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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演,你接着演,我看你还能演到什么程度?”苏阳不爽的大喊道:“还有,别叫我什么狗屁帝君,老子从小到大,当过的最大的干部才不过是个小班长而已,没你说的那么高大上!”
“帝君,您这次,着实是误会了奴家了!”看了看苏阳那快要喷出火来的双眼,霓凰神鸟伤心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哀怨的说了一句话之后,便猛的扑扇起了自己的双翅:“既然帝君已经见过那个女人,那这百世囚禁,百世轮转,也应该画上终止了!”
霓凰神鸟扑扇翅膀的同时,整个密室的气温,也陡然炽热起来,热到苏阳,在第一时间,额头上便沁出了热汗,不过还没等他伸手抹去头上的汗水,霓凰神鸟的身躯,便陡然行动了起来。
轻轻的鸣叫了一声之后,神鸟霓凰,便贴地一个腾空,一双爪子,陡然变成了一双人的手,在苏阳难以名状的眼神中,猛的抓起了苏阳的肩膀,接着,又是一声鸣叫,便连带着苏阳,在原地消失不见。
空荡的洞穴里,现在只剩下不能动弹分毫的段谋和小和尚子檀,以及那只,早就晕死过去的大鹏鸟!
……………………
“啾!”
伴随着一声霓凰神鸟尖锐的长鸣,苏阳眼前,便陡然一黑,等到再次看到亮光的时候,他已经是身处在另外一间密室之中了。
这间密室的正中间,流淌着一湾永远不知疲倦的清泉,哗哗的流水声,不停的在刺激着苏阳还算是犀利的听觉,房顶一颗巨大的夜明珠,散发着月辉一样明亮而又柔和的亮光,将这个密室照的光亮无比,而在苏阳的近前,则有着一人一鸟,用着炽烈而又难以名状的眼神,直直的看向自己。
“花样真是多!”没有时间去欣赏这间密室的景致,苏阳很是郁闷的猛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前刘海,而后一个鲤鱼打挺就从石床之上窜到地上,看着眼前这只妖艳异常的神鸟霓凰,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怎样?嘛了个巴子的,你要么就弄死我,要么就滚蛋,老子烦透你了你知道么?”
面对着苏阳的斥责,神鸟霓凰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是低着头,委屈的低声啜泣了一下,便让出了自己的身位,间接的将它旁边一直将目光注视在苏阳身上的那位女子,送到了苏阳的正对面。
对于神鸟的不抱怨,苏阳自然的想成了理所当然,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苏阳无意间的向旁侧一瞟,却是看见,自己这侧前方一直站着的女子,竟然不知何时,双眸盈满了泪水。
“你……你又是谁?”是个男人都对女人的泪水有着天然的恐惧,这种恐惧,进化的方向,无非是两种,一种是厌恶,一种是怜惜,而不巧的是,苏阳明显进化到了后者。
“那个什么……咳,我刚才的那个调调,吓到了你么?”苏阳手忙脚乱的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一通,而后对着撩着轻纱的女子解释道:“我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那只鸟,那只糟心的鸟!”
“这世间,不管谁人,帝君都能恫吓,都能批判,但唯独对霓凰,帝君不该如此!”美艳女子依旧没有止住自己的啜泣,反而是扬着脑袋,看向苏阳,小声的说道。
“什么帝君啊,姑娘,那只鸟开开玩笑也就罢了,你又是个什么情况?”这是他从第二个可以沟通的生物嘴里口中听到帝君二字,说实话,作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来说,这中二的两个字,实在让苏阳提不起任何好感。
无语的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前刘海,苏阳猛的伸手指向了一旁啜泣个不停的霓凰神鸟:“那只鸟玩的我云里雾里,搞的我怒火中烧,我为什么不能骂它?我凭什么不能骂它?”
“告诉你,如果不是我能力不济的话,我现在都想杀了这只鸟你知道么?”苏阳现在基本上已经是暴躁的不行的状态,虽然看着神鸟啜泣他的内心不由的会很痛,但是在他的脑子里,这的确就是他此刻的想法。
“帝君果真就这样厌烦霓凰么?”听着苏阳这么一番长篇大论,神鸟霓凰不由的一脸死灰,抬起自己的头颅,在鸟喙的一开一合之下,霓凰心碎的说道。
“对,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怎么?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想杀了我?”苏阳听完霓凰的话,冷冷的一笑,而后对着神鸟霓凰耸了耸肩:“那来吧,动手吧,反正我被折磨的已经够够的了,死了一了百了!”
“帝君在霓凰心里重千斤万斤,霓凰又怎么会弑杀帝君?”面对这苏阳这咄咄逼人的架势,神鸟霓凰好似想通了什么,心碎的呵呵一笑:“既然帝君厌恶霓凰到了这样的地步,那霓凰也应该顺遂了帝君的心愿,不再叨扰帝君也就罢了!”
说着霓凰抬头,决绝的看了苏阳一眼,便伸出自己的一双巨大的翅膀,将自己团团的围了起来,这之后,它的全身,便猛然腾起炽烈的火焰。
“霓凰,别做傻事!”看着霓凰神鸟这么一番动作,美艳女子,突然惊慌的大叫到,她想要出手阻止,却不想被霓凰周身的火焰,一下子逼退了回来。
“灵月,我霓凰这一辈子,唯一后悔的事情,便是将帝君让与了你,如果能重来的话,我一定不会……”霓凰神鸟双眼怨毒的看了一眼哭泣不止的美艳女子,而后渐渐止住了自己的话头,最后,在一阵巨炎的焚烧下,慢慢的消散不见,唯独留下一根五色羽毛,慢慢的飘到了苏阳身边,接着,隐没在了苏阳的胸口之内。
与此同时,一直呆愣在原地的苏阳,内心,也陡然响起了霓凰状似呢喃的话语声:
“妾知晓帝君心慕凌空御风之术,便将这五色神羽送予帝君,自此之后,天山地下,帝君皆可肆意驰骋,妾于冥河彼岸,遥祝妾之郎君,诸事安好,切切,切切!”
第一百二十章下一世不要再错过我
霓凰这句遗言,没有任何预兆的在苏阳的脑海里骤然响起,接着便像是变成了一柄巨锤一样,一下,又一下的,锤击着苏阳的心脏。
苏阳发誓,这是他这二十四年多的生命里,仅有的几次感觉到的心痛,这种痛,堪比剜心!
木讷在原地的苏阳,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黏着在了自己的脸颊之上,伸手抹去,却发现赫然是泪水。
“我为什么会哭?为了一只鸟而哭?”苏阳并不知道霓凰的死为什么会让自己哭泣,但现实是,他的确哭了,好像霓凰的死,对他来说,就像是死了亲人一样!
相比于苏阳默然无语的哭泣,美艳女子的哭泣,却是响亮的多了。
霓凰身形俱灭的同时,美艳女子便像是脱力一样,猛的瘫软在地,双眼无神的看着早已经灰飞烟灭,皮毛不存的霓凰驻足的地方,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个场面,就在一阵相当无语的默契之下,持续了好久,好久!
“姑娘,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跟我说?”默然垂泪好久的苏阳,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而后张开自己早就已经黏在一起的双唇,对着瘫坐在地上,就像是失神了一样的美艳女子,一字一顿的问道。
“有什么事情,没有跟你说么?”听着苏阳的询问,美艳女子强打了自己的精神,扶着一旁的泉眼石壁艰难的站起身后,女子也是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而后转身看向苏阳:“那我倒是要反问你一下了,为什么时至今日,你仍旧是没有想起任何事情,为什么?”
“我该……想起什么么?”苏阳木讷的看了女子一眼,而后垂下头,看着自己脚下的一方土地吗,小声说道:“很抱歉,我的脑袋里仍旧是一团浆糊,但是我的心,真的好痛!”
“看来,这一世你虽然找到了这里,我们却注定不该在这一世遇见你!”女子的喉咙攒动了几下,而后把目光投向了密室里依旧涓涓流淌的泉眼之上:“或许霓凰说的是对的,纵使千年万年,也依旧是恕不清我的罪孽吧!”
“罪孽?”苏阳重复的嘟囔了这两个字好久,而后把自己的手慢慢的拍向了自己的胸口,好闷,真的是好闷!
“霓凰走了,想来,我也不应该在这里再停留了!”埋头在泉眼石壁上哭泣了许久的美艳女子,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双眼里却是充满了坚毅,轻轻的朝着虚空踏出了一步,绕过了盘踞在泉眼之上的那团光晕,女子一脚踏进了泉眼之中,而后从铺满灵石的泉眼底座之下,捞出了一个类似于吊坠一样的蓝色月牙状物体。
“这重楼之泪,是万年前你送给我的,如今,我即将离去,再留着也无任何用处,便物归原主吧!”女子手里握着蓝色的月牙形吊坠,再次凌空踱步,来到了苏阳面前,一边擎着重楼之泪,一边双眼含泪的看向苏阳说道。
而几乎就在重楼之泪被女子从泉眼之中拾起的同时,看似永远不会停止流淌的泉眼,也慢慢的变的流速慢了起来,到最后,却是直接停止了喷涌,整个泉水池子,前一刻还是生机四溢,这一刻,却是变成了一湾死水!
“重楼之泪,我送你的?”苏阳伸手从女子手里接过这蓝色吊坠,而后看向女子,不解的问道。
“对,你送我的,曾经是见证你我海誓山盟的定情信物,不过如今你已经是心有所属,对我来说,它已经是没有任何意义了!”女子不舍的看了一眼苏阳手里的月牙形吊坠,而后又是抬头幽怨的看了一眼苏阳,接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定情信物,心有所属……”苏阳低头思忖了一会之后,猛的抬起头看向女子,一股背叛感外加着巨大的悔恨一下子从心里喷涌了出来:“是你,刚才在幻境里面戏耍我的,是你……”
“那是戏耍么?并不是!”女子闻言使劲的摇了摇头:“作为一个久盼自家丈夫归家的妇人来说,检验一下自己丈夫是否变心,我有错么?”
“我并没有错!”女子自问自答的给自己的所作所为下了一个定论,而后看向苏阳:“帝君,百世轮转,看来并不足以洗清我的罪孽,唯有一死,才能让我解脱了!”
“不过,在临死之前,能再看您一眼,灵月也已经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