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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乐的心口好像被人猛挖了一下,他一点也不高兴。
但又不能说他也送一辆,一三五开于自善送的,二四六开他送的。他敢这么干,这里不知道是不是会一人送一辆,他一看,桌上正好七个男人。
难道要保真一天换一辆?
他一瞬间,忽然内疚的不行。保真这么可怜,都是他害的。
******
顾西回到酒店,觉得这事情越跑越远,和她设想的很不同。
今天于自善说出土地限制的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知道对方那么有“背景”,哪里有不追捧的道理。
就算她说了以后没消息,恐怕都没用。
果然,过了两天她就接到了电话。
潘厂长说,“那地款有人给了,说帮你们公司清的。你让律师准备一下,咱们把后面的协议办一办。”
顾西拿着电话,一时间好像被人推上了云端,她说,“谁清的?”
“姓钱的。”潘厂长说,“应该还有别人,别的你去问他们吧。电话里说也不方便。”
顾西应了,挂上电话,心跳的很快。
以前她穷,为了几百万就没命了,后来变成顾惜认识了戴邵东和汤念聪,有机会做上亿的生意,她觉得自己人生已经有了质的飞越。
现在跟着程琦,她知道以后更会不同,可没想过这不同来的这样快,只是狐假虎威一下,不对……她摇头坐下,是因为之前的走势图太精确。可以预测出那么精确的大盘走势,得是多么高的投资专家。
索罗斯加上巴菲特估计都不成。
这可怎么办,顾西觉得自己黏上了牛皮糖,她之前是想过让那些人当她的债主,这年头欠钱的才是大爷,程琦说的没错。
可是……现在她还没有要欠账,他们就主动“献”给她这么大好处,她还真不适应呀。
她捂着脸,觉得自己被一亿腐化的脸发烧,怎么现在有人这样“巴结”自己……可这钱到底敢不敢要?
能不能要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顾西:“这是怎么回事?”
程琦:“这不就是,一不小心走到了众人仰望的高度?”
顾西:“原来竟然是因为你?”
程琦:“委屈你了……”
小程琦:“明明是因为我……我才是17岁的琦爷”
顾西:“您现在还不是爷呢~~~拜托。”
第218章夏听音
舍得扔那么多钱出来,一定还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顾西在钱小乐和于自善之间,挑了难度高的于自善去问。
顾西直接去的拍卖行。
于自善开会开一半,听她打电话说要来,会就提前结束了。他亲自到门口接的顾西,顾西坐的出租车。
他说给顾西“订”的那辆车,下了饭桌才去订,所以顾西还没有收到。
他亲自给顾西开了车门,取笑道,“我听说您大驾光临,会都取消了。”
顾西在这里终于也混到了VIP待遇,要老总亲自迎接。她站在车门口说,“托你的福气,就不用客气了。”
于自善笑着把她迎进去,瞅着她的样子就好像在看好戏。
顾西进了屋就问,“钱到底谁给的?”
于自善语气无奈,“你看,这茶都没上呢。”
“我不渴。”顾西在沙发上坐下,明明心急,还压着语调慢声说,“潘厂长打电话给我说地价清了。我在钱小乐和你中间衡量了一下,先来的你这里。”
于自善在她左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她的声音糊里糊涂的特别好玩。他说,“你这是来找我兴师问罪,那天我是在帮你,你心里清楚。”
顾西说,“一半一半,你是生气他们摆你一道。”她的电话在包里响起,她拿出一看,上面是钱小乐的号码,她说,“钱小乐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于自善休闲地靠进沙发里,慢声说,“他四月想搞个南洋美食节,估计是要你去试菜。”
顾西莫名其妙,她心里觉得她和钱小乐以前是仇人,也没有一笑抿恩仇。他怎么就自来熟了,弄的自己好像和他是不打不相识。
她真是不了解现在的年轻人。
于是她把电话塞进包里,看向于自善又问道,“那地价,到底谁出的钱。这么大的人情,你总得让我心里有个底。”
“你怕什么……”他反问。
门响,于自善去开了门,从秘书手里接过茶,把一杯放在顾西面前的桌上。
他坐下,猛然对上一双大眼睛。
她正期待地望着他,那眼神动人,一如既往带着层摄人的水光,亮晶晶的。他挪开与她对视的目光,走到她身后,开了窗,有风吹进来,他不着痕迹松了口气,找回思路说,“还能有谁,谁心里害怕就是谁!”
“钱小乐的叔叔?”她坐在沙发上不动,语气镇定,随后又问,“还有谁?”
于自善站在窗口,顾西身后方,她看头微动,那身后的长发直达腰际,他见过不知多少这种头发长度的女孩,却从未发现,这个长度可以这样“婉约柔雅”。
她等了一会,不见声响,转头来看他。眼中又是那种等待解惑的水光。他一刹间冒出个想法,只希望这谈话被拉扯成无限长才好。
他走回先前的地方坐下,“你觉得还有谁?”
他端起茶,掀开盖子看了看,看那茶尖舒展发出清香,对她说,“你试试,这昨天别人才给我的新茶。”
她看了一眼那杯子,没有动,继续说,“潘厂长说应该还有别人,我想不出谁还会心甘情愿凑这个份子,就算是钟童生,应该都不会同意。”
于自善盖上被子盖,看着她,对上一张动人的模样,他觉得这人显得漂亮,还因为她脑子灵活,和她说话不费力。更因为,她心无杂念,就像这一会,他心里已经沧海桑田,她还捉摸自己的那一点点小烦恼。
他露出笑容,柔声说,“……你不用担心,该担心的是他们。既然你能想到,那就是没有别人!”
“他一个人全掏的?”她的语气不可思议。
于自善的心弦又被撩拨,那惊讶而不解的神情,谁会舍得她“寝食难安”?
他复站起来,拿了烟走到窗口,“我在这里抽烟。”这样她就不会转头来看他了。
她端起茶杯,“那你说,我听着。”
他点了烟,吸了一口,远处是早春的绿,一片生机盎然,有清淡的茶香飘过来,他看去她,有一点斜角线的距离,她老实地坐着,背脊笔直,手心端着仿青花的杯子,他一瞬间忽然发现,自己这里待客的茶杯变得异常好看,因为在她手上。
“你别想那么多,该烦恼的是他们……”如同安慰的话,看着她,就那样出口了。
顾西说,“……我怎么能不烦恼。”
于自善在窗外的烟灰缸上弹落烟灰,在他看来,顾西真是一分钱好处没见着,白跟着担心了。
沉声说道,“你置身事外最好。这事……”他又磕了磕烟灰,“想的少的人都幸福,但有时候事情到跟前,就不由他们不去想。就像这事情,开始都觉得是跟着拿内。幕。消。息沾大光。可是……那能改动土地条款的人,得多大能耐,他们回去就得越想越害怕。”
顾西说,“怪不得你那天要那样说。”
“钱小乐叔叔那人,我比你了解。”于自善吸了口烟,“他们家有钱,但是毫无结实的背景。跟着别人挣钱也得讲规矩。如果是能挣的钱,人家自己都挣了,凭什么便宜不相干的外人。”他转头,看着顾西的方向,“你说对不对?”
她说,“我当时是想谢谢他帮我们找到了那地方。”
于自善觉得她语气有点懊恼,他笑了笑说,“他这样做多明智。到了赌场还有赌场的规矩。如果手气太好,赢的太多,庄家要不高兴。跟风别人的,看别人买什么,自己也买什么,比别人还赢的多?你说……哪里有那样的好事?”
她转头来说,“可到底消息是我给他们的。这样好像趁火打劫。”
“和你有什么关系?”于自善夹着烟点了点,“还是欺负你年纪小不懂。换一个人,看看消息扔到跟前,他们敢不敢买那么多。我找熟人问了,你也真是胡闹。人家给你那样的消息,你也敢随便给人。”
顾西被“训”愣了,真的还没有人训过她。
以前都是她训别人呀。
于自善按熄了烟蒂,看她不说话。他说,“我说错了吗?你这做法一看就是外行,对自己半点好处没有。我不信你是为了钟童生挣两千万给你两百万,你要是好赖懂一点,就该知道那些消息是什么价值,你又不是毫无本钱。”
顾西说,“……我就是,这事情和我一开始想的不一样。”
“那你现在明白了没?”
她点头,又迟疑地停下。
于自善盯着她脑袋看了一会,“算了,实话和你说,那天我一点破,他们几个回头就去找人查土地条款的事了。那事情如果是假的,谁会傻的拿钱出来。所以之前的事情就算了,他们跟着也挣了不少。你别管,去老老实实监工你的房子就行。”
怕她不明白,于自善又说,“这地价是钱小乐叔叔给人家赔罪的钱,他们查不出对方多大来头,就知道一样,能给出那种预测的就不是一般人!所以他们跟着挣了两亿,吐出来一半并不多。”
顾西:“……”
“什么时候动土?”
“嗯……不知道。”顾西没底气的说。
“怎么会不知道?”于自善,“你没钱了,还是有什么?”
顾西说,“不是!”她端起茶喝了一口,“就是之前说好让钱叔认识的那个包工队帮着盖,现在我怕他们不要钱,就说不让他们盖了。”
于自善:“……”
顾西很发愁,这事情比她预期的发展快,她现在好像突然间失业了,因为她不知道后面敢干什么。
于自善看着她也为她发愁,“那你准备重新找人盖房吗?”
顾西说,“我那房子,要盖的很有嗯……规格。”她一时都词穷了。
于自善却好像很了解她提的“规格”,在他看来,她和人家那位“七爷”混的特别不容易,她明显很外行又懵头懵脑,人家好心“赏”她个消息,她就傻乎乎的给人了。
要不是他帮她压一下,让钱小乐家