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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竟然说出这种不合情理的话来,分明就是容不得自己的亲弟弟!”
夏之璧道:“亏三弟还是做生意的!做生意讲究诚信,刚才三弟已经答应了,如果马上就出尔反尔,这让家里上上下下如何信服?外头的人又如何信服?三弟,你说是不是?”
夏之瑜终究年少,社会经验极度欠缺,别上心高气傲,又被激到了,当下卷起袖子,拿起笔来:“我就不信我赚不到大钱!写就写!我还不信你真能将我赶出去!娘,您若是信我,就别阻止我,孩儿一定为您争气。”
虽然这段时间生意亏损得厉害,但生意场上的人都说是他运气不好,正好碰到天灾和意外,绝对不是他的能力和决策出了问题,所以,他对自己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林雅如这段时间来诸事不顺,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儿子身上,就指望着他帮自己翻身,这会儿看到儿子这么有自信,也昏了头,觉得儿子一定能行的,便就不再劝说了。
而旁观的人群中,许多人不断摇头,都道这母子俩中了大少爷的圈套,真写了这样的保证书,日后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眼看着夏之瑜写好了保证书,大拇指醮了印泥,准备摁在保证书上时,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来:“不许摁!奶奶不同意你们这么做!”
众人转头一看,哟,卧病在床的老太太竟然坐着抬椅来了,只是,半个月不见,她怎么就老了这么多?
以前,她可是个养尊处优的富贵老妇人,虽然已经年过六旬,却保养得很是富态,脸色都是红润的,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轻,现在呢,头上的白多了,脸上的红没有了,腰间的肥肉也少了一半,完全符合实际年纪了。
话说回来,老太太卧病以后,为了让她安心静养,静慈轩的大门就一直紧闭着,拒不接收外头的消息,怎么今天的事情却传进去了?
老太太知道夏家亏了这么多钱,连珍贵的藏品都要卖掉,还能不病上加病?
夏之瑜看到奶奶出门保自己,心里大喜:“奶奶,大哥说我做生意亏了钱,想把我赶出家门……”
他虽然对自己有信心,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其实还是不想冒险,如果能不签这样的保证书,真是再好不过了。
夏之璧看老太太来了,知道自己这桩算盘可能要落空了,心里一急,就抓住夏之瑜那只蘸了印泥的手,将他的大拇指住签名上按。
夏之瑜的注意力都放在老太太的身上,没有任何防备,立刻就让夏之璧得逞了。
他回过神时,夏之璧已经摁下了他的手印并将“保证书”塞进袖子里,淡淡道:“白纸黑字,签名画押,赖都赖不掉!三弟,你若是不能在年底前补回亏空,就等着搬出夏家吧!”
“你、你这个伪君子——”夏之瑜气急败坏地冲上去,疯了一样地想抢回来,“快把字据还给我!奶奶不同意咱们这么干,这份字据无效!”
“谁说无效?到了衙门上,谁说无效都没用,只有白纸黑字才有用!”
☆、483 父子夺财
夏之璧岂能容他抢回去?大手一伸,抓住他的手就是用力一推。
夏之瑜年纪小他很多,加上他又是习过武的,被他这么一堆,立刻就摔倒在地上。
当下,夏之瑜彻底怒了,自己再有错,好歹也是在辛辛苦苦地为夏家赚钱,夏之璧一个只会要钱花钱的东西,凭什么如此欺负他?
他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嗷嗷”地叫着,像头愤怒的小牛一般往夏之璧撞去。
夏之璧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怒骂:“竟然敢对大哥不敬,你这小子真是欠揍!也好,大哥今天就好好教训你!”
于是,两个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起架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打架。
因为两人之前已经积累了太多、太久的仇怨,加上心情都不好,又被这么多人围观,面子上输不起,所以都拼尽了全力打,打得眼都红了,下手毫不留情。
论战斗力,自然是夏之璧强得多,但夏之瑜因为怨气和恨意更重,打得不要命,初时,两人还是有那么一点势均力敌的趋势。
他们一打,大部分人都慌了,有心上去劝架,但两人打得那么凶,旁人一靠近就要被波及,加上他们平素就不得人心,于是,部分人假装劝了一下下,就干脆不管了,在一边看戏。
只有林雅如和老太太是真的惊慌。
尤其是老太太,坐在抬椅上挣扎着想下来,嘴里不断喊着:“两个小祖宗啊,夏家都靠你们了,你们怎么可以打起来呢?奶奶求你们别打了,你们这哪是打架啊,分明就是打奶奶的心啊,奶奶的心那个疼啊……”
现场闹哄哄的,两位少爷打得正凶,哪里听得到她的话?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在意的。
很快,夏之瑜落了下风,基本上只有挨揍的份儿,在那里又哭又骂,感觉挺可怜的。
夏夫人上去护子,被夏之璧推开,倒在地上也哭天呛地起来。
对老太太来说,这两个孙子都是嫡孙子,她是一样的疼爱和重视,但夏之瑜年纪小,被打得更惨,她在心理上就比较心疼夏之瑜了。
当下,她推开扶她的侍女,颤巍巍地往夏之瑜走过去,嘴里嚷嚷着:“别打了,再打下去瑜儿就要没命儿,璧儿你别再打了……”
本来,夏之璧已经将夏之瑜打成猪头了,可以收手了,哪料夏之瑜嘴上不服输,用了非常恶毒的话回击他,甚至连他最忌讳的在官场郁郁不得志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于是他就不收手了,继续打。
老太太在一片混乱中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璧儿,别再打了,他可是你的亲弟弟……”
夏之璧打得正欢,哪里注意到是她?
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粗暴地甩手:“滚开,别碍本少爷的事!”
老太太都这把年纪了,身体又是卧病静养的状态,被他这样的年轻人一推,立刻就倒了,就差骨头没有散架了。
其他人一看,真的急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赶紧上去扶老太太,哪料到老太太已经晕过去了。
“不好了,老太太晕过去了——”
这声音一出来,连夏之璧都住了手,急道:“奶奶怎么了?赶紧去找大夫,奶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们!”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老太太身上,老太太的侍女七手八脚地把她抬进椅子里,抬着回去。
人群中有人议论:“大少爷太过分了,竟然连老太太都敢打……”
“可不是吗,刚才那一甩手,直接就把老太太扇晕过去了,亏老太太平时那般疼她……”
“大少爷越来越不把老太太放在眼里了,之前对夫人也是这样,不把夫人当娘的……”
夏之璧送老太太回静慈轩,没听到下人们的议论。
这一天,夏之璧当众殴打弟弟和打晕老太太的传闻,就传遍了整个夏家,而后冲出落云镇,走向整个京城。
当官的沾上一个“不孝”之名,怎么混?何况他打的还是年过六旬、身体不好的奶奶,这消息一出去的,他的名声就别想要了。
老太太这次晕过去,直到第二天才醒过来,醒过来时据说状况很不好,目光混浊,神志不太清醒,就只是不断喃喃着“鹤儿……璧儿……瑜儿……”这三个名字,由此可见,在这个大家庭里,她只关心自己的儿子和两个嫡出的孙子。
夏之瑜知道她是自己的保身符,很聪明地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开口闭口都是“奶奶”地叫,想方设法讨她的欢心,借此稳固自己在夏家的地位。
夏之璧则没有什么耐心侍候老人家,按时上朝,经常跟各色贵族和官员应酬,在外的时间多,在家的时间少,在他眼里,这个家铁定是他的,所有人以后都得仰仗他,他没必要对这个家的任何人太上心。
而已经大半个月没回过家的夏老头知道老娘又病倒了以后,于晚上回家看望了老娘一次。
听说老太太看到他,精神就是一振,目光都清明了许多,拉着宝贝儿子的手说了许多话,从小时候养育儿子有多么辛苦、她为儿子做了多少牺牲,到儿子大了以后她看着儿子飞黄腾达有多么高兴,儿子在外头玩得乐不思蜀她又有多么伤心……足足说了半天。
夏老头一脸不耐烦地听着老娘唠叨,在老娘终于说累、闭上眼睛休息以后,他就匆匆地走了,然后又是多天没回来。
只是,两天以后,夏之璧要拿家里的字画送人,却发现宝库里收藏的字画全都没有了,一问之下才知道,他爹前两天晚上回家看老太太时,把宝库里的古玩字画全拿走了,很可能拿去换钱去了。
他差点没气晕过去,那些字画可都是极品,得值多少钱啊?老头子就自己一个人全占了,享受了?
他不敢去找自己的亲爹算账,思来想去,便去自己的妹妹们屋里,将妹妹们分到的字画全都拿走了,惹得那几位妹妹哭了一晚上。
夏家是书香世家,夏老头又是“天下第一才子”,自然拥有很多字画,夏老头不关心自己的子女,却很喜欢卖弄才学,每当儿女出生,他都会亲自画上一幅画和写上一幅字,送给这个孩子当礼物,所以,每个孩子的屋里都会挂有他的“墨宝”。
凭着夏老头的名声,这些字画还是颇为值钱的,这些女孩儿都把他送的字画当嫁妆呢,哪料夏之璧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上门拿了那些字画就走,哪个女孩儿不生气不难过?
☆、484 二少爷PK老太太
但再难过,她们也不敢说他半句,只敢在背后骂他。
接下来,这件事不知道怎的又传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老太太又气又急又惊,当场喷出一口血来,晕了过去。
这次晕过去,老太太就没能轻易醒过来,一连五天昏迷不醒,莫说呓语什么的,手指头连动都没动一下,要不是还有气,夏家都可以准备丧事了。
大夫观察了整整三天后,长长地叹气:“老太太中风了,以后恐怕要半身不遂了。”
这话一出来,瞬间激起千层浪。
夏家上下几乎都涌来静慈轩,表面上是关心、看望老太太,但焉知道这其中的大部分人不是来幸灾乐祸的呢?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