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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有忘记这件事情啊?夏雨琳瞅着他,在心里想,她若是真给他画了的话,她真的会死吗?
“想都别想!”楚留非冷笑,“舍微,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你绝对无法否认,凡是你主动要求为其画画像的女子,最多不会超过一年,都会神秘死亡,至今为止,无一例外。你动谁都可以,但你若是敢动十一小姐一根头发,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夏雨琳一脸黑线,她要不要为他的这番话感动一下下,或者表个态呢?
“呃,楚留非同志,我很感激你的好意,但我可以保护自己,你不用为我这么破例……”
楚留非的大手摁在她的脑门上:“你归我保护,这种事情你闭嘴,由我来处理就好。”
夏雨琳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于是就真的闭嘴,先不说话了。
“哦,我说十一小姐为何总是推拒着不让我画,原来是你暗中造谣的缘故啊。”舍微一脸恍悟的表情,“楚大人,你的意思是说我有杀人嫌疑,对吧?你曾经是六扇门的总捕头,你如此指责我,可有证据?”
“很快就会有了。”楚留非道,“我查了这么多年,岂会一无所获?如今,就算我不是捕头了,但对你的调查并没有终止。我想我们会拿到证据的。到了那时,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坐穿牢底了。”
“楚大人不必如此吓我,我知道没人能找到我杀人行凶的证据,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做。”舍微淡笑,看向夏雨琳,“十一小姐,我不知道楚大人究竟对你说了什么,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楚大人跟那些被杀的小姐之间,并不是毫无瓜葛的。”
夏雨琳原本无所谓的表情,瞬间变得凝肃起来:“什么意思?”
舍微道:“十一小姐跟楚大人认识已久,应该知道楚大人风流倜傥,相识满天下,红颜知己更是不知其数。我主动请求为其画画像的女子,个个都与楚大人相识,交情甚至颇为不错。如果说我与这些女子接触,就有了杀人的嫌疑,那么,楚大人是不是也有嫌疑呢?”
夏雨琳的目光转向楚留非,盯得紧紧的,这件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哪。
“我是认识那些女子。”楚留非很是坦荡,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小动作,“其中一部分乃是旧识,另外一部分是因为她们被你盯上了,我为了保护她们或找到你的破绽,才故意与她们亲近。我身为六扇门的总捕头,又是调查这一系列神秘死亡事件的负责人,我这么做全是出于我的职责,我没有任何违背法例或见不得人之处。”
舍微道:“我是画师,我遇到我认为美好的女子,想为其画画像,这也是出于我的工作,而且双方均是自愿,并无任何强迫之举。楚大人亲近这些女子就是光明磊落的,为何我就要被怀疑是杀人凶手?十一小姐,不瞒你说,我也注意到了这件事情,心里一直为那些女子伤感和遗憾,暗中也作过一些调查。我不知道谁是凶手,但是,那些女子无一例外都与楚大人有交情,按照常理,我有嫌疑,楚大人同样有嫌疑。”
楚留非冷笑:“因为自己被怀疑,所以就拖别人下水,或者反诬别人,这种伎俩我见得多了。你真的以为这种手段能起到作用?”
舍微跟他一样坦然:“我说过,我并不知道谁是凶手,我只说我与你都有嫌疑。我说这话,是为了提醒十一小姐好好保护自己,对任何有嫌疑的人物,最好都不要大意。”
楚留非摸了摸夏雨琳的头:“十一,你相信我的对不对?”
夏雨琳公事公办地盯着他:“我问你,你觉得舍微公子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也就是说,动机是什么?”
楚留非有点无奈:“这种事情只有他知道了。但我猜这与他的出身和成长经历有关。我说过我一直在查他的背景来历,他绝对不是普通的画师,他的来头很可能非常大,大到也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这样的人却独自飘泊,恐怕是遇到了什么巨大的磨难,导致心理变态……”
舍微还是保持着清浅的微笑,情绪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听到这里的时候,他开口打断了楚留非的话:“楚大人不也同样如此吗?十一小姐,我为了追查那些女子为何接连死亡的真相,也调查过楚大人的背景来历,发现楚大人果然不是池中物啊,说不定他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只是因为命途多舛,不得不流落民间,竭力掩饰身份,心理扭曲……”
“舍微,你非要造我的谣是不是?”楚留非冷冷地打断他的话,眼里已经有了杀气。
“造谣?”舍微摇头,“我只是像楚大人一样猜测罢了,而且我只告诉十一小姐,信不信我的话,全由十一小姐决定。”
夏雨琳觉得头好痛,觉得她一口气接收到的惊人信息太多了,她根本无法做出判断。
但她很早就觉得这两个男人不简单的,他们现在互相揭的对方的底,说不定是真的,她这样一个热爱自由的普通女人,知道人家死死捂住的秘密,真的好吗?
“丫头,你说吧,你信我还是信他?”楚留非的大手在她的头顶来摩挲,问。
“干嘛这样逼我表态呢?我又不了解你们……”
“丫头,亏我们出生入死这么久,我对你死心塌地,你居然怀疑我……”楚留非的眼里和声音里,居然流露出受伤的情绪,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夏雨琳很想说什么,但一阵阴风吹来,她哆嗦着打量四周后,说不出来了,只是道:“两位,咱们在死人的地头上说这些事情,不合适吧?我看我们还是谈正事。”
她盯向舍微,郑重地道:“你提的第一个条件,我答应,你说吧,你想什么时候作画。”
舍微笑了,这一刻,夏雨琳似乎看到漫山遍野的坟包里升起一只只灵魂,这些灵魂都在往天堂而去。
“那就明天吧,十一小姐想在哪里画,穿什么衣服,做什么打扮,全由十一小姐决定。十一小姐觉得最舒适、最好的状态,就是我最想画的效果。”
夏雨琳当机立断:“那就明天上午,地点就在你家里吧。”
东西丢失,她负有责任,所以,她责无旁贷,她就不信画一幅画能要了她的命。
舍微抬头看看天色:“既是如此,咱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吧,要不然时间可赶不上。”
楚留非看夏雨琳主意已定,叹了口气,摸摸夏雨琳的头:“既然你非要冒险,那我只要舍命保护你了。”
“呸。”夏雨琳虽然还是给他白眼,后半句却是,“希望你能做到。”
☆、349 盛装赴宴
说画就画。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阳光和煦,温暖而不灼热,山林青翠,鸟语花香,真是人间好春光。
夏雨琳素面朝天,扎了两条马尾辫,穿了一件粉衣的短袖罗衣和一条墨绿色的罗裙,赤着双脚,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巧笑倩兮地给舍微当模特。
她这种在男子面前露胳膊和露双脚的装束,绝对算是惊世骇俗和伤风败俗了,但舍微和楚留非除了惊艳加欣赏,丝毫没有半点嫌弃和鄙视之意。
楚留非摸着下巴,色迷迷地扫视她的全身,赞叹不已:“你穿得这么少,却比你披金戴银盛装打扮要美上千倍万倍,如果你什么都不穿,一定更加美……”
夏雨琳装作没听到他的话。
相较之下,舍微就说得有艺术多了:“十一小姐天生丽质,无需雕饰,便胜过脂粉金银的锦上添花,舍微今日能给十一小姐画画像,实在是荣幸之至。”
“是吗?”楚留非笑得很邪恶,“如果你画了她的画像,却不能取她的性命,你会不会气得吐血呢?”
舍微装作没听见他的话,开始砚墨,借着砚墨的时间,观察着她最动人的眼神与表情。
夏雨琳就当自己在玩,一边拿双脚泼水,一边唱歌,随便他怎么画。
不过,被两个堪称发光体的男人这么盯着,她的脸还是红的,心脏还是跳得厉害,而这份淡淡的紧张、淡淡的羞涩、淡淡的虚荣、淡淡的心动,令她更显得妩媚动人。
一直画到中午,太阳变得炙热的时候,舍微终于画好了。
夏雨琳一直觉得光靠几种颜色的墨水和毛笔,是很难画出足够好的人物效果,但是,舍微的画颠覆了她的看法,也许正因为没有太多的颜色、画笔可以选择,反而会促使画家将精力放在观察和捕捉人物的“神韵”与“细节”之上,力图用最少的颜色、最简洁的笔划勾勒出人物的灵魂——舍微做到了。
纸上的少女,双眼灵动,笑容灿烂,青春逼人,就两个字可以形容她给人的感觉——活了。
纸上的少女是活的,不会说话,不会动,却是活的。
夏雨琳真是看得目不转睛。
舍微也是痴痴地看着画上的少女,道:“这是我平生画过最好的画像了,身为画者,此生能画出如此完美之作,我心足矣。”
“很好,那你就别跟我抢了。”楚留非盯着画上的少女,说话却还满是不屑,“你就爱画上的女人,跟她厮守一生吧。至于这个有血有肉的女人,归我了,她的人也好,她的命也罢,你想都别想。”
他说着,居然又去搂夏雨琳的肩膀。
“滚!”夏雨琳踢了他一脚,而问又开始公事公办地问舍微,“第二个条件呢?”
“第二个条件?”舍微正沉浸在刚完成的完美之作里,愣了一下后才想起来,而后微笑,“我前阵子收到一张请帖,要出席一个重要的春宴,我想请十一小姐当我的女伴,与我一同出席这次宴会。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十一小姐打扮得隆重一些。”
夏雨琳摊了摊手:“我觉得没问题啦,但是,为什么呢?你一向不喜欢带女子参加公众活动吧?”
舍微微笑:“我说过我喜欢十一小姐,想与十一小姐白头偕老的,所以,我不想再让其他女子对我抱有任何想法。如果十一小姐能够盛装打扮,陪我出现宴会,我想,那些女子应该不会再来打扰我了。”
“喂,我说过她是我的女人,你怎么还敢打她的主意?”楚留非又搂住夏雨琳,冲他瞪眼睛。
“呸!”夏雨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