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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然忽然一震,想起那两个电话,脑海里钻出不少疑问。出事之后,自己曾经对窦兴民发了一次火,窦兴民十分委屈,说这车是租车行租来的,司机也是老司机,车是性能极好的宝马车,怎么会刹车失灵这还真弄不清楚。
后来警察过来,把窦兴民带去录口供,林安然当时急着关注余嘉雯的伤情,所以就没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去考虑,如今静下来,所有的线索浮出了水面,两者之间隐约存在着某种说不清的关系。
“小红姨,有件事我要拜托你。”林安然说:“在来香港之前和到香港之后,我一连接到两次电话,第一次警告我不要到香港来,有人要对我不利,后来的那次电话是昨天我刚和李盛名谈好项目一事下楼时,有人给我来电话,说要我尽快离开香港,不然会有危险。”
他芦略微停顿一下,眼睛里射出可怖的光芒:“你说,今晚这起车祸,难道是针对我的?只不过是京东和嘉文无意中提前离开,京东年纪和我相仿,所以错把他当做了我?租车行的车,都是定期检测的,出问题的几率很低很低,这次怎么那么巧合?”
秦安红大吃一惊,心想林安然这些年在滨海市为官,难免有对头,有时候得罪人了也不知道,难道真的有人要置他于死地?
但是暗杀一个政府高官,不是普通的命案,不是深仇大恨,谁会下这个手?谁又敢下这个手?敢下手的,首先得出得起价格,林安然的这条命,可是很值钱的。
可是无论如何,秦安红是绝对不允许林安然有什么差池的,她马上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何署长,我是秦安红……对……我在香港,有件事想拜托一下你。”
她拿着手机,走到一边去,林安然没听清她在电话里说什么。
过了一阵,秦安红回到林安然面前,道:“我让警署的朋友帮我留意下这个案子,而且将你的情况提供给他了,他说会留意这个案子,明天派人给你落个口供,你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他们,这个案子如果是涉及谋杀,警方一定会做事的。”
林安然脑海里不断在苦苦思索,到底是谁要杀自己?
敢对自己动手的人,背景不会简单,自己从部队回来一直就在滨海市工作,如果说得罪人,也是滨海市的人。
联想到最近自己扣押的走私物品,林安然几乎可以断定,如果有人想杀自己,刘小建和司徒洋是摆在第一嫌疑人的位置上。
刘小建!想到这里,林安然咬咬牙,这个家伙看来已经是丧心病狂了,居然动用了这种手段。这下子,无论是于公于私,恐怕自己都没退路了,刘小建和他的同党是自己必然要铲除的,不但对滨海市的经济发展有利,就从报余嘉雯这一箭之仇来说,也是必须的。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林安然看看屏幕,竟然是赵奎打来的,想来这位副省长也从电视上看到了自己女儿的情况。
他起身走到一边,接通了手机问道:“赵副省长吗?我是林安然。”
“你是不是同嘉雯在一起?”赵奎在电话里的口吻前所未见的急促。
林安然只好承认:“是的,目前我就在医院。”
赵奎长叹一声道:“嘉雯最近在香港,你又去了香港,我猜她肯定就会去找你,果然……嘉雯是怎么出事的?”
林安然心想,赵奎恐怕还不知道余嘉雯是坐自己的车出的事,不过事已至此,自己也没打算隐瞒,于是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
听说余嘉雯是坐林安然的车出的事,赵奎暴跳如雷,骂道:“林安然!你做的好事!你租的什么破车!你……”他一下子也不知道自己骂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骂,这是似乎和林安然有关,又似乎不是他的责任。
最后竟然也骂不下去了,问道:“嘉雯现在情况怎样了?”
林安然道:“还在抢救。”
赵奎沉默了一阵,又动怒了:“林安然,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公干就公干你的,非得扯上嘉雯一起吃什么饭!?如果嘉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赵奎一定不放过你!”
林安然被他一骂,火也有点上头,自己本来心情就不好,赵奎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一顿乱骂,换谁都火大。
他很少会当面顶撞领导,可是这一次,林安然却不管不顾了。当年赵奎在位的时候,刘小建就已经开始走私,只不过当时的规模没那么大,而赵奎只是因为刘大同的面子,而对刘小建网开一面,让刘大同自己管束好儿子,这才导致了滨海市如今这种不可收拾的走私局面。
“赵副省长,如果嘉雯有事,我自己也会一辈子睡不好。但是有一件事,你一定得知道,这次之所以造成这样的后果,我估计跟刘小建他们脱不了干系,如果你要找人晦气,大可先找刘大同,排队也排不到我林安然!”
说罢,赵奎那头显然被林安然的态度所震撼,一下子竟然没了声音。
林安然干脆将自己的怀疑和两次电话一一告诉赵奎,说罢,他懒得再向这位高官解释更多,丢下一句:“如果你真的关心嘉雯,那就该过来看看她,而不是隔着电话向我兴师问罪,如果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你就不配做嘉雯的父亲,也就没资格向我兴师问罪!”
说罢,啪一下关上了电话。
林安然赶到无比的淋漓畅快,其实赵奎一直碍于身份,对余嘉雯隐藏自己就是亲生父亲一事,林安然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敬仰的是敢做敢当的人,赵奎的行径他理解,可是并不代表他没看法。
今天余嘉雯出事,自己心里已经是乱成了麻,这赵奎还在自己面前摆领导架子,丝毫没意识到导致他女儿差点没命的就是自己的政治盟友刘大同的儿子。
不骂一次,怎么能下这口气?
坐在远处的秦安红显然也感受到了林安然的怒气,对他招手道:“安然,你发什么火?现在要的是冷静。”
林安然回到秦安红身边坐下,长长吐出一口胸中抑郁之气,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一看,竟然是袁小奇的号码。
难道是嘉文的伤情有结果了?林安然手掌微微一抖,竟然没有勇气立即接通电话。
第714章 翻脸
夜晚,西贡一家海鲜大排档里。
刘小建怒气冲冲闯进包间,看见正在大快朵颐的丧狗,一屁股往他对面一坐,满肚子都是鬼火道:“丧狗,我还以为你有多本事,当初说得那么口响,没想到这点小事都没搞定!搞到这种地步,你还好意思问我收钱?”
丧狗夹了一块肥美的东星斑,塞在嘴里,咬得满嘴流油,不屑地扫了一眼刘小建和司徒洋,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侧了侧脑袋,对旁边的老鬼道:“老鬼,给这大陆仔上上课。”
老鬼道:“事情我们做足了,人没死,也要收一半钱,这是我们的规矩。”
刘小建差点气得跳了起来,一拍桌子道:“做足了!?做足了姓林的为什么到现在还活蹦乱跳?就这样你还敢收我一半钱?妈的,定金给了你五十个,也算够意思了,要钱别想!”
老鬼嘿嘿一笑,说:“怪就怪在你催得太紧,若不是催得紧,我们也不至于只给了照片做事的人,连带人去点相的机会都没有,这才闹出误会。谁知道他还带了个跟他一样年龄的秘书?”
刘小建说:“不是有照片吗?你他妈找去做事的人瞎眼的啊!?”
老鬼又是笑:“别大条道理跟我说教,就你那张黑白证件照,晚上乌漆墨黑的,能看清是谁?我当时都跟你说了,要带人去当年点点姓林的相,你又说不用,说什么再迟人就不在香港了,着话是你说的吧?”
刘小建哑口无言,的确,他起初预算林安然要找李盛名可不容易,至少一个礼拜以上都走不掉,没想到前后才三天,林安然似乎把事情办妥了,还定了机票回滨海。
所以他才催促丧狗他们早点下手,这也是事实。
“反正你们办事不力,钱就不要想了!”刘小建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在看丧狗。
司徒洋在一旁打圆场道:“你们都不要吵啦,既然现在事情不做都做了,又这种样子,拉出的屎也塞不回去,还是想想怎么收拾残局好过。”
丧狗自斟自饮,又喝了杯酒,说:“按规矩来,人我派了,事我做了,本来不是我要昨晚动手的,你们硬要我们做,既然如此,收一半很合理啦!”
刘小建又像屁股被蛇咬了一样跳起来:“你说什么?很合理!?你以为菜市场啊,一张嘴就收一半,一半也要五百个!你当我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啊!?”
丧狗旁边的草鞋大雄见刘小建发火,顿时也站了起来,一下子从身后抽出一支黑星手枪,一下子就顶到了刘小建的额头上。
冰冷的枪口贴到刘小建的皮肤上,刘小建差点没吓尿裤子。
“你……你们要干什么?!这里是大排档,你以为打死我你们能跑得掉吗?!”
他的脸色急速失血,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微微颤抖着。
司徒洋在一旁看不过去了,脸色也十分难看,对丧狗道:“狗哥,这样做不合规矩哦!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何必动刀动枪?你今天动了刘总,后果你自己掂量下,虽说铜锣湾是你的地头,但是也别以为没人动得了你。”
大雄枪口一转,指着司徒洋道:“你大我们啊!?先做了你又怎样!”
老鬼眼珠子一转,伸手挡下大雄的枪口,道:“大雄,收起枪,别让人看到了。”
司徒洋是老江湖,见过风浪,比刘小建这个怂货要镇定许多,笑着道:“也别拿这种烧火棍来吓我,当年偷渡过来香港,被大陆武警用冲锋枪扫射,都没死掉,还怕你手里这只曲尺?”
曲尺是对手枪的一种称谓,道上人常用。
丧狗道:“洋哥,你也别动怒,这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