的声音更加吵闹。
林安然说:“去,把郭月请进来吧,这么在走廊里闹,不是个事。”
小刘转身出去,没一会,外面安静下来,办公室的门开了,小刘领着一个头发有些花白、满脸泪痕、神情憔悴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还没等林安然招呼郭月,她却冲了上来,小刘吓了一跳,正想上前阻止,没料到郭月一下子就跪在林安然的办公桌前。
这一下,倒让林安然也颇为吃惊,赶紧从办公桌后出来,扶着郭月的双臂,连声道:“郭老师,有事坐下来说,你是一名老师,应该知道现在这年头哪还兴跪人这一套?”
郭月刚止住的泪水又夺眶而出,道:“林书记,我听说您是个好官,您得替我做主啊!”
她这话让林安然一阵莫名的心酸。按理说,像郭月这种知识分子,堂堂一个老师,却用了这种方式去到处申诉,不管李善光一案是否存疑,可以肯定的是郭月已经走投无路了。
“郭老师,如果你想让我好好听你的申诉,就先请起来,否则你跪在这里,咱们什么都谈不了。”
林安然又对小刘说:“你把早上的安排往后推一推,我挤点时间和郭老师谈谈。”
郭月见林安然不像之前自己遇到的其他领导那样搪塞自己,心里顿时踏实许多。这个年轻的管委会书记在滨海市是个传奇人物,官声清廉,为人公正是有口皆碑。当初李善光被双规,郭月是申诉无门,听说林安然要来这里当管委会书记,有人便为她支招,说只要到这个新书记面前,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李善光还有一丝平反的希望。
但是对于林安然来说,有时候好的官声又是一种拖累。这话咋听起来似乎不妥,实际想想确实如此,一个市委常委、管委会的书记,如果人人有事都能跑到办公室里哭闹、申诉,那么耽误了工作不说,效率还很低。
当然,郭月登门是个突发事件,不见见似乎又太不近人情;况且自己初来乍到,有些事情亲自听听也不会有什么坏处,所以才决定见见,何况李善光是打私办副主任却被纪委抓了起来,敏感的林安然隐约觉得里头大有文章。
“你是为丈夫李善光的事情来的吗?”林安然公务繁多,时间安排得非常紧,所以不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善光他是被冤枉的!”见林安然问起自己丈夫,郭月眼里又噙满了泪。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从随身的一个黑色的女式手包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材料,捧到林安然面前,说:“林书记,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