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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这块去。”楚留非从马车里丢出一块令牌。
沐瑛就着城门下的路灯,看到了这块令牌的长相,脸上惊疑不定:真的假的?他们家老大怎么会有这样的令牌?这块令牌所代表的含义……可比“天下第一名捕”的令牌厉害多了。
如果这块令牌是老大偷来抢来的,那老大的胆子也大到天上去了,如果这块令牌是老大自己的,那更吓人了……他都不敢想了,转头看了看马车,往城下奔去。
此块令牌一出,没有人敢多问一句,直接开门,让他们出了城。
城外是官道,沿着官道走到天亮时分时,马车停下来,沐瑛掀开车帘:“老大,到了。”
楚留非下车,夏雨琳下车,肉肉还在睡得香甜。
夏雨琳叹气:“我背他吧。”
然而楚留非像拎小鸡一样将肉肉拎出来,往地上一丢,踢他的屁股:“臭小鬼快醒过来,吃早餐了。”
肉肉睁开眼睛,爬起来:“早餐在哪里?”
楚留非往路边极不显眼的山道一指:“沿着这条路走到底,就有一个镇子,镇子上什么吃的都有。”
肉肉立刻往山道跑去,跑了一阵子以后,他站住,被眼前看到的一切给吓到了:前头哪里有什么镇子和吃的?只有无尽的大山和迂回的山路,他就算走到瘦了死了,也走不到头的!
他立刻跑回去,然而,沐瑛和马车已经不见了,只有楚留非冷冷地守在后方,笑得跟魔鬼一样:“落到本帅的手里还想跑?滚回去,要不然本帅要你好看!”
“不要啊——”
就这样,肉肉的苦难史又开始了。
看不到的山道的尽头其实有个三馅镇,三馅镇是什么地方?就是让夏木蓝吃尽苦头的那个山村所归属的小镇。
这个小镇离京城其实只有一天的路程,不算特别远,但因为身处深山,从官道进入这个山中小镇,得走上大半天的山路,山路又不好走,所以,外人不爱去,小镇居民又是没有上进心的类型,完全不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导致小镇变得很封闭,世人知之不多。
不过,小镇也不是那么冷清,这里的人靠山吃山,山货极多,品质极好,吸引了许多商人涌来收货,双方进行各种交易,小镇还是比较热闹的。
过年期间,外人不来,小镇是一年中最冷清的时候,但过完年后,外商就会蜂拥而至,导致小镇特别热闹。
在地狱里苦熬了两个多月的夏木蓝,终于看到了城镇,终于看到了集市,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珍贵的眼泪,就在这一刻簌簌掉了下来。
用小毛驴送她来的老头子摸着她的手,邀功:“大妹子,咱们说好的,我送你到镇上来,你让我睡一次的。”
他想睡她很久了,但她嫌他老,看不上,好不容易熬到这时候,她说他只要送她到镇上就成全他的心思,他于是就拉出唯一的财产——小毛驴,悄悄地搭着她来镇上了。
“呸,凭你也配碰老娘?”夏木蓝过河拆桥,一脚将老头子踢开,大步往山下的小镇奔去,快得老头子根本追不上,而且老头子又舍不得那头毛驴,这样一磨蹭,人就不见了,留下老头子两行泪白流。
“老娘要狠狠地吃一顿,换身新衣裳,然后雇辆马车去京城,报官夏落葵拐卖亲姐,让她把牢底坐穿,如果楚留非不让老娘睡,老娘同样去告他……”夏木蓝边跑边恶狠狠地想。
她没有办法用脚走到镇上,村里有“交通工具”的男人们舍不得帮她这样的大美人离开,她被迫在村里呆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这个机会,恨不得为害人间,出尽恶气。
不过,她在山村里熬了两个多月,也不是白熬的,总算懂得了一些民间疾苦,煮饭洗衣扫地什么的会了,市面上的物价什么的也会了,她一冲到镇上,立刻掏出从村里男人那里骗来的小钱,吃了几大碗好吃的,然后又买了一身新衣服,去客栈里要了间上房,狠狠地洗了澡,狠狠地在大床上睡觉,觉得自己像个人了。
人,就要这样子活着才好啊,她躺在床上这样想——其实,她今天吃的穿的洗的睡的,跟她在夏家的时候相比真是差远了,但她刚从地狱出来,就觉得这样的生活是天堂了。
一夜之后,她精神饱满,哼着小曲出门,雇了镇上最好的马,跟车夫讨价还价半天后,上车,呃,上马,出发去京城。
因为山路狭窄,马车是过不去的,只能过马,所以,她只能坐马,不能坐车。
在山里呆了这么长时间,天天在男人们的孝敬下吃超级有营养的山货,又有年轻强壮的男人身体滋润,她非但没有变瘦,反而变得更丰润了,加上心情超好,又穿了红色的新衣服,她更是显得双颊红润,眼波荡漾,比镇花出嫁时的模样相比还俏了四五分。
于是,她的俏模样,就引来了车夫的觊觎,给她带来了灾祸。
☆、323 被卖,青楼大翻身
在前头牵马的车夫,不断地瞟她,眼里闪过算计和贪婪之色:娘的,这小妞儿长得真俊,卖到窑子里一定能赚不少钱!而且看她就一个人,路人行人也不多,正好下手,他今儿个发了!
夏木蓝得意忘形,江湖经验终究不够,哪里知道单身女子上路的危险,满心都在想着回到京城之后如何享受和出气,完全没注意到车夫的异常。
“姑娘,都走这么久了,你也累了吧?你看这马累的,”车夫笑得一脸谦恭,“不如先停下来歇歇,喝口水如何?”
骑马走山路可不是件轻松活,夏木蓝真觉得屁股疼了,又看看前头山路没有尽头,便下马,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接过车夫递过来的水,张口就喝。
唉,不可以跟陌生人说话,不可以吃陌生人的东西,平民都懂的道理,大小姐是不会懂的,她这一碗茶下去,没过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车夫搓手奸笑,将她丢上马背,掉转马头,回镇上。
其实,小镇民风淳朴,少有恶人,但镇外的人就不一定了,比如这车夫就是从外头运了客商进镇的,心眼坏,夏木蓝一味挑最好的马和看起来穿得最好的车夫,就看走眼了。
夏木蓝被卖的过程不必说了,反正夏木蓝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她完全不知道她在哪里,又是什么处境,就听到了有人在门外吵架。
“二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又尖又泼辣,跟杀不死的老母鸡在尖叫,“你们也看过货了,那种白嫩嫩水汪汪,胸和屁股一样大,没有半点土包子味的俊姑娘,找遍三馅镇和三百座山头都没第二个人了!看在你们是老顾客的面子上,老娘才让你第一个享用,你还嫌贵?”
“喂,你开黑店呢?那女人再俊胸再大,也不是黄花闺女了,还值二两银子?”一个猥琐的男人像大公鸡一样,跟老女人比谁的嗓门大,“这价钱都跟你们店头牌的初夜差不多了,买个二手货不抵!我最多给你一两五钱,你要卖不卖!”
“得,你不买别人买!马大爷就在前头喝酒,我就去叫他来,保准他不讲价,直接进屋睡了那个大姑娘!”
“哎,妈妈别急嘛,咱们好好说嘛,一两六钱,成了吧?”
“一两九钱!你给钱,我立刻开门,那姑娘还睡着,你进去了想对她干嘛都成!”
“一两七钱……”
夏木蓝已经听着头顶冒烟,两眼喷火:他们是在谈论她吧?是吧?
这会儿她已经清醒了,看清了四周,他娘的,这里一看就是不正常的地方,墙壁挂满了男欢女爱的图片绣像什么的,空气中弥漫着脂粉煸情的气味,凭她丰富的经验,猜测这里八成就是传说中的青楼了。
她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很惶恐的,但门外的对话导致她迅速将惶恐转变为愤怒:她堂堂落云镇夏家的嫡出五小姐,当今太子的妻妹,青春妖娆的美人儿,被卖进青楼就算了,身价居然才二两银子一次?
而且那个一听就是飘客的臭虫还敢讨价还价?
他娘的,她被侯爷玩弄和抛弃的时候,都没觉得这么耻辱过!
“你们他娘的别吵了!”她掀被下床,把门拉开,骂道,“不就是二两银子吗?我自己买我自己!”
说罢,她摸了摸怀里,怀里的钱已经被那个混蛋车夫给摸走了,但没关系,她全身到处都是钱。
她脱下一只厚厚的棉鞋,从里面掏出一把碎银,砸到老鸹的脸上,骂道:“给!那只拉马的臭虫收了你多少钱?没有我给的多吧?就当我给自己赎身了,你吖的再敢给我找客人,我打烂你的脸!”
而后她一巴掌甩在瓢客的脸上:“就你这残样,也敢摸老娘的身?滚,别让老娘见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飘客还目瞪口呆呢,老鸹就回过神来:“你既然已经卖给我了,就是我的女儿了,哪里想走就能走的?而且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这些钱都是孝敬我的,休想离开……”
啪!她的脸上重重挨了一耳光!
夏木蓝接着给了她一脚,将她踹倒之后,就跳上去,坐在她身上,对着她边打边骂:“他娘的!你知道老娘是什么人吗?老娘家的钱多得能砸死你,只不过运气不好被人卖了,才虎落平阳被犬欺!你若是识相的话就放老娘走,要不然老娘家里铲了你们全家……”
她在山村住了那么长时间,受到大山“豪爽”风气和崇尚武力的影响,言行都粗鲁了许多,一言不和就打,管那么多。
老鸹尖叫:“大狗二狗三狗四狗,你们快来救老娘,老娘要被打死了——”
“谁敢打老娘?”很快,四条大汉抄着棍棒什么的从各个角落里冲出来,准备救人。
“快将这个女人拉下来,给我打,别打坏了。”
四条大汉冲上来,准备对夏木蓝对手。
夏木蓝是典型的自利主义者,看到这阵势,慌,但很快,她又想到了鬼主意。
“慢着!”她从老鸹身上爬起来,双手挺腰,看着他们道,“这老女人一个月给你们多少工钱?我按三倍的工钱给你们,你们给我干活如何?”
想到这老女人为了区区二肉银子就跟瓢客争得头破血流,可见这间青楼有多穷了!
她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