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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然一进屋就滚到了一张沙发后面,用和零之前一模一样的姿态,把他护在身下,背后的碎玻璃犹如下雨一般哗啦啦地落在她的周围。
等到外面的爆炸余波平息下来,她才小心翼翼地带着零走出房间。小巷两边的墙壁都被炸得塌落了大半,一片狼藉,尽头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焦尸。
虽然机车是在距离那些士兵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爆炸,但爆炸的威力实在太大,再加上机车被炸开后高速飞射出来的大量碎片,范围几乎可以波及到半条巷子,要炸死那些聚在一起的士兵,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赵景行的那辆雅马哈R6,现在已经连一块大片的遗骸都找不到了,夏然叹口气,从空间里再次挪出了一辆她以前收进去的布加迪威龙。
夏然把零放在副驾驶上,开车驶出了小巷,转过一条街,外面果然就是桥头引道。然而,罪恶军团的大部队估计是听到这边的爆炸声,也已经追到了她的后面。数量足有一千多人,各式枪支数不胜数,大部分人都开着汽车和机车,密密麻麻地占满了整条引道!
这么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夏然自然不可能再去对阵,既然已经到了桥头,她当即一踩油门,布加迪
门,布加迪威龙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往桥上冲去!
这辆在排行榜上久居第一的豪车,是她有一次出任务时,在一个城市里的展览大厅里面发现的,价格超过3000万,但这个数字在末世里毫无意义。她把它收进来纯粹就是为了收藏,平时绝对不会开着这种车上路,装不下多少东西,只能坐两个人,刮一下都条件反射地心疼得要死,还不如随便什么普通牌子的越野车。
但现在,对这辆车她就只剩下了感激,布加迪威龙在2。5秒内就能加速到100码,最高时速四百多公里,足以秒杀后面罪恶军团的任何一辆车。短短几秒钟时间,这辆犹如幻影闪电一般的豪车已经驶过半座桥梁,和后面的追兵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桥头的卫兵,把这婊子截下来!”罪恶军团领头一个紫头发男人,看到他们根本就组不上夏然,气急败坏地冲着对讲机里面大吼,“别让她逃出去!”
“可是……”那头各种为难。桥头守卫铁门的士兵就只有一小队而已,你们整个军团都拦不住她,我们还不是被她秒杀的份儿?
“那就锁死桥头的铁门!”紫毛男暴躁地怒吼道,“把钥匙扔江里去!我看她还能撞出去不成?”
“可是……我们以后怎么办?”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你们就只管把她拦下来!”
这贱人一个人就杀了罪恶之都里的多少居民,搅得全城腥风血雨,简直是给了他们天大的耻辱。这个仇要是不报,今天就这么放她走了的话,一向号称强大的罪恶之都还有什么荣耀和颜面可言?
“是,遵……”
对讲机那边话说到一半,突然就被截断了,只剩下嘀嘀的信号杂音。紫毛男继续吼了好几句,那边也没有人应答,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得愤愤地摔下了对讲机。
“继续加速!追上去!”
他们开到大桥另一端的时候,看见铁门果然牢牢地锁着,那辆布加迪威龙已经在桥头停了下来。然而,夏然居然既没有继续逃跑,也没有上去想办法开门,只是呆愣愣地站在车边,望着前方的桥面中央。
“好啊!你这臭婊子,终于跑不动了吧!……”
紫毛男耀武扬威地才骂到一半,突然瞪大眼睛,停住了。
在前方的桥上,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的青年男子,背后衬着空阔的一江天水,头发衣袂在江风中缓缓飘拂。虽然距离离得太远看不清容貌,但那无法形容的绝代风华和姿态气度,却令人犹见高山仰止,不敢逼视。
那青年男子本来一直在望着夏然,这时微微转过目光,似乎看向了后面那些罪恶军团的士兵们。下一瞬间,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整座大桥上竟然犹如豆腐块一般,轰然四分五裂!
“轰隆轰隆!……”
裂成无数块的桥身,接二连三地落入下面的滚滚江水中,溅起一江巨大雪白的水浪,直冲天际。桥面上那数千人的罪恶军团士兵们,也随着桥身的坍塌全部摔落进江里,一个人都没有留下,连惊叫声都被江风和巨浪吞得一干二净。
大桥的断裂,正好到夏然的布加迪威龙后面为止,一小块混凝土从断面上崩落下去,消失在打着漩涡的江水中。她转身看了看身后已经空荡荡的江面,然后再转过头来,嘴唇动了动,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赵景行缓缓向她走过来。他的黑发被江风拂得略微有些凌乱,目光隐有轻微的颤抖,那张俊美得犹如天神般的面容上,一瞬间掠过无数复杂深邃的神情变幻,最终却只归为一片柔和,犹如微波起伏的无边瀚海,包容一切。
他轻轻开口,声音很低,仿佛亘古传来的神之暗语,能一直回响到地老天荒。
“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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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本来今天是掐着点在六点更的,为了让景行君终于能够粗来,又拖啊拖地写了几百字,结果迟了一点……看在乃们家公子的份上,原谅我吧〒▽〒……
第80章 变态何苦为难变态
夏然怔怔望着赵景行,仿佛有无数句话想说,但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赵景行低低叹息一声,走上两步,紧紧将她搂进了怀中。
“对不起,我来迟了。”
从发现她被人带走时的震怒后悔,到后来犹如大海捞针般寻找她时的心急如焚,过了多日还是音讯全无毫无线索的满腹担忧,想到她在别人手里可能会受苦受伤的极度恐惧……
为什么他没有一直陪在她身边保护好她?他怎么能让她在眼皮底下就被人给带走?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办?
不知已经有多少年,他几乎从未感受过这般剧烈的情绪。古井般波澜不惊的一颗心,在那些日子里仿佛变成风浪滔天的汹涌海洋,让以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没有一刻能够平静得下来。
直到这一刻看见她,安然无恙地站在他的面前。
所有的后悔、焦急、担忧、恐惧……在一瞬间全部化为无形。海上连天的惊涛骇浪,此刻变成微微起伏的万顷柔波,似有一轮宁静的明月从上方缓缓升起,银辉满天。
还好,他把她找回来了。还好,他没有……失去她。
“有没有受伤?怎么身上这么多血?”
夏然满身都是溅上去的鲜血,虽然赵景行第一眼就看出来她没有什么大碍,但还是忍不住把她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然后握住她的手腕探了一下脉搏,确定她真的没事之后,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零给夏然做的容貌改动并不多,现在已经是第二天,她的容貌恢复了足有**分,加上脸上都是鲜血,赵景行倒也没有看出异样来。
“我是从城里杀出来的,当然满身都是血。”夏然回头看了一眼江对岸的罪恶之都,有不少人围在岸边,似乎是在对她挥舞着刀枪咒骂呐喊。因为距离实在太远,以她的耳力也不可能听见他们在骂什么,不过八成是以下这些:
“贱女人!你给我们等着!……”“我们一定会把你抓回来,让你生不如死!……”“你迟早会知道,得罪我们罪恶之都是什么下场!……”
这座罪恶之都里的人,原本都是一些罪犯、流氓混混和极端分子,甚至末世前也许只是很普通的人,只不过心中深埋着被压抑的恶念。人要向善总是无比困难,而堕落却再容易不过,一旦没有了法律和道德的束缚,人性阴暗的一面往往被无限放大,直至最终彻底扭曲崩坏。
混乱而血腥的末世,就是培养这些人恶念的温床,最后反而成了他们的天堂。他们把犯罪当做荣耀,把恶行当做乐趣,把为所欲为当做自由,所以才建立起了罪恶之都这样一个地狱般的城市。
赵景行看到铁门上方那张人皮横幅,以及门上的那些守卫时,就猜到了这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也能想象出夏然在里面会有什么样的经历。看着夏然脸上身上到处都是鲜血,将全身衣服染得一点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的五脏六腑仿佛都一下子疼痛得紧缩起来。
“你怎么到这里来的?在这里呆了多久?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你一口气问这么多,让我先回答哪个?”夏然耸了耸肩,突然感觉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似乎只要赵景行来了,一切危险一切困难一切问题,在他面前统统都微不足道,她终于可以缓过一口气,安下心来。
“也没什么大事,我是昨晚到这里来的,就是看了一场篝火晚会和一场运动会而已。”
篝火晚会和运动会?
赵景行的眉峰微微蹙起,周身的气温一下子森冷下来,转过身去,扫了对面的罪恶之都一眼。目光所及的地方,空气中瞬间一片彻骨的寒意,仿佛有冰碴哗啦啦地往下掉。
“要不要我再请你看一场灾难片?”
赵景行的念动力强度,能够在顷刻间让一座数百米长的大桥四分五裂,夏然相信他如果真打算毁灭了这整座罪恶之都的话,完全是做得到的事情。虽然她也很想出这口气,但借着别人的手终归不够痛快,而且她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
“这个之后再说。”夏然走到布加迪威龙旁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我车上有一个重伤者,得马上给他急救。”
赵景行也看到了副驾驶上同样也是一身鲜血,已经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的零。零之前使用的易容术效果,此时也已经退去了大半,只是他那张脸上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伤口,看不清楚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长相。
“这是谁?”赵景行不解地问道。
“额……”夏然一噎,“……咳咳,他是跟我一起从罪恶之都里逃出来的……难友。”
她搜肠刮肚了半天,总算找出这个相对比较合适的词,因为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把零定义成什么人。
他是来杀她的杀手,抓走她囚禁她,还害得她陷入罪恶之都这种险地,差点就变成那些疯子的一顿烤肉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