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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轮到张子文了,看到玻璃窗里面还是老套地不能再老套的激腿套餐、大排套餐和鲫鱼套餐,真是佩服食堂师傅持之以恒的毅力。
看着像鹅腿一样大的激腿和没有多少瘦肉的大排,有种忽然间很饱的错觉,虽然养殖的鲫鱼也很féi大,看着却还是比激腿和大排好一点,张子文选择了鲫鱼。非常文学
张子文端起快餐盘转身,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以下是慢镜头描述:在他转身而没有完全转过身来的时候,食堂门口引起了一阵骚动。
当然张子文是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当时他正悲愤地看着盘中的鲫鱼,等他稍稍注意到门口的动向时,食堂里不论男女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她是个女人,是一个无敌漂亮的女人,是一个让男人看了春心跳动,让女人看了嫉妒不已的女人。
这个女人,让人看了之后不由赞赏造物的神奇,却又愤恨上天的不公。原来排在张子文后面的一位女士看来就是这其中的一份子,她在看过那个女人无敌的美貌之后,间接把愤恨转化成了愤怒,酸酸地骂了一句“狐狸精”,同时右手神经质地一扬。
可怜张子文正端在半空的快餐盘,被她一撞之下,泪飞顿作倾盆雨。那条可怜的鲫鱼就像活了一样跳了起来,那一碗基本上看不到青菜和豆腐的青菜豆腐汤也成了飞扬的雨点。说时迟那时快,张子文终究是个练武之人,至不济反应还是比一般人快一点的。
在她撞翻他的盘子后,立即闪身后退,同时伸手用盘子一抄,他的反应的确很快,但是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身后是买饭的窗口,是墙壁,他重重的撞在窗口突出的大理石台面上,盘子里的东西虽然被他一抄之后基本上回归了原位。
但是对于那碗汤,张子文没有仙法实在无能为力,它很悲壮地落在了地上,瓷碗粉身碎骨,汤水四散飞溅,凡是站在周围的人都遭到池鱼之殃,kù子衣服上或多或少沾了点油腻。
张子文还算是好的,终究退的比较快,只是kù子上沾到了一点,还有就是,张子文的后背,他觉得火辣辣地疼。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拿个盘子都拿不住,你看你把我衣服弄脏了,你赔给我。”这句话让张子文的火气霎时上升,这个魂蛋女人,撞了人不知道道歉,竟然还敢倒打一耙,这世界没天理了吗?
所谓郁闷莫过于此,这都什么事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呢。最近老是碰到无理取闹的女人,现在连吃个午饭都能碰到这么极品的不讲理女人,我上辈子欠女人钱了吗?
张子文觉得自己最近的运道真的很差,本来他的气量很大,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可也不是豆腐一样软弱的主,况且他最近还饱受刺激了呢。
“这位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好像是你撞了我吧。”他忍着怒气,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
顺便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她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头挑染的头发,五颜六色的煞是鲜艳,脸上施了一层脂粉,有一种异样的白,却一样遮盖不了脸上原来的缺陷,斑斑点点还是若隐若现。
眼影是淡蓝色的,嘴唇是鲜红色的,看得出来都是很好的化妆品,只是用在她的身上却得到了原来清雅脱俗的气味,有点妖艳媚俗的味道。她的身上飘过来一阵浓重的香水味,只是如今魂合了青菜豆腐汤,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没事转什么身啊?”女人继续无理取闹。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买了饭就站在这里吃是吗?”
“那,那,那也不能忽然转身啊,我怎么知道你会忽然转过来啊,反正就是你的错。”
“明明是你忽然莫明其妙地手舞足蹈形成的,你刚才羊癫风了吗?”张子文反唇相讥。
“你才羊癫风呢,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啊”
“噢,没有羊癫风,那你乱动什么东西啊?好好的排队买饭,安分点不会啊。”
“我喜欢动管你屁事啊,你这个男人真是多管闲事。”
“你喜欢乱动的确是你的事,但是麻烦你也看看地方,你要动就去没人的地方或者舞厅也行啊,就是把身体扭到散架都不会有人来多说你半句的,但是这里是公众场合,你乱动不要紧,你知不知道影响我了啊?
影响了我也不要紧,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也没准备要你道歉,但是你竟然还倒打一耙,你当我好欺负是不是啊?你看我像是好欺负的人吗?”张子文用最后的耐心说道。
“我呸,还想要我道歉,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啊,看你这一副穷酸样,土包子,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错,你赔我的衣服,我刚买的八百多块呢,赔给我。”她是打定主意胡搅蛮缠到底了,说着干脆上来抓住了张子文的衣领。
“你干什么,给我放开,我对你客气,你别当福气啊,不道歉就算了,竟然还敢这么胡搅蛮缠,真是没教养。”张子文火大,脸色难看之极,不过似乎没什么作用,那女人根本就不拽他。
“谁胡搅蛮缠了?谁没教养了?你嘴巴放干净点。”她还真就耗上了,大概是看准了大庭广众之下张子文不敢对她怎么样吧。说句实话,张子文还真不敢把她怎么样。
虽然不能把她怎么样,不过也不能让她太嚣张,张子文拿眼睛瞪着她,狠狠地瞪着她的眼睛,她在张子文凶狠的瞪视下终究显显露了一丝慌张,不过也只是一霎那的事情,她吃准了张子文不能怎么样她,除了又加了一只手来抓着张子文,竟然还把身体都靠了上去。
“放开,不然我不客气了”张子文说道,声音不大,但是非常冰冷。
“你不客气啊,不客气啊,谁要你客气了,我看你能怎么不客气我。”她越加肆无忌惮,拉扯之下,张子文的衬衫的一个钮扣被她扯了下来。
“够了。”张子文已经出离愤怒了,莫明其妙地被一个女人这样纠缠,还连衬衫纽扣都扯掉了,怕是脾气再好的人都要生气,况且他的脾气可说不上好。
他不再废话,这样的女人,就一定要给她一个回忆深刻的教训,右手顺着她的手往上抡了一圈,格开了她抓着他的两只手,同时按住她的腰部,身体前倾,弯下,左手圈住她的两条腿,两只手一齐用力,就这样把她腾空翻转了一圈,然后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把她放回原地,自己则后退了两步,依然冷冷地看着她。
周围的人都惊讶的看着他们,她更是像傻掉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似乎还没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刚经历了空中360度大转身的女人无辜地看着人群,众人的眼光让她觉得奇怪,最后又把目光转到了张子文身上,以一种很奇异的眼神看着张子文。
她愣在那里,双眼之中逐步升腾起一股水气,慢慢地不可收拾,之后更如黄河众多奔涌不绝,她竟然就在这个食堂里,大庭广众之下,众人的围观之中,哭了,而且哭得那叫一个厉害。
她哭得涕泪俱下,梨花带雨,眼泪冲刷着她脸上层层叠叠的浓妆,犹如刚刚犁过的梯田,沟壑纵横,可是没有让张子文生出哪怕一点点我见尤怜的感觉,反倒让他充满了反感,至于吗,这么一点事情就哭的惊天动地的,又没有真的把你怎么样。
那女人哭得越厉害,围观的人越多,众人都没有兴趣买饭了,目光全都聚焦到了他们两个人身上。
那女子见围观之人愈多,声势愈壮,也愈加横蛮,情形已与街上泼fù无异,围观众人也有人指指导点,中国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凑热闹,不管有事没事,大中午的没什么事情可做,看看热闹聊作休闲也是好的。
很多女人尤其是与那女子同来的,已经开始出声指责张子文的不是,也有一些男人帮张子文说话的,不过声音很小,很快就被淹没了。
跟一个女人吵架已经是大忌,跟一群女人吵架尤其要不得,那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张子文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如今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情,他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转身就走,但身处包围之中,想走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这边的动静如此之大,现在更是有愈演愈烈之势,引起了先前走进食堂的那个无敌漂亮的女子的注意,说到底,这个事件的源头还是在于她呢,虽然她什么也没做,但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谁叫她长得太漂亮以致引起了骚动呢。
她叫秋晓寒,是这栋大楼里一家广告公司的广告设想师,本来却不是来食堂吃饭的,只是来找人,找她的同事许淡悦,听同事说她来食堂吃饭了,所以就找了过来。
如今人都围到了那边,虽然偷偷看她的男人不在少数,但她扫视一圈,却没有她要找的人。可能是在人群里看热闹吧,她在想,所以她也走了过去。
围观之人不在少数,她根本走不进去,皱了皱眉头,喊了一句“对不起,让一下好吗?”竟然没人理睬她,她想可能是她自己的声音太轻了,又加大音量喊了一句,这时候别人终究听见了,回头看到如此美女站在身后,软语相求,登时目瞪口呆,连忙让开了一条道路。
秋晓寒很轻松地走进内圈,却没有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是惦记着找人的事情,美目在周围的人群中一圈扫视,失望地发觉竟然没有她要找的人,这才留意到中间有一男一女正在对峙,而那女子正哭的梨花带雨稀里哗啦,她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惊讶地看向张子文。
而这时张子文也看到了她,他的精神世界崩塌了,登时五内之中如遭电殛,酥酥麻麻、空空荡荡,不知身在何处。
张子文心想,天啊,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完美的女人,这种美已经不能用语言笔墨来描述,他有种杨过看见了小龙女的那种感觉,仿佛前世,前前世,千年万世,他就是这样看着她,他也还会再这样看着她千年万世,直至时间停顿。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