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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这才发现她的脖子上有一圈青淤的指痕——看来在他听到声音以前,这女子已被挟持了一段时间了。
“你有没有事?”夏晚看着她沉声问道。
“我……”女子大口喘着气,半响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抓着他的腰,浑身瑟瑟的抖动着,看来是惊吓过度。
而被歹徒扔在地上的电话突然嚣叫起来,那被打晕的歹徒的脚似乎动了动,原本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女子,顿时吉尔吉斯措的尖叫起来,双手越发撰紧了夏晚的腰,浑身悚悚抖动着……
而电话里闪烁的慕稀的字样,让夏晚的眸光不禁一阵收缩,伸手将电话捞在手里,直接接了起来:“慕稀?”
“呃……夏晚?怎么是你接电话?温医生呢……”电话那边传来慕稀诧异而犹疑的声音。
“一会儿和你说,你在家呆着别出门。”夏晚说完便挂了电话,将手机递给瘫软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淡淡说道:“他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要继续追究,你需要什么治疗和赔偿可以直接联系我。”
“他们这是绑架、谋杀,是犯罪!我、我要报警。”温茹安又恐惧又激动的说着,撰在夏晚腰间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身体更是毫无力道的靠在夏晚的怀里。
“那又怎么样?”夏晚轻瞥了她一眼,冷冷说道:“他们今天不过是认错了人,若你真的告了,你和慕稀会同时成为他们的目标。”
“这种人该被关起来!”温茹安嘶声说道。
“能关一辈子?”夏晚松开扶着她的手,看着她软软的滑向地面,眸色里一片清冷——那样的冷意,甚至还带着丝隐隐的威胁,与第一眼温雅清瞿的印象全然的不同,让人不自觉的感到紧张。
“可是……”温茹安还想坚持,没说完的话却被他冷冷的目光给逼了回去,沉沉吸了口气后,看着夏晚慢慢说道:“这件事同时也涉及慕稀的安全,我会同她商量后,再决定怎么处理。”
说着用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拿出手机便去拍那蜷在地上的黑衣人,和她散落在地上的公文包以及文件。
却不防夏晚探手将她的手机轻松的拿了过去,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后,扔进了不远处的人工湖里。
“你……”温茹安不由得气结,恼声说道:“我怀疑你们是同伙!”
“你有怀疑的权利。”夏晚轻瞥了她一眼,抬头看向楼上——慕稀房间的灯,已经重新亮起;当下也不再说话,转身快速往楼梯间走去。
“喂!”
“喂……”
温茹安见他走远,浑身的气势一下子泄了下来——刚刚还差点儿被人给闷死,现在她可不敢一个人留在这里。
当下狼狈的收起地上的文件和公文包,脚步踉跄跑到夏晚的身后,跟着他一起进了电梯。
“你这样是包庇犯罪。”由黑暗走到灯光下的夏晚,变幻的表情里多了几分从容的暖意,让温茹安的胆子又大了几分。
“你是来找慕稀的?”夏晚答非所问,却似乎笃定温茹安会回答他。
“是的。”温茹安点了点头。
夏晚淡淡应了一声,沉默着不再说话——与慕氏合作六年、与慕稀本人合作四年,他们的交往早已不是单纯的合作关系。他以为,他对她也算是了解,其实……
其实,她的生活圈子、她的交友情况,他却是无从了解——其实,他们也不过是比合作伙伴更近一些的普通朋友罢了。
看来,是一个人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会对一个普通朋友也生出莫明的担心与关心来,这样——
很多余。
电梯的楼层指示灯,一层一层的跳动着,沉默的夏晚看起来越发的冷峻阴沉。
*
“夏晚,这是怎么回事?”慕稀看着夏晚脸色沉峻、温茹安一脸苍白的模样,不由得疑惑。
“我在楼下遇到抢劫了,这位先生救了我。”温茹安接过慕稀递过来的温水,冰冷的双手此时才算有了点热度。
“抢劫?”慕稀的脸色微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夏晚后,才紧张的问道:“那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用了。”温茹安喝了一大口水,看着慕稀房间亮如白昼的灯,紧张的情绪这才慢慢的舒缓下来。
“你、你的脖子!”借着灯光,慕稀这才看清温茹安脖子上的掐痕,心下不禁悚然。
“你们聊,我先走了。”夏晚此时大约明白了温茹安的身份,看着慕稀说道:“明天早上我过来接你去公司。”
“我不去公司。”慕稀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明天见面再说吧。”看着她有些狂乱而抵制的目光,夏晚也没坚持,抬腕看了看时间后,径自转身往外走去。
“哎,你别——”温茹安却立即从沙发中站了起来,看着转过身来的夏晚,一脸的慌张、却又欲言又止……
Chapte016 他在追你?
“还有事?”夏晚的语气透出隐隐的不耐。
“温医生,我送你去医院吧。”慕稀忙站起来对温茹安说道——看着她满是惧意的眼睛,慕稀知道她整个人还没从恐惧的情绪里恢复过来,在害怕着稍后一个人回酒店的事。
但她更知道夏晚这个人,除了在安言面前有十足的耐心外,平时基本上是冷情冷性、外加霸道强势,绝不会因为温茹安刚经历了一场恐怖事件而心生怜惜。
或许,对自己的怜悯,也算是特别对待了吧……
慕稀的眸光微闪,仍起身阻止了温茹安对夏晚的求助,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医生,在夏晚面前尴尬无助的样子——就象拒绝她一样,让人尴尬难堪。
“需要去医院?”夏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觉得……”
“我送你们。”夏晚抬腕看了看时间后说道:“慕稀先换件衣服,我在楼下等你们。”说完后便转身往外走去,让慕稀没有机会距离,更让温茹安对他毫不绅士的做法发恼。
*
慕稀只用了五分钟便换好了衣服——黑色的牛仔裤、宽大的绿色缎面上衣,一身随意的打扮,将她的好身材和好品味显露无余。只是头上那顶不合时宜的帽子,却让人觉得怪异不已。
温茹安看着她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轻声说道:“小稀,你的帽子很漂亮。”
慕稀原本站的笔直的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震,拿着钥匙的手下意识的搅在了一起,半晌之后,才慢慢说道:“我烧死的那个人,他儿子出现了。”
(解释:慕稀知道温茹安已经看出她戴帽子这怪异行为背后的本质,所以会有情绪的交待,这里的对话乍看突兀,本质源于温茹安是心理医生,而慕稀接受她治疗长达一年,所以相互有了解和默契)
“哦?”温茹安的眼皮不禁一跳:“儿子?”
“他们都知道,所有的下人都知道……”慕稀的身体软软的靠在电梯壁上,若不是知道夏晚还在楼下等,她的身体便要滑到地上去了。
“慕稀……”
“我没事,我还行。”慕稀的眼圈微红,扭头看向温茹安,眸光下意识的看向她指痕明显的脖子,低低的说道:“温医生,我们得学着自己解决问题,对吧。”
“对。”温茹安点了点头。
“温医生,谢谢你,这么多年给我的帮助,而这么残忍的,我在看到你出了这样恐怖的事后,才突然明白:无论现实多么丑陋与残酷,我必须自己去面对。”
慕稀的双手紧紧的扭在一起,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只是不停扭动的手指、微微抖动的双唇,仍清晰的诉说着她心底的害怕与慌乱——
她曾是天之娇女、是被所有的家人捧在手心的慕家四小姐、是被同学羡慕仰望的一毕业就拥有自创品牌的设计师——这些宠爱和光环,让她无法接受那个有着糜烂母亲的自己、无法接受那个纵火烧人狠毒的自己;
这段过去总是让她不由自主的混乱、难受、逃避——直到法庭上面对那么多熟悉的人,所有人都清晰的记得那天,她怎么逃得掉?
直到看到一向被她视为无所不能温茹安,脖子上那道触目惊心的指痕、一向从容沉着的眸子流露出的惊惧与恐慌,她终于明白:
不管发生什么,她应该、必须、也只能自己去面对,就象温茹安这样!
*
“慕稀,你是个勇敢的女孩,我知道你可以的。”温茹安轻挑眉梢,眸光一亮,伸手握住慕稀冰凉的手,柔声说道——原本想用自己的温度给她多一些力量,却发现两手相握,却是同样的凉意十足。
温茹安轻咳了一声,略显尴尬的说道:“你看,我总在为别人解决问题,我自己遇到事情,仍然是害怕的。”
“你只是医生,而不是万能的神。”慕稀反手握住她的,声音低低的说道。
两只冰凉的手,用力的交握着,从温茹安冰凉却力度十足的力量里,慕稀慢慢感觉到平静。
*
‘嘀’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两人松开握着的手慢慢走了出去。
夏晚颀长的身影在路灯的拉扯下,显得挺拔俊逸;立体的五官,与夜色融合在一起,看起来益发的深遂而神秘;
灯光下沉静如他,如同漫画里走出来的男子一般——在灯光斑驳的绚烂里静立着,温暖而又忧郁、凝重而又深刻,收敛起黑暗里的霸道阴翳后,他身上那股清瞿温雅,有着让人失神的魔力。
“夏……晚……”
就连合作多年的慕稀,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夏晚,心不由自主的慌乱起来,却又下意识的往后瑟缩了一步——是不是,他越美好,她就会越自卑?
而温茹安在短暂的失神后,不禁凝眸思忖:这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可以那么阴狠又可以如此温暖?可以那般狠厉又可以如此高贵?
温茹安微眯的目光若有所思,夏晚听见慕稀怯怯的声音,已转过身来。
“走吧。”夏晚看着她们淡淡说道,在看见慕稀头上那顶奇怪的帽子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她的肩头——仍然散落着不多的头发,让心里象被针扎似的,一阵揪心的疼痛。
当下快速转身,大步往车边走去。
“其实不好意思麻烦他,包救命还包送的,只是今天这情况,我实在有些害怕。”温茹安暗自吐了口气,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