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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哆嗦起来,在马背的颠簸下,她几乎都坐不住了。
“你还好吧?”楚留非感觉到她的异样,放缓马速,问。
“没事。”她微微哆嗦着声音,“只是被吓到了。被今晚上的事情给吓到了。”
“你不会有事的。”楚留非的声音很淡,却有很力,“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夏雨琳抿紧了唇,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掉下马背。
“快点……我想快点回去……”她说。
“那你可要坐稳了,千万别掉下去。”
于是她紧紧抱住他的腰。
楚留非重重地一拍马腹。
马匹“得得得”地狂奔起来,满世界似乎都是马蹄声。
所有的城门都被关闭了,但楚留非亮出那块神奇的令牌后,城门立刻开了,马匹如旋风往落云镇冲去。
落云镇上住了太多的权贵,此时城中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落云镇哪里能入眠?
从城门到镇子上,长长的二十多里路,无数的权贵带着护卫和手下守在城外,急着进城或打听城里、宫里的消息,然而城门不开,他们也只能干着急。
看到夏雨琳和楚留非居然能叫开城门,又是从城里跑出来的,众人无不惊诧,纷纷围上来,想打听城里的动静。
楚留非甩着长鞭,只有一句话:“拦路者死——”
他气宇不凡,戴着面具,仅是那股神秘凶悍的气势就吓退了一批人,加上他居然能叫开城门,众人都是在官场里打滚的,知道他的来历一定不简单,也不敢阻拦。
夏雨琳把脸埋在楚留非的背部,拿眼色偷觑两边的权贵们。
这些权贵们虽然心急火燎,却丝毫没有降低他们的生活水准,一个个坐在舒适的椅子上,头上有灯笼挂着,手边有下人端茶侍候,乍一看过去,简直就跟现代的小长假里,高速路上大堵车,大伙干脆下车乘凉和赏月,等待道路疏通一般。
抬头一看,中天的月亮居然还挺大挺亮,月夜相当不错,不过他们一定没有心情赏月就是了。
低头,继续往两边扫,喵的,猜她看见了谁?
夏之璧!夏之璧带着一群护院,在路边转来转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时踮脚往城门的方向望去。
夏雨琳本来很慌很难受的,但看到他的样子,突然就偷笑起来,心情放松不少。
夏之璧一心钻营官场,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能不关心,不急得想死?但他的官职在这京城里实在不够看,他无力打探到最新消息,也无力靠前,只能干着急了。
夏之璧注意到了她和楚留非,一脸羡慕地看过来,这时候还能叫开城门的人,得是哪位皇室大人物的心腹啊?
不过他没看到夏雨琳的脸,否则不知会激动得什么样。
夏雨琳从他面前疾驰而过,十分钟后抵达落云镇的夏府后门。
☆、452 出手
“你乖乖呆在家里,在外头的局势稳定之前不要外出,外头再怎么闹,也不会轻易动夏府的。”楚留非扶她下马,叮嘱她。
夏雨琳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出来。”
而后她就叫开后门,风一样冲进去。
楚留非叫看守后门的侍卫拿来水和青草,喂他的马补充体力。
约莫一刻钟后,夏雨琳跑出来,低声道:“我带那件东西来了,你马上带我去皇宫,我想将这件东西交给战王爷。”
她是不想管皇室内部的夺权之战,但她之前见到了皇宫前面那种一触即发的战争前奏后,她一点都不希望发生战争。
她不知道她手里的这件东西能阻止战争还是会恶化战争,所以,她决定将这件东西交给战王爷,由战王爷定夺。
她不喜欢太子,也不喜欢盛王,所以她无法相信他们两人,相较之下,战王爷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
楚留非挑了挑眉:“去之前,可否让我看看这件东西写的究竟是什么?”
这样的夜晚,夏府也是不敢入眠的,院墙里的灯光透出来,外头并不那么幽暗。
夏雨琳看着楚留非。
楚留非笑了笑:“怕我抢了你的东西?”
夏雨琳叹气,左看右看后,拿出怀里的东西:“你看吧。”
她都已经将东西拿出来了,楚留非分分钟可以拿走,她现在说不给他看,也太矫情和晚了。
反正,如果连他都不能信任,那她就没有可以托付的人了。
楚留非拿过圣旨,展开,就着火光看过以后,笑笑:“千真万确。”
将圣旨卷好,交给夏雨琳,上马:“走吧。”
夏雨琳还是坐在他身后,紧紧地抱住他。
现在跟刚才不一样。她现在怀抱着很可能会极大影响战争的东西,能不万般谨慎吗?
也许是为了让马儿再休息一下,楚留非慢慢打马,走出巷子。
“我想将东西交给战王爷,你觉得如何?”夏雨琳问。
“可以。”楚留非说。
“你觉得这件东西交出去,会不会让局势更加恶化?”夏雨琳很担心。
楚留非的声音染着笑意:“应该不会。”
夏雨琳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不放心:“万一会引起更大的反弹呢?”
楚留非道:“那就打呗。”
夏雨琳:“……”
她不说话了。形势紧急,她不应该被他影响心情。
马慢慢走出落云镇。
楚留非挟紧马腹,猛拍马背:“抱紧了——”
高头大马低嘶一声,扬开四蹄,朝皇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披星戴月,十万火急,风驰电掣,夏雨琳充分体味到了这几个词的含义。
一路上,权贵们还在焦急地等待消息,但已经有人在议论战争不可避免,还是早点离开为妙,于是不断有人打道回府,准备离开京城。
夏雨琳的心里也动摇得厉害,她真的要亲自去皇宫吗?她要不要把东西交给楚留非,自己留下来,收拾东西,先带肉肉跑路?
这份东西亮出来以后,万一当事人不买帐,把怒火撒到她身上,先把她砍了,她岂不是太冤了?
不过,就着月光和火光打量楚留非,他的身躯仍然挺拔如松,稳如磐石,完全看不出有丝毫的紧张和不安,于是她的心理也慢慢稳定下来。
这厮精得要死,也不像会早死的人,他这么从容,估计事态不会超出他的预期,所以,她慌什么呢?
楚留非一路狂飙到城门下,掏出令牌,往城头上一丢,大声道:“开门——”
城头上的守兵接住令牌,看了几眼后立刻打开城门,乖乖地放他进城,并毕恭毕敬地把令牌还给他。
他一过城门,城门立刻关上,将一大票好奇惊讶的目光挡在城外。
京城里的气氛,比前半夜更紧张了。
离皇宫还远着呢,就能感受到冲天的杀气。
离皇宫较远的区域,基本上没有官兵,只有衙门的差役在巡逻,官兵们都往皇宫涌去了,可以想象皇宫现在的形势有多么严峻。
越是靠近皇宫,官兵和将士越多,看守和盘问越是频繁严格,夏雨琳和楚留非的速度放慢了许多,一点点往皇宫靠近。
到达皇宫前头的主大街时,大半条街和皇宫广场都被军队占满了,马匹只能踏步前进。
“你等何人?快把面具摘下,把身份亮出来,否则杀无赦!”
皇宫广场是什么地方?相当于盛王的营帐,可不是别人能够随便进去的,这不,楚留非戴着个面具,身后又坐着一个女人,立刻就有霸气的将军拦在前头了。
“凭你也配问本座的身份?”楚留非立于马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握着令牌,“滚,别挡了本座的路!”
那个将军一看就是地位不低,但他看到楚留非手里的令牌后,还是面露震惊之色,居然拱了拱手,带着几分恭敬:“这位大人请——”
因为前头的关卡太多,楚留非就一直将那块令牌拿在手里,从庞然大军中穿行而过,如入无人之境。
夏雨琳对他那块神奇的令牌好奇得不得了,区区一个“大翼第一捕头”的令牌,就能令这些当兵的、为将的恭敬让路?怎么想都觉得没那么大的威力吧?
但她一直坐在后面,看不到那块令牌的正面,完全不知道那块令牌上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所有人服从。
就这样,楚留非带着她,从数以万计的军队中穿过,一直走到了皇宫正门前方约莫一百米的地方。
这里基本就是战争的核心区域了。
夏雨琳也把形势看个清楚了。
城墙上,战王爷也是全副武装,在一大群侍卫的守护下,与城墙下骑着马的盛王对峙。
战王爷这边的侍卫以箭为主要武器,盛王这边的侍卫一手持盾,一手持刀,夏雨琳不能看清他们的表情,但强烈地感受到一股双方都谈红了眼,即将谈崩的前奏。
双方已经谈了很久,夏雨琳没听到他们之前谈了些什么,但她看得出来,双方已经无话可说了,只剩下最后的决断了。
突然,城墙上起了一阵骚动,一个人在一大批人的簇拥下登上城墙,连战王爷都站到一边,将位置让给他。
“太子出来了……”夏雨琳听到别人议论。
看来之前都是战王爷代表太子跟盛王谈判啊,没得谈了,太子要出来“压轴”了。
“所有人听着——”太子的声音中气十足,从城墙上传下来,“本太子要宣布先皇的遗诏,所有人务必下跪接旨——”
☆、453 决战
城墙下一大票军队瞬间鸦雀无声,显然太子抬出“先皇”的名号,很有威慑力。
楚留非策马,又往前挤了一些。
太子似乎准备要宣读先皇的圣旨了,但这时,盛王往前数步,大声道:“就本王所知,先皇留了一份遗诏给墨清公子,墨清公子死时已经将这份遗诏焚毁,你手中的遗诏乃是假货!你身为太子,不仅谋害皇上,还假造先皇遗诏,罪上加罪,本王今晚就替天行道,维护我大翼皇朝的清正!”
“替天行道,诛灭太子——”他身后的大军非常精明,非常训练有素,非常配合地齐声高呼起来,而且还高高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场面绝壁是波澜壮阔,震天憾地。
何止整个京城和大地都抖了三抖,就是天空都要被震破了。
夏雨琳也被吓到了,要不是她紧紧地抱住楚留非,一定会被震得跌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