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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想为舍微公子报仇,那么,为什么要对秦亲亲下手?
秦亲亲故意引发桂公子的怒火,才会导致那么严重的后果,都属于她的猜测,根本没有证据,外界更不可能知道详情,怎么会有人知道秦亲亲才是罪魁祸首?
总觉得单纯的粉丝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但另外一种可能……她更不敢想。
“我除了再次佩服十一小姐之外,也不好再隐瞒了。”紫鞘盯着她,“不瞒你说,玄州已经在疯传是夏家和恩远侯派人干的了。”
“怎么?”夏雨琳又跳起来了,“栽赃!绝对是栽赃!”
秦亲亲是大名人,是软香楼的重点保护对象,桂家是玄州第一霸,那三个证人也是权贵子弟,能在一夜之间收拾掉他们的,绝对不是简单的势力!
而且事情刚发生就传出这种消息,桂家这下还不得和夏家、恩远侯彻底翻脸了?
虽然夏家、恩远侯不见得要跟桂家交好,但也没有必要平白树敌吧?
“看起来是有人暗中搞鬼,挑拨夏家、恩远侯与桂家的关系,”紫鞘道,“桂妃是皇上现在的宠妃,前两年又刚给皇上生了么子,皇上龙体欠安以后,疑心很重,能在他面前说得上话的没几个人。桂妃跟你父亲一样,是能跟皇上说得上话的其中一人,有人挑拨桂家与夏家的关系,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一定能想得明白。”
夏雨琳过了半晌才喃喃:“我无意中做的一件事情,竟然还能扯到政治阴谋之中。”
她讨厌政治,讨厌勾心斗角,相较之下,当侦探就简单的多,因为侦探只是调查者,哪怕调查的事情再复杂再没有人性,也始终是调查者,从来不会是参与者。
她不要参与任何政治斗争,绝对不要!
紫鞘笑了,话中很有深意:“你以为你现在做的事情,是小事吗?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吗?”
她摇摇头:“绝对不是!从一开始就不是!”
夏雨琳:“……”
总觉得紫鞘的话判了她的“死刑”,一旦被卷进大人物的政治斗争之中,那得多么可怕而危险的事情,比被“香血海”缠上还危险!
感觉前头一片黑暗啊……
紫鞘拍拍她的肩膀:“十一小姐,多想无益,玄州的事情自有人去处置,咱们只要做好咱们该干的事情就好。”
夏雨琳挤出笑容:“是。”
这会儿,她想到了那件“宝物”的事情,喵的,楚留非真的能信吗?
万一那件“宝物”真的落到楚留非的手上,会是好事吗?
紫鞘又道:“我告诉十一小姐这件事情,是因为我觉得十一小姐恐怕已经在某些人或某些势力的监视之下了,十一小姐以后行事,要更小心些。”
夏雨琳的脸色真不好看了,她相信紫鞘的话,紫鞘本身就代表了一方势力。
外头传来肉肉的声音:“爹爹,宝宝买了很多早点回来,宝宝要喂你吃早点。”
紫鞘站起来:“好了,不打扰你餐,我先出去了。”
门开了,肉肉跑进来,献宝一样地把纸包里的点心一样一样地放在桌面上,而后拿起一个热乎乎的大包子,撕了一块递到夏雨琳的嘴边:“爹爹,吃——”
夏雨琳笑道:“对爹爹这么好?”
肉肉认真地道:“因为爹爹病了嘛,要换宝宝照顾爹爹。”
夏雨琳摸摸他的头:“谢谢宝宝,宝宝最好了。”
肉肉拍拍胸膛:“瑛叔叔说了,好男人要学会照顾女人,宝宝也要学会照顾爹爹。”
夏雨琳又摸摸他的头,又笑又叹气:她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一个孩子来照顾的程度来?她得打起精神来才行,不能丢了“赢家非”的面子,也不能让肉肉总是这样下去!
大半个小时后,一行人再度踏上前往京城的路程。
沐瑛和舍微公子一个房间,夏雨琳私下问过沐瑛,舍微公子昨天晚上没有离开过客栈,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举动,说他与玄州昨天晚上发生的一系列案子有关,说不过去。
一路上,夏雨琳旁敲侧击地跟舍微公子聊起玄州的事情,舍微公子也没有流露出半点对秦亲亲、桂家等人的不满,夏雨琳宣告,她从他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这天也是平静地度过了。
又到了次日中午,一行人终于抵达京城,换了一辆马车后,直接往舍微公子的画室奔去。
舍微公子这种一生苦研艺术的画家,当然不会住在人多热闹的地方,他正式的“家”,建在京城一角某座不知名寺庙的后山上,山不大,不高,不陡,风景幽美,视野极好,又极为清静,平时除了偶尔有几个沙弥出没,没别的什么人。
“这里便是寒舍,敝人住在这里的时间,一年加起来也就两三个月,平时都由琅儿打理。因为寒舍简陋,少有客人光临,屋里没有什么可招待的,还请各位见谅。”舍微公子请一行人进屋,说得很是抱歉。
屋里确实简单,打扫得非常干净,收拾得也井井有条,没有任何一件多余的家具和装饰,但绝对是艺术的天堂!
四壁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画作,全是舍微公子的真迹,每一个能看得到外头的地方都放着书桌,桌面上文房四宝齐全,桌边都摆着画架和画筒,上面全是一卷卷的画作,可见舍微公子对绘画的热爱。
“各位先坐吧,这里有茶……呃,敝人这就去烧水。”舍微公子显然很不习惯招待客人,好不容易找到茶杯和茶叶后,却忘了烧水。
夏雨琳拉住他的衣袖:“我们不饿,你不用管我们渴不渴,还是先拿我大伯的画像给我看看吧,我等不及了。”
“好,你等我片刻。”舍微公子走进内室,没过一会儿就拿着一个细细长长的木筒出来,“我非常珍惜这幅画,一直将这幅画放在木筒里。”
他拧开木筒,将里面的画卷拿出来。
夏雨琳拿过画卷就跑:“这里暗,我去外头看看。”
她拿着画卷跑出去,背着屋里的人,摸了摸画轴两边,画轴的一端果然可以拧开,然而,她拧开一边的盖子以后,轴心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240 消失,谁拿走了“宝物”
她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山风吹来,她迅速恢复冷静,将画轴轴芯的盖子拧上,而后将画卷展开。
画卷上,是一个清高孤傲的书生半身侧面像,她虽然没见过夏墨清,但她知道,这画像上的男子是夏墨清无疑,那种拒人千里之外、不屑与世俗一般见识的傲气以及浓重的书卷气、才气体现得如此强烈,感觉就不是凡夫俗子。
尤其是他的眼神,与黑猫一模一样,不是夏墨清才怪了!
说起来,这夏墨清真的长得不错,清俊,清瘦,耐看,典型的孤傲才子形象,只是因为他的才气与傲气太过突出,将他的容貌给弱化了。
南婉婉会喜欢这种先不论长得迷不迷人,但一定是绝无仅有的男人,真是不奇怪啊。
不对,现在不是关心容貌的时候!她甩了甩头,脸色一凝,那件“宝物”在哪里?
是不在这幅画里,还是被人取走了?
在她心神不宁的时候,沐瑛抱着肉肉走过来:“早就听闻墨清公子乃是百年一见的大才子,我虽不能见到生前的他,能从画像上一睹他的风采,也是荣幸啊。”
夏雨琳挤出笑容,将画像展给他看:“怎么样,很有绝世天才的风骨吧?”
沐瑛仔细看了片刻后,点头:“画得不错,是个有骨气有才学的文人,不像时下那些趋炎附势,追逐功名的读书人。”
夏雨琳笑道:“如果让他听到的话,他一定很高兴。”
夏公子应该就躲在这里的某一处,偷听和偷看她现在的举动吧?听了这番话,它一定偷笑的吧,当然,它肯定不会承认就是了。
“我也来看看大名鼎鼎的夏墨清长得怎么样,居然能让传说中的大美人南婉婉对他死心塌地。”紫鞘也和舍微公子走过来,好奇地打量那幅画。
为了避免舍微公子生疑,她和沐瑛并没有马上表示出对这幅画的兴趣,而是休息了一会儿,欣赏了四周的风景一番后,才过来看看——这才是符合情理的行为。
看了一会儿后,她道:“长得还不错,但也不是特别好看,看来南婉婉不是以貌取人的肤浅女人,我对南婉婉刮目相看了。”
众人一脸黑线:“……”
喂喂,面对百年罕见的绝世天才,却只会关心人家长得好不好看,这样真的好吗?
舍微公子莞尔:“墨清公子的才能与成就,后人无人能及,仅凭这一点,就足以令世人倾心了。莫说南小姐,就连我也仰慕得很啊。”
夏雨琳忍不住道:“你觉得你在绘画方面的造诣与他相比如何?”
她边说边对比舍微公子与夏墨清的画像,不像!
除了看起来都有才气、眼神与气质不俗这两点之外,两人没有任何相通之处。
面对她的提问,舍微公子没有故意自谦,想了一会儿才道:“人像是我画的好,其它的各有千秋。”
夏雨琳点头,这位“仙人”果然一点都不俗气不矫情,纯然坦率。
她道:“我大伯是全能型的天才,琴棋书画什么的都有所涉猎,而你专注于绘画,在绘画方面的造诣不输给他,合情合理。”
舍微公子道:“话虽这么说,但我这一生想在绘画方面超越墨清公子,还得不断努力。”
夏雨琳向他翘拇指:“厉害!”
而后她看向肉肉:“肉肉你是不是泛困了?怎么一直在打盹呢?在路上还没睡够么?”
众人都看向肉肉,夏雨琳趁这个机会,悄悄用指甲在这幅画的右下角空白之处戳了一个小洞,虽然这样是有点对不起这幅画,但为了大局,她只能选择这种办法了。
肉肉睁着朦胧的睡眼:“肉肉刚才爬山累了,想睡觉觉……”
沐瑛笑道:“好好,瑛叔叔带你去睡觉觉。”
夏雨琳苦笑着摇头,将目光放到画像上:“小孩子不懂得欣赏艺术,咱们继续欣赏!啊——”
她突然惊叫起来,指着画像的右下角:“这里被撕出一道裂口耶!听说这幅画很珍贵,撕坏一点点会不会掉价?”
“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